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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坚振龙      更新:2022-05-16 23:49      字数:2483
  秦天冷冷地看着呼延浩,纹丝不动。

  呼延浩亦是平静地望着秦天,右臂忽地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阻住了马群的飙势。

  “大王,纵虎归山,祸患无穷啊!”蛮夷军师扯住马僵,急切地谰言。

  呼延浩听而不闻,深吸一气,朝秦天抱拳一揖到地,道:“兄弟,你智勇双全,胆识过人,在下呼延浩对兄弟钦佩得五体投地。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秦天抱拳还礼,正欲报上名讳,突闻邻街‘嗒得,嗒得……’又一阵马蹄传来。

  “小心,秦兵来袭!”一强人竭力大喊,人群顿时一片慌乱。

  军师转身一看,朗声道:“弟兄们,莫慌,是二大王来了。”

  转眼间,人马驶近,只见头马上坐着一名与呼延浩几乎一模一样的大汉,唯一的区别,就在头顶的一撮红毛。

  众蛮夷迎上前去,牵引马头过来,两帮人一会合,数目达到两百之多。

  “大哥,你真在这里啊。”大汉走过来,抓着呼延浩的手,偏头一瞅秦天,不禁愣道:“秦天兄弟,你在这里。”

  来人正是秦天那天从巍峨村往辽东郡的路上撞到的强人头领呼延真。那日呼延真截下秦天一行,本想狠狠洗劫一翻,可秦天从大局着想,亮出狼皮来。呼延真根据箩筐中的狼皮,推断此乃高人所杀,再见秦天随手便将手下喽啰踢了个人仰马翻,断定秦天是绝世高手。

  那日他率领手下回行林山后,有点心灰意冷,碰巧他大哥呼延浩谴人前来拜访,说呼延浩在辽东郡‘打猎’时,遭遇秦兵,两军血战一场,呼延浩损兵折将过半,仅剩一百多人马,叫他速速带人前来会合。呼延真正犹豫难决,此信正合他意,于是收拾了值钱物什,领了人马,往呼延浩驻扎地。

  今天呼延兄弟兵分两路,洗劫辽东,未料竟有了这一幕。

  呼延浩怔道:“二弟,你们认识?”

  秦天笑道:“两位呼延大王,咱们可真是有缘啦!”

  “有缘有缘。”呼延兄弟两人讪笑不已。

  呼延真瞅瞅大哥,看看秦天,笑道:“估计你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了。大哥,你一定吃亏了吧。人家秦兄弟可是截拳传人,功夫超凡入圣。”

  “难怪,我道谁的本事这么高强,原来是截拳传人来的。”呼延浩‘装猩猩’恭维着,转而往其弟示以眼色,轻声道:“截拳道是什么啊?那么牛。”

  呼延真两手一摊,无奈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全是误会。”军师过来打圆场,就一句话,把秦天也变成了‘强人’。

  呼延浩建议道:“秦兄弟,咱们一起到塞外去喝两杯?”

  “是啊,凭咱们这缘份,真该痛饮一场。”呼延真很是敬佩秦天,巴不得他能加入团伙就好。

  秦天淡淡地道:“两位大王有所不知,截拳道有规定,截拳习练者,是不允许喝酒的。”

  呼延真道:“想喝就喝,这谁管得着。”

  秦天道:“这种事情,除了师父外,确实没谁来强制你。所以,就得靠自己自觉。”

  呼延浩拉着秦天,大大咧咧地道:“这种事,谁管去,走,喝酒。”

  “这,这,这不妥吧。”秦天见两人一片挚诚,知他们都是血性男儿,而在秦朝,喝酒对练武之人来说,似乎是理所当然、必须的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拒绝。

  呼延真索性牵过自己的马,道:“秦兄弟,上马吧。”

  秦天思量着后天就要张罗与谭逸飞的婚事,哪还有闲情喝酒,却也不忍失交两位血性朋友,委婉道:“呼延兄弟,我还有急事,喝酒下次吧。”

  “下次,下次哪个时候啊?”呼延真心直口快,一心想与秦天结交,生怕秦天不去,把他往马上直推搡。

  秦天以巧手化开对方的推搡,寻思着截拳道不止可在中原传播,塞外也有大片的空间,亦可大展手脚,于是道:“两位兄弟,若真想喝酒,后天来四拳派。”

  呼延浩道:“你住四拳派?”

  秦天肯首道:“四拳是我宣扬截拳的第一站。”

  呼延浩疑道:“那里有酒喝?你不是不喝酒吗?”

  秦天无奈,只得如实相告,道:“不瞒二位,后天是我的大喜之日。”

  “哦。”呼延兄弟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同声道:“届时我们一定准备个大大的红包,所有弟兄都来,把你的洞房闹个底朝天。”

  “哈哈……”众蛮夷哄堂大笑。

  秦天道:“欢迎,欢迎。一定,一定。但有一条,得自备酒水。”

  “为何?”

  秦天玩笑道:“你们这些人,都是酒桶。我们四拳的规定,弟子是不许喝酒的,所以,没有置备酒水,所以,你们这个准备一定要做足,到时别说兄弟怠慢了。”

  呼延真威胁道:“哼哼,不备酒水,你可要小心了,交杯酒都让你没得喝。”

  呼延浩看了眼常青来七人,问道:“这几人,受伤不浅,是你的杰作吧!”

  秦天道:“他们是自作自受。”

  呼延浩不懂,道:“你说他们自己打伤自己?”

  “他们调戏我……”秦天还没想过要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与谭逸飞的关系,嗫嚅着没了下文。

  呼延兄弟闻之眉毛倒竖,怒道:“他们对嫂子不敬?”

  秦天默然无语。

  呼延真大刀一提,拖了就往常青来走去,那架式,像屠宰场的杀猪佬。

  “呼延兄弟,你干什么?”秦天一把揪住呼延真,没想到这人反应这么大,性子这么烈,好像被非礼的谭逸飞是自己的妻子。

  呼延真挣扎开秦天的手,大刀高举,对准常青来辟下。

  常青来眼睁睁地看着大刀辟下,嘶声尖叫,档部‘闸门’不由得一松,顿时洪泄千里。

  “咣啷!”大刀掉到了地上,呼延真诧愕地看着秦天,不明他何以会出手救羞辱自己老婆的人。

  秦天捡起大刀,还予呼延真,本想道出常青来身份,担心这样会让他更陷险境,于是道:“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他们这点教训,也就够了。”

  呼延真瞪着常青来,忽然闻到一肌臊味,循味一瞅,见常青来胯下一摊浊水,狠狠地踢了他胸部一脚,骂道:“没狗用的东西,就这点胆,也敢出来混,回去抱你老母喝奶吧!”

  常青来惨叫一声,再度昏死过去。

  “嗒得,嗒得……”远处阵阵马蹄隐约响起,漫天飞扬的尘土遮天蔽日,一看即知来势之迅猛,架式之大。

  “不好!”呼延真跑到马边,翻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