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分节阅读 40
作者:上林春      更新:2023-06-20 21:54      字数:4657
  d时机,全军听令,跑步前进,火炮营突前三百步展开,骑兵与前锋营即刻冲阵”“得令”只要稍微有点眼色,都知道明军已经自乱阵脚,哪会放过白捡胜利的机会,均是应声如虹“杀”“活捉史可法”“活捉史可法”前锋营战士,披着两层重铠,与数百骑兵率先离阵,向对面的明军疾冲,两个火枪团紧紧跟在后面,高声呐喊,当真是声势惊天。李信还在船上,看着岸上的乱象,心知此战已经拉上了帷幕第七十八章 活捉史可法当明军看见革命军铺天盖地冲过来的时候,顿时惊慌大乱,许多将士转身就跑,史可法赶忙挥着剑大吼:“今日在此决战,将领们有后退者,立即斩首”说话之间,他看见一个军官正策马向东北逃走,当即喝道:“打下来”标营一名亲兵端枪瞄准,砰的一声,那名将领后背开花,栽落马下。这一手震慑住全场,士兵不敢再逃,史可法厉声唤道:“诸位将军,你们随本部院来高邮剿贼,今日与贼相逢,只能前进,不可后退,倘若后退,必然败北,不惟本部院将受国法,各位也不能幸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何况流贼只有几百骑兵,我们有数千人马,挡住他一波骑兵冲锋,未必不能周旋,待得韩太守攻下孟城驿,流贼将腹背受敌,不难将流贼杀败,立大功,报皇恩,在此一举,诸位将军,机不可失”众将唯唯称是。“擂鼓众军上前杀贼”史可法振臂高呼。诡异的情况出现了,官军阵地战鼓齐鸣,喊杀震天,但各将领都不肯作战,令旗不向前挥动,更不策马冲出,他们一边眼望革命军,一边互相观望。在数路官军中,许绍的人马最多,本应奉史可法将令立即出阵迎战,可是他先前冒死请战时,史可法没有应允,好不容易撑起的决死之志转眼溃掉,现在再让他去死,他做不到了。连许绍都不出阵,别人为何要出阵史可法虽心急如焚,却不敢再去斩杀任何一个将领,他心里清楚,如强行斩杀的话,不是立刻激起兵变,便是军心瓦解。“砰砰”革命军的佛郎机炮已经抵到阵前,相继开火一蓬蓬弹子打向明军,近百人中弹身亡,也不需要人催促,从许绍的人马开始,转身逃跑,没法扼制,别的将领一见许绍的兵溃败,根本不顾史可法死活,各自溃散。所谓兵败如山倒,整个战场完全陷入崩溃局面,偏偏史可法没领过军,碰到这种情况,头脑懵了,面色灰败的站立原地,喃喃道:“许军门,本部院受皇上委以腹心重任,不想今日一战,竟然溃不成军,实在无颜上对皇上,下对淮扬百姓啊。”许绍苦涩道:“胜败兵家常事,漕抚不必难过,这数年来,官军每遇贼兵,总是惊慌溃逃,多今日一桩又能如何此战之败,非漕抚之过,实是我大明官军,不堪为用,漕抚快走吧,贼兵就要来了。”史可法深吸了口气道:“本部院宁死于沙场,不死于西市,大丈夫岂能由狱吏折辱,你且等下离去,为本部院带封奏章与皇上”说着,就扯下衣袍一角,咬破手指,沾血写起了奏本。明知是死,他不愿不明不白的死,也不是为自己推托,而是要让崇祯清楚,这败仗是怎么回事许绍心里一揪,却没法阻止,又不忍看见史可法写血书,只能转过头,焦急的望着越来越近的革命军。“活捉史可法,活捉史可法”呐喊声越来越大,甚至可以清晰看到革命军战士的面孔,有兴奋,狞狰,漠然,唯独不见恐惧。“漕抚,来不及了,快走啊”许绍急声唤道。“你走”史可法向前一看,确实写不完,当即把写了一半的血书塞给许绍,就拨出腰间的佩剑往脖子抹去“当”一枚羽箭正中箭脊,佩剑脱手而出。史可法抬头一看,数十步外,一名年轻的女将持着弓,俏面含着戏谑看着自己。红娘子眼见史可法要自尽,抬手一箭射落佩剑,相较于火枪,她还是习惯于弓箭。史可法感觉受了羞辱,大怒道:“许军门,快杀了本部院”“漕抚”许绍浑身一震,他哪里下得了手啊“快些,否则本部院死也不放过你”史可法厉声催促。“这”许绍握上佩剑,手都在颤抖,毕竟史可法自尽也罢,落流贼手上也好,无论怎么死,都不能死在他手上,否则他以下轼上,等同于谋逆“哼”红娘子哼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上,抓活的”数十名军卒持枪围了上来,许绍顿如解脱般,当锒一声扔下佩剑,听天由命了“哎”史可法重重叹了口气,面色死寂“史可法无能,史可法误了咱家啊”运河中,张太监看着岸上那几近于一边倒的战况,心焦如焚,六神无主,处于他这个局面,前进有水雷,后退又因河里有沉船,难以调头,当真是进退两难,都要哭了。徐凯也是急的跳脚,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心乱如麻。“徐军门,你说如何是好”张太监突然一把揪住了徐凯,状如恶鬼,厉声问道。徐凯无奈道:“张公公,事到如今,只有跳船从西岸逃生,动作快点,还能趁流贼围上来之前及时逃走”张太监大声道:“下游不是有声响么,也许韩太守攻破了孟城驿,说不定会有转机啊”徐凯也有过这种侥幸的念头,但还是摇了摇头:“流贼有木箱雷,能在水里炸开,咱们是上游对下游,还损失了五条船,而韩太守处于下游,只怕形势更加不妙,卑职劝张公公早做决定。”张太监失神的望向下方,隐隐约约有爆炸声传来,有的是火炮,有的水雷爆炸的动静,因水雷装了足够的药,爆炸的动静更大,他大体能分辨出两者的区别,对韩文镜不再抱有期望。他又望向对岸,高邮运河段,宽度约有十三丈,福船位于河中间,距对岸还有五六丈,又没带小船,要想上岸,只能跳水游泳。“快,把船划过去”张太监连忙道。徐凯苦笑道:“张公公,船可不能横着移动,要想划到对岸,必须向前慢慢斜着挪,河里可是有木箱雷啊,碰到一发就完蛋,要不张公公扶着木板,卑职再找来几个通水性的弟兄护着,料来不成问题。“扑通”“扑通”陆续有士卒从各条船上跳水逃生,张太监却猛打了个哆嗦,寒冬腊月,跳入运河,这是要把老命送掉啊,于是连退几步,猛晃着脑袋道:“不不不,咱家纵使逃得性命,皇爷又怎会饶过咱家,咱家呜呜呜”正说着,张太监悲上心头,掩面痛哭起来。“捉到史可法啦,捉到史可法啦”“速速靠岸投降,否则开炮,一律轰沉”这时,岸上传来了喧哗声,随即又是两枚炮弹打入运河,激起了丈许高的水柱。张太监吓的魂飞魄散,连声道:“靠岸,靠岸”第七十九章 老虎凳“老太守,老太守,漕抚大败,听说被活捉啦”韩文镜从下游往上进攻,水雷可以混杂在木板枝节间沿着水流缓慢向下漂去,他的损失要远远大于张太监,二十多条船,爆掉了近十条,正焦头烂额着,突然听到岸上有人大吼,惊的跳了起来。他率水陆四千从下游进攻孟城驿,不论人手武器,都占有绝对优势,可是不仅水面不顺利,陆路进攻也被扼住,哪怕他有两门红夷大炮。关键是孟城驿上,堆垒起了齐胸高的泥沙包工事,佛郎机炮与虎蹲炮都安放在半圆形的工事内,外面层层叠叠,有八到十层的泥沙包,红夷大炮的炮弹没法全部打穿,一般是三到五层就力竭,而红夷大炮射速慢,数量少,零零星星的打击几乎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只有两枚炮弹非常侥幸的打入阵地里面,靠跳弹杀伤了十余人,反是明军挨一轮轮的散弹打击,阵前满是尸体,惨烈之极,并且因革命军采用了科学配方的颗粒药,佛郎机炮和虎蹲炮的射程要比明军的远,这使得明军的大部分轻型火炮没法拖到阵前反击。“怎么回事,说清楚点”韩文镜厉声呼喝。岸上那人道:“流贼火炮又准又狠,一轮就打掉了漕抚的红夷大炮,随后发起冲锋,漕抚的人略一接触就溃败,而张公公带的水师被困在运河中难以动弹,被迫向流贼投降。”“废物”韩文镜破口大骂。一名下属凑头问道:“老太守,我们还要不要再战下去”韩文镜倒是个果决之辈,猛一咬牙:“战他娘,撤回扬州”令旗阵阵挥舞,道道命令下达,与上游被堵住进退两难的战舰不同,下游的战舰因触雷沉没的船只在上游,可以从容转身,各船依次调头向回驶,陆上的士兵也撒腿就跑,火炮都不要了。江志清楚自己的兵力不足以追击,只待明军走远了,开始收拾武器。革命军追击史可法的溃军,一直追杀了十里,才徐徐返回,约摸接近傍晚,总算是把战场收拾干净,这一战,共缴获一条二号福船,海沦船和苍山船三十来艘,包括船上的武器弹药,另得到红夷大炮四门,佛郎机炮和虎蹲炮各百多门,迅雷炮、噜密铳和鸟枪合计两千多支,又俘获明军近四千人。李信打量着场中俘虏,很多人神色麻木,也有人低声说笑,全无当俘虏的觉悟,何虎从旁骂骂咧咧道:“这朝庭的官军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总司令放心,教给俺老何调教,不出三日,保管服服贴贴。”“这”李信眉头一皱,看向了闻讯赶来的邢三。邢三抱拳道:“总司令,咱们的钱粮在麦收之前,恐怕养不了这么些人,老汉合计了下,最多只能养一万士兵,除非再吃几个大户。”李信摆摆手道:“我们是正规军,不是流贼,也不是官军,抄贪官污吏的家,没问题,但是不能以打家劫舍为生,二瓤你留意下,看看高邮的大户有哪些民怨极大,暗中走访苦主,搜集证据,时机成熟了再和他们算总帐。”高桂英不齿道:“这还不叫打家劫舍”李信避而不答,反呵呵一笑:“桂英姐,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呆会儿回了城,你就洗洗干净在床上等我,你要是觉得委屈,我为你办个纳妾的仪程也行。”高桂英破天荒的没再反唇相讥,那美眸中,闪烁起了一丝慌乱的光芒。邢三也有些焦急的望向了红娘子,他倒不是看不惯李信纳妾,男人嘛,谁没个三妻四妾主要是红娘子到现在都和李信没进展,他急啊,恨不得李信立马娶了红娘子,定下正宫娘娘的名份。红娘子却是俏面有些黯然,略一摇头。李信全当没留意,又道:“三叔提的也有道理,这样罢,这次只留水师,就不搞投名状那套了,黄海,你过去把我们的待遇和政策与降卒讲清楚,愿留则留,不愿者,给几个馒头当场释放。”“得令”黄海施礼离去。“走,我们去探望漕抚,呵呵,我们淮扬地界的父母官呐”李信招了招手,一行人等纷纷跟上。史可法、张太监、许绍、徐凯等一众官军大小头脑被押在河边,彼此之间没有交流,神色或多或少都带着些不安,突然一名将领低呼一声:“来了”众人抬眼过去,数百人快步而来。史可法顿时喝道:“都给本部院把腰板挺起来,即便是死,也莫要丢了皇上脸面”包括张太监在内,一众官将,纷纷站了起来,挺直腰板,强撑着望过去。邢武不由嘿嘿一笑:“总司令,这史可法架子不小啊,要不要先杀杀他的威风”李信摇了摇头:“史可法是大明朝难得的忠义之士,两袖清风,刚正不阿,说难听点,这种人就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给他来狠的,他还求之不得呢,莫要中他下怀。”说着,就向前遥遥拱手,哈哈笑道:“我是中华革命军总司令李信,可是道邻史可法自号先生”“哼”史可法轻哼一声,两眼望向天,懒得理李信。李信也不着恼,走到近前,打量着张太监,笑着问道:“张公公想死想活”“嗯”张太监浑身一颤,尖叫道:“咱家是皇爷爷的奴婢,今日落入贼手,岂能向贼子乞命,污了皇爷爷的英名,你杀了咱家吧,咱家宁死不屈”“哦”“啪啪”李信惊讶地在张太监那肥肥白白的脸颊上各轻扇了一巴掌,就觉得腻腻的,很是恶心,当下唤道:“既然张公公想死,也罢,过来招呼他,请张公公上老虎凳”“得令”一群亲卫兴高彩烈的涌了上前,按住张太监,另有几人,做了只简易的老虎凳出来。“不要,不要过来”张太监意识到了不妙,连声叫喊,身体直往后缩,可亲卫们根本不理会,把他手脚一拎,架了上去,再把他的身体按九十度角摆正坐直,绑在木柱上,双手反缚,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