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分节阅读 28
作者:上林春      更新:2023-06-20 21:53      字数:4676
  d,当然谈,抚台邀我,我怎能不给他面子桂英姐可会使暗器”李信哈哈一笑,望向了高桂英。高桂英不齿道:“你想暗算李仙风如此作为,和朝庭那些狗官又有什么区别”李信理所当然道:“没什么区别,现在我骂别人狗官,也许过个若干年,我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狗官或者狗皇帝,桂英姐可要提前骂我”“你”高桂英就觉胸脯一阵憋闷,被噎的连气都喘不过来,碰上李信这种没脸没皮的无赖,她简直是一筹莫展。“别人都是要当好皇帝,当好官,可你倒好,才拉出了几千人马就想着当狗官狗皇帝了,那你起兵究竟是为的什么”红娘子也丢了个责怪的眼神过去。李信反问道:“在你眼里,什么是好官”红娘子不假思索道:“两袖清风,为民做主。”李信回头一指:“那辆车里,关着吕维棋,我若是现在把他放出来,向他磕头忏悔,立誓痛改前非,那我就是个好官,将来我若得了天下,对吕维棋这类人言听计从,委以腹心,我就是好皇帝,我的意思你明白么”红娘子秀眉微拧,现出了若有所思之色,却又朦朦胧胧,仿佛总隔着一层纱。李信又道:“归根结底,我是好是坏,不取决于我做了什么,而是掌握笔杆子的如何写我,我合他们的心意,在他们的笔下,我就是千古明君,我若不合他们的心思,无论百姓多么爱戴我,我也会被写成桀纣之君,所以你还怪我不择手段么李仙风所部,皆为骑兵,来去如风,倘若他缀在我军背后,打又打不到,赶又赶不走,我军将寝食难安,因此我才让桂英姐准备好暗器,你的弹弓也带上,又不是非要打,只备万一,李仙风与陈永福尚有可取之处,能不杀,我是不会杀的。”“噢”红娘子好象是明白了,点了点头。第五十四章 抢着背锅李信带了红娘子、高桂英、何虎和王强出阵,但并未上前,等着李仙风出来。“此贼倒是小心机警”李仙风冷冷一笑,便领着陈永福与三名身手不错的标营军卒缓缓从阵中驰出,李信这才挥手,五人策马向前驰去。两军相隔约四里,双方前进的速度大体相等,在中线处隔着十步停下。李信观察着对面五人,没带弓箭,也没带火铳,于是拱手笑道:“可是李抚台”“李信”李仙风面色一沉李信呵呵笑道:“正是学生,抚台千里来会,可有指教”李仙风目绽寒光,厉声道:“李信,你身为朝庭痒生,却勾串女贼红娘子,破城杀官,劫狱焚衙,号召饥民作乱,谋为大逆,本抚院应立即痛剿,不使一人漏网,然念你忠孝之心或未全泯,又世受国恩,作逆之志应非初衷,破城杀官当系红娘子所为,你事前或不知情,临时或受胁迫,事有曲折,情尚可原。本抚院领精兵在此,如箭在弦,兹特晓喻于你,深望你临悬崖而勒马,步迷途而知返,翻然悔悟,转祸为福,速将女贼红娘子缚送于我,立功赎罪,本抚院定以宽大为怀,减等拟罪。杞县密迩省会,情节极为严重,论之国法,万难轻宥,然本抚院犹体上天好生之德,愿开汤网三面之恩,判切晓谕,幸勿自绝朝廷,甘受重诛。”红娘子俏面猛一变色,正要发作,李信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别闹,便拉起了高桂英的手。高桂英本能的想挣开,却是莫名其妙的,心里又隐隐有一种邪恶的快意传来,毕竟是当着红娘子的面啊,你的男人当你面牵我的手,这给她带来了一种难言的刺激。要知道,高桂英是马贼出身,如果骂人,你全家都是马贼,这话用在高桂英身上绝对没错,她从小就在弱肉强食的圈子里长大,以打家劫舍为生,性格中本就有追寻刺激与离经叛道的一面,于是,她让李信拉了,还鬼使神差的偷偷瞥了眼红娘子。李信很满意于高桂英的乖顺,笑着问道:“李抚台,可知此女何人”李仙风那双略有些浑浊的眼睛来回打量着红娘子与高桂英,惊疑不定道:“莫非她就是红娘子传言红娘子年轻貌美,怎会是个老妇李信,你莫要欺诓本抚院,红娘子明明在那,你却以一民女冒充女贼。”高桂英被老妇的评价刺激到了,顿时怒哼一声,她恨不能一枚暗器打过去,直接射瞎李仙风的眼睛李信也捏了捏高桂英那柔软的手掌,示意别急,就拱手笑道:“好教抚台得知,此女名高桂英,乃高迎祥侄女,李自成之妻。”“哦”李仙风狂喜,连忙道:“此话可真快,快缚来与本抚院,本抚院定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李信淡淡道:“抚台莫让学生为难,高桂英已委身学生为妾,她生是我李信的人,死是我李信的鬼,我怎会拿她换取功名富贵而红娘与我有夫妻之约,我连妾都不给你,怎可能卖妻求荣”“谁是你的妾了”高桂英的怒容一闪,气愤的望向李信。红娘子也是心肝猛的一抽,美眸复杂异常。“李信,你在耍本抚院”李仙风官威不是盖的,怒目直瞪李信,换了旁人,或许心里会发虚,但李信前世就相当于一个地下组织的老大,有些小国家的总统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怎么可能被李仙风的官威压倒他只是正色道:“李抚台,让学生交出妻妾绝无可能,抚台还是想想自己,学生已杀官造反,回头无路,况大明自太祖建制以来,已历三百年,试问天下哪有三百年不朽的王朝故学生欲争一争天命,抚台拳拳挚意,学生心领了,而以抚台区区三千骑兵,怕是奈何不得我,不知抚台无功而还,如何向崇祯交待莫非抚台甘心被缇骑捕入诏狱,受尽屈辱,于众目睽睽之下死于西市”“你”李仙风神色大变,想要斥骂李信狂妄,不自量力,可是李信戳中了他的心事。这些年来,被缇骑逮捕回京处死的封疆大吏不知有多少,而处在河南这个旋涡当口,他如履薄冰,一刻不敢懈怠,偏偏崇祯下了对李信的必杀令,捉不回李信,震怒之下,死的就是他。再看那车阵后整整齐齐的枪炮阵,攻打李信委实没信心,但是话到途中又缩回去,面子放不下,当即改口道:“你信,你怎敢直呼皇上”“呵呵”李信呵呵笑着拱手:“学生虽已举兵,抚台却是河南老父母,仍是敬重的,不愿与抚台刀兵相见,抚台请回罢,学生恭送。”李仙风神色阴晴不定,被李信一言劝走算怎么回事,崇祯第一个饶不了他,可是打又不能打,一时之间,颇有束手无策之感。“哼”陈永福从旁哼道:“李公子,你哪来的人马和枪炮”李信对陈永福感官还是不错的,崇祯的倒数第二年,陈永福降了李自成,一片石兵败之后,仍不离不弃,受李自成之命镇守太原,城破而亡,这样的人物值得他尊敬,因此并不愿恶言相向,只是笑了笑:“明朝无道,民不聊生,学生高举义旗,自是附者如云。”陈永福知道李信言不尽,正待追问,却是身后一骑驰来,那骑士大喊:“抚台,抚台,闯贼破了洛阳,把福王剁成肉泥做了下酒菜,满城士绅毕被劫掠,死者不计其数啊”“什么”李仙风与陈永福大惊尤其李仙风眼前一黑,差点从马上坠下,还亏得左右两人把他扶住。陈永福也好不了多少,刹那间,汗水流了满脸,这可是寒冬腊月啊。李信等五人也相互看了看,满脸愕然我草抢着背锅啊话说李信前世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可是抢着背锅的还是头一遭,不过李自成的心态也很好猜,吃不到肉,就到处宣扬我吃过肉,好歹顶个虚名,他不由看了眼高桂英。高桂英也臊的慌,俏面微红,半低下了脑袋,心里对李自成有种难言的失望。李信移回目光,一本正经的拱手:“洛阳被破,滋事体大,抚台请速回,学生不留你了。”“望你好自为知”李仙风神色有些恍惚,黑着脸哼了声。李信却又道:“他日老父母若走投无路,可往学生处避难,学生自当倒履相迎。”李仙风神思恍惚,并不说话,只是那失神的目光扫了眼李信,便拍马而还,陈永福等四将紧紧跟上。“走罢”李信也招了招手,五人策马回返,高桂英再也忍耐不住,怒道:“李信,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谁委身给你做了小妾你怎能如此坏我名节”李信心情不错,呵呵笑道:“桂英姐,你被我掠来已有两月之久,哪怕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你回头和李自成讲,我从未碰过你,他信么就算他嘴上信,你怎知他心里没有芥蒂更何况李自成已经娶了妻,你和他没关系了,你的清白关他鸟事你以后跟着我,我不嫌你年龄大,会疼你的,红娘也会视你为姊妹,红娘你说可是”红娘子能说什么本心她是不愿李信纳高桂英为妾,可是更不愿担负上妒妇的恶名,只得不依道:“你就会欺侮高夫人”“你休想”高桂英也气不过道。李信讶道:“桂英姐,难不成你还想做我的正妻你既便未曾婚嫁,我也是不允,否则置红娘于何处我李信堂堂七尺男儿,尚不至于如此薄辛,你应该认清自己嫁过两次人,年近徐娘的现实,不要做无妄之想,除非红娘愿意退位让贤,红娘你说,可愿把正妻之位让与桂英姐”“你你少胡言乱语”红娘子又羞又窘,狠狠瞪了眼李信高桂英更是气的俏面通红,不自禁的扣上了暗器,真恨不能打李信一脸第五十五章 孟城驿李仙风与陈永福领着众骑一路快马加鞭,因洛阳失陷,这三千骑赶过去也没用,只能回开封,毕竟李自成破了洛阳,下一步定然要攻打开封。本来为了堵住李信,就日夜兼程而来,得不到休息,又听得福王失陷,急惧交加,李仙风突的眼前一黑,竟然扑通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抚台,抚台”众将大惊,连忙勒停马匹,把李仙风扶住,又是拍打,又是掐人中,不片刻,李仙风幽幽醒转,面色灰败,双目中透出死寂之色。“抚台,若论治罪,皇上也该先治王胤昌与王绍禹的罪,如今朝庭正值用人之际,皇上或会准予抚台戴罪立功的机会啊。”陈永福扶着李仙风,从旁劝道。“呵呵呵呵福藩失陷,我李仙风罪大恶极,戴什么罪,又立什么功”李仙风惨笑起来。陈永福心下侧然,那么多督抚只因作战不力就被崇祯赐死,而李仙风身为河南老父母,竟教福藩失陷,是大明立国以来的头一遭,确实是十恶不赦之罪,以崇祯易怒多疑的禀性,哪能不死搞不好就和袁崇焕一样,凌迟处死。“你等先下去,我有几句私话同抚台分说。”李仙风平时待人宽厚,又不怕担责任,陈永福屡受其恩惠,这时心里不忍,把众将挥退之后,小声道:“抚台,天无绝人之路,不如找个机会,抚台偷偷溜走,暂且寻一处容身,待得将来天地倾翻之时,再出来也不迟,或者直接投了李公子亦是一去处。卑职观他,军阵井然,进退有据,不失为一人物,或许真能争一争那天命,抚台早早随了他,亦是从龙有功,至于抚台家眷,却不用担心,卑职会安排信过得的手下,先一步接走,待风声过去再送与抚台团圆。”“你你受皇上君恩,受朝庭俸禄,怎能说出这等逆反之言”李仙风勃然色变,愤怒的望向陈永福。陈永福只是苦笑道:“抚台何必自欺欺人,大明朝什么样,小民看不清,难道抚台还看不清么”李仙风的神色僵住了他不比北京的那些阁臣,他是身临第一线的督抚,了解的越多,心里就越恐惧,流贼十年未平,建奴为祸十年,河南连续数年旱蝗灾并发,别说平民百姓,中小户殷实之家亦家破人亡,整个河南,已俨然人间地狱偏偏士绅醉生梦死,官吏压榨百姓,对即将到来的大难视而不见,而朝庭内部,党争为祸,皇帝又急功近利,朝令夕改,李仙风是考过进士的读书人,通览古今,哪能看不出,这分明是王朝末路了啊“抚台”陈永福试着问道。“哎”李仙风神色木然,重重叹了口气:“我知你是一片好意,但我李仙风,累受国恩,怎能畏罪潜逃你莫要再劝,回开封后,本抚院当上表向皇上请罪,皇上若以缇骑拿我,我又何惜这老迈之身”“老父母”陈永福微震,虎目渗出了泪花。“莫再多说了,你我速回开封”李仙风摆了摆手,强撑着站了起来。寒风吹拂着衣袍,猎猎作响,陈永福看着那佝偻清瘦的身影,鼻子一酸,连忙上前搀住。高邮隶属于扬州府,领宝应与兴化二县,有高邮一卫屯驻,大运河从高邮城西淌过,每日里,舟楫连续不绝,货船南来北往,又背倚着两千里高邮湖,物产极其丰饶,但自万历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