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作者:木桃逢新      更新:2023-04-29 13:11      字数:3139
  玉桑仰起脖子,回应着他的热烈,伸手抱住他。室内陡然升温,交融的气息与回忆的话音交织——【这话我只问十次,你也只有十次回答的机会,想清楚再开口。】【喜欢和我做龌龊的事吗?】——我很喜欢。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也是这个量!接下来大家应该知道交代什么了!感谢在2021-07-28?23:54:01~2021-07-29?22:05: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菂菂、西米?2个;zz、铭心?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肉饼?9瓶;guomo25?8瓶;我一直在?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47章 、大结局(中)稷栩次日再来时,?意外的被告知太子殿下还未起。他心头一惊,“皇兄怎么了?是哪里不适?”宫人一个个眼神尴尬,垂首不语,?只请他稍候。不多时,寝殿门开,?竟是玉桑走了出来。稷栩瞪大眼睛,?猜到了什么。玉桑看见他也愣了愣,稷栩今日来得比以往都早。可她也没什么难为情的,?甚至主动问道:“五殿下来的这么早,?可有用朝食?”稷栩见玉桑落落大方,?自己这点局促更显小家子气,忙道:“不必麻烦,我也不饿。”玉桑:“那我随意准备些。”说完冲他微微屈膝,?去准备朝食。稷栩走进寝殿,就见稷旻靠坐在床头,赤着的上身裹着白纱布,?还未穿衣,?头发却束得一丝不苟。他握着本《周易》闲读,?见稷栩走进来,?随手合书放至一旁:“今日怎么这么早。”稷栩看出来了,这两人没名没分的朝夕相处交颈而卧,?可一个比一个坦然大方,只要他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旁人。稷栩挠挠头:“是、是有些事要聊。”稷旻指了指屏风外:“去座中等我。”稷栩乖乖应声,转身走了出去。玉桑很快回来,宫婢鱼贯而入,送来许多清淡的小食。“都是些简单的朝食,?五殿下一起用吧。”玉桑熟稔的吩咐宫婢摆食,然后去了里头。稷栩看在眼里,暗自意外。这江娘子照顾太子皇兄不足一月,竟像是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想到这,他轻轻舒了口气,隐约觉得,有些话似乎可以说了。玉桑一进来,就见稷旻悠悠闲闲靠在床头,毫无自觉。她赶忙拾了他的衣袍过去,用眼神示意外头,压低声音:“你怎么不慌不忙的。”稷旻不以为意:“本就是他来早了,我还没怪他扰人。”玉桑服气了,抖开衣袍:“披上!”稷旻笑了笑,乖顺的起身套衣袍。玉桑扶着稷旻出来时,稷栩想事情想的发呆,都没留意到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径直走过去。直至视线中入了人影,稷栩才回过神,连忙起身:“皇兄……”稷旻已坐下,玉桑挨着坐下,笑着对稷栩道:“五殿下一起用些饭食吧。”稷栩看向稷旻,稷旻挑眉:“是要我开口请你入座?”稷栩连忙坐下,“不是……”然后,稷旻开始旁若无人的用眼神跟玉桑点菜,他要吃什么,玉桑便用银块夹了喂他。稷栩刚提起的筷子生生顿住,看着面前这二人,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来早了。稷旻不慌不忙用完朝食,玉桑刚要起身就被他按住:“唤宫人来收拾吧。”玉桑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对面吃的很少的稷栩,点点头,唤来宫人。东西撤下后,按照惯例,玉桑该出去让他兄弟二人单独说话,但今日稷旻不知怎么了,拉着玉桑不许她走,无奈之下,她只能挨着他旁听。稷栩原本还有些局促,但看着江娘子与皇子一对璧人般坐在对面,竟又舒缓许多。玉桑看在眼里,忽然意识到为何稷旻要将她留下。或许稷栩的话,看着他二人在一起时会更容易说出口。犹豫片刻后,稷栩支支吾吾开口:“自从皇兄受伤以来,父皇和母后便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皇兄休息。如今皇兄精神大好,不知何时可以面见外臣?”稷旻说:“我瞧着好,是桑桑照顾得好,但眼下还未康复,也不便见人。”一句话直接堵住了稷栩接下来要说的话。“那……好吧。”稷旻:“你来找我,就只是说这个?”稷栩舔舔唇:“不、不是。”稷旻:“还有什么?”“哦,还有就是关于追查古剌人的消息。”稷旻和玉桑同时留心起来,神色都变得认真许多。稷旻:“查到什么了?”稷栩张了张口,眼神往玉桑身上瞄了一眼。玉桑:“不然你们聊,我先出去。”还没来记得动,又被稷旻按住。稷旻:“没什么是桑桑不能听的,直说就是。”稷栩算是看清楚皇兄的态度,也不再犹豫,“自皇兄受伤后,父皇大怒,曾派出兵马一路搜捕兰普和稷阳,我的人也日夜兼程下达命令严守关卡,可是到现在为止,一点消息都没有。”稷旻养伤半月有余,如果兰普一行人日夜兼程赶路,现在可能已至边境。若是如此,情况便对兰普有利,再想瓮中捉鳖将其擒拿可能性不大。但若兰普这段时间带着稷阳是半躲半赶,那么这些人现在极有可能还在境内。只是,若他们藏得太深,搜捕上同样是难题。“兰普这个人非常狡猾。”稷旻淡淡开口:“他出没之地,一定会细心勘察,将地形摸透,一旦发生意外,这些都有利于他撤退,他出入行宫和那晚的事,就是最好的例证。所以,你必须更敏锐更细心,更沉得住气。”“再者,他刚刚起势,其实谈不上有什么实力。但他惯会搅风弄雨借刀杀人,招数层出不穷,才让人防不胜防,在实力上,你完胜他,真正要敌的,是耐心和智谋。”“别说是他躲在境内难以搜寻,就算是他真的回到古剌,来日方长,胜负不必急于一时。”稷栩越听越严肃,最后重重点头:“皇兄放心!”稷旻却笑得轻松:“我对你从来都很放心,所以,你自己也不必为一时的得失成败耿耿于怀。”稷栩大受鼓舞,只道手中还有事,不再打扰他休养。稷栩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点头允了。稷栩起身时,眼神瞄到稷旻和玉桑身上,拳头紧了紧,可还是什么都没说,转头离开。玉桑盯着稷栩的背影,眼前忽然扫过一只大手,她眼神轻动,转头看去,稷旻正盯着她,似笑非笑的:“看什么?”玉桑避开他眼神,摇头:“没什么。”稷旻笑笑:“你怎么也学起他,说个话遮遮掩掩的。”玉桑一双黑眸蹭的亮起,往他面前凑了凑:“你也听出他说一半藏一半了?”她凑在脸侧,稷旻略略侧首,便与她四目相对,呼吸交融。“嗯。”这个坦白的回答,纯属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稷旻把玉桑拉到身边,两人挤着一个座排排坐,反问:“那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玉桑抱膝与他挨在一起,乖得不得了:“你起先问他有什么事,他支支吾吾,再问他有什么事,便又流畅起来,足见起先要说的,与后来说的,大约不是同一件事。”这次,轮到稷旻倾身朝她凑:“那你觉得,他本想说什么?”温热的气息陡然靠近,提醒着她昨夜的放浪,玉桑脸颊一红,借坐直的动作避开他,话也支支吾吾起来:“即便有些猜测,也不好背后议论别人的事,他这样犹豫,想来是很在意的,不放等他做好准备自己来说,你别明里暗里激他,我也不妄加揣测!”稷旻悠悠点头,“小五的事情你不愿揣测,那江慈的事情,你可愿听个一二?”玉桑诧然:“姐姐怎么了?”稷旻:“昨日文绪来见过我。”玉桑想起来了,他们还在宫门口撞上:“他说什么了?”“他想求娶江慈。”“求、求娶?”稷阳的事情闹开,和江家的婚事就算吹了。饶是江慈在这当中并无什么过错,但难免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止如此,一些有心攀亲却不够资格的人,很有可能借此机会来打压她的身价,意图结缘攀附。听着稷旻的阐述,玉桑逐渐生气:“简直欺人太甚,稷阳做的事与我姐姐何干,他们又没有同流合污,哪里轮得上其他人指指点点!”稷旻抬起左手在她头顶摸了两下,给她顺毛:“这么大的脾气?”玉桑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激动,像是在对他闹情绪似的,连忙收敛,转而问:“那文绪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