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分节阅读 116
作者:上林春      更新:2023-06-20 21:58      字数:4696
  d养闲人,女人也要做事,所以哪怕你跟了我,报社主编依然是你,不会换人的。”慧英就担心这点,她本就是个闲不下来的女人,一听这话,顿时啊的一声,满脸惊喜,不过还是问道:“这样恐怕不好吧,女儿家抛头露面本就不妥,更何况成亲嫁了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免得有些人会跳出来说道。”李信解释声:“时代在变,国家的政体也要跟着改变,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是家天下,但我敢肯定,在不久的将来,家天下行不通了,只能走共天下的道路,必须要分出一部分的权力给别人,皇帝不再是一言九鼎,凡事都要与人协商,乾纲独断的机会会越来越少。”慧英问道:“为何会如此如果你不愿意,难道还有谁能逼着你”李信摆了摆手:“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民众在渐渐觉醒,会为自己争取权益,事实上,从万历中后期开始,这个趋势已经出来了,因为读书识字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人读的书多,想法就多,不可能再如先辈那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因此一个王朝的统治者如果不顺应形势,就会被滚滚大潮碾的粉身碎骨。但是共天下虽然是大势所趋,却绝不意味着我会任人摆布,就拿你主持的报社来说,引导舆论的风向,掌握发声的喉舌,这种强力部门,必须由我们自家人牢牢掌握,等你有了孩子,从小往这方面培养,成年之后,再从律法上放开对报社的限制,鼓励民间办报,并逐渐废掉明报的影响力,而我们家办报纸具有先天优势,如此一来,舆论不等于还是掌握在我们手里吗”“哎呀”慧英尖叫一声:“李公子,你想的可真远,虽然我现在不大理解,但我会配合你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李信微微一笑:“其实共天下并不是没有好处,就如大明朝处处崩坏,而崇祯大权在握,自然人人甩锅给他,但是将来都共天下了,皇帝就没必要去承担最大的责任,我们的子孙后代不需要个个在朝堂据有一席之地,只要暗地里在各行各业中都能发挥作用,以隐形的方式施加影响,顺应时代的发展趋势。”李信有这想法,倒不是没事找事,而是未雨绸缪,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经济的发展总有个上限,将来经济停滞了,社会生出动荡,因皇帝不是一言九鼎,自然不用承担最大的责任,完全可以甩锅给下面人,因此以隐形方式控制国家才是真正的千秋万代之道。“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别扯那些虚的了。”李信又低笑着,把慧英扑在了床上。“熄灯”慧英挣扎着。“熄什么熄熄了我怎么看你”第二二三章 圣旨到谢谢好友萌新一枚嘎嘣脆的两张月票三日后,慧梅、慧英带着三千枪手与三千名汉军八旗,押着四千满洲俘虏向海州行去,交给东海石英矿业作为奴隶开矿,水晶矿的地址李信早已标注过,至于能不能挖出来,就看天意了。慧梅慧英则于运河附近与军队分开,直接南下扬州,主持李信交待的事项,把理报搞臭搞垮。又过三日,李信留张鼐驻守临清,自带两万五千军与水军沿运河北上。而阿巴泰分了五万人马给图尔格之后,他料定明军不敢与自己作战,又继续分兵,分别攻打霸州、河间、永清、衡水等河北诸府县。事实亦如他料定,图尔格攻临清,明军远远移师到威县,清军攻河间,明军远走山西,刘泽清、唐通、周遇吉、黄得功等劲兵猛将则打着护翼京师的名久,集中通州,根本不敢尾随清军南下。这日,阿巴泰亲领万余兵卒攻陷了乐陵今山东德州下辖县,城中遍地伏尸,硝烟弥漫,沿城墙一带的屋舍燃着熊熊大火,明军在将官的带领下跪伏在地,一队队老百姓被驱赶到指定地点,一车车粮食财宝被搜刮出来,阿巴泰连连点头。“大将军,明国乐陵郡王朱宏治被带过来了”这时,一名亲兵侧耳提醒。阿巴泰抬眼看去,一个大胖子在清军的押送下,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白净的脸庞有着被殴打过的痕迹,身后跟着几个小胖子和一些漂亮的女人,走一路哭一路。“还不拜见大将军”一名士兵厉喝一声。“小王小王朱宏治拜见清国奉命大将军,求大将军饶命,饶命啊”朱宏治扑通跪下,磕头大叫。身后众人也纷纷跪了下来。“哼”阿巴泰哼道:“朱宏治,你渔肉百姓,还有脸向老子求饶,你说说,你的几万顷田地是从哪儿来的你的万贯家财是从哪儿来的,你的美貌姬妾又是从何而来,你恶贯满盈本大将军奉我大清皇帝之命,替天行道,杀的就是尔等贪官污吏,还明国老百姓一个公道,来人,把朱宏治父子和王府恶奴拉下去斩了”“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啊”刹那间,底下哭喊震天。一群士兵把以朱宏治为首的数十人拉了下去,手起刀落,砍下了脑袋。阿巴泰又看向了那群女人,都是朱宏治的妃嫔和漂亮的宫女,其中有两个,让他的目光留连难返,好一会儿才道:“带下去,赏赐给有功将士”“喳”早有亲信注意到阿巴泰的目光,虽然阿巴泰说的好听,可实际上,他已经给自己预留了两个下来,如果这点眼力没有,也不配做阿巴泰的亲信了。果然,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乐滋滋的冲上前,一人一个美女,抱起就走,独留了两个下来,由几个婢女牵去了一旁。“嗯”阿巴泰满意的抽出了旱烟袋,扑哧扑哧的吸了起来。“大将军,大将军”就在这个时候,一骑急速驰来,满脸的惊惶之色。“什么事”阿巴泰沉声问道。骑士滚落下马,连礼也顾不得失,就急声道:“大将军,图图大人全军覆没了”“什么”阿巴泰大吃一惊,还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也确实,图尔格的实力与他不相上下,领军五万去攻打临清,哪怕久战不下,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啊“说清楚点”正蓝旗佐领土尤克厉声道。“大将军,是这样的”这名骑士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道出。顿时,喧哗声大作,多少年了,大清从没有损失过成建制的牛录,又逞论是五万大军,虽然五万军中,满洲人只有三十个牛录,其余人死了不心疼,但问题是,阿巴泰手里也只有三十多个牛录啊阿巴泰也是面色一阵不正常的潮红。虽然他是皇太极的人,与图尔格天生不对付,可那只是内部矛盾,在对外方面是一致的,图尔格全军覆没,意味着他这一支人马已经陷入了险境。毕竟清军在河北山东肆无忌惮扫荡的前提是明军畏战避战,真正论起在河北的军事力量,明军数倍于清军,如今荡寇军取得了大捷,未必不会刺激到明军,乃至于崇祯,如果崇祯下了死命令,从后方堵截自己,搞不好自己这一支也回不了沈阳。“大将军,大将军”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又一骑飞奔而至,禀报道:“北京密探传来消息,崇祯已下旨斥责周延儒,说他拖延战机,避而不战,命他将功赎罪,并给了一个月的限期”如果没有图尔格的大败在先,崇祯的这道旨意就是个笑话,没人会当回事,可是此时不同了,图尔格被歼,让阿巴泰陷入了险境。废物阿巴泰暗中大骂,随即问道:“大家看应该如何”“怕他娘个比”一名长相粗豪的满洲人蛮不在乎的猛一挥手:“明军见了咱们,就象孙子见了爷爷,怕他个鸟,更何况图尔格如何,全是那姓李的小相公的一面之辞,南人多诈,要依老子看,大将军不必理他,大家伙儿该干啥还干啥”这完全是废话,却代表了相当一部分满洲人的心态,短短数十年间,满洲从努尔哈赤时代的十三幅破旧铠甲起兵,到如今成了席卷关外的庞然巨兽,要说不为之自豪骄傲是不可能的,一个国家壮大发展的过程,也是一种无形的凝聚力,所有的即得利益者,都会自发的维护并效忠这个国家,但是也有一些人,自信演变为了自大,自豪褪化成了盲目,因连战连捷,在满洲人中,自大盲目者越来越多。阿巴泰眉头微拧,现出了不悦之色。土尤克连忙道:“大将军,眼下情形不明,但求无功,不求有过,还是应谨慎一点为好,卑职以为,不妨再派人打探消息,同时传令各军,急速往乐陵集中,如此一来,即使生变,也不至于措手不及,若是证明是谣言,再散去也不迟,不过是耽搁些时间而己,卑职想就算皇上知晓了,也要赞大将军一句。”“嗯”在阿巴泰内心深处,实则已经相信了图尔格全军覆没的消息,于是点了点头。通州,督师周延儒坐镇于此,每日里,信报如雪片般飞来,但他料定清军南下劫掠一番之后,还是要回去的,因此稳坐钓鱼台,与幕僚饮酒作乐,对军务不闻不问。他当这个督师,其实也是赶鸭子上架,虽然崇祯没逼他,但是满朝文武,洪承畴变节投敌,孙传庭陷在南京,其余各人明哲保身,要知道,东虏可不是流贼,纵横大明,从无一败,谁会凑上去找死,因此身为首辅的他,只得主动请缨。看着满堂欢宴,刘泽清、黄得功、唐通、白广恩等总兵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周延儒却是心事重重,通州聚集了十余万大军,他倒不担心鞑子会发了神经猛攻通州,主要还是縻烂的战事让他胆战心惊,他就怕崇祯什么时候忍无可忍了,派出几名缇骑把他逮捕回京,下狱治罪“圣旨到”突外,堂外一声断喝。周延儒猛打了个哆嗦,只见阔步闯来几名锦衣卫,为首者是锦衣卫左都督骆养性,护着司礼监太监王德化,站门外的亲兵想拦又不敢拦。一见这阵仗,周延儒脸都白了,骆养性在锦衣卫中,仅次于都指挥使吴孟明,连骆养性都来了,这分明是宣旨逮捕自己入京啊骆养性冷眼一扫,哼道:“周制军好闲暇,骆某羡慕的很呐”周延儒带着一群总兵连忙起身,拱手笑道:“太如骆养性表字言重了,大伙儿连夜操办军务,一宿未眠,是以喝点小酒提提神,不知皇上有何旨意”这群人,个个喝的红光满面,不过骆养性也不揭,只是看向了王德化。“宣旨”王德化轻咳一声。呼啦啦,以周延儒为首,一群人跪了下来。第二二四章 过路德州崇祯在圣旨中,自然不好意思说荡寇军全歼了图尔格五万人,只是严厉斥责周延儒,把他骂的罪大恶极,狗血淋头,然后话音一转,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限时一月,务必全歼阿巴泰部。周延儒与几个总兵一头雾水,又战战兢兢,纷纷磕头谢恩。周延儒原想留骆养性和王德化喝口水,顺道使些银子疏通下关系,打听京城的动向,可这二人如避瘟神般,板起脸来公事公办,告之了崇祯下旨的来龙去脉,随即转身就走,这也从侧面表面了崇祯的态度。分明是一个月之内拿不下阿巴泰的脑袋就要动真格了,而骆养性和王德化并不看好周延儒,根本不愿再与周延儒有任何牵扯。周延儒领会到了这层意思,送走二人之后,脸面立时布上了忧色。刘泽清问道:“使相,难道那李信真灭了鞑子五万人马”“哎”周延儒叹了口气道:“既是朝庭来的消息,理当不会有假。”黄得功也道:“不瞒使相,黄某曾在高邮吃过李信的大亏,此人确是不凡,那时他还未成气候,后来他连下扬州、淮安,无论兵力财力都已非高邮时所能相比,若说他击败了鞑子,也并非没可能。”“哦此事怎讲”周延儒问道。其余众人也纷纷向黄得功看来。黄得功在高邮城下轼羽而归并不是秘密,但很多人不明内情。“也罢,既使使相问起,那末将就以实情告之”黄得功咬了咬牙,把作战经过和盘托出,只隐瞒了收了李信粮草那一段。席间有了小声议论,黄得功在外界名声不显,但在大明总兵圈子里,是被看作和左良玉一样的人物,而且他的兵都是精兵,也不骚扰老百姓,名声比左良玉更好。既然黄得功都在李信手上吃了亏,倒是让人对李信生出了几分重视。“那皇上的旨意,该当如何”周延儒客气的询问。自天下大乱以来,尤其是近两三年,官军在各线战场上节节败退,武将的地位急速拨高,哪怕贵为朝庭首辅,都不敢对麾下的武将呼来喝去了。白广恩道:“朝庭既然得知了消息,那阿巴泰多半也已得知,我若是阿巴泰,必然于军心不稳之际集中兵力,打探清楚再作定夺,故末将以为,使相不必妄动,待东虏动,我再动亦不为迟。”“不错”刘泽清点头道:“白镇台言之有理,免得被鞑子牵着鼻子走。”周延儒皱了皱眉,很明显,这两人有避战的意思,按他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