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醒了过来。

  果然，比起在一旁看着，她还是喜欢这种正面的交流。

  每个人都真实的过分。

  宋清歌觉得，现在就是沈治均站在她面前，她都会觉得感激的。

  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

  沈治均要真到她面前，她还怕两个人干起来呢。

  之前不清楚，现在的她可是知道的明明白白。

  这沈治均怎么看她，想报复她的心，这世界上怕是没有比宋清歌更清楚的了。

  还真是可怕。

  本森坐下，双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

  或者说，在斟酌，要如何去说。

  《明怀传》已经在拍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是一定会出现在《明怀传》里的。

  是为了挑拨他和宋清歌的关系也好，为了刺激宋清歌也罢。

  沈治均是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不过，说到底，这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都怪自己一时猪油蒙了心，搞得现在重活一辈子，也还是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宋清歌神情平和地看着本森，等着他的下文。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去催促或者打断本森。

  这是，她作为一个亲人应该做的。

  “清歌，”本森喊着宋清歌的名字，眼神瞧上去却不怎么坚定，他甚至连直视宋清歌的眼睛都做不到，“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也必须要告诉你。”

  宋清歌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清淡。

  但是熟悉宋清歌的李凤霄几乎一眼就知道，宋清歌并没有任何不好的意思。

  “其实我很高兴，因为如果你要骗我，你一定可以镇定自若地把这件事告诉我。”

  “从直视我的眼睛开始，你就可以做得天衣无缝。”

  “但是，”宋清歌顿了顿，偏了偏头，扬着嘴角，望向本森，“现在的你，不管接下来要说为什么。”

  “我都相信，也都知道，那都是真的。”

  “我很感激你的坦诚。”

  本森垂下眼眸，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是被宋清歌洞悉的尴尬，还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本森想，必须是后者。

  毕竟，他所喜欢的宋清歌，从来都是后者不是吗。

  本森抿了抿唇，半开玩笑地道。

  “看来没伤到脑子，那我该放心了。”

  宋清歌轻笑两声，不置可否。

  接下来，本森还是把自己和傅珊仪，傅珊仪和宋清歌之间的故事说了一遍。

  哪怕宋清歌早就知道，也是亲眼所见。

  但是再从本森嘴里听来，这个感觉还是相当不一样的。

  本森确实像他承诺的，也像宋清歌料想的那般，并未有半句不实之言。

  这一次，他把藏在自己心里最深处，最不得触碰的秘密亲自告诉了宋清歌。

  除了宋清歌应该有知道这件事的权利之外，还是想要求得宋清歌的一个原谅，也为自己求一个心安。

  既然，他和宋清歌已然没有结果，他就不想再失去宋清歌这样一个亲人。

  那样，真的是太可悲了。

  本森半捂着自己的嘴，有些勉强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