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副作用？”九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副作用就是……”

  还没等邪月说完，九渺倏然起身，他眉头紧皱，掐指一算，忽道：“不好。”

  “跟我过来。”九渺拽起邪月的胳膊就往门外走，可还没走到门口，九渺又拉着邪月往翡翠屏风后躲着。

  “丫头，老实呆在这里，不许出声。”

  邪月第一次见师父这么慌张的样子，也不由得严肃起来，郑重地点了点头。

  刚藏好邪月，嘭地一声巨响，竹门被来人一掌拍开。

  九渺从邪月面前瞬移回到座位上，又恢复了往常处变不惊的淡然模样。

  透过翡翠屏风，邪月看得不太清楚，只隐隐约约瞧见一抹扎眼的红影。

  “你来干什么？”九渺闭上眸子，慵懒开口：“这里不欢迎你。”

  独孤清迈着妖娆的步伐自顾自地坐在九渺面前，娴熟地为自己沏了杯茶，丝毫没有将九渺的话放在心上:“我想来就来，反正你也从来没对我客气过。”

  躲在屏风后面的邪月屏气凝息，心里忍不住八卦起来:这女人是谁？听起来像是故交？莫不是师父年轻时惹的风流债？

  独孤清一直记得很清楚，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候他们都正值最好的年华，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就遇到了太过惊艳的人。他们一同在神武学院修习，一同参加九霄榜比赛。九渺夺得九霄榜榜眼后飞身去往神域。彼时他才弱冠之年。九渺去往神域后，她以为自己此生再也见不到他了。

  独孤清创立双极阁，孤独地熬过了整整六十个年头。

  等到第六十年的时候，也就是十八年前，九渺从神域重返华灵大陆。独孤清听闻后不知道有多激动，她如愿再次见到了九渺，但九渺的模样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仿佛苍老了许多，一头银发，也留起了胡须。九渺这样的登峰造极的强者，只要愿意修习，驻颜术明明是不在话下的。而且对于修炼强者来说，寿命自然比普通人多一倍。就像独孤清，修炼驻颜术维持她的容貌，一点也不像快百岁的人。

  独孤清不知道九渺在神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副“鬼样子”，不过……就算九渺化成灰，独孤清也不会放过他的！

  独孤清的美眸落在九渺冷俊的脸上，五官端正清隽，下颔棱角分明，一如她初见他时的模样：“还是胡子剃了好看。”

  只是当视线落在头发上时，嘴角隐隐有些抽搐。

  若削葱根的纤纤玉指慢慢抚上九渺的脸，但还未靠近时，九渺一挥拂尘。

  独孤清侧身微旋，避开了拂尘。

  拂尘有毒，一旦碰上就会中毒！

  臭男人，真实一点便宜也占不得。独孤清也不恼，反正她也习惯了。

  “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回来了，而曦兰没有回来？”

  九渺睁开双眸，眼神如寒潭般彻骨冷漠。

  独孤清红唇微扬，一抹苦涩自讽的笑意挂在嘴边，果然只有提到那个女人，他才肯正眼瞧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