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水湖色的长裙，线条很美，白皙的皮肤被衬得更加娇嫩，沈曼曼就是那种美到令人窒息的女人。

  她不怒反笑，一点也不慌。

  轻轻歪着头，竟然有一丝丝的天真，“一辈子太长，谁也没办法预料到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只知道，能让你此时此刻崩溃抓狂就够了啊。”

  “你，你怎么这么狠毒？”姜璃歌咬牙切齿，眼睛都要瞪出来。

  倏然，她收起来脸颊的冷意，目光阴森，“论狠毒，我怎么能比得过你呢？姜璃歌。”

  突然燃起的气场，令姜璃歌都愣了一下。

  就听沈曼曼继续说，“你知道吗，如不是你害死了我爸爸，我现在可能已经回去陪他了，早就远离b市，远离你和莫绍城。可是，你既然把我唯一的念想给断了，那我为什么还要让你如愿？

  你以为我会因为爸爸的死牵连莫绍城，和他更无可能。没错，我是不会原谅他，但我更不想成全你。姜璃歌，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如愿，你我至死方休。”

  没人愿意活在仇恨中，一切还不是被逼的吗？

  姜璃歌深呼吸，她也不会就此认怂，“好呀，那咱们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你不是让莫绍城把我们送出国吗？想得不错，可惜呀，还是差了一点。”

  邪恶的笑容在脸上浮现，沈曼曼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在算计什么？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响起。

  姜璃歌一把抓住沈曼曼的手，然后身子后倾，一脚踏在了台阶上。仅仅一秒的时间她就松开了她的手，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沈曼曼错愕地看着滚落到楼下的姜璃歌额头渗出血，流淌着一脸都是，早已陷入了昏迷。

  而刚刚踏进来的莫绍城目睹了一切，他和沈曼曼对视，眼里的冷意贯穿着她。

  随后，他弯腰抱起姜璃歌急匆匆地朝着门外走去。

  地上一摊血，张姨看着心惊肉跳。

  她走到沈曼曼身边，叹了一口气，“太太，姜小姐再有错，您也不该动手啊，万一闹出人命，不是把您自己毁了吗？”

  看吧，就连张姨都认为是她推姜璃歌下去的，更别说是莫绍城了。

  沈曼曼也终于明白，她的那句还是差一点，是什么意思了。

  论狠，她的确没有姜璃歌狠。

  医院这边，姜璃歌被第一时间送到了手术室，陈慧闻声赶来，趴在手术室门外就是一顿哀嚎。

  “莫绍城，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女儿替我去道歉，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慧泣不成声，嗓子都喊得沙哑，拉着莫绍城的西装，“是不是沈曼曼，对，一定是她把我女儿害成这样的，一定是她。”

  她苦苦哀求，“绍城，你要为我家璃歌做主呀，她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你知道她当年为了给你生孩子遭了多大的罪吗？现在，你说把她抛弃就抛弃，说赶走就赶走，当成垃圾一样就丢了。你想过她心里有多难过吗？绍城，你绝对不能姑息呀。”

  莫绍城被吵得头疼，语气也不好，“你能安静一会儿吗？”

  “你让我怎么安静，璃歌生死未卜，你让我怎么安静的了？”陈慧抓住理不放，也不怕莫绍城敢对她做什么

  他骤然转身，冷冽的眸散发着冰刃，陈慧多少还是怕了一些。

  “能安静一会儿吗？”

  陈慧下意识后退几步，点点头，不再说话。

  终于，姜璃歌从手术室出来，但医生说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需要进行下一步的观察。

  陈慧一直哭，不过少了她叽叽喳喳的抱怨。

  莫绍城守在病房外，在这个期间，没收到有关沈曼曼的任何电话。

  是晚上十点多，莫绍城终于忍不住了，他给张姨打了一个电话，“太太呢？”

  “太太已经睡下了，先生找太太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问问她。”

  结束通话，莫绍城阴沉的脸色更显得几分阴郁，他独自站在空旷的走廊里，心里想的是什么无人知晓。

  熬了一晚上，次日，姜璃歌脱离生命危险，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休息了一夜的陈慧扑过去又大哭起来，“璃歌，你快点和妈妈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差点没命呢？”

  姜璃歌先是看了陈慧一眼，然后就把全部目光都转移到莫绍城身上。

  苍白的脸，她看上去是真的虚弱，唇瓣都是皲裂的，“绍城，你千万不要怪曼曼，不管她的事情。是我，是我没站稳才会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陈慧都震惊了，“你说什么？沈曼曼竟然把你从楼梯上摔下去？她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她这是谋杀。”

  “妈，你少说两句，都和你说了，不关曼曼的事情。”

  “璃歌，你这孩子就是心地善良，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一个人承担。可好端端的，谁能从楼梯上摔下来，你是三岁小孩吗？你说这话，谁会信？”

  姜璃歌轻咳起来，牵连着伤口，疼得表情都变得扭曲。

  “好了好了，妈不说了。你喝口水，来，听话。”

  她躺在床上，眼含热泪，陈慧喂了水以后，一直没有开口的莫绍城问道，“你去找曼曼做什么？”

  “你让我妈去道歉，可是我怎么舍得我妈为了我受这样的罪，她之所以跑去闹，也是为了我，所以我就替我妈去道歉了。另外，你让我们母女离开b市，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国，我想让她帮我照顾好儿子，哪怕你们之间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要厚此薄彼，希望她能视如己出，一视同仁。”

  上次沈曼曼去医院，她以为是怀孕了，后来经过她多番打探才知道，她只是经期混乱，并不是怀孕。

  这才放心下来。

  莫绍双手插兜，陪夜了一晚，西装也不见得有什么褶皱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你休息一下吧，我先走了。”

  “绍城，你这就要走了啊。璃歌才刚醒，她一定特别想让你陪她一会儿的。”陈慧说。

  “我有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