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钻石满1700 加更
作者:晚天欲雪      更新:2023-06-01 10:35      字数:10431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既然吴应雪说一切都符合程序,那应该就是符合程序的,因为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几乎一夜没睡着,哭了很久。和雷蕾相识不久,但她却是在这个世界能让我与她无话不谈的好友,我和她之间的距离,甚至感觉比胡芮还要近一些,现在她忽然离去,让我悲伤得不能自己。一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我才睡着。梦里竟然又再次梦到和现实差不多的事情,梦到雷蕾突然被风吹走,于是我又哭着醒来。安明轻吻我的额头,帮我拭去泪水,“小暖,不管我们愿不愿意,人生都将难免有生离死别,你要坚强。”我没说话,心里真是好难过。“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也有亲人至今没有下落,我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但缘不到,我再是如何努力,终究也无法与他们相见。有些苦痛无法避免,我们只能说服自己慢慢释怀。”安明柔声道。“雷蕾真是太可怜了,一生孤苦飘零,还被亲人抛弃,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却又”我再度哽咽,说不出话来。安明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说她在天堂一定会好的。这时电话响了,是吴应雪打来的。这么早她就打电话来,说明她也确是很上心地关注那件事。她先是在电话里安慰了一下我,然后说她又打听了一下,来签字认可的家属,是雷蕾的父亲。我以为我听错了,又再问了一遍,吴应雪说她确认过,就是雷蕾的父亲。我说:“这绝对不可能,雷蕾的父母早亡。还有一个哥哥也死了,只有一个弟弟,她父亲怎么可能会出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她说:“警方应该是确认身份的,应该是错不了,要么是我记错了,要么就是雷蕾撒了谎。”我一听就恼了,“雷蕾怎么可能会撒谎,她现在都死了,竟然还有人要质疑她撒谎”吴应雪那边赶紧说:“对不起,我没有对死不敬的意思,只是没经考虑就把那话给说出来了,实在是对不起,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原因,所以总是怀疑一切人和事,实在是对不住,请你原谅。”我也觉得我反应过激了,我说:“没事儿,我也是心情不好,所以才冲动了一些,你是好心帮我打听消息,我不应该冲你发火的,是我对不起你。”吴应雪说:“我能理解你失去朋友的心情,希望你节哀,如果打听到新的消息,会再给你打电话的。”我再次向她表达我的歉意后,挂了吴应雪的电话后,我向安明说起这件事,我说我绝对相信雷蕾没有向我撒谎,因为她根本没有必要向我撒谎,她说起自己家事的时候,那种伤心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安明沉默了一会,“这件事确实很奇怪,事情处理得这么迅速,简直认人觉得匪夷所思。如果雷蕾的父亲还活着,那我相信她不会咒自己的父亲死了的,所以我也相信雷蕾没有撒谎,可是警方要确认一下那人是不是雷蕾的父亲很简单的啊,户口系统里查一下不就清楚了,那人怎么可能在警方眼皮底下撒谎,而且他如果不是雷蕾的父亲,干嘛要冒充啊,雷蕾又没会遗产,他犯得着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冒充死者的父亲吗”我说:“是啊,确实是说不过去。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要不我们到警察局去了解一下。”安明说:“没必要,既然一切符合程序,那警方肯定也不会提供什么新的情况,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身份又不是雷蕾的什么近亲,警方完全以保密为由拒绝回答我们任何问题,所以我们去也是白去。”我说:“这件事我还是怀疑和孙开强有关,我想当面去问问他,看他什么反应”安明说:“那也行,去看看这个老家伙什么反应,现在人都死了,要是这件事真是和他有关,相信他也淡定不了。总会露出一些马脚的。”我去洗漱的时候,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眼睛肿得不行,问安明怎么办,安明帮我按摩一下,然后用毛巾敷一下。感觉才好了许多。但依然还是有明显的红肿,实在是哭得太多了。我戴了个黑色的墨镜出门,安明载着我出了小区。直奔西罗公司。“我们直接闯进西罗公司,逼问孙开强那个混蛋,看他有什么反应。只要他有异样的表现,我们再暗中调查他,拿到证据后,交给警方也行,我们私下惩罚他也可以。”要是换作平时,我估计是会反对安明的的这种提议的了,但今天我是非常的赞成。我现在恨不得把孙开强那个混蛋给撕了,让他给雷蕾陪葬。平时这个时候,公司里人都往里面跑,因为要打卡上班,迟到了可是要扣钱的,但今天却和平时不一样,公司里的人都往外面走,一边走还议论着什么。我让安明把车停下,问了销售部一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下属,“你们今天为什么都往外面走,这是要去哪里”那人看了看我。“你不知道吗,老板的儿子死了。我们现在去孙家呢。”我的脑袋又轰了一声,“你说什么谁死了”“孙董的儿子死了啊,今天公司全部放假了,都去孙家奔丧。”那工作人员说。“你说的是孙权孙权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我问。“孙董就只有他一个儿子啊,不是他还能是谁,昨天晚上死的。”“怎么死的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好像是听到他女朋友出事了,他激动之下就要去看,但孙总不让去,结果他就跑,横穿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还没送到医院就断气了。那小孩挺好的,大学没毕业多久呢,人也好,真可惜。”那工作人员说完叹了口气就走了,剩下我呆若木鸡。难道他和雷蕾真是命里有孽缘,竟然同一天而去在另一个世界做一对快乐的情侣我把情况告诉了安明同,他也是嘘唏不已,“孙开强不让那对年轻人在一起,现在这两人几乎同一天离去,恐怕也真是天注定的了。”既然孙家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当然也不方便现在去盘问孙开强,毕竟人家才死了人,就算是他有不对,现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去找他麻烦。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家里呆着。哪儿也没去。雷蕾的案子再也没有消息,遗体据说是被火化后被她父亲带走了,然后所有媒体也再也没有了任何报道,我也始终没有得见雷蕾那个奇怪的父亲一面,这件事就这样奇怪地结束了。我的姐妹雷蕾就这样奇怪地离开医院,奇怪的跳河,然后奇怪地死去。我不但没能见她最后一面,甚至连她的骨灰盒也没能见一面。三天后孙权的葬礼在墓地举行,虽然对孙开强这个人我非常的讨厌,但我认为还是有必要去祭拜一下。孙权那小伙子挺好的,对人礼貌,谦逊有礼,没想到那样一个白纸一样纯洁的小伙子,竟然这样英年早逝。我向安明说了我想去参加孙权葬礼的事,安明说既然相识一场,去祭拜一下是应该的。他可以陪同我一起去。孙开强为人虽然不怎么的,但毕竟在商场混迹多年,在商场上也确实有不少的朋友,再加上西罗公司的员工,葬礼的场面很大。我和安明排在队伍后面,排了好久,终于轮到我和安明上前祭拜,看着墓碑上孙权的照片羞涩的笑容,悲伤再次袭来。生命如此脆弱,前一阵才和他一起去签合同,没想到再见到他这个笑容时,他已在另一个世界。他的生命还没来得及好好地绽放,就猝然停止。永远停止在他最好的年华。而这切只是因为他爱上一个与他不能门当户对的女孩而已。当时孙开强找人打得雷蕾住院,我盛怒之下骂孙开强说会遭报应,没想到报应会这么快,而且如此惨烈沉重。上天真是不公,要报也应该报到孙开强的身上,孙权年华正好,重情重义,却因为孙开强的势利而折,实在是可惜。就当我神思有些恍惚的时候,我却听到了孙开强骂声:“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竟然还敢到这里来。”我扭头看着孙开强就要向我扑来,安明挡在了我的面前。“孙先生,我太太是来祭拜逝者的,请您不要激动。”安明淡淡地说。“我不要他祭儿子,我儿子就是被他害死的。让她滚开。”孙开强的声音嘶哑,应该也是哭了很久的原因。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凄惨的。我本来想说你儿子的死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要不是逼他们分开,那也不会有现在的局面。但想想孙开强亡子之痛,恐怕比我痛过百倍千倍,这个时候再指责他,实在太过残忍。于是我扭头就走。孙开强转身欲追打我,我赶紧加快了脚步离开。安明则护在我后面,他也并没有动孙开强分毫。或许我今天就不应该来的,我只是认为孙权和雷蕾的关系是那样,祭拜孙权,也相当于祭拜雷蕾,可以聊慰我的痛苦。我也知道孙开强不会欢迎我,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恨我,竟然把他儿子的死的责任推到我头上。“一个刚失去儿子的人,做点过份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不要太在意。”安明轻声说。我点头,“我理解的,我都痛苦成这样,他应该更痛,只是孙权的死,他应该要反省,而不是胡乱地把责任推给别人。”“他要是知道反省,那恐怕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了。他害死了别人,也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这个人又可恨又可怜。”安明说。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其实这种人很多很多。因为孙权的意外事故,我和安明改变了主意,本来是想把孙开强给搞垮的,但我和安明都认为现在去对付一个刚失去儿子的人,感觉太过残忍和不道德,就算是在商言商,这个时候也确实不太适合。原来是为了给雷蕾报仇,但现在雷蕾已逝,孙权也没了。忽然就觉得再去对付孙开强已经没什么意义,不管他是势利还得狠毒,现在他都在承受着失去爱子的痛苦,这种痛苦已经足够惩罚他了。我和安明不想再补刀,不想把他逼到绝路上去。一周以后,安明说反正他手上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金爵有锦笙照看着,不如陪我去散散心,把这段时间以来的郁闷清除一下,重新开始。我问他去哪里,他说去菲国,他边的签证容易办,两天就办下来了。我说那行,都听你的。一切都很顺利,三天后,我们顺利到达千岛之国的首都。先是坐车,然后上了一艘动力帆船,我本来一直好好的,但上船后我就开始晕,恶心想吐。头都抬不起来。实在没办法,安明只好给我服了两颗药丸,说你醒来后就到了。药很有效,服过后没多久,我就开始犯困,很快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很不靠谱的房间里。这房间到底有多不靠谱顶上是透明的,可以看得到被霞光染红的白云,床正着的一面透明的,透过玻璃墙,可以看到一片深蓝,那是大海。那无疑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海,一望无际,真正的海天一色。偶有白色的鸟掠过,我猜那是海鸥。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很疼,说明我不是在做梦。白色的大床,白色的羊毛地毯,奢华的装璜,坐在床上就能看到海景的房间。晚上还能躺着着星星,这么不靠谱的酒店,得有多贵我光着脚下了床,披着头发走过羊毛地毯,打开了房间门。过道很长,铺着猩红色的地毯。格局好像不是酒店,倒像是电视里见过的那种高端别墅。走出大门,看到了一片白色的沙滩,沙滩上放着张躺椅,中间放着一张白色的小桌,桌上放着一瓶红酒和三个杯子,有两个男人正在交谈,其中一个穿着白色体恤的是安明,另外一个约五十岁的样子,我并不认识。“安明。”我叫了一声,因为担心他们的交谈我不方便听到,所以先招呼一声。让他们知道我要过去了。安明回过头,看到是我,站了起来,向我走了过来,“睡醒了头还疼吗”我说不疼了,这里是哪里安明拉着我的手,向那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过去,“这是天叔,天叔,这是我妻子袁小暖。”那个叫做天叔的男子站了起来,他完全是东方面孔,看不出任何的外国血统的痕迹,五官端正,短发略卷,眼神很柔和,面带微笑,双手合十,向我弯腰行礼,“夫人您好。”他的这个行礼的动作很奇怪,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礼节,只好也仿照着他作了这么一个动作,“天叔您好,叫我小暖就行。”“你和少爷先聊,我去看看老太婆的晚餐准备好没有。”天叔笑着说。“让阿姨不要做太多了。吃不了多少。”安明笑着说。天叔应了一声去了,我这才认真地打量起这个陌生的环境。这座建在岛上的别墅整个都是白色的,可能是长年咸湿的海风侵蚀的缘故,外墙略有泛黄。别墅呈纯西式风格,有些像欧洲那种没有窗户的古堡样式,别墅一面朝海,其他四面都是银白色的沙滩。旁边有风力发电设备和淡水处理设施。此时夕阳西下,大海平静,偶尔传来海鸟的鸣叫声。安静祥和,简直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所以我说它很不靠谱。置身于这样的地方,感觉整个人都平静下来了。心静下来了,人也放松了。“你怎么会知道这里在网上看到的吗。住这样的房间,一天需要多少钱对了,你认识这里的主人”我说出来后又觉得好像不对,因为那个叫天叔的人称安明为少爷,称我为夫人,我没来过菲国,不知道这样的称呼在菲国是不是属于很正常。要是在华夏,这属于下人对主人的称呼,而且是旧时代的称呼,现在已经很少有少爷这一类的称呼了。安明示意我坐下,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喜欢这里吗”我毫不犹豫地说喜欢,然后补了一句:“可我觉得这里老不靠谱了。”安明饶有兴致地回身看我,“说说看,怎么个不靠谱法”我指了指大海,天空,和沙滩,“这一切都好像在梦里,感觉不在现实。”“这么说我也在你的梦里并没有在现实中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这里了。喜欢就好。不枉晕机晕车晕船的来到这里。”安明笑着说。“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你又如何与这里的主人认识”安明从桌上拿酒杯,轻轻喝了一口,“我要说这岛本来就是我的,你信吗”这一次我毫不犹豫地说了:“不信,我真的不信。”“不信你还问反正我们是来这里渡假的就是了,你管我怎么知道这里的。”安明将酒杯放下,然后走了过来,环抱着我,“喜欢这里就行了,对着大海喊,把心里的郁闷喊出来,把心里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叫出来,就像排毒一样,你就会舒服多了。不然长期让垃圾情绪围拢着我,对身体和精神都不好。”“这岛真是你的”我忍不住问。安明点头,“这个岛叫玉君岛,是爸爸送给妈妈的结婚礼物,妈妈叫朴玉君,所以爸爸就给这个岛起的中文名叫玉君岛,看守岛屿的人是爸爸的兄弟,他叫高天,我从小被送走,爸妈觉得有愧于我,就交待过,把这个岛留给我,我想爸妈的时候,就到这里来,感觉他们就在这里。”这里面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如果追问,就会触碰到安明一直也不愿提及的往事。但我相信他不骗我。这个岛就是他的。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我的丈夫在遥远的菲国竟然有一个岛。有着白色的沙滩,可以看星星和海景的奢华房间,简直就像童话一样的不靠谱。安明面向大海,眼神深邃,我知道他在思念他的父母,这种心情我能懂,不过是偶尔提起,却忽然就会引得思念排山倒海般袭来。我没有惊扰他,不想打断他的思念。其实我也想起了爸爸,想起了不知所踪的绵绵,想起了刚逝去不久的雷蕾。世事变幻莫测,人生悲苦和甜蜜交织,众生身在万丈红尘,终究是跳不出。天色更暗了,周围静下来后,反而能听到大海发出的各种声音,声音细听如千军万马,但又好像根本没有声音。良久,安明才回过身来,对我笑了笑,“我们在这里不提伤感的事,把我们自己完全放松,完全掏空,让我们好好地休息,好不好”别墅的灯射过来,照在他英俊的脸上,此时他笑容温暖,犹如不经事的少年。我走过去抱住他,他低下头吻我。“还亲亲呢,该吃饭啦。”这时一个女声响起,吓了我一跳。转头一看,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这应该是天叔的妻子了,身材很高,比我高出很多,金发碧眼,是个白人。不过她的华夏语说得却是相当地道,完全没有外国人说中文的怪腔调。而且,她长得很漂亮,可以说是风韵犹存。“薇姨,您怎么能偷看别人亲亲。”安明笑道。“臭小子,谁没人亲过,看看又怎么了谁让你们亲亲也不避着点儿。”那女的笑道。说着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仔细地打量着我,“嗯,这妞儿漂亮,不过还是没我年轻时漂亮。”我笑着对她行礼,说薇姨您好。“好好好,饭做好了,我们去吃吧,尝尝我的手艺。我也是在华夏呆过很长时间的人,华夏菜做得很地道的。”薇姨笑道。她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好,漂亮,和善,亲切,开朗,阳光。有点像安明的继母刘素。不过刘素是纯东方血统,而薇姨则完全是西方血统,看样子应该是欧洲人。不过菲国被西方殖民多年。这里也有不少外国人,混血儿更是满大街都是。所以薇姨也有可能是菲国人。晚餐是中西结合,有菲国一些我叫不上名儿的本土菜品,也有一些华夏的菜,薇姨的手艺真心不错,但华夏的菜味道还是不太正宗,这可能和用的是本地食材有关。天叔举杯,“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紫薇美女,这是少夫人袁小暖,少爷就不用介绍了。”“别少爷夫人的,天叔您是长辈,你要这样称呼,我可不乐意了。”安明说。“你爸对我恩,我发誓一生忠于你爸,我算是你们家半个仆人,当然要叫你少爷啦。这是非常正常的叫法嘛。”天叔说。“天叔,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不要这么叫啦,叫我安明,叫她小暖,这样亲切一些,你们帮我们守这个岛多年,真是辛苦你们了,这样的地方,偶尔来渡假那还觉得好,长期守在这个岛上,我可以想像得出有多无聊。”“我们才不无聊呢,我们两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中过着神仙眷侣船的生活,无聊了我们就到都市里去玩,然后再回来,简直是比神仙还要逍遥,这么好的岛免费让我们住,我们这是幸运,一点也不无聊的。”薇姨笑着说。从他们说的话里,我确定了这岛确实是属于安明,不过是他们夫妇长期在这里守岛。“我敬天叔和薇姨一杯,辛苦了,薇姨的名字也很有趣,紫薇是我们华夏一部很火的言情剧里的人物呢。”我笑着说。薇姨大笑,“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还珠格格,哈哈,我的名字就是照着那个紫薇的名字起的,我很喜欢读你们的言情小说,在电视剧还没有火的时候,我就起了这么一个中文名啦,后来电视剧大火,这说明我很有眼光嘛。”我说没错,我说的正是还珠格格,我们那每年暑假都要放,最火爆的时候打开电视每个台都在放还珠格格,我们几乎都是看着还珠格格长大的。只是后来越拍越难看了。晚餐非常的愉快,薇姨和天叔说话幽默,爽朗大方,让人没有距离感,让我几乎了忘了这是在异国他乡的一个小岛上。吃完饭后又是天南地北的聊天,聊的大多都是他们在小岛上的趣事。他们似乎都有默契一样,对于过去的事不太说,就只限于一些无关紧要的天南地北。吃完饭后我要帮着收拾。薇姨不肯。于是我和安明在沙滩上散步,海很平静,地上稍有些湿,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全是星星。忽然想起那部很火的韩剧,来自星星的你,此时高大帅气的安明在我身边,他是这个岛的主人,他也像是来梦幻中的王子,富有而神秘。“傻妞,你在想什么”安明摇了摇我的手。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脑勺。“我在想,你是不是也从哪颗星星上来的”我喃喃说。安明笑,说傻妞你是科幻剧看多了吧竟然有如此荒唐的想法。我说:“你严肃点,我问的是真的,你是不是从哪颗星球上来的,因为某种原因一时间回不了自己的星球,所以暂时停留在这里,但终究有一天你是要离开的。”他笑得更加厉害,“果然电视剧害人啊,你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你要乐死我了。是啊。我就是来自星星的你,织女妹妹,我就是你的牛郎欧巴啊。”“你胡扯,牛郎才不是来自星星呢,来自星星的是织女,文盲。”我说。“哦对,来自星星的是织女,那你还说我是从哪颗星星上来的,应该是我问你从哪颗星星来才对啊。”“你给我严肃点,我说的是真的呢,安明,我觉得你这个人很不真实,好像是从天上来的一样,你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我,我却对你没有印象,你不但有复杂神秘的家族,还有众多神秘的朋友,还有像闻锦笙那样的不俗的兄弟,你现在甚至还有个岛,别人叫你少爷,替你守着岛,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普通人可能具备的。所以我怀疑你是从星星上来的。”安明装着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你放心,我真的是不是从星星上来的,我这人可怕冷了,那么高我哪受得了那得穿多少件羽绒服才能驱寒啊,你放心,我是绝对的地球人,不是外星人。”我也忍不住乐了。也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乐一下了,这一段时间以来事情太多,而且大多都是些伤心的事,很少有心情好时候,今天终于乐了一下,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我不信。”我故意说。“那你说我是从哪颗星星上来的啊,你只要指出是哪颗星星,我就告诉你我的来历。”安明说。我随手指了一下,说就是那颗,一闪一闪的那颗。安明竖起大姆指说:“你真是聪明,竟然一下子就猜中了。没错,我就是从那里来的,因为我在上面玩的时候,用望眼镜看到一个傻妞,觉得长得还行,于是我就到这里来找了,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你的。”我当然知道他是在逗我玩呢,弯下腰抓了一把沙子向他扔去,“让你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安明赶紧躲开,“我说真的你又不信,说假的你还用沙子撒我,那你到底是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啊。”“当然是要听真话了,可是真话你会肯说吗”“肯啊,你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算了,我不想为难你,我想知道的内容,你肯定是不会说的,这一点我心里清楚得很。所以我也干脆不问。”安明果然不说话了。每次都是这样,说到关键的时候,他就选择沉默,直接就不说。“我也有我的难处,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本来好好的,干嘛要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呢,我们是来度假的,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全身心地放松。让那些垃圾情绪远离你,不管我们曾经多么痛苦,明天太阳依然会升起,生活终究是要继续的。”“我忽然很羡慕天叔和薇姨的这种生活,虽然看起来孤独,其实非常的逍遥自在,与世无争,平淡地和心爱的人一起到老,这比那些一辈子都在为名利而奔波的人强多了。”我说。安明摇了摇头,“其实有些事情也并不是像你看到的那般美好,天叔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也有很多的故事,有些经历也是非常心酸的,每一个得到幸福的人,那都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努力才得到的,幸福从来都没有那么容易到手的。“我非常赞同安明的话,幸福确实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如果轻易就能得到的幸福,那肯定是不能长久。我决定把这些话题给岔开,问了安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岛值多少钱安明愣了一下,“你这还真是把我给问住了,这是我爸买下的岛,到底花了多少钱,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有研究过这样的岛值多少钱,因为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把它卖掉,无论发生什么,我也不会卖掉这个岛,这是爸爸送给妈妈的礼物,妈妈又把它送给我,我当然要留着。”我说:“我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不过这么一个岛,应该是值不少钱吧。看来你也土豪啊。”安明又笑。“土豪是指那种没多少文化没多少水平只知道花钱显摆的一类人,我可不是那一类人啊。”我说:“土豪也是分很多种的,你是属于那种级别较高的,只豪不土的那一种。”他说:“这话我爱听,走得累了没有,我们回去休息吧。”回到别墅,我和安明来到那间非常不靠谱的房间,躺在那张白色的大床上。将临海的那一面玻璃墙扯上门帘,房间里更加暗了,仰头一看,看到了微弱的星光。这种奇特的躺在在床上看星星体验让我非常的兴奋。我说:“这房子的设计真是很浪漫,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安明说:“你猜是谁想出来的如果你猜中了,我就让你亲我,你要是猜不中,就让我亲你。”我说:“我才不和你打赌,不过我倒也愿意猜一下,我猜是你妈妈想出来的。”安明说:“对了,就是我妈妈想出来的,当时爸爸买下这个岛的时候,这里其实很荒凉的。后来是妈妈一手策划把这个岛给弄好的,这房子是我妈妈自己设计的,妈妈是高材生。好像是某所名校毕业的大才女。不过我对妈妈几乎没什么印象,这些都是听人说的。”我担心又勾起安明的不愉快来,说:“既然我猜对了,那就要让我亲你一下才行。”于是主动亲了他一下。安明趁势搂我入怀,将放伸进了我的睡衣。那种星光下亲热的感觉很是奇怪,恍惚有在田野里的感觉,害怕被人窥见,但又知道这绝对不可能。因为这里虽然能看到星星,却没有露天。我和安明狠狠交织,恨不得把对方给吞下去。这是第一次在星星下撒野,感觉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强力侵入,我努力配合,几近癫狂。安明在一番剧烈的冲刺后到达顶峰,我也差不多同步,这是一次完美的旅程。不过好像忘了开空调了,房间里有些许热,我们都是全身汗湿。安明到浴室冲了一下,回来后让我也去冲一下,我回来的时候,安明已经睡着了。安明已经将玻璃天花板上的帘子给扯了过来,挡住了上面透下来的星光,可能是想让我好好睡一觉吧。但我觉得我一点困意都没,于是又蹑手蹑脚地拉开了那帘子,看着那星星发呆。终于慢慢睡去,这一晚做了一个很好的梦,梦里梦到我找到绵绵了,她长得很大很漂亮了,我和安明带着去坐热气球,我们一直在天上飞啊飞的,绵绵的笑容灿烂极了。早上我是被安明弄醒的,他已经把玻璃窗打开,示意我往外看。原来是太阳出来了,慢慢地从海平面升起,美得如同一幅画。“你看,每一天都是新的,每一天都可以重新开始。所以我们没有理由一直活在过去的悲伤之中,只有往前看。才能看到未来。”安明说。我点点头,“安明,我也想通了,雷蕾在,缘在,雷蕾去了,缘灭了。强求不得,我再是伤心,她终究是去了。”“是啊,所以你真的不要太难过,也不要太自责没有保护好她。我们会尽力查清楚她的事,但不必太一直悲伤,如果一直处于悲伤之中,那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好好享受我们的假期,然后回到温城,东山再起。”我靠他的肩,轻轻说了一声:“好”接下来的三天,我们一起游泳,一起在沙滩上晒太阳,一起躺在大床上看星星。还一起给天叔他们做了一餐饭。因为在这里手机没有信号,只能是通过卫星电话和外界联系,我们不主动向外联系,外界的人也找不到我们。是真正的假期,一点骚扰都没有。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容易过去,不知不觉就过了一周,我们得回国了。天叔照例用机动帆船将我们送离小岛,这一次我竟然没有晕船。和天叔道别后,我们上了驶往菲国首都的车,第二天一早,我们乘坐的航班降临温城机场。渡假回来,我确实感觉是轻松了许多,在菲国首都机场的时候,我在免税店给老妈和继父买了一些礼物,准备先送过去,顺便给他们一个惊喜。但是并没有人在家,我打了电话给老妈,老妈哭着说继父被车撞了,还在医院。打电话我一直关机,联系不上我。因为是在飞机上,我确实是关机了,下了飞机后还没来得及开。我问是不是很严重,老妈挺严重的,让我赶快过去看看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