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分节阅读 117
作者:上林春      更新:2023-06-20 21:58      字数:4741
  d也不愿与满洲作战,但问题是,崇祯不敢拿总兵问罪,却绝对敢砍了他的脑袋。而他对总兵也几乎没有节制,如今朝庭的威仪百不存一,倘若他以克扣粮饷作为挟制的手段,信不信当天夜天就会兵变,到时候责任还是由他承担。周延儒不禁看向了黄得功,相对而方,黄得功还是比较正直的。不料,黄得功也道:“黄某觉得,还是打探清楚为好,咱们的军队是什么样,谁心里都有数,如果把握不好时机,只怕被鞑子一冲,当场就乱掉,所以不能轻易出兵。”周延儒急了,大声道:“黄镇名,那得等多久”黄得功道:“使相莫要着急,关键是打探清楚荡寇军有没有北上的意图,倘若李信带兵北上,那一切好办,咱们可与之前后夹后,鞑子必败,至于战后如何,到时再说。”唐通附和道:“黄镇台说的是,那咱们一边打探消息,一边在通州等待”“好,好,即刻打探”周延儒颇有些气急败坏,挥了挥手。图尔格全军覆没,在清军中造成了极大的动荡,各支队伍立刻放弃目标,向乐陵集中,大运河过了临清,便是德州,而临泉位于德州西偏北方向约两百里德州是通往北京的水陆要冲,大江南北进京的水路、旱路均需经由德州,德州也是沿运河的四大漕运码头之一,素有车舟所会,食货集散,漕粮船挤、游人如织的美誉。或许大破清军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当荡寇军水路并进,沿运河抵达德州西关码头的时候,老百姓不仅不慌乱,反而蜂涌如潮,前来观看。“这就是荡寇军啊,果然威风赫赫,难怪能打鞑子呢”“是啊,鞑子这次入关,朝庭四十万人马躲的远远的,也就李司令敢于和鞑子硬碰硬,当初岳爷爷打金兵,那是一打一个准,今日又有李司令,诶,你们说,李司令会不会是岳爷爷转世”“我看司令爷比岳爷爷还厉害”络绎不绝的议论声传了过来,高桂英不由笑道:“李公子,德州老百姓都把你当作救星呢,你看城头官军,一个个探头看着,如临大敌,却又不敢出城,真是好笑。”“明朝的民心已经失的差不多了,其实老百姓要的不多,只要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可惜朝庭连最基本的保障都给不了,他不亡,谁亡”李信摇了摇头,便向四周拱了拱手,大声道:“乡亲们,我是荡寇军总司令李信,今日过路德州,如有叨扰,还请见谅”刹那间,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站后面看不到的,纷纷爬到树上或屋顶,就想看清楚李信到底是什么人。按理说,明朝官员的架子还是挺大的,老百姓望见,都不能正眼去看,军队更是恶名在外,哪个人见了军队不跑,甚至傅宗龙领军欲进新察休整时,连县令都不敢给他开门,傅宗龙只得在城外驻军,不片刻,几里外的村庄火光冲天,还有妇人的求饶者与惨叫声,傅宗龙大怒,但老仆却劝他:“老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傅宗龙无奈叹了口气。由此可见明军的军纪败坏到了什么程度,傅宗龙就在眼前,依然烧杀抢掠,尖银妇女,根本不把堂堂三边总督放在眼里。但是得益于运河这条经济大动脉的传播,以及明报的着力宣传,李信与荡寇军在淮扬一带的所作所为在运河沿岸已是公开的秘密,不仅不扰民,还废除了很多苛捐杂税,老百姓的安全有了保障,生活水平也逐渐提高,李信本人也亲民爱民,几乎没有架子。李信治下的淮扬,就如一盏明灯,在黑夜里尤为耀眼。一名老者殷勤的挥着手,唤道:“司令爷,是来接管德州的吧,咱们德州老百姓,日盼夜盼,都盼着司令爷呐”又有人从旁道:“是啊,鞑子就在两百里外的乐临,骑兵一日一夜就能兵临德州城下,说实话,咱们可是觉都睡不安稳啊,就怕早晨睁眼醒来,鞑子已经来了,现在有司令爷亲临,咱们可就放心啦”“是啊,司令爷,官军听着鞑子的名头就落荒而逃,大明就指着您呐”德州老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请求李信留下。“乡亲们,乡亲们”李信连连挥动手臂,大声唤道:“蒙承诸位的心意,李某感慨万分,事实上,老百姓安居乐业,是一个王朝的本份,但大明已历两百七十年,垂垂老矣,再也无力护住他的百姓,甚至反过来,还向他的百姓伸手,故李某趁势而起,不敢说还天地间一个朗朗乾坤,但也立志尽绵薄之力,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受贪官污吏盘剥。”“好,司令爷说的好”李信话未说完,底下已是一片叫好声。好一会儿,叫好声渐止,李信才又道:“当前我大明的敌人,一是流寇,二是东虏,相较之下,东虏为祸更甚,本司令此次北上,正是前往乐临,寻东虏决战,因时间紧迫,就不在德州多留了,待得回师之时,再与父老们一醉方休,告辞”第二二五章 各怀鬼胎在老百姓的挽留声与祝福声中,李信把水军留在了德州码头,自领步骑与炮兵向乐陵赶去,当三日后,兵抵乐陵城下之时,阿巴泰也已经把人马集结完毕,列阵以待,抢掠来的老百姓则关在乐陵城里。因图尔格被全歼,阿巴泰不敢对荡寇军有任何轻视之心,仔细打量向了数里之外的军阵。与传统的排兵布阵载然不同,足以两万计的枪兵呈三行线性排列,后方是一门门带有硕大轮子的火炮,这火炮与自己的红夷大炮不尽相同,炮管较细,但更长,如果非要说有熟悉之处,那就是分布在两翼的骑兵,还是以蒙古骑兵居多。“蒙古人果然投了贼”一名佐领禁不住的骂道。“诶”阿巴泰摆了摆手,看了眼身边的蒙古王爷,隐现不悦之色。那佐领也心知说错了话,连忙闭上了嘴巴。蒙古王爷则是尴尬无比,一名叫做帖木儿的外蒙王爷更是怒道:“投了敌的蒙古人,还能是蒙古人么,大将军,本王愿为前锋,为大将军破阵杀敌”阿巴泰微微一笑:“暂时不着急,那李信倒非浪得虚名之辈,长枪火炮配合使用,不是那么容易冲的动的,咱们且按兵不动,看他如何。”对面,荡寇军也在观察着清军军阵,刀牌手,车兵、炮兵、弓兵、骑兵井井有条,仅仅从气势和军容来看,就比明军强多了,难怪三十来万明军不敢靠近清军半步。高桂英从旁道:“李公子,不如先把火炮拉上去轰他,把他军阵轰散,再让蒙古骑兵冲击他的军阵,怕是满洲兵坚持不了多久。”李信并不吱声,现出沉吟之色。费三道:“蒙古人到底什么心思,谁都搞不清,从目前的场面来看,清军占有优势,能不用蒙古人还是尽量不用,咱们也不必急于拿将士们去拼命,其实阿巴泰不主动进攻,咱们也没必要去攻他,如今阿巴泰被牵制住,动弹不得,我不信周延儒抓不住机会,可能最多两三日,明军会由通州的方向从后面包抄,让他们狗咬狗,我们的机会就来了。”高桂英问道:“话虽是这么说,但明军如果仗着人多势众,把我们也给吃了,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费三摇摇头道:“高夫人,明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我觉得啊,咱们现在没必要和阿巴泰硬拼,他已经是瓮中之鳖,跑不了。”高桂英想了想,才道:“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我总觉得明军靠不住,算了,由李公子决定吧。”众人纷纷看向了李信。李信道:“不论是桂英姐,还是费三,说的都有道理,无非是立足点不同,桂英姐不信任明军,主张速战速决,而费三觉得既然明军十来万大军就在不远处的通州,我军应待明军到来再作决定,以免为明军做了嫁衣裳,这两种观点,各有所长,也各有不足,却没法互补,完全处在了对立面,只能选取一个。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吧,看看明军到底会带来什么变故。”“得令”众将齐齐施礼。荡寇军按兵不动,阿巴泰也不敢主动发起进攻,更不敢后撤逃走,两军相持了下来,彼此保持着高度戒备,并各自打探着明军的动向,谁都知道,明军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事实上明军在得到了荡寇军北上的消息之后,经再三商议,决定弃通州南下,唐通、周遇吉、白广恩、刘泽清、黄得功等总兵于四日后率挥抵达了阿巴泰的背后。相较于荡寇军,清军更见紧张。素来胆小怕事的周延儒居然也有了底气,指着清军阵营,呵呵笑道:“今次一战,或可全歼鞑子,老夫必为诸位向皇上请功。”“多谢使相”众将向周延儒草草拱手,但都带着些敷衍的意味,只有唐通,恭恭敬敬的施礼:“有劳使相了。”周延儒挥了挥手:“各自归队,听老夫号令行事”众将纷纷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大将军,明军围上来了,速作定夺啊”清军阵中,一众将领纷纷向阿巴泰急道。“急什么,本贝勒爷就等着这一刻”阿巴泰冷冷一笑。“哦大将军有何妙策”土尤克连忙问道。阿巴泰马鞭一指:“在明军到来之前,我军若退却,荡寇军必然追赶,或许只有骑兵能跑掉,若果是如此,回了沈阳又怎么向皇上交待故我按兵不动,等着明军。从表面上看,敌众我寡,形势于我不利,但是一则,荡寇军是流贼,明军是官军,双方互不信任,互相提防,绝无可能精诚合作,二则,明军畏我如虎,我们可择其较弱一部突破,溃退的明军,反能为我们挡住追兵。”“不错,还是大将军想的周全,那我们该寻哪一部突围”土尤克眼前一亮道。阿巴泰向明军阵中观察。明军的各支部队,泾渭分明,显然彼此之间也不信任,其中以黄得功与周遇吉的队形最为齐整,其余白广恩、唐通、刘泽清等总兵都差不多。不片刻,阿巴泰缓缓道:“周延儒乃一无胆之辈,主帅大帐夹在黄得功与周遇吉之间,显然他也清楚,这二人的战斗力最强,以之保护自己,故周黄二军轻易不会出战,可不予考虑。白广恩曾有与我军有过交战,且作风顽强,不宜硬拼,刘泽清长期在江淮一带活动,与咱们没有接触过,短时间内无从了解此人的战法风格,而唐通乃密云总兵,多疑善变,与我大清有过数次交手,回回败北,已心生畏惧,故我军应全力攻打唐通部,不过不应直接攻打,先向刘泽清部佯动,他就在我们的对面,待其改采守势之后,再移师攻打唐通”清军立刻作起了准备,战场上霎时间,充满着紧张的气氛。“清军要动了,我们要不要追击”高桂英也兴奋的问道。李信点点头道:“从清军的布置判断,突破的方向不外乎唐通与刘泽清,已经没有可能再调过头来反咬我们一口,传令,全军压上,先拿117轰他,逼他动起来”“得令”有亲卫打出旗号。各军纷纷前移,火炮部队稍稍突前。“大将军,荡寇军过来了”有将领急的叫唤。阿巴泰只回头看了眼,并不为所动。其实他心里也紧张,毕竟被前后近二十万大军夹击,任谁都没法无动于衷,只是身为主将,不能流露出分毫不安的情绪。不远处,几乎正对着清军的刘泽清部风声鹤唳,刘泽清已经可以确认,清军要冲着自己来了,心里不由暗骂倒霉,同时他还不敢寄期望于别的总兵。如今的大明,一团乱麻,因左良玉带了个坏头,还有张献忠、李自成,包括李信,明明是反贼,却都相继被招安,而招了安之后还不老实,照样攻城掠地,朝庭对此束手无策,因此凡有兵有将者,都不大再听朝庭的号令,他就怕万一和清兵打起来,别人袖手旁观倒也罢了,甚至还会混水摸鱼,落井下石。所以他防的,不仅仅是清军,还有距离相隔不远的唐通部与白广恩部,乃至黄得功与周遇吉也在他的警惕名单之内。刘泽清挥手大叫,指挥着部下以车阵构筑防御工事,却是突然之间,有炮声鸣响,原来,荡寇的117野战炮逼近了清军射程,开始开炮。“好”刘泽清大叫了声好,他巴不得李信和阿巴泰干起来,他则可择机渔翁得利。但荡寇军只打清军的队尾,摆明着是在逼迫清军立刻向明军发起进攻。“娘的”阿巴泰大骂,被打还不能还手,别提多憋屈了,否则就有可能被拖住,陷入明军的围攻当中,他忍下怒火,看了看战场形势,心知拖延不得了,于是猛一挥手:“全军进击”第二二六章 一触即溃谢谢好友夏末,秋至的两张月票,好友5335yn的月票清军阵中,号角吹响,鼓声齐鸣,外蒙扈从与蒙古骑兵从两翼撒开马蹄,向着刘泽清部猛冲而去,中间是满洲八旗与汉军八旗,带着炮兵与车阵,攻防兼备,只是完全放弃了对后部的防护,也算是孤注一掷了因刘泽清长期在江淮一带活动,敌手仅有张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