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站在门前，透过可视对讲看戴瑟上了电梯，这才松了口气。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叫，把温蕴也吓了一跳，一回头见素素正指着自己，“你……小姑姑？”

  温蕴忙把头上的耳朵先摘了，接着跟素素解释一遍自己为什么这么打扮。

  解释完后温蕴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没睡啊。”

  “哦我在画画，放学后和朋友视频忘了时间，结果晚上画不完了。”温素素说，还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温蕴的打扮，过来揪了揪说，“我也想穿。”

  “回头再穿，”温蕴疲惫道，突然想起什么，从靴筒里抽出一张画，“对了，你知道这签名是谁吗，不然我上网先查……”

  温蕴话没说完就被温素素的尖叫打断了。

  “小姑姑……”温素素激动地抓着温蕴的手，“你怎么弄到榕上九日的签名的？你见过他了？”

  温蕴腾出手揉揉自己的耳朵，“这人很有名吗？”

  “他就是我的偶像！”温素素瞪大眼，“他的所有作品我都看过，我最喜欢……”

  “行行行，”温蕴先阻止她继续说，自己实在累了，“我知道他是你偶像了，签名你想要就给你，我先洗洗睡，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剩下的事，还有什么事？”温素素眼睛冒了光，“是榕上九日的事吗？”

  温蕴看侄女这样，就只好说：“嗯——有个问题，你愿不愿意让这个榕上九日教你画画。”

  温蕴说完就立刻捂住温素素的嘴，“是就点头，不要再叫。”

  温素素猛点头，温蕴松开她，“好，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

  “小姑姑你最好了，所以我最爱你了！”

  在温素素的赞美声中，温蕴苦笑着走进浴室。

  第二天，温蕴在办公室给容旭打电话，报了自己的真名和家里地址。

  “如果你教我侄女的话，就在我家上课，所以你要观察我也容易。”温蕴说。

  “好，那我什么时候过去？”容旭倒是干脆。

  温蕴还是不敢让这人第一次就单独见素素，说今天自己下班后和他一起回去。

  挂了电话后，温蕴自己在网上查起了这位榕上九日漫画家，这个笔名下的资料没有他的真人照片，几乎没有个人信息，只是介绍了他的创作历史和作品。温蕴在跳出来的作品集里随便点了几本，结果光看介绍和寥寥几幅图就给弄的面红耳赤。

  怎么说呢……这人的作品最突出的特点就是香艳，资料介绍说他的漫画书是“满纸肉香”，看的时候温蕴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明白了。不过艺术造诣也是看得见的，只是尺度确实算是开放的。

  嗯……这个开放程度，真的适合做自己侄女的老师吗？

  温蕴看到，这个榕上九日的第一部作品竟然是十年前的，资料上写，榕上九日十年前靠着一本漫画版的《聊斋》一举成名，后来就保持着一年一本的出作品频率了。温蕴回想昨天看到的容旭的样子，感觉顶多也就二十多岁吧，十年前，那他不是还在上中学吗？难道这就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