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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中高二晚上放学后，夏青收拾着桌上的书卷，看着前面的段勋情绪低落地拿出手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但夏青也大概知道他会和谁在聊天，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转而变得带着笑意。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段勋的肩膀，对方吓了一跳，收起手机转身问她：“怎么了？”

  “你还好吗？”

  “你觉得呢？”段勋难受地叹了口气，“小夕今天又被带去警局审讯了，而她的父母工作的地方也受到了骚扰，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很担心她，但她却不让我去见她，说不想让我也牵扯进来。这个案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苏尔曼绝对不是她杀害的，为什么她要替凶手承受这些辱骂和伤害？”

  夏青有些紧张地握紧双手，试探性问他：“那如果最后...你知道了凶手是谁，会怎么做？”

  段勋皱着眉头，愤愤不平道：“我一定要知道凶手为什么会这样做，虽然很想暴揍他一顿解恨，但我应该冷静点，不能为一个坏人而让自己冲动犯了错，法律一定会严惩凶手，网民也会知道真相，这就够了。”

  夏青紧张得额头冒出了冷汗，声音止不住地微颤，“呵，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嗯！不说了，赶紧回宿舍吧！走了。”段勋留给她一抹乐观的笑意，起身离开了教室。

  夏青终于不用憋气了，深深地呼吸着，手心也出了汗。

  她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那个人说过这个计划很完美，警察绝对不会找到她的，可警察最后真的会潦草结案，定罪宋爱夕吗？

  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真的不会出现意外吗？

  夏青也不敢保证自己做的事情万无一失，毕竟是毫无经验的第一次！

  可现在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夏青连忙收拾东西离开亮着灯光的教室，想要快点躲进黑暗之中，这样似乎才能给自己安全感。

  苏佳颖放学后，立刻跑回了宿舍楼，是高二女学生中第一个回来的，但她没有回自己的宿舍，而是来到夏青所在的宿舍，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找到夏青的床铺。

  她踩在楼梯栏杆处，看清了夏青床上的摆放，枕头旁有一个布偶。她拿出一张纸条，塞在了那个布偶手部的衣服里，露出来一半。

  确定不会掉出来后，苏佳颖离开了这里，站在走廊的栏杆处看着下方的空地和宿舍楼入口处，等着夏青的回来。

  大概过了10分钟，高二宿舍楼层的学生回来得差不多了，苏佳颖才看到夏青从大门入口处进来，她立即回到宿舍，坐在自己的床位上，透过窗户盯着外面。

  直到看见夏青从她宿舍门前走过后，她起身走出宿舍，看着夏青进入宿舍，后脚也跟了进去，只不过不是找她的。

  夏青床铺对面下铺的位置，正坐着一个女生，苏佳颖跑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开心地说道：“白桃～我今天看到那个打球很帅的男生！”

  “然后呢～”白桃是她高一没分班前认识的，曾是上下铺的关系，也是她小姐妹们中的一员。

  “他今天穿的是黑色体恤加运动短裤，还是好帅啊，在楼梯口处，刚好和我对视了！！”苏佳颖激动地和姐妹聊着帅哥的话题，因为这个时间段宿舍内外都很吵闹，夏青并没有留意她的存在，只是看了一眼，便拿着盆子走到水池边刷牙洗脸，等卫生间的同学出来后再进去洗澡。

  这期间，苏佳颖一直待在宿舍里和白桃拖延着时间，用余光观察着夏青的一举一动，只不过，夏青真的是太磨蹭了，有好几次踩在栏杆上，苏佳颖以为她要上床了，结果只是拿一件东西，又走到水池边清洗衣物。

  苏佳颖一直在宿舍待到白桃洗漱完上床，还在那里跟她找着各种话题聊。

  好不容到了10点40左右，夏青终于上床了，苏佳颖瞬间打起了精神，调出手机里的购物app，向白桃展示一些自己想买的衣服，只要稍微抬眼便可以看到夏青。

  夏青上床后把枕头摆弄好，然后躺下，正准备打开手机时，余光瞥到了玩偶手臂处多出来的的纸块。

  她好奇地抽出那片叠好的纸，将其展开，看到了上面的字。

  苏佳颖在下面看到了她的动作，滑动手机屏幕的速度也加快了些。

  “我看到你昨天放学后去了三楼的女厕所，等高三放学后才出来，苏尔曼是你杀的，对吗？”

  夏青应激般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把苏佳颖也吓得手机差点儿没拿稳，赶忙低头和白桃聊天。

  夏青看着下面的人，又张望宿舍外的人，对放纸条的人毫无头绪，但她的心脏却在加速跳动。

  她再次看了看纸条上的字，上面没有指明那个“你”是谁，也许是有人故意炸她，也许是真的看到了她。

  夏青紧张又气愤，将纸条握在手中，好不容易清除了那些驱虫，又报复了宋爱夕，她不能被抓到，她不能让段勋知道她是凶手，段勋肯定会恨死她的！

  夏青趴在床上，喊了一声下铺的人，问她：“你看到有人来过我的床铺吗？”

  “不清楚，不过我在的时候，没人来过。”

  夏青又去问旁白挨着的上铺女生，得到的回答也是没看到有人来过。

  这种情况...很像当时的宋爱夕，没有人碰过她床上的手机，但手机却自动发了一段视频。

  那个把纸条放在她床上的人，一定很清楚这个案件的细节。

  夏青更慌了，面对墙躺下，拿出手机联系了那个人，告诉他纸条的事情。

  苏佳颖也趁此离开了宿舍。

  过了一分钟，回复道：“你昨晚进厕所之前没有发现周围有人看着你吗？”

  夏青：“没有，我只顾着盯苏尔曼，忘了看。”

  “那问题可就大了，现在有目击证人，你的嫌疑出现了。”

  夏青：“那怎么办啊？”

  “别担心，那人会先给你写纸条而不是告诉警察，应该有别的目的，如果她只是想勒索你，我来处理。”

  夏青似乎也相信了他说的这个可能，对方只是看到了她从厕所出来，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她杀了人，监控也没拍到，只要她不承认，一口咬定对方是在夜里看错了，自己也是被诬陷的，警察就会拿她怎么办。

  夏青虽这样安抚着自己，但一晚上都辗转反侧无法安心入睡。

  另一边，在一个看不见周围任何存在的黢黑房间里，一台电脑闪烁着较弱的光芒，一个男人坐在电脑前操作着屏幕。

  电脑弹出两个画面，左边是一中女生宿舍楼旁的监控图像，苏佳颖是第一个到达门口的高二学生，右边则是警局内宋爱夕接受审讯时的图像，方幸辞正好推门进入。

  男人的手指从容地敲着桌面，声音低沉，带着嘲弄的笑意。

  “看来，有人已经主动帮我把游戏完成了。”

  而这个男人的脸上，并没有那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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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校宿舍里，方幸辞刚跟叶宸说完自己的计划，下一秒便收到了苏佳颖的消息。

  “嘿，这不就来了嘛！”

  方幸辞打开对话框，苏佳颖的消息像机关枪一样发过来。

  苏佳颖：“方哥，我现在很方。”

  苏佳颖：“夏青看到那纸条后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到处找人，幸好没有发现我很可疑。”

  苏佳颖：“她还问周围床铺的人有没有看见谁碰过她的床铺，肯定没有啊，然后她躺在床上拿出手机，不知道在联系谁。”

  苏佳颖：“方哥，不会真的是她杀了苏尔曼吧？虽然她之前被霸凌，但她真的有那个能力杀人吗？还是说她这次是找到机会可以陷害宋爱夕了？”

  方幸辞淡定地回道：“要是告诉你，赵琴和孙梦菲也可能是她杀的，你相信吗？”

  苏佳颖：“我k，那也太吓了人吧？警察为什么还不把她抓走？留在学校里感觉好危险啊！”

  方幸辞：“快了。不过辛苦你了，周末出来请你吃饭，提前想好要买什么。”

  苏佳颖：“wow～方哥，这算是约会嘛～”

  方幸辞：“不算，还有其他朋友一起。你最近有好好学习吗？”

  苏佳颖：“我是想好好学习来着，但学校最近不是连着出事吗？搞得同学们人心惶惶的，老师学生家长都不安宁，怎么学习啊！”

  方幸辞：“也是，那估计你也没心情玩了，周末别跟我们去酒吧了，晚上早点回去。”

  苏佳颖：“啊～不是，周末又不在学校，我还是很想放松的。”

  方幸辞：“不用挣扎了，赶紧睡觉，成年前别想着酒吧，男朋友不想要了是吧？”

  苏佳颖：“要要要，晚安方哥。”

  方幸辞不由得被逗笑，放下手机告诉叶宸计划的结果。

  “这个夏青果然有问题，不过挺让人难受的，如果学校能早点解决掉校园霸凌事件，真正地帮助夏青，她也许不会被指挥家教唆犯罪，只需要再等一年，她就可以上大学，之后也一定会比现在过得更好。没想到，她的人生此后都要背上杀人的罪名了。”

  “所以要找到夏青会杀人的动机，绝对不仅仅是被霸凌这个原因。”叶宸没有把话说完，能够让一个人愤怒压抑到会去杀人，一定是比霸凌更加能够摧毁一个人最底线的自尊心。

  方幸辞和叶宸心里都能预想到一些事情，知道这无法明说。

  可这却戳到了方幸辞内心最敏感最反感的地方，让他又纠结了起来。

  “为什么凶手会是受害者，受害者又曾是施害者？一个人整天欺负你，辱骂你，不让你好过，但却让你继续活着，而你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自己选择结束生命，结果那个人不用承担任何责任，所有人都怪你有抑郁症不去治疗，心里承受能力太弱，还怂得不敢反击。可要是你反击过度杀死了那个人，你只不过是替这个世界消灭掉了一个潜在的罪犯，但你却要为这个人付出代价，难道就没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了吗？一定要走到两个极端？”

  “一直都有折中的办法，只不过出现得太迟了。”叶宸平淡说出来的一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

  方幸辞心情复杂地趴在床上，看着叶宸阅读时的侧脸，试着放空自己，渐渐地睡了过去。

  到了接近12点的时间，叶宸下床上了个厕所，关灯前看到方幸辞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直没变，以至于忘了盖被子。

  他关掉灯，走到两个床的中间，顺手拎起方幸辞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晨，方幸辞是被叶宸叫醒的，因为他忘了定闹钟，还好叶宸永远都不会赖床。

  6:30分，叶宸在出门前对方幸辞说：“8点钟在学校大门见，别又睡过了。”

  方幸辞坐起来，迷糊地左右摇摆着身体，“哦～”。

  原本想要躺下去再睡一会儿的，他还是挣扎着举起手拍了拍脸，吐字不清地质问自己：“是睡觉重要...还是人命重要？还睡！指挥家...都跑了，他还...欠我钱呢！”

  方幸辞艰难地挪动一只脚在地上的拖鞋处，逼迫自己起床，然后立刻到水池边打开手龙头洗脸，让自己清醒。

  这下是彻底醒了。

  “早起真的是太难了，为什么生物钟不设定为晚上工作，白天休息？这样难道不是更安全吗？”方幸辞坐在椅子上吃着面包，一遍发泄自己早起的不爽。

  他磨磨蹭蹭到了7:45才出门，包里还带着辣椒喷雾，电击棒，瑞士军刀，以防和指挥家打斗。

  他开车来到门口，叶宸已经在那里等他了，见他的车停在面前，直接坐了上去。

  “你怎么什么也没准备啊？”方幸辞问他。

  “要准备什么？”

  “你是觉得你近身格斗学得很牛，几招就能把指挥家给拿下对吧？”方幸辞反讽道。

  “也就是说，你准备了一些东西，是因为担心打不过指挥家？”叶宸话里还藏着浅浅的嘲讽笑意。

  “行，我看你到时候没有我的帮助，一个人怎么抓住他！”方幸辞生气他听不懂自己话里的关心，还跟自己比起来了！

  游戏工作室的地址离学校并不远，但正巧赶上上班高峰期，堵车将近半个小时，到达写字楼的时已经9点多了。

  也许现在是白天，也许是电梯里的人很多，让人觉得这里是个较为安全的地方。

  电梯停在13楼，走出来的只有他们两人，一般这个点大家都已经开始工作了。

  方幸辞让叶宸走在前面，自己则把定位实时共享给李明，说要是出事了会发个“1”给他。

  游戏工作室在1315门牌号的位置，快要走到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里面推开门，把方幸辞吓得紧紧抓住叶宸背后的衣服。

  结果对方是一个戴眼镜女生，还奇怪面前两个男人是来做什么的。

  叶宸被揪住停下了脚步，有些无奈又好笑地扭头对他说：“你既然这么害怕，我们还是走吧，报警让警察来抓。”

  “喂喂！”方幸辞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小声说道：“别说什么警察的，小心被指挥家听到。”

  叶宸拿掉他的手，转而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推门走了进去。

  游戏工作室没有很大，也没有前台，一进去左边是五六排的工作位，每人都操作着两个电脑，屏幕上都是制作游戏的画面，两边是落地玻璃窗办公室。

  他们对于进来的人只是抬头看一眼，然后注意到他们牵着的手，面无表情却又绕有意味地挑了一下眉，继续工作。

  叶宸松开手，对方幸辞说道：“他们好像并不在意外人的出现。”

  方幸辞另一只手揉了揉手腕，略有尴尬地说道：“做游戏的人要么很热情，要么很冷漠，从座位上起来都嫌麻烦，随便找一个人问问他们老板在哪里。”

  说完，他刚跨出一步，后面便有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两人转身，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1米75以上的男人，戴着黑色边框眼睛，穿着休闲的卫衣，头发有些长遮住了眉毛，堆在镜框上，皮肤有些糙但不黄，黑眼圈倒是挺严重的，有做游戏人员的感觉了。

  “额...我们是来找...”找谁来着？方幸辞正打开手机想看一眼资料，身边的叶宸补充道：“李瑞，你们的老板。”

  “他一般九点半到十点来这里，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关于游戏方面。”方幸辞临时找到一个借口，“我们觉得这个工作室制作的游戏很不错，想跟你们老板合作开发一个新游戏。”

  “哦。”员工推了推眼镜，认真打量他们片刻，然后伸展出一只手指向其中一个玻璃房间，说道：“那你们先坐在这里面等李总吧，我给你们倒点水。”

  “好，麻烦了。”方幸辞和叶宸在房间里找了个椅子坐下，观察着外面大厅的员工，他们的电脑界面里并没有出现任何和“未结案”有关内容，而是一款在网上能够查到的该游戏工作室已经发布的游戏。

  待员工把两杯水放在他们的桌上时，方幸辞问他：“对了，你们工作室现在只发布了一款游戏吗？”

  “是啊，因为工作室成立没多久，以后会制作更多的游戏。”

  “哦～这样啊！”

  员工离开后，方幸辞凑到叶宸的身边，小声说道：“这里的员工好像并不知道‘未结案’，难道指挥家只是借用了李瑞的身份信息？”

  “既然来了，就问清楚，一个人怎么会轻易让别人以自己工作室的名义注册平台游戏商。”叶宸伸手握住纸杯准备喝水，发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事情。

  放在桌上的两个纸杯正面所朝的方向是一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员工的无意之举。

  他没有多想，喝了一口水，和方幸辞一边等着李瑞，一边商量着等会儿要怎么从对方的口中套出指挥家的事情。

  十几分钟后，李瑞出现在了工作室，方幸辞和叶宸立刻站起来，走向他。

  “你好。”方幸辞率先打了声招呼。

  李瑞对眼前陌生的两人感到奇怪又戒备，点了点头，“你好，请问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哦，是想来和你谈论一款游戏的。”方幸辞说。

  “侠盗江湖吗？”这是该工作室唯一发布的游戏。

  “不是，是另一款以你的名义，还在内测中的游戏。”方幸辞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李瑞只想了两三秒，似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游戏，问道：“那款游戏怎么了吗？”

  “emm...”方幸辞看了看李瑞的办公室，欲言又止，“能进去说吗？”

  “可以。”李瑞带着两人进了办公室，坐在沙发的两边。

  三人面面相觑，气氛尴尬了几秒，方幸辞整理好语言后，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是一名在校大学生，专业是动画制作，但我们很喜欢游戏，以后的发展也希望创作出一款优秀的游戏，而恰好我的一位热爱游戏的朋友，在td平台上参加了你们团队制作的一款游戏内测，叫做‘未结案’，他认为这款游戏很新颖，很看好它的未来，我们也试着玩了一个案件，确实很不错，画面流畅度，环节设计，以及虚拟和现实的互动，都很吸引我们，所以我们今天来...算是想毛遂自荐一下，看能不能有幸加入您的工作室。”

  李瑞听后，是感到开心的，但同时又有些遗憾，说道：“你们年轻有这样的想法计划是好的，我大学的时候梦想着以后能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游戏工作室，也是先在一家氛围很好的游戏公司上班，前几年才辞职开了这家工作室。不过很抱歉的是，‘未结案’这款游戏，不是我的团队做的。”

  “什么？”虽然方幸辞料到会是这个答案，但还是要装得惊讶又遗憾，“可是...它的确是以您的团队名义在td平台上注册的啊！”

  “是这样的...”李瑞解释道：“我之前的一个同事去年也辞职了，也想自己制作一款游戏，所以想在td平台注册一个游戏商的账号，虽然谁都可以在上面发布游戏，但如果是大型游戏需要内测的话，审核会更严格，要有正规的工作室，一开始我是犹豫的，让他先把游戏做出一半来。我玩过他设计的游戏，真还挺厉害的，他说等游戏正式发布火了，赚钱后再跟我一起合干！那我肯定答应了啊，把身份信息借给了他，他也把未结案游戏制作的一些小技巧告诉了我，我也是赚了的。”

  方幸辞问他：“你试玩过那个游戏，难道没发现这款游戏的...不同之处吗？”

  “这款游戏当然不同了，里面的npc都是真人扮演的，后期一帧一帧3d过滤成游戏风，所以说很有潜力。”李瑞话里有种自豪的感觉。

  而另外两人的内心活动则是，他并不知道游戏里的案件是真实发生的，竟然以为是他朋友找人扮演的，也难怪他会同意借出身份信息了。

  方幸辞表现出真诚的模样，问他：“那您方便告诉我那位大神的联系方式吗？既然他还没有成立工作室，我们想成为他的第一批员工，额...也不知道他现在缺不缺人手，我们也可以帮他一起设计完成游戏。”

  “那正好，他出游戏的速度太慢了，三个月还在内测。”李瑞拿出手机，说道：“我把他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告诉你们，我也跟他说一声，你们约个时间见面聊聊，我之前问过他需不需要人手，我这边可以借他几个员工，他说没钱发工资，宁愿一个人熬到昏天黑地。”

  李瑞用笔在他名片背后写下姓名，电话和地址，递给方幸辞：“我要是先询问他的意见，他肯定不会接受，你们可以和他聊嘛，毕竟游戏还在内测中，等上线后肯定会赚钱，前段时间吃点苦也值得。”

  “嗯，我们能理解。”方幸辞收好名片，心里雀跃着，表面却还是很认真地说道：“我们既然想好好做游戏，肯定是能吃苦的。”

  “那就好。”李瑞站起来，还感叹道：“还以为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浮躁，一毕业就想找个高薪工资，像你们这种想潜下心来专注于游戏本身的，不多了，加油干年轻人，希望未来能在畅销游戏榜上看到你们的名字！”

  方幸辞干笑着，心想，只怕是要让你看到我们出现在抓你朋友的名单上了，不过td游戏积分总榜单上，你一定能看见我们！

  “嗯，不好意思耽误您这么长的时间，那我们...先走了。”方幸辞说完，和叶宸向李瑞微微低头。

  “没事，慢走啊！”

  两人离开了游戏工作室，站在电梯里的时候，方幸辞吐了一口气，拿出兜里的名片，说道：“果然不能直接见到指挥家，你说去这个地址能找到他吗？未免也太容易了吧？而且...指挥家的真名...叫曹宏旭？是有影视剧里boss名字那味了！”

  一直沉默的叶宸，终于开口说道：“听李瑞的描述，他并没有怀疑‘未结案’游戏里的情节，说明曹...对他有所隐瞒，最开始向他展示的游戏内容肯定不是现在已经发生的三起案件，所以才能用游戏制作技术换取李瑞的信任，曹宏旭应该不是指挥家，更像是他的帮手之一。”

  方幸辞下意识地咬着名片一角，皱着眉头苦恼地说道：“啊？我还想着直接去他家附近埋伏，直接抓住他！现在看来还要想办法从他嘴里套出话，我担心的是他在得知有人要去找他的时候，先告诉了指挥家，那我们最后还是扑了个空。”

  “只要有联系，一定会留下线索。”叶宸说：“曹宏旭是指挥家能够在td平台上发布游戏的桥梁，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不是陌生人，只要顺着这条线找下去，迟早会发现指挥家的踪影，他又不是真的幽灵，他还是会和普通人一样需要进食，呼吸空气，只要他留下了一根头发，一点皮肤组织，那他就无处可逃了！”

  “你这么说，我又突然有信心了！”此时电梯门打开，方幸辞率先一步跨了出去，转身对叶宸露出笑容，说道：“那我们现在去找曹宏嘉吧？”

  叶宸面无表情地走出来，说了句：“你去吧，我要回去上课了”，然后决绝地左转走了。

  “诶，别啊！”方幸辞小跑赶了上去，“让我一个人去，你认真的吗？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我被他和指挥家合伙抓起来，那怎么办？你会来救我吗？”

  “你不是有李哥吗？出事了直接报警，他一定会比我更快更有效！”

  “那要是李哥刚好手机关机，或是有事错过了我的电话，我只能向你求救，你会来吗？”方幸辞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好点的回答。

  叶宸看了他一眼期待的目光，心里竟有几秒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还是没有认真回答这个问题。

  “总不能两个人都被埋伏了，我可以帮你去叫李哥！”

  “叶宸！！”方幸辞甩过去一手臂打在他的背上，生气地说道：“小说里的兄弟情队友义气都是假的！你连客套话都不愿说，是有多不想救我？巴不得我赶紧消失在宿舍里，你好清净点是吧！”

  “呵，我只是单纯地惜命而已。”

  “惜命？我现在就掐死你！”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到停车处，换叶宸开车驶向学校。

  只是他们都把这些话当作玩笑，并不会预料到之后的某天，方幸辞真的只有叶宸能够救他，而叶宸却没有任何犹豫地愿意牺牲性命去换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