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筠听出他话语中打趣的意思，闷声回道：“太快了。”

  萧珺想要抬手揉她脑袋，听到这话，收回了手，不急，慢慢来。

  甜腻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江嘉筠眯起眼睛，似是很偏爱这个味道。

  萧珺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喜爱。

  “琳琅去给江先生请了罪，说是日后会好好学习，江先生也同意教他权谋。”

  “他会是个合格的储君。”江嘉筠毫不疑问地说道。

  听着她这笃定的语气，萧珺也点了点头。

  “平王妃今年冬天去世了，才半月，平王就将平妻抬上了正妃的位置。”萧珺将他知道的消息，都讲给江嘉筠听。

  江嘉筠闻言皱了皱眉，说：“这做法，倒是和莫家挺像。”

  萧珺知道她是说户部侍郎宠妾灭妻的做法。

  江嘉筠也反应过来，说的是柔姐姐娘家，到底是有些不好。

  “没事。”萧珺宽慰她。

  又在街上晃悠了一圈，萧珺送她回府。

  新年过得总是很快，江玉卿在年夜饭时说着自己在下回殿试，要当一甲状元郎，饮了不少酒，文如兰在除夕前受了风寒，有些病恹恹的，但是饭桌上倒是有了些许气色。

  唯一不足的，是江婉柔不在。

  江嘉筠回到院子，院子冷清，只有藤萝陪着她。

  “回去睡吧。”江嘉筠对藤萝说道。

  藤萝困得上下眼皮在打架，楞楞点头。

  除夕很快过去，一晃，再眨眼时，已是元宵灯会了。

  “出去玩玩吧。”文如兰看着账册，对着江嘉筠笑了笑。

  江嘉筠手中动作一顿，看着文如兰，点了点头，说：“我上次看见柔姐姐了，柔姐姐怀孕了。”

  文如兰目光呆滞了一下，半晌才回：“怀了？菀菀受苦了。”

  江嘉筠起身离开，关上门。

  江玉卿递给江嘉筠狐裘，帮她披上。

  “又年长一岁，阿谨都是个大姑娘了。”江玉卿笑着，“去玩玩吧，哥哥在家，要好好休息了，前几日玩的太累了。”

  江嘉筠去了主街道，还是一样的鱼龙花灯，璀璨夺目。

  江嘉筠寻了高处，站在桥上。

  身边忽然多了一人，偏过头一看，是萧珺。

  萧珺将兔子花灯递给江嘉筠，江嘉筠看到上面题了几个字。

  “我欲与君相知……”江嘉筠慢慢读出来。

  “喜欢吗？”萧珺耐心等她读完，才开口问。

  “喜欢。”江嘉筠眸子盛满欢喜。

  桥尾，周夔站在那里，手里提着狐狸花灯，裹着狐裘站在冰冷的湖面旁。

  “琳琅哥哥。”萧兰瑾提着兔子花灯，一蹦一跳过来，看到周夔时，眼底满是欣喜。

  周夔听到这声音，转过头。

  “兰瑾妹妹。”周夔笑了笑，“别摔着。”

  萧兰瑾三步两步到了周夔身边，扬起一抹笑容。

  “琳琅哥哥你看，我的兔子花灯，好看吗？”

  周夔出神地看着花灯，点了点头，说好看。

  萧兰瑾看着周夔的侧脸，放轻了呼吸，在喧闹声中，说：“琳琅哥哥，我喜欢你。”

  这声呢喃，让周夔听个正着，萧兰瑾见他没有反应，以为是喧闹声太大，没有听见。

  “兰瑾妹妹刚刚说什么了？我没怎么听清。”周夔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