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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皿      更新:2022-04-30 12:19      字数:2446
  “金小姐是我家主人的盟友,花娘我自然不会对金小姐做些什么,只不过金小姐身后的这些人。”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花娘见她如此戒备,笑得更加欢快了些:“这些人,我家主人没有兴趣,毕竟老弱病残的,剥了人皮也都是不完美的,今日花娘来,是来为金小姐送剑的。”

  “风杞安身边多了许多条藤蔓,这剑也是坎坷,不过好在遇见了主人,这才能平安送到金小姐的手中。”

  花娘将软剑递给金若棠,金若棠没有犹豫接过软剑,触手那一刻,熟悉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之前将剑放在风杞安身边是不得已的事情,毕竟要是随身携带的话,八成会落到风杞川的手中。

  那个时候,多一件事情就有可能多一分危险。

  她不能冒险。

  她细细摩挲剑身,银色的软剑在她手中挽出剑花,动作行云流水,让人看了觉得赏心悦目。

  花娘在一旁拍手叫好:“不亏是白彦大侠教出来的徒弟。”

  金若棠收起软剑,此时此刻她还是没有搞懂郦波到底想要做什么,郦波看似是昭王的人,但是又不受昭王的掌控,倒是难为昭王引来如此一个大的麻烦。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花娘掩面一笑:“自然有,主人最近在京都无聊的很,本想着找金小姐赏花,可突然想起金小姐已经离开了京都,他顿觉得无趣,好几日里都未曾好好吃饭,不知道金小姐可有什么话托我转达主人的?”

  金若棠指了指自己:“我吗?我能有什么话跟你们说的。”

  “一句话也好,叫花娘回去好能复命。”

  金若棠思索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郦波这个人太奇怪了,奇怪到她根本就不想跟这个人打交道,但是事与愿违的事情比比皆是。

  她不得不跟郦波这个人扯上关系,扯上关系就扯上关系了,这人怎么还这么多的要求?

  “那就告诉郦波,年纪大了,就要好好休息,别做那些劳心伤神的事情。”

  花娘促狭一笑:“金小姐还真是关心我家主人,花娘一定带到。”随后,她才将目光放在金若棠身后的那些人身上,目光冷淡完全没有了刚刚金若棠聊天时的惬意。

  “你们这些人最好乖乖地听金小姐的话,你们的命是金小姐救下来的,日后报恩也要看准人再报,别到时候你们的旧主子冲你们招招手,你们就摇尾乞怜地跟人家走了。”

  “花娘!”

  花娘笑道:“金小姐,我这是帮你,毕竟人都是记吃不记打的,这里的人人心到底向着谁,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总有人幻想着自己苦尽甘来,再登巅峰呢。”

  金若棠听出了花娘的言外之意,花娘来的安静,走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的,徒留众人一脸震惊,金若棠重新坐到刚刚的椅子上。

  只是全然没有了刚刚轻松的心情,郦波叫花娘给她带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明昭王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花畔,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不仅仅会让花畔重新复活还能叫亡国的北野重新回到世人的眼中。

  老乞丐看着金若棠的背影若有所思,来者是谁他没有见过,倒是金若棠熟悉的很,主人与昭王。

  昭王这个名号,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觉得陌生,曾几何时他们也幻想过,会不会有人来拯救他们,这个人不会是别人,而是昭王。

  但是将他们贬入地狱的也是昭王。

  他们对于昭王的情感非常的复杂。

  一夜无话,金若棠坐在院子中央,夜晚的天空似乎是被人泼了墨,漆黑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花娘的话给她提了醒,现在花畔城中有两种人,一是北野遗留下来的人,一是被郦国抛弃的人。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花畔城都是不会站在郦国这边的阵营。

  如此一想,花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更深夜露,慎安郡主在想什么?”

  “在想你,为什么还没死!”

  边疆与郦国境内绝对有通道,否则乌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光明正大地偷窥着郦国的一切,乌蒙,赤霄,北野,昭王,他们形成了一个闭环。

  在这其中风杞川到底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扮演着什么样子的角色。

  乌蒙借着极其微弱的月光打量金若棠,金若棠比之前在京都看见的时候瘦了许多,眉眼张开了许多,如今倒是名副其实的美人了。

  左时越那厮下手真快,未等人家长成,就已经率先预定了。

  有时候乌蒙在想,若是那日他真的求娶了金若棠,那今时今日又是一副怎么样的场景呢?

  金若棠歪着头看着乌蒙,打量着他:“你还真是光明正大的很啊,真以为我郦国无人吗?”

  乌蒙嘴边噙着一抹笑:“你们郦国就是无人啊,你如此费劲地来到边疆,不去玉关尺,来这鸟不拉屎的临城,看来还是不够想念左时越啊。”

  “要是左时越知道你现在就在临城,你猜他会不会冒险从玉关尺走出走了?”

  金若棠白了他一眼:“你若是来跟我打嘴炮的,我奉陪,你若是来抓我的,那就痛快打一架。不过乌蒙你要想好了,你今日要是死在我手中了,赤霄,一盘散沙,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乌蒙活动了一下手腕:“你觉得我是风杞川那个蠢货,连个人都抓不住吗?”

  “那你觉得你师傅是蠢货吗?”金若棠抬头看着他,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乌蒙,乌蒙并不意外她知晓他跟净鸾的关系。

  乌蒙:“师傅做和尚做久了,难免会有恻隐之心,而我不会,生命是什么,是胜利的战利品,是失败的献祭品。”

  “我便不相信,抓你我还不成?!”

  乌蒙此人初见时便是杀气十足,那时候金若棠被吓的不轻,如今再对上乌蒙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害怕心情,只是金若棠知晓自己现在还不是乌蒙的对手。

  交手之时,金若棠不由得暗骂郦波一声老狐狸,这人什么都算计好了,叫她胆战心惊的。

  软剑出鞘,映着月光闪了乌蒙的眼睛,他适时跳出战圈,却为时已晚。

  “你居然下毒?!”

  金若棠耸了耸肩膀:“不是啊,不是啊,这跟我没有关系,这剑我今日才拿到,毒也不是我下的,是郦波下的,你要死了,去找郦波算账啊。”

  乌蒙才不听金若棠的解释,三下两下翻墙离开。

  郦波不会舍得乌蒙死。

  她心中有个猜测,现在似乎已经得到了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