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二次从她面前离开。

  尽管她并不是非程墨不可，但在这种时候，她仍旧还是贪恋着程墨带给过她的温柔和照顾，也只有唯一知道真相的他才能驱散她心底的不安。

  程墨这次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紧紧地抿着唇角，一贯温润如玉的眼底有着冰冷的寒意蔓延开来，随后抬起眼皮看向夏楚楚，语气平静地反问道：“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墨学长你要相信我。”

  夏楚楚见他终于有了回应，急忙点点头，把早就已经事先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墨学长你还不知道吧？向以葵曾告诉过我，她喜欢的人是你，而且还喜欢了好几年……可我也喜欢你啊，我那么喜欢你，你却一直都没有回应我的告白……我就是，就是怕你被她抢走了，一时冲动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已经知道错了，墨学长，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边说着，眼底很快就泛起了红，声音低低地又叫了一遍：“墨学长……”

  程墨始终都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等到她说完以后，想也没想就问了句：“说完了？”

  夏楚楚一听彻底慌了，她听得出来程墨还是要走，他之所以站在这里没动，不过是给了时间让她把想说的话先说完，彻底断绝她之后的想法。

  “墨学长，我在这里等了你这么长时间，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了吗？”

  关心？竟然还有脸提关心这两个字？

  白唐是为了救人才把自己伤成那个样子的，向以葵也因为她而受了不少伤，至于这个唆使别人去绑架向以葵的她，当时明明就站在他的身旁，她怎么不去关心一下白唐和向以葵？！

  程墨像是听到多好笑的笑话一样，微勾起的唇角流露出一抹嘲讽：“说完了就放手。”

  见夏楚楚就是不放，他干脆用力地推开了她的手，在她再次伸手过来之前，冷着嗓音继续开口道：“楚楚，在你心里，你是不是觉得我对谁都特别好，所以无论你做了什么，无论对与错，我都会原谅你？”

  “是，没错，我一开始的确是打算原谅你的，所以我当时才没有选择报警……这世界上没有谁不会犯错，我相信你以后会改，也相信你所说的话。”

  “但是，我能原谅你，不代表白唐和小葵会原谅你。他们身上留下的伤痕，他们受过的痛苦，都不会允许我原谅你！”

  程墨一边说着，一边又轻声笑了起来：“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说小葵喜欢我，还喜欢了我很多年？”

  夏楚楚被他此时的眼神莫名吓得往后微退了一步，心底狂跳不安。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回应你当初的告白，我会选择小葵，而不是你，知道为什么吗？”程墨刻意将声音放缓，一字一顿在她耳旁清楚响起，“因为小葵如果喜欢我，她一定是真心的，可你对我的喜欢……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