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稀客啊。”

  开门后，赫谢尔便自顾自的回到书桌后坐下。

  卡尔不急不忙的走在后面，带上大门，以及书房的门，在赫谢尔的书房中漫步，四处看着。

  书房不大，不过四面墙除了阳台那面，三面都是书架，摆满了书籍，比起自己的书房，藏书确实多了不少。

  监狱的藏书不算少，监狱本身就有一个图书馆，而莫尔他们也时不时会带回来一些藏书。

  毕竟贼不走空嘛，有时候找不到什么太有用的物资，也不会空着手回来，不管是书籍，衣物，日常用品，发现了能带都会带回来。

  “最近过的怎么样？”

  “承蒙挂念，还行。”赫谢尔取下他的单片眼镜，收好，坐在书桌后，看着卡尔，“贝丝很久没来过了。”

  “你和贝丝闹矛盾了吗？很抱歉，我没注意到这方面。”卡尔无奈的笑了笑，“我回去后会劝劝她的。”

  “嗯，那么卡尔，有事吗？”

  “或许我只是单纯的想来看望一下你，和你聊会天呢？”

  “那不应该空手来的。”

  “我可不是客人，咱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起码现在还不是。”

  “好吧，那么赫歇尔，你觉得我的手中应该拿点什么？我现在去给你拿来。”

  卡尔走到赫谢尔书桌前，双手撑住桌子，露出一个笑容。

  “你的手很脏，别弄脏了我的书桌。”赫谢尔眯起双眼，后仰靠在椅子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有么？”卡尔举起右手在自己眼前，白白嫩嫩，手指修长整齐，除了手掌中因为握枪握刀有了些薄茧，但不可否认。

  卡尔的手很干净，指甲的也修建的很整齐，缝隙间没有丝毫污垢。

  “我有洁癖的，所以我的手应该不会太脏。”卡尔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赫谢尔睁开双眼，有些混浊的双眼，此时却格外有神。

  “你以为你的洁癖怎么来的？你一直有洁癖吗？不，并没有！只是因为你太过肮脏，却渴望纯净，洁癖？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卡尔怔住了，举在自己眼前的手，也僵住了。

  良久，才偏了偏脑袋，以一个斜视的角度，看着坐的笔直的赫谢尔，眼神，很陌生，起码对赫谢尔而言很陌生。

  “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我需要你的支持。”

  ……

  ……

  “格伦，找我有事吗？”

  ……

  “噢，你也发现了啊。”

  “卡尔，这不是真的，你可以解释的。”

  “不，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格伦，还记得吗，你欠我很多，这会改变什么吗？”

  “我依旧是我，我只是隐藏起了你们不希望看到的那一面，这并非什么伪装，你看到的也是我。”

  “不！卡尔，你不能这么做。”

  “替我保密好吗？”

  “不，这件事瑞克和肖恩都有必要知道。”

  “或许你可以想想，是谁带给了你现在的生活，仔细想想。”

  ……

  “嘿，托马斯，最近过的怎么样。”

  “一如既往的闲。”

  “枪法有长进吗？”

  “你觉得呢？”

  “很好，很快你就没那么闲了，你会怀念现在悠闲的时光的。”

  ……

  “约瑟夫，我们该谈谈了。”

  “格兰姆斯，这一切和你所说可不太一样啊。”

  “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悠闲的时光总是像高潮后的余韵一样短暂。”

  “不错的比喻，那么你准备好付出你应该付出的东西了吗？以此来换取更多。”

  “我们的协议中可没有这一点。”

  “不，有的，你忘了吗？我只需要你的配合，或者换句说法，我要你的忠诚。”

  “小子，你在开玩笑吗？”

  “你可以认为我在开玩笑，不过上一个这么认为的，已经死了。”

  冰冷的枪口顶在了约瑟夫的脑后，以及一道无奈的声音。

  “噢，别乱动，不然你的脑袋会什么都不剩下，哦不，或许会有些骨渣，是这样说的吗？这台词真是逊爆了。”

  “没错，虽然并不准确。当然如果你觉得逊爆的话，不怪我，这可是这位的原创台词。”卡尔露出了一个笑容。

  “约瑟夫，或许这时候我更应该称呼你为先生，但我还不知道你的姓，所以，算了吧，你不得不承认，这是你唯一的选择，拜托，这个选择并不糟。”

  “我能理解，谁不想当老大呢，更何况是你这样的自由者，强大者，但老大永远只能有一个，或许比起当老大，选择一个好点的老大也挺不错的。”

  “见鬼了，我有说过不同意吗？你就不能等我拒绝再让这家伙来威胁我吗？”

  “我不喜欢第二次决定，而且你是个聪明人，你能理解的。”

  ……

  “克罗利，提姆，还习惯监狱的日子吗？”

  “拜你所赐，还活着。”克罗利冷笑道。

  “是啊，幸亏还活着，这不就够了吗？当然，如果你们想奢求更多，可以，只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卡尔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和煦。

  “肖恩呢？是他叫你来的？准备翻老账了？”

  “不，我只是想给你们一个改变现状的机会，你们得承认，你俩在伍德伯里的人缘并不好，所以在监狱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吧。”

  “你是来嘲笑我们的吗？”

  “不，聊天，交谈，谈心，给机会，或者威胁，都比这合适。”

  ……

  “皮特，好久不见。”

  “卡尔？”

  卡尔回应他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你长高了不少啊。”皮特看着卡尔感慨道。

  “没错，所以，我觉得有些东西是时候了，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一些话吗？”

  “卡尔，我……”

  “拜托，不要被安宁所腐蚀，我会很失望的。”

  “不，不会，或许我没有太多的优点，但有一点，我的眼光很好，我总是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当然，过往的一切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

  “对了，问一嘴，你们有谁会开坦克吗？”

  “我会一些，但我一个人搞不定。”

  “需要谁？”

  “马丁内斯。”

  “噢，噢，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卡尔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为什么？马丁内斯原来可是跟我们一伙的。”克罗利并不这么觉得。

  “因为他跟你们不一样，我会考虑的，不要擅自做什么事，好吗？”

  “当然，你说了算。”

  “如果约瑟夫不在时你再说这话，我会很欣慰的，真的。”卡尔露出一个笑容。

  “或许我该离开让他再说一次？”约瑟夫笑着扭了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