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滚吧老子修仙去了……
作者:云从龙也      更新:2023-05-30 07:23      字数:7726
  康熙的一众儿子在积极众筹,并试图拉父亲下水,青阳却在看见河岸边惊恐逃散的劳工时,就霍然身,一把拎魏忠贤,扔到赵师兄脚边,一搭绝心的肩膀:“走!”魏忠贤大喜,立马就想爬来试图逃走,赵公明抬脚踩西瓜那样一踩:“我警告你别动啊,灰蹭我鞋面上你给我擦?”赵公明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魏忠贤,高傲地一抬下巴:“你祖上是烧了八辈儿高香了,换得我今日这一踩。”魏忠贤脸都踩进土里:“……¥!”“倒是小金贵啊……”赵公明的心思已经不在魏忠贤身上了,看向青阳喃喃,“这的赚钱机会,多带个尚干嘛?”快要决堤的黄河岸边,青阳已经带着绝心,各施展神通,疏散人群。待河边无人后,绝心才捏手印,默念数遍地藏王菩萨心咒,身后现出地藏王菩萨宝相。与其他菩萨不同,地藏王菩萨的宝相就很朴实,像个普通僧人,光头不带冠,身披袈裟,一手持摩尼珠,一手持锡杖。“吼——”两条水龙卷中的镇墓兽感受到威胁,不安下掀更高的巨浪,身形也随放大。“天哪,那是什怪物!”百姓们都惊恐地直往后撤,镇墓兽的身形大,足以让他们看清兴风作浪的邪兽的模样:吊死鬼一样吐出的长舌飞弹,掀滔天巨浪,双目浑圆凸出,身后有一对翅膀,带着它们藏身于水龙卷中。绝心却毫无动摇,他与身后的地藏王菩萨一般,轻闭双目,面容祥,持咒诵经,看似举重若轻地冲着两条水龙卷伸出双手,背后的地藏般菩萨宝相便发出万丈金光,寸寸变大,一手禁锢住一只镇墓兽,两条水龙卷当场溃散落下!孝庄的眼睛本停留在久未见面的康熙身上,可佛光普照下,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地吸引去——看到那庄严宝相的菩萨,看到菩萨宝相中央,与地藏王菩萨一般面目柔,沐浴着佛光的绝心。地藏王菩萨的圣号,梵语音译作乞叉底蘖沙,具有七层含义。其中有两层含义,一为摄义,摄一切生灵,包容于菩萨心中,容纳其安住,为载义,负载一切众生,痛苦的此岸,运载到极乐的彼岸。那两只镇墓兽,本目『露』凶相,抵死反抗,但在绝心的诵念声中,动作逐渐平下来,发出的声音也从骇人的兽吼变作撒娇似的呼噜声,身形也寸寸缩小,最后落入绝心怀中,重新变回原本蹲卧的模样,莫名有点丑萌那意思了。“活菩萨呀……”“快!快拜菩萨!”“求求菩萨保佑小民儿子金榜题名!”原本拼命往后退的百姓,这回又拼命地往前冲,正互相推搡、争夺间,耳边只一声巨大的溃响:“哄——”“不了——决堤了——水、洪水来了——”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百姓们前冲的脚步顿时又收住,惶恐地后撤。绝心将两手虚空一伸,身后的菩萨宝相却是伸出两只巨掌,阻拦住以人类难以企及的速度冲溃而来的洪水。“堵不疏,那大师的相坚持多久?”张鹏翮此时也匆匆赶到,他一边忍不住直看洪水泛滥的方向,一边劝说康熙,“陛下,此处危险,只怕随时都会洪水淹没,请陛下随臣后撤!”“殿下!太子殿下!您刚病愈,怎现在就来呢?”太子下榻处也传来『骚』『乱』声,个婢子追出来,着急地想要拦住只批了层单衣,就想出门的太子,但又不敢。胤礽刚闯一道生死门关,脸『色』又恢复了从前的苍,可他的眼睛却亮得像两颗星,死死地盯着洪水的方向。金光中,一道鸿蒙的青光,先是熹微,而后耀目,一柄利刃,穿透佛光而出。青阳凭空立于『乱』涛骇浪上,右手拈一柄长剑,剑发青光,嗡然而鸣,散发出令菩萨宝相也有些想要退避的可怕威压。算上莲教那次,青阳这算是第次请师祖神通,手握住剑的虚影时,强大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久未曾兴的恶念又一次在他脑海中私语:这一剑力,可分天地,可断日月,可止枯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何必救这些蚍蜉蝼蚁徒,拿着剑劈开登仙路,岂不快哉?“兄,你真的不是我己生出的心魔吧?”青阳将小泥像往身后一背,左手也扶住剑影,双手执剑高抬,“我五岁大的时候就知道,这话不该这解释了。”够摧折天地的青光在剑锋上吞吐,青阳手随心动,执剑劈下!摩西分海一般,滔天的洪水这一剑斩断,连带着黄河道上淤积深厚的泥沙,也剑意劈开一条宽敞的河道。浑浊的巨浪先是剑气激得掀,乎翻出菩萨宝相外,而后又随着引力然地退回去。这一次,没有淤积的泥沙,河水顺着河道顺畅地奔向远方,就连原本上涨的河水淹没的土地,都又显『露』了出来。“……”胤礽扶着门,静默半晌,穿惊呆的婢子们,己回屋躺下。闭上眼,都是那一剑的锋芒。青阳拄着剑,俯视着百姓震惊到狂欢,而后又要冲来跪拜的样子,取出三清铃平静地道:“这话是说啊,天地看待万物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没有对谁特别,也不会对谁特别坏。”府邸中的康熙,看到这一切,也忍不住抢上前步,心情仿佛割裂成两半:身为仁君,他对洪水退去、百姓无事感到格外惊喜;但身为理智合格的帝王,他又对百姓看到的这一切,是否会对大清的统治有所动摇感到忧虑。然而三清铃响,响彻天际,传遍黄河岸。目睹了这一切,或是震惊、或是狂热、或是敬畏的百姓与兵将们,神『色』渐渐懵懂,伴随着绝心一道加持的诵经声,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灾难,逐渐从他们的记忆中分离,铃声与经声拔除。前像这样的大场面,譬朱三太子余孽、莲教等等,事情结束后,青阳都会用三清铃拔除在场人的记忆,只留下肥羊的讨钱,包括前赶走太子派来的管事等仆从时,他也只让这些人留下了“太子结识了一个叫做青阳的道士,貌似有点本事,但具体什本事呢,想不来”这样的记忆。不然康熙当初接到的密折,就不只是说青阳“形貌姣,皇子尊称为大师”,而是本神幻短篇小说了。等到铃声散尽,康熙看着周围的人们纷纷各干各的事,一副什也没发生的模样,不禁带着些警惕地询问回到庭院的青阳:“大师有这样的耐,为何要消除大家的记忆?”青阳又恢复成小学生抱泥像的姿势,可可爱爱,嘴里说出的话却极为深刻:“依赖神灵,人是不会进步的。想想看,农民想要五谷丰登了,不研究何照料、改进粮种,只知道求神拜佛;病人生病了,不知道去医馆找大夫,大夫也不知道精进医术,只知道给神烧香……”青阳话锋一转,翻了个眼,“神灵也不想养巨婴的吧。”就像小窄巷一样,青阳从未鼓励人们信仰神明就获得一切,而是给他们提供一份工作的机会、让孩子们有学习的机会,至于机会不把握得住,最后结果什样,那是得靠己。青阳道:“修行本身就要求超脱凡俗,只有像这样邪道作祟、伤人『性』命的时候,我们才会出来制止,平时基本都是追求己的成仙路。”青阳不禁长叹一声,“要赶在死前成仙,时间可太紧迫了……”康熙面上不显,心中却是一动。这话的意思,这位青阳大师并不准备多干涉俗世事,那他原本打算让青阳大师多劈次,看不疏通黄河的想是想得太简单了。不这也是事,大师的想他不谋而合,一来他也不希望己臣民变成只知依赖神明的巨婴,来,此,这些超脱凡俗的高人,也不会影响大清的统治。康熙心头百般心思一,再回头想要去找祖母的时候,却失望的发现,时间已,他眼前的一切又恢复正常。但他的心意却反倒因为这扇新大门的打开,而更加坚定。没错,软弱与沉湎往,对于未来毫无帮助,依靠的,是只有己。康熙情真意切地对青阳绝心说:“感谢位大师的帮助,也感谢青阳大师令朕与祖母跨越阴阳,得以再有一见的机会。作为报酬,朕会从府库调来纹银五百两,捐予这位高僧的寺庙作为香油钱,另调纹银一千两,捐予青阳大师的道观,作为香油钱。”赵公明本来靠在马车边,踩着魏忠贤,闻言:“?!!”多少??康熙在青阳面带震惊的注视下,厚着脸皮面不改『色』。他穷哦,是真的不富裕。前抄差凌普、秦淮贪吏的钱财,得投给各地的建设,不论是赈灾是修建堤坝等,都是一笔巨款。青阳肝是肝一座道观,绝心肝是肝一座寺庙——以及欠青阳的巨债,而康熙肝,那是肝整个江山……看看青阳大师刮油水的本事吧,这有一万一就有呢?不行不行,这个价格不定的太高。康熙心里打着小算盘,完全不知道己的祖母其实根本就没离开,孝庄就一脸空地看着康熙的后脑勺……让她算个账啊,太子的命,值黄金百两,救一次灾,值纹银五百两,所以加减一下,她孝庄拢共就值纹银五百两???这都不是因为孙子太抠而感到丢脸了,她孝庄不服!原本她想今夜托梦康熙,告知孙儿真相,以及一部分商业机密,现在她不了,活该刮,怎的也要刮回她应有的价值吧!赵公明在旁边啧啧:“看看啊,这就是人『性』。祖母拢共就这一个,儿子有那多,祖母生子养孙尝百苦,孙儿只要床上爽一下。儿子值黄金百两,祖母值纹银五百两,这什孙子,不咱们小金贵对待他师祖呢,就连对待我们也比不上啊!”孝庄:“……”孝庄在观里,是见青阳住的寮房的,即便翻修了以后,也半点没变宽敞,里头只一张单床、一个蒲团、一盏油灯。比偏殿就已经是贫富差距,比主殿那就更是天差地别。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青阳这苦己不苦神的态度,顿时令康熙这个亲孙的行为变成了一根根扎心的刺。另一边,青阳也震惊完了,张口就说:“尚的五百也归贫道啊,他欠贫道的银子没呢。”本来因为儿子赏银而心情复杂的绝心:“……”康熙众皇子:“…………”不愧是你啊,刮油水的恶鬼。唯有赵公明喜上眉梢,猛的一跺脚:“我就说呢,到这出我才明了,我们小金贵就是聪明!原来是早预料到了这皇帝抠门,才多带一个尚,多一个尚多一份银钱嘛!”全身都埋土里的魏忠贤:“……¥¥”青阳谦虚:“低调,低调,一般『操』作。”“嗯?”康熙这会已经看不见鬼神了,见青阳对着空气压手,“大师这是在说什?”青阳毫不脸红:“都在夸贫道这次的义举远远不止纹银五百两。”康熙:“……”康熙若无其事地转头:“啊大师,那我们现在来聊聊怎处理这个魏忠贤吧。”·按照康熙的意思,魏忠贤胆敢伤害太子,即便不千刀万剐,也该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青阳已经淡定地当面捣鼓超度了:“圣上大概不知道吧,地狱的详细情况?”“都说地狱有十八层,这十八层,是按照受刑时长、轻重等级排列的。每一层都比前一层,增苦十倍,增寿一倍。这个‘层’啊,不是说楼层的这个‘层’,它区分的是时间刑罚,尤其是时间。第一层,三千七百五十年为一天,到这里的鬼,得服刑一万年。第层,七千五百年是一天,得服刑两万年。”魏忠贤整个鬼都开始抖了,舌头惊恐的『乱』飞:“大大大师,我觉得魂飞魄散挺的!给我个痛快吧!”他深知己生前恶贯满盈,罪孽深重,照青阳这意思,他不直接魂飞魄散算了。想着想着,魏忠贤又哭来,后悔己附在镇墓兽上苟着不吗,为啥要跑来报仇,这不是投罗网。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千古真理啊!青阳置若罔闻,对康熙说:“您捣毁魏忠贤的墓前,他并没有对您做出恶事,就连壮阳符都认可他报仇的合理。您让贫道将他魂飞魄散?您要为魏忠贤受刑?”康熙迅速:“超度挺。”顿了顿后,康熙又内心不安,忍不住强调补充道:“这魏忠贤可不是朕要超度的,是道长你己的主张啊。”可不到时候又把帐算他头上。青阳笑嘻嘻,在魏忠贤绝望的“不要啊”声中,接鬼差递来的银子:“这个圣上放心,总有人付账的嘛。”康熙:“……”康熙突然都觉得后面的话有点不敢说出口了,这大师刮油水简直没有死角啊!他内心挣扎了半晌,是为了大清的未来勉强道:“那否在大师这里再求些驱邪的符咒呢?就像保成手上那种。”他有诸多的皇子,其中早夭的不少,康熙在开眼看到世间飘『荡』的那多阴鬼后,很难不担心他们。康熙大约计算了一下,给青阳报了个数,又道:“日后果有添加,烦请大师看在熟客的面子上,多些优惠……”康熙的阴眼早就关了,所以也没看见赵公明就站在旁边,到他说的这段话,飞一样折返回马车里,主动帮宅在车里生闷气的孝庄报信:“天呢!你孙子为了儿子又花了这个数!这个数!说以后会续订呢,前让他买个『露』水续订都舍不得……啧啧啧啧,到底死人比不活人啊。”孝庄:“……”苏麻喇姑都不禁道:“祖宗……”孝庄忍不住抚了抚胸口。她知道康熙所做的一切都是最理智的选择,可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位将所有的人生都献给了丈夫、儿子、孙儿的祖母,她然希望一手带大的孙子够……至少表现得比现在这样更加爱她。她出身于草原,本是豪爽的『性』格,喜欢探索新事物。曾经她是少女时,也曾向往一世一双人,得到父亲、相公、儿子的疼爱,但事实却是,她为了父亲、相公、儿子、孙子始终隐忍。七十五年,除去她懵懂的岁月,六十多年的日日夜夜,她处处为他们考虑,活着的时候不得已表现得宽仁,死后难道也要继续压抑己吗?她本是一匹野马,今挣脱生死的缰绳,该恣意一回了!等着吧……这俩不孝子孙,今晚就托梦让这两个臭小子享受一下当初她分娩痛!在青阳积极谈价的康熙:“阿嚏!!”他纳闷地『揉』『揉』鼻子,觉得己应该没有受寒,便继续道:“当初凌普一事,包括永定河堤、秦淮贪腐,朕都铺了棋局,没料想儿子们却一个个走的比朕优秀,这其中,有大师的帮助吧?”青阳:“……”什,所以太子猜的是真的吗?这些事都只是试探?……也就是说,他的出现,其实等同于无形中帮康熙化解了多次家庭危机……而他居然完全没有收钱!!!!!眼看康熙想继续往后说,青阳捂着窒息的胸口站来:“看看这个天『色』啊,该到供奉三清的时候了,恕贫道不久留,以免惹怒天尊。”青阳拔腿就走,不然他下一秒就要张嘴讨钱了!!太分了,原来他很早前就已经开始在义务帮康师傅做家庭调节了吗?!康熙愣了一下,抓紧时间挽留:“等等,不知大师可有想,入宫受供?朕可以为大师另立一个念经处,广造道庙,塑三清像!”青阳丝毫没有留恋,一脚踏上马车:“修道人,遣欲坐忘,与光同尘,不贪世俗!”康熙:“月俸黄金百两!”五灵公已经伸出手掌,虚搬马车了,青阳对着康熙淡然一笑:“有难必出,多银不取。”随着话音落下,马车渐渐隐没。康熙尤看着空空也的地方惋惜,而青阳等人已经借五鬼搬运术,回到了道观。“呀?我出门忘拉帘子了?”青阳见院内有光,以为己没拉那八字真言,抱着金银箱子步蹿去,却发现不是,而是院内另一处警句亮了来,化作四字真言——遣欲坐忘。“嗯我真棒!”青阳点头说完,就这遣欲坐忘的青光坐下来,打开箱子开始数银锭、金元宝,目光宛看着情人一般,拿一锭金元宝咬了一下,含糊地说,“决心大师这次你来回的路费我就记下了啊,都归欠债上。呦,放完牌位啦?那不送。”“???”绝心忍不住瞪向了那耀耀发光的四字真言,又看向坐底下数钱的青阳:这也叫遣欲坐忘???青阳抱师祖的小泥像嘀咕:“师祖你看看,这多的金子!虽然不够你塑主殿神像的金身,但你这个小泥像可以换换啦!我给你塑个小金身!”孝庄就在旁边看着,越看越柠檬,心想这怎不是我孙孙呢??真的是越对比越受伤害,太太反身就轰绝心:“看什看,小东家得很!你一个尚留在道观干什,扎眼。”这不孝子孙啊!孝庄轰完儿子,胸口发闷地想,难道是我教育问题吗?“太太,您生什气呢?”青阳师祖交流完了感情,站身,“跟我说说呗,万一我帮您。”孝庄就把己的疑『惑』跟青阳说了一遍。青阳:“……”什,原来长辈这疼爱晚辈的吗??在现代我师父貌似就给我梳一次头!然后就全部放养了!让我干这个干那个学这个学那个,从没劝我“少干点”“少学点”,只会说“这点活都干不来?”“这东西我看一眼就懂了”。可恶!同样柠檬的青阳幽幽地说:“太太,我觉得你就是对他们太了!所以他们把你对他们的当做理所当然了!”孝庄其实心里也是这想的,但嘴上道:“这样吗?”青阳:“对啊!这群可恶的臭男人!就知道理所当然的享受女人的奉献!呸!”孝庄渐渐:“…………”不是,倒也不用共情到这个地步……·为了更地照顾人家,绝心一般都是早早地完成晚课,侍奉张爷子睡下,己也尽快休息。因为人家早上是醒很早的,他必须配合人家的时间。然而这天半夜,向来无梦的绝心却毫无征兆地做了噩梦,梦中己变成了一名产『妇』,从来不存在的器官传来的疼痛感,乎令他霎时间就出了一身冷汗。以绝心的修为,乎立即就反应来,这是有鬼托梦,本想当即就将这梦破了,但助产的宫女产婆的呼唤声,令他意识到——这是他亲娘生他的时候所经历的痛苦。“……”绝心已经清醒了,但却默念了持咒,反将这份痛苦的梦境延续下来。他从床上费劲地身,扶着墙穿廊檐,推门进入西厢。这里打扫干净,作为佛堂,上面供奉着一个牌位,写着孝庄的名姓与封号。忍着常人所不忍的疼痛,绝心将蒲团拖来,在孝庄的牌位前盘坐,双掌合十,为孝庄祈福。绝明见动静,披衣走来一看,佛堂中,那个瘦削的身影背后僧衣汗湿,但脸『色』越是苍,身上的佛光越盛。绝明无声地叹气,摇头回屋。他早就说,绝心是最不该入佛人,但也是他所见最有佛『性』人。佛渡我,我渡佛。佛不渡我,我亦渡佛。或许明天早晨,绝心师弟就要赶上他这个师兄,跨进七相的境界喽。与此同时,康熙寝卧中。康熙活了四十七岁,也是头一次梦到生孩子,是己生,这梦特那真实——真实到他见了己祖母在未生皇阿玛前的封号。康熙实在太痛了,以至于这点清醒的认知才诞生那一刻,就新一波连绵不断的痛楚席卷而走。偏偏当时孝庄生顺治的时候,连叫都没叫一声,康熙都没发出响动,让人发现他的不对,来叫醒他,只生熬着。而在康熙痛苦万分,恨不得一头撞死的时候,他的亲亲儿子保成正在给小伙伴青阳写信,其中内容但凡康熙看见,估计气得都把顺治帝当场生出来了。保成表示:这太子当得太他娘的难了,我想入道门,我想修仙!我也太无辜了,这都替父受两次了!仔细想想,我凭啥替父受啊?生我受罪的是我皇额娘!而且我替他受,他对我那样,呸,子不想当儿子了,子要当所有人的爹!因为这封信内容着实于超,太子写完也没叫人送,只悄悄己藏来,准备以后找机会去秦淮的时候,亲手送给青阳:“行了,吹灯吧。”婢女们这才允许上前,关窗的关窗,吹灯的吹灯,照常忙活,完全不知道太子刚刚在这张书案上写了什东西。就这隔墙异梦到了第天。康熙醒来虚弱地就像昨天的太子一样,随行的太监惊慌地扶着下床时,都感觉有点不敢合拢腿:“什,太医?不!不准叫太医!”康熙深仇苦恨地想,的昨晚怎会做这种梦,疼成这样,这都不是一般的噩梦了吧!难道是祖母托梦…………为什托这种梦啊,这不满吗?难道……当时他给大师赐银的时候,祖母没走……康熙沉重地想了很久,艰难地开口:“遣人……再调黄金百两,送去青福观。”胤礽进门请安,恰见,眼睛嗖得一下亮了:什叫瞌睡来了送枕头?“皇阿玛,昨天您那样挽留大师,是想让大师为朝廷所用吧?既然此,那我去送这赏赐,不是更有效果?儿臣与大师是颇有交情的,届时也可以劝劝大师。”胤礽一脸乖巧体贴地说。康熙完全没出不对,经昨天一整夜的折磨,他到这样的话,简直不再欣慰了:不愧是朕的保成啊,又孝顺又贴心,替朕受……康熙:“,。你多带些随从,莫要出事。”胤礽:“是,皇阿玛。”走到门口,胤礽回头,以一种很乖巧的口吻说:“我走啦!”滚吧,子修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