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整个人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程墨刚才说的是什么，她的眼珠有些慌促地转了两圈，又动了动唇，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小声地为自己辩解：“不是的，我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程墨一句轻飘飘的反问，堵住了夏楚楚所有的话。

  她咬着唇角，心怯地抬起头看向站在眼前的男人，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又或是从什么时候起出了错，竟然让他看出自己一直以来并非真心。

  “而且，相比起来找我，夏小姐现在更应该关心警局审讯的进度才对，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那两个犯人就把幕后指使的凶手给供出来了。”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程墨拿出手机，却没在第一时间接听，而是继续冲夏楚楚说道：“请让一让，麻烦不要挡路。”

  听到幕后指使四个字，夏楚楚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然后就颤抖着往旁边退了一步。

  她退得太急，穿着高跟鞋的脚不小心崴到，险些摔倒在地。

  程墨置若罔闻，从她身旁擦肩而过，走到电梯前，抬手按了一下上行键，这才接起手里的电话：“喂，您好。”

  夏楚楚忍着脚踝的疼痛抬起头，清楚看见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眼底的那层寒意渐渐退去，熟悉的温润柔和再次染上眉梢，他压抑在心底的那股怒气爆发得突然，就连收回去的时候也可以做到半点儿痕迹没留，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愿意对她体贴照顾的程墨了。

  电梯很快就下降到地下负一层的位置，程墨边接着电话边抬脚走了进去，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关上，整个停车场随着他的离开而变得安静下来，如最初那般死寂无声。

  夏楚楚在原地站了许久，突然全身无力地往后又退了一步，扶着身旁的柱子，望着电梯的视线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模糊，直至最后什么都看不清楚。

  ……

  向以葵以前还挺喜欢看微博和新闻的，只是最近，她上网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就连手机也碰得越来越少了，清闲下来的时候她更愿意看看书或是逛逛街，要不然就是玩玩游戏。

  只是向以葵没想到，她已经尽量主动避免听到有关白唐的消息，可还是在偶然间从别人嘴里听见了这个名字，而且这个别人，恰巧还是她认识却又不想看见的一个人。

  那天正好是周四，平安夜，天气难得的好。

  尽管之前再怎么不情愿，这天下午，向以葵还是把从白宅带回来已经有半个月的行李箱从角落里拿了出来，准备把里面的衣物好好收拾一下。

  那晚离开得太匆忙，再加上她只给了自己五分钟的时间，很多东西都是胡乱塞进去的，基本上连看都没仔细看过一眼，因此箱子刚一打开，不少东西就从里面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