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分节阅读 41
作者:上林春      更新:2023-06-20 21:54      字数:4657
  d大腿也紧紧绑上木凳,嘴里则塞了块布这才绑上去,张太监的眼珠子已经快瞪出来了。李信道:“上刑”一块青砖垫入小脚肚子,张太监眼珠子一突,第二块垫入,顿时浑身绷紧,当再垫上一块时,刹那间,额头渗出了滚滚汗珠,那白净的脸庞胀的通红,连续不断的闷哼声蓦然响起第八十章 愿受招安祝大家五一快乐这根本不用受一遭,就知道痛苦万分,被俘的文武官员面面相觑,眼神中都流露出了恐惧之色,既便是史可法,表面上嘴角含着冷笑,一副视酷刑如粪土的模样,可那眼皮仍是跳了跳。李信叫人拨去张太监嘴里的布团。“嗷”顿时,比杀猪还要凄厉的惨叫声爆了出来。李信向左右打了个眼色,一名亲卫抽去了一块砖头。张太监好了点,却仍是咝咝倒抽着凉气,不时哎唷呼痛。李信笑道:“张公公,想死还是想活想死,本司令必教你酸酸爽爽的去死,如想活,那还有的谈。”张太监哪里想死啊,无非是当着史可法与一众文官武将的面,说两句冠冕话罢了,只待李信软语劝两声,顺势落几滴眼泪,再向北京磕几个头,然后任凭处置,可是他没料到,这个流贼头子竟如此没有眼色,上来就给自己用刑,要早知道会吃这遭罪,还不如不嘴硬呢。“纵使司令爷饶了咱家,皇爷也饶不了咱家,求司令爷给咱家个痛快吧”张太监也不傻,他知道李信不杀自己,而是用刑,说明自己是有用处的,因此嚷嚷着叫苦。李信呵呵一笑:“崇祯怎可能怪罪于你依本司令看,赏你还差不多。”“呃”张太监不解的望向李信。李信道:“你担心的不就是吃了败仗没法交待么这没什么,你可以对崇祯说,与史漕抚及韩太守会兵剿我,激战两日两夜,双方死伤无数,尸体阻断运河,后弹药使尽,又欠粮欠饷,士兵不愿再卖命,才无奈退兵,而我李信深感朝庭天威浩荡,愿受招安,你看看,坏事变成了好事,是不是”“哈哈哈哈”张太监还未说话,史可法已狂笑道:“李信,听闻你是杞县秀才,也算是读书人,竟不顾圣人教诲,颠倒黑白,蒙混是非,本部院岂会容你蒙骗皇上更何况你杀官造反,劣迹斑斑,怎可能真心悔悟呵,是杀是剐,废说少说”“史漕抚,那张献忠、李自成与罗汝才能受朝庭招安,为何他李司令不能受招安”张太监认同了李信的建议,不满的看了过去“哼”史可法冷哼一声。李信正色道:“道邻先生以苍生为忧,以社稷为任,我李信何尝不是无奈朝纲废驰,上至部阁,下至浊吏,贪污成风,渔肉百姓,以至民不聊生,揭杆四起,连道邻先生如此高义之士也束手无策,我一区区痒生,能做什么故我效法宋公明,起兵替天行道,反贪官不反皇上,你我虽有分歧,却殊途同归,都是为了大明着想,也请张公公莫要把我李信与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等贼寇混为一谈”“这”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李信居然会玩这一出反倒是革命军没太大的反应,毕竟李信早已申明,要走藩镇割据路线。这并不是李信头脑发热,故意突出自己与李自成的不同,实在是社会现实让他没法做别的选择。自宋以来,因着手工业与商发的发展,市民阶层逐渐壮大,到明朝中后期,这个阶层已经基本成形,外面受了灾,苦的是农民,小市民好歹能打打零工,或者偷鸡摸狗混日子,没有改变现状的迫切需要,乃至于对任何剧变都心存抵触。汉唐亡于农民起义,自宋开始,华夏则亡于外族,这固然与重文轻武有着莫大干系,但小市民安于现状的本质也是不可忽视的因素。以闯军为例,虽然尖银烧杀屡禁不止,却好过官军,至少不会杀良冒功,可是李自成自起兵以来四处流窜,始终没法于一处立足,为何难道他不知道根据地的重要性他也是被逼的,根源就在于没法得到市民阶层的拥戴,毕竟战乱对于商业和手工业的破坏是毁灭性的,大量雇工失了业,可不象农民那样,发两个馒头填饱肚子就能糊弄过去,城市居民除了生存,还要有娱乐。简而言之,光有农民的支持成不了大事,李信在高邮也面临类似的困境,暂时他的基本盘,是那一万多从河南带来的难民,高邮老百姓并不欢迎他,担心他的人马会侵占当地人的利益,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抵触,除非他把高邮人杀光,否则没有长期的努力,休想得到高邮民众的认同。因此李信要想在富庶的淮扬立足,最便捷的途径是当个明朝的官,有了官身,有了名份,才易于被市民阶层接受。许绍连忙道:“漕抚,李司令拳拳忠心,言之有理啊”史可法可不相信李信的鬼话,在刚要出言讥讽之时,背后不知是谁,低咳了两声,回头一看,很多文官武将都面现赞同之色。刹那间,他明白了这些人根本不在乎李信是否真心归顺,而是能否安然离去,并且进一步,把大败的责任转化为招安李信,甚至把李信诱骗杀死的奇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满场的俘虏,恐怕除了自己,都愿意招安李信,如自己竭力反对,搞不好就在回淮安的路上中了暗算,再以一句身受重伤,归途不治身亡搪塞过去。史可法于崇祯元年出仕,在官场浮浮沉沉十三年,各种丑恶见的太多,红丸案、梃击案都能堂而皇之,自己被下面人做掉又算得了什么没人愿意糊里糊涂的被人暗算杀死,念及于此,史可法改口道:“你可是真心归顺”李信真挚道:“学生好歹也是朝庭痒生,是读过圣贤书的,故请漕抚与张公公联名,保荐学生任扬州知府,学生必为皇上整顿地方,梳理盐漕,管叫东南赋税不绝。”“呵,好大的胃口,若是天下流贼都如你求为地方主官,只怕这大明江山,永无宁日”史可法不屑道。李信肃然道:“皇上怎么想,学生不管,别人是否仿效,也与学生无关,学生只对自己与手下的弟兄们负责,道邻先生与张公公只管向皇上进言便是”“好,好,快放了咱家,咱家为你上奏”张太监坐老虎凳吃不消了,连声叫好,他只求被放下来。“哦”李信转回头,不怀好意的笑道:“张公公,还得劳烦您老再坐会儿老虎凳,学生眼见三餐不继,得向您老讨些银子糊口呐”第八十一章 二十万两这话一出,满场皆静,能把勒索说的如此堂而皇之,也是没谁了。一众大明的文武官员均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主要是他们对太监也没好感,乐见张太监大出血,甚至因着这种心理,好象对李信不是那么痛恨了。既便是史可法,都破天荒的没出声,只以幸灾乐祸的眼神扫了眼张太监。红娘子却是脸颊有些发烧,她发现李信是完全的不要脸,你私底下勒索啊,当着这么多人面,好象多光荣似的,不过她竟意外的觉察到,高桂英的神色也有些不大自然。确实,高桂英的第一反应是丢人,虽然很快醒悟过来,丢的又不是自己的人,可神色不是那么快能回复的。“张公公,如何啊”李信悠悠问道。张太监战战兢兢道:“司令爷,您要多少”李信笑咪咪的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两”张太监小心翼翼道。李信脸一沉:“张公公,您老在跟我开玩笑吧”“五五千两”张太监的嘴唇哆嗦起来。李信摇了摇头。“五五五五万两”张太监那满脸肥肉猛的一抖,眼珠子瞪的老大李信哈的一笑:“简直是笑话,你张公公坐镇淮安也有了三五年,漕运枢纽重地,岂能不捞,这些年来,怕是几千万两银子都捞足了,本司令不找你多要,拿五十万两来,钱人两讫”“哎唷,咱家的命啊”张太监怪叫一声,随即大哭道:“司令爷,您听咱家说,咱家哪有那么多银子啊,既便是五万两,也要东拼西凑,背一屁股的债,这下半辈子还不知道怎么还哩,求司令爷开恩,更何况司令爷不是还要咱家操办招安一事吗”“你威胁我”李信冷声道:“没有你张太监,还有史漕抚,你别想从中使坏,滔滔运河就在眼前,淹死个把人不算什么,各位,张公公如果失足落河里淹死,皇上可会怪罪”张太监喃喃着,张口结舌,一群文官武将也没人说话,气氛怪异之极,甚至还有人隐秘的干笑两声,由此可见太监是多么的天怒人怨。“继续”李信又一挥手。一名亲卫再一次垫入砖块,顿时,那如杀猪般的惨嚎又响了起来。虽然张太监动弹不得,可谁都能看出他是在剧烈挣扎,这种想动又动不了,还在承受着非人折磨显然是个无比痛苦的过程,却出乎众人意料,张太监只是厉声嚎叫,半点没有求饶的意思,这真是要钱不要命啊“再垫一块”李信眼里凶光一闪一名亲卫吃力的垫入了第四块砖。“呜”的一声惨呼,张太监晕死过去一般来说,四块是人体承受的极限,可以使膝盖骨处于将断未断的状态,简直是痛不欲生,想想看,真一下子把腿打断了,那种痛苦因心中没了挂念,反而能承受,而膝盖将断不断,剧痛与恐惧叠加,疼痛会被指数级放大,这也是老虎凳的残忍之处,不光是给身体上刑,也是给心理施压。“哗啦”一桶凉水浇上,张太监悠悠醒转,无力的喘着粗气,眼里一阵迷糊之后,满是哀求看向李信。李信让人抽去砖块,这才一脚踩上老虎凳,玩味的笑道:“张公公,老虎凳的滋味如何要不要再尝一次”“不了,不了”张太监连声讨饶:“司令爷呐,咱家是真拿不出五十万两啊,咱们这些阉人,看着风光,其实弄来的银子自己留不了几个,大部分都给宫里的大公公们拿走呐,否则咱家哪能干到今日啊”李信见着张太监的神色,倒也不似作伪,于是问道:“你能拿出多少”“这这”张太监嚅嚅着,小眼珠子滴溜溜直转。许绍从人群中道:“司令爷,张公公说的倒是实情,宫里的公公们,胃口可不算小,据我估计,张公公拿个十来万二十万两应该差不多了。”前半段话,张太监听的还是挺顺心的,可是后半段,让他恨不得一耳刮子扇过去“好”李信目中现出威胁之色,叫了声好:“张公公,就拿二十万两来,你立刻叫信得过的人回淮安,可别给本司令耍花招,否则命没了,你的钱也成了别人的”“是是”张太监哭丧着脸,连忙吩咐两个小太监回去拿钱。“啪啪”李信这才轻拍了两下张太监的脸颊,语重心长的告诫:“张公公,早配合不就得了何必受这遭子罪呢,你放心,本司令铁齿铜牙,钱到放人,童叟无欺,来人,把张公公抬下去休息。”“得令”几名亲卫开心的替张太监解开绳索。“哎唷哎唷,轻点,咱家的腿不能动,各位军爷,请抬咱家下来”张太监叫苦不迭。那几名亲卫看在银子的份上,并未为难他。张太监一瘸一拐的被架下来,靠在树干上,呲牙咧嘴,不停的捶着腿。李信又向史可法问道:“请问道邻先生,可知河南李抚台音讯”“哦”史可法眼里狐疑之色一闪。李信解释道:“李抚台是我们河南的老父母,为官清廉,因洛阳被李闯所破,学生料皇上或会迁怒于李抚台,故心中牵挂,欲得其下落。”史可法沉吟道:“皇上为福藩被戮震怒不己,下旨命缇骑拿李抚台回京,后又得知闯贼将攻开封,于是半途将李抚台释放,命其回开封戴罪立功。”李信眉头微拧,在他的印象中,李仙风确实被捕回京处死了,难道历史发生了改变许久才道:“如李抚台处境有变,还望道邻先生及时告之。”“可以”史可法深深的看了眼李信,点头道。“多谢了”李信拱了拱手,望向了那群文官武将,这些人顿时浑身寒毛炸起,一动都不敢动,他们也怕被李信勒索啊好在不片刻,李信便道:“今日委屈各位了,我们革命军也不宽裕,每人拿几个馒头就回去吧,希望下回,能以同僚的身份再与大家见面。”“总司令仁义,我等拜谢”人群中,传来一阵模模糊糊的称谢声,李信看的清清楚楚,很多人只是嘴皮子动了动,脸面勉强布上的笑容中带着轻蔑,不过他也不在意,再一看不远处的俘虏,已经甄别的大差不差,于是向后挥了挥手。上百名提着篮子的战士涌入人群,分发馒头,各人都饿了,抓起就往嘴里塞。“大家请回吧,本司令恕不远送。”李信又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