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赐婚给死对头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
作者:米酒圆子      更新:2023-06-21 22:18      字数:9797
  “你干什么,放开!”陈惠茹瞪着郑韦喝道。“你让她把话说清楚。”郑韦不悦。王氏见状堆着笑说:“就是呀妹妹,许是一场误会呢?别这么急嘛,人都抓到了又跑不了,听听她如何说的也不妨。”“人赃并获有什么好说的?”陈惠茹要把胳膊抽回来,郑韦握着不放,陈惠茹恼起来,松开拽着裴霜头发的那只手,指着郑韦的鼻子骂道:“给你脸了是不是?看看你,什么狗东西都往府里带,带了又扔着不管,你自去外面玩你的,我替你教训教训这手脚不干净的贱人怎么了?”郑韦在宫里已经忍了一肚子气,这会实在忍不下去,搡了陈惠茹一下。陈惠茹被他推得连连后退,要不是郑宝嵘接了她一下,差点就摔到地上。“你个杀千刀的,敢打我!你有本事打死我啊!来呀!”陈惠茹拉开领口露出自己的脖子高声叫嚷,“来呀,你把刀拔|出来往这儿砍,砍死我大家都清净!”陈惠茹那张泼妇似的脸跟昨夜梦境中的脸重合在一起,郑韦红了眼,“锵——”地一声真把刀拔了出来。王氏吓了一跳,赶忙推了推自己的丈夫,夫妇俩合力拦着郑韦。“弟妹就是气急了说了几句胡话,你这是何必呢?”郑奕抓着郑韦的手,把刀从他手里抠出来,低声说,“杀人事小,可她是陈家的人,你杀了她要如何跟陈家交代。”郑韦瞪着陈惠茹直喘气,良久到底松了手,怒哼一声,转身离去。这下陈惠茹更嚣张了,在他身后尖笑:“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没这胆子,就会钻女人裙底的孬种,也配当个男人!我呸!”“弟妹你也少说两句吧……”王氏的劝解声远远的传来,一同传来的还有他那混账父亲的声音。“蕙茹别气了,当心气坏身子,不就是些首饰嘛,回头再给你买啊,别放在心上……”游廊下,郑韦还能隐隐听见堂中的声音,他越想越气,一拳砸在廊柱上。“啊!”身后传来一声轻呼。郑韦回头,只见裴霜不知什么时候跟了来,就站在他附近,大约是被他发狠的样子吓到了,正捂着嘴睁大了眼睛,眼中透着不安和慌张。以前郑韦并不太喜欢她,他最喜欢两种女人,一是热情火辣的,可以放的开随便玩;二是贞洁烈妇,她们在他身下反抗不得只能默默流泪的样子对他来说也有种别样的快感。而裴霜这种唯唯诺诺畏手畏脚,棉花似的人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他记不清当初是为什么把这么个女人弄到家里来了。“你在这儿做什么?”郑韦问道。“我、我恐爷这一走,我就要被夫人打死了……”裴霜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若是放在往常郑韦瞧见她这副样子多半嫌无趣,可他今日连番受了女人的气,再看她这温顺柔弱的模样忽又觉得格外顺眼。女人嘛,就该是这样的,凡事要依靠男人才对,怎么能骑在男人头上呢?看着裴霜,郑韦觉得自己的一腔怒火都平息了不少,一整天了,他总算在裴霜这里找回了些男子气概,从心底里透出些舒爽来。“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郑韦心情好了些,温声问裴霜,“你为什么要偷她的东西?”“我怎么敢偷夫人的东西,都是因为、都是因为……”裴霜看了眼郑韦,垂下眼眸只是哭。“因为什么?别怕,说给我听听?”“今日上午,我在屋里闷得慌,就去花园走走,没成想竟撞见夫人跟阿全在、在做那种勾当……”裴霜用手帕捂着脸,哽咽着说,“我父母双亡,孤家寡人一个,能在国公府上有吃有穿,已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那些首饰,我拿来既不能戴,卖了银钱也没处花,做什么要去招惹她?再说她去吃饭,屋里就没个下人守着吗?我哪里就能偷到了?分明是她恼恨我撞破了她的好事,要藉机杀我。”裴霜口中的阿全是府上的一个家丁,郑韦听了裴霜的话,不由得再次想到了昨夜的梦境,怒吼一声拔刀砍断了廊外的翠竹。裴霜吓得跪了下来,拽着郑韦的衣角小声哀求:“爷消消火,是我不该胡说。爷千万别再动怒了,要是让夫人听到……”“她听到怎么了?”郑韦气极,朝厅堂方向走过去几步扬声怒道,“我今儿就把话放这!她再敢做出此等丑事,我非杀了她不可!”在他的身后,裴霜低垂着头,脸上丝毫不见方才娇弱的样子,冷漠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第21章外面盛传乔御史最近过得很惨,不知又怎么得罪了乐平公主,前段时间好歹每天还有半日时间能自由支配,最近出入皆有人死盯着,就连去修剪御花园也有三五个公主府的婢女家丁寸步不离,有时候乐平公主还会亲自监工。大部分人听说这事儿也就笑一笑,同情心强一点的便再叹上两句。毕竟事不关己,再说乔御史都被赐婚给乐平公主了,人家乐平公主的家务事,陛下都没说什么,他们这些旁人又有什么可说的呢?唯有一人为此伤透了脑筋,那就是靖南侯府的小侯爷张子何。他这几日是真的愁,已经好几晚没睡好觉了。那天他按乔琬的指点招了眠月楼的姑娘们作陪,终于请动了他那个眼高于顶对他爱答不理的表兄。席上他把乔琬教他的话悉数说了一遍,果然效果显著,他那个表兄当即答应去帮他讨这个差事。然而好几日过去了,这件事怎么就没了下文?张子何在家左等右等,实在坐不住,便去了趟宁国府,结果又吃了个闭门羹。他心觉不对,算着他那表兄当差的日子在路上拦下了人,不成想他那表兄竟当场翻脸骂了他一通,说他一个闲混子懂个屁的官场,让他死了这条心。张子何气得不行,当日他请眠月楼那几个头牌姑娘可花了不少钱呢,郑韦吃了他的酒席不光不帮他办事,还反过头来骂他,哪有这种道理?张子何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去找郑韦本人问那就是讨骂,于是他便想着去寻他前些时日新得的军师乔琬,可偏生最近乐平公主盯她盯得紧,他完全没机会跟乔琬私下见面,直把他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天天派人去公主府外守着,就等着哪日能逮着乔琬落单的时候。公主府内,骆凤心与乔琬对坐在水亭中,准确的说是骆凤心坐着,乔琬则趴在竹制的躺椅上。近来天气越来越热,乔琬连那桂花糕也不爱吃了,整日懒懒的,骆凤心见状便带她来了这水亭。这座亭子依水而建,用特殊的装置将池塘里的水引向亭顶,水沿檐直下形成水帘,激起凉气。亭子下方有暗格,上有许多通风孔,骆凤心命人将冰块放入其中,冷气从通风孔中冒出,人坐在亭内便觉清凉不少。乔琬只知宫里面有一座含凉殿,只是以她的身份从来不曾享用过,对其构造亦不甚了解,见了公主府的这座水亭,便觉得特别喜欢。原先她还在想着等这一段事办完后赶紧回家,现在又开始琢磨事情办完后该找个什么理由继续赖在这儿,等盛夏过去后再走。“这地方真好,你在北境的镇北将军府里也有这么个纳凉的好地方么?”乔琬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偏头看向骆凤心。“没有。”骆凤心摇头,“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府里有这么个地方。这里原先是前朝一位太傅的府邸,父皇让人翻修了一下赏赐给我,这水亭也是原来那位太傅着人建的。”骆凤心这几天消停了不少,几乎没怎么找过乔琬的麻烦,说话的时候也很少话里带刺。乔琬思来想去,将其原因归结为天气太热,连骆凤心这种不作妖不舒服的人都懒得动了。这样看起来才有一国公主的风范嘛!好歹也是当过大将的人,怎么总是那么小肚鸡肠呢?亭内的石桌上放着几尊青铜冰鉴,内里镇着水果和甘豆汤,而昔日的死对头现在也安静如花。乔琬趴在躺椅上,一只手伸手便可从桌上摸水果吃,另一只手伸手便可够到檐上垂下的水帘,一边吃一边玩水,旁边还有温柔美人相陪,这日子过得真可谓是快活似神仙。乔琬这边过得逍遥,骆凤心最近心情也不错。肖想了多年的人终于又重新回到了她身边,每日乖乖地待在她府里,就像被她圈养了一般。骆凤心感觉自己燥郁了三年的心就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平静了下来。只是——“你还不打算去见张子何吗?”乔琬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太过疏懒,骆凤心忍了许久,实在看不下去了。以前在瑶泉宫的时候这人明明还时刻注意着规矩,现在莫约是觉得当了几年死对头,左右那层温良恭俭让的皮已经掉了个干净,干脆破罐子破摔,在自己面前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软的像条蛇,时刻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舒适散漫的劲儿,就让人很想对她做点什么过分的事……乔琬不知骆凤心心中所想,她听骆凤心发问,便撑起身子,剥了颗葡萄塞进嘴里。“不急,晾晾他。凡事得来的太简单就容易使人心生疑虑。他若是不急,我给他建议时他就会将信将疑,未必肯听;等他急不可耐时我再出面,他就会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建议当成是救命的稻草,再大的风险也愿意冒。这就叫做以退为进,前番在清露寺我就是这样诱他上当的。”“那你打算再等多久?”骆凤心问。“我在等岷州的消息。”乔琬给骆凤心分析本朝局势那晚便把自己手中的底牌,也就是月袖等人的存在告诉给了骆凤心。她要辅佐骆凤心登基,与骆凤心重新建立信任便是第一步,虽说建立信任并不一定要亮底牌,但乔琬在这方面还是相信骆凤心的。“我始终觉得很奇怪。岷州民众在两年里刺杀了三名朝廷官员,按说岷州的官员们该是知道这贪墨银两会有什么后果。风尖浪口上的,怎么会有人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乔琬的问题也是骆凤心的疑惑,两人猜测了一会儿,有下人送来了一封信。“你的。”骆凤心接过来瞧了一眼便递给了乔琬。“正说着就来了!”乔琬拆开信封。这是月袖从岷州传来的信,表面看起来是封普通的问安信,实际内涵暗语。乔琬浏览完毕,起身将信纸递到水帘下。纸上的墨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遇水即消,顷刻间便什么痕迹都没了,只余一张湿哒哒的白纸。“看来咱俩刚才猜的不错。我去告诉月袖准备动手,咱们这边也差不多该收尾了。”第22章乔琬回房换了身衣服,施施然出了门。这次骆凤心没有再跟着她,而是装作有事进宫去了,只派了两个婢女看着乔琬。出了公主府,乔琬扫了眼蹲在街角的两个人,其中一人看见乔琬,用胳膊肘捅了下自己的同伴,两人都朝乔琬望来。乔琬对他们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连忙跟上她们。乔琬现在还不着急去见张子何,她带着两名婢女并两个尾巴先去拜见了一下金岩州。此前她跟月袖说与张子何听的话并不全是假的,金岩州辞官后,乔琬作为学生曾去探望过他,提出了将御史台一分为二的想法。金岩州当时既没表示赞同也没提出反对,只说自己还要再想想。“老师。”乔琬见到金岩州,对他行了一礼。“你来啦。”金岩州站在堂屋中间,虚扶了乔琬一下。他今年六十六了,乔琬还记得当日在骆瑾和的登基大典上见到他时,他尚且只是须发花白,但腰背挺直,身子骨看着十分硬朗。可当她醒来后再次见到金岩州时,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如今又过去了半月,他竟已略有佝偻,老态尽现。前后相差不过月余,金岩州的变化如此之大,乔琬瞧在眼里,心中有些酸涩。金岩州并非太子一派,在当初皇位之争愈演愈烈、满朝文武纷纷站队的时候,他依旧保持一颗纯臣之心,行事只求利国利民。为官这些年,他两袖清风,连这座宅子都还是先帝赐的。他这府上所用最多的装饰物除了些寻常花草就是些字画,那些字画基本出自金岩州本人之手,也有一些是友人所作,都不是什么名家手笔,值不了几个钱。而现在,乔琬环视屋内,那些字画和花草也都收拾不见了,屋里看起来空空荡荡。“老师还是决心要走吗?”乔琬轻声问。金岩州辞官,她其实非常难过。于公,这样一位好官走了,对国家、对百姓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于私,金岩州这些年对乔琬多有提点,待她亦师亦父,乔琬很是不舍。“老了,做事也糊涂。”金岩州声音沙哑,颤巍巍的,全不见往日中气十足的样子,“没有脸面再留在这里了……”“老师,陛下从未责备过您……”乔琬劝解道。当日她听说金岩州突然辞官,便觉此事有蹊跷,后来才知是太后他们命人绑了金岩州的儿子,以此相威胁。类似的事情二十多年前也发生过一次。御史一职本就容易得罪人,当年有仇家绑了金岩州的发妻,那位性情刚烈的夫人不愿丈夫失了气节,竟自尽身亡,以死明志,只留下当时年仅八岁的幼子。年幼的儿子亲眼目睹母亲惨死,吓得发了疯,医治多年无甚效果,如今他已三十余岁,还是智若小儿。“便是陛下不怪罪,我心里也过不了这个坎儿……当日你师母为让我坚定心志,甘愿赴死。现在我却犯下这等大错,日后黄泉之下,我该如何去见她啊……”思及亡妻,金岩州哽咽难语,落下泪来。自他夫人死后,金岩州这些年并未再娶,膝下就这么一个痴痴傻傻的儿子,在得知儿子落入了别人手上后,他到底还是心软了。“姐姐,喝茶!爹爹,喝茶!”一个身影从屋外飞奔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盘上杯中的水已洒出大半。此人正是金岩州的儿子金文瀚,他五官柔和,生的眉清目秀的,乔琬从未见过金岩州的那位夫人,但感觉金文瀚应该很像他母亲。倘若不是个痴儿,在金岩州的教导下,想必也该是个谦谦君子。可惜了……乔琬心想。这件事不怪金岩州,要怪就得怪那些挟势弄权之人。金文瀚的病她是帮不上忙,但这笔逼迫忠良的债,她可是替老师记下了,早晚要叫这群人付出代价。“少爷、少爷!”金文瀚身后,一个中年家仆追着过来,连连给乔琬道歉,“对不住,我一个没留神让少爷抢了托盘,您稍等,我这就给您重新沏杯茶来。”“不用了章叔。”乔琬端了那仅剩小半杯水的茶杯,对金文瀚柔声说,“谢谢你。”金文瀚看乔琬端走了杯子,笑得很开心,又端着托盘来到了金岩州跟前。金岩州别过脸去不想看他,金文瀚重复了几遍请他喝茶,见父亲迟迟不肯搭理自己,神情有些惴惴不安。“老师。”乔琬于心不忍,唤了一声。金岩州抹了把脸,端了杯子,对金文瀚挤出个勉强的笑容:“乖,去跟你章叔玩去吧”金文瀚跟章叔走后,堂中又只剩下金岩州跟乔琬两个人,骆凤心派给乔琬的两名婢女则一直在屋外等着。金岩州盯着金文瀚背影消失之处发了会儿呆,忽然说道:“你上次提出的想法我仔细考虑过了,虽然我不认同你的初衷,但这个提议于国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会儿我就去向陛下辞行,同他禀明你的建议,然后就启程回乡了。”“怎么走的这么急?”乔琬诧异,“夜路难行,再怎么也等明日清早再走吧?”金岩州摇了摇头:“此间事了,就没什么好留的了,还是早日回乡的好。”见他主意已定,乔琬便没有再劝。从金府出来,乔琬远远瞧见张子何那两个贼头贼脑的手下。她刚见了金文瀚,再想到张子何那个智障纨绔,有的人有个健全的脑子却整日只知道招猫逗狗惹闲事,还不如捐给有需要的人呢!虽然不想理会那个智障,却还是得去继续忽悠他。乔琬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抬脚朝西市走去。这会儿西市人正多,乔琬东挤西串,很快就甩掉了佯装监视她的那两名婢女,成功跟张子何碰了头。“哎呀你总算是来了,我等了你好多天,可急死我了!”茶楼隔间里,张子何仰头牛饮一大杯茶,他这几天着急上火,嘴上都起了一圈泡。“骆凤心盯我盯得紧,实在是没办法……”乔琬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过不像张子何那般急,只端起来微微抿了一小口,“你刚说郑韦训斥了你一顿?”“是呀!”一说起这事张子何就气不打一处来,“我都按你说的去做了,他也答应的好好的。然后呢?我见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就找他去问,结果他居然骂我!”乔琬一言不发地听张子何发了半天牢骚,末了才说:“如此说来,他应当是去帮你求过了,只不过太后并未应允,多半还斥责了他,所以他才把气撒在你头上。”张子何自己这些天百思不得其解,这会儿听乔琬一说茅塞顿开,叫道:“难怪他无缘无故张口就骂我,原来是他自己丢了脸!”“嘘——小声。”乔琬也是服了张子何,这茶楼虽然有隔间,但到底是公共场所,张子何叫这么大声,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吗?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现在起了一圈痘更是辣眼睛,而且智商还这么感人。乔琬觉得为这么个人效力,哪怕是假装效力也很累,需要回去找骆凤心洗洗眼,顺便再找她哥申请一下工伤补偿。“哦哦!”经过乔琬提醒,张子何总算后知后觉地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乔琬握着手中的茶杯缓缓转了转,假意思考了一阵子,就在张子何快要憋不住再问第二遍的时候忽然放下杯子抬头说:“我还有一个主意。”作者有话要说:乔琬:好累哦骆凤心伸手:来抱抱~乔琬从骆凤心旁边擦身而过,抱着躺椅吹冷气去了骆凤心:……来人,给本宫拆了这亭子!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晴空、roselia 10瓶;争渡 2瓶;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写长篇,节奏把控上也许还做得不够好,两个主角之间稍微有点慢热,但我会尽最大努力去写好这个故事的,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第23章一听乔琬说这事还能有解决的办法,张子何狂喜,急忙问她有何办法。“还有一人可以帮你在太后面前递上话。”乔琬以手半掩着嘴唇,凑近张子何耳边轻声说了个名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张子何先是一抚掌,而后又皱起了眉头,犹豫片刻,吞吞吐吐地问:“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你让我直接去找我那二表嫂,这事万一让我表哥知道了,岂不是在说他不如我那嫂子吗?他最记恨别人说他是靠我嫂子当得官,我这……这……怕是要被他当场活剥了!”噫,这纨绔的智商怎么还是波动起伏型的,这会儿弯转的倒是快。乔琬暗中“啧”了一声,哄他说:“你瞒得隐秘些,不让他知道不就完了。”她知道张子何没这个胆子,要是早把这一步计划告诉给他,就算他这会儿反应不过来,等到了郑府也肯定会怂。现如今张子何已经急了,只需善加引导必然上钩。“陈氏是太后的侄女,让她去游说肯定比你那表哥更容易成功。我知道你会有顾虑,所以上一次才没有直接让你去找她。”乔琬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原想着太后肯让你二表哥担任禁军统领这么重要的职位,想必你二表哥在她眼中是有些不同的。现在看来却想到却是我想岔了,她肯重用你二表哥,大约纯粹是看在他是陈家的女婿的面上。你去求他远不如去求你那表嫂陈氏。”“那、那会不会求了陈氏也没用,反倒跟我表哥闹僵了?”张子何站了又坐坐了又站,还是下不了决心。“你现在跟你表哥关系就不僵了吗?他那样骂你,可有把你当兄弟?”乔琬的问话让张子何再次回想起当日的憋屈,他坐回凳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茶壶发呆。乔琬见张子何已经动摇了,趁热打铁进一步劝说道:“你想想宁国公一家原先都落魄成什么样了?不就是靠了你表嫂才翻身的吗?陈家这些年卖官鬻爵猖狂的很,没有他不敢卖的官,只有他不肯卖的人。你多备些礼去找你表嫂,让她替你在太后面前说说好话绝对错不了。至于你表哥那边,翻脸就翻脸吧。等你当上了东督查尉,连他也要受你监察,到时你还怕他?我今日刚去拜访了老师,他说一会儿便会进宫向陛下呈说分割御史台一事。你可千万要抓紧,要是等别人抢先得了太后的许诺,你再找人去求就晚了!”乔琬这番话先是打消了了张子何的顾虑,然后又告诉他时间紧迫机不可失。张子何本来就对这官场之事一窍不通,这会儿一听说时间紧,脑子里更是乱麻一般理不出个头绪来,本能地顺着乔琬的话去想,越想越觉得她说的没错。郑韦根本就瞧不起他,都当众不给他脸了,他为什么还要顾及郑韦的感受?只要这事成了,郑韦再气也得憋着,他忍了郑韦这么久,也该让郑韦尝尝被人轻视的滋味!想通了这个关节,张子何一拍桌子,大吼了一声:“好!”乔琬正在喝茶,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反应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扔自己身上。张子何意识到自己又太大声了,忙又弯腰低头,先前的万丈豪情还没撑到一秒就没了。“确定不会有问题是吧?”他悄声问着乔琬,眼里还是有些忐忑之情。合着你刚才叫那么大一声不是下定决心,而是要给自己壮胆?乔琬放下杯子,端正坐好,拿出一副十分严肃的模样对张子何说:“绝对没问题。我还要等小侯爷当上东督查尉以后替我收拾我那死对头,怎么会不为小侯爷尽心竭力呢?”受乔琬的情绪感染,张子何也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那……我去了?”“去吧!”乔琬给张子何打气。张子何站起来,缓步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那……我真去了?”看着张子何这怂样儿乔琬差点破功笑出来,一步三回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上刑场了。请拿出你那天跟骆凤心正面刚的气势来好吗?当然这话乔琬就只能在心里说说。张子何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怂货,那天敢那么嚣张,纯粹是把骆凤心当成了软柿子,要是他早知道那是一个硬茬,一准溜得比谁都快。“去吧,记得挑郑统领不在家的时候!”乔琬再次给张子何打气。张子何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被乔琬提醒了一句时间不等人,总算赶着去做准备了。回到家,张子何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苦恼地走来走去。经过乔琬的一番劝说,他暂时压下了对可能得罪郑韦的恐慌,但还有一件事他刚才没有问乔琬——他该给他那表嫂陈氏送什么呢?他家原就没有宁国府有钱,本来大家都衰落了,也就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可关键是现在宁国府又发达了,这就很尴尬了。礼送得轻了上不得台面;送得多了,先不说这个多在人家眼里到底算不算多,等陈氏为他说通了太后跟陈太师,他还得留钱去孝敬这二位呢,现在就把家底掏空了往后可怎么办?“少爷,该吃饭了。”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小童阿茂的声音。“去去去,爷正烦着呢吃什么饭!”“您都把自个儿关一下午了,有什么事您跟我们说一声,大伙儿一起给你出出主意也好啊。”门外又响起了另一名家仆阿标的声音。张子何被烦的不行,这些人必是得了他母亲的命令,今儿他要是不开门吃饭这些人能从这会儿一直叫门叫到晚上。不过……倒是可以让他们一起想办法。张子何之所以没在乔琬面前提这个问题,是因为他不想让外人知道侯府的窘境,对这些自家的下人就不用顾忌这个了。他打开门,把自己院子里的下人们全叫了过来。拜他那个好色表哥所赐,他母亲为防他学坏,把他院里的婢女们全撤走了,只留下男的不说,还全是些五大三粗的壮汉,就连唯一的小童阿茂也有往那方向长的趋势,明明只有十三岁,别人家伺候主人起居的小童这个年纪都是粉雕玉琢般可爱,到阿茂这就变成了像三十岁的矮子,长得也太急了点。两年多了,张子何还是觉得习惯不了,一直呆在家里还好,出去逛一圈回来就觉得十分碍眼。碍眼也只能先忍着。张子何自诩不像他那个表哥一样无聊,下人是男是女没关系,不耽误事就行。人都到了,他把门关上,将人聚拢到一小圈,神神秘秘地问:“咳,我想给人送点礼,但不知道送什么好,你们给参谋参谋?”下人们莫约是没想到这问题居然能让他烦一下午,先是茫然地互相看了看,然后悟到那大概是要送的这人比较重要,只是这重要还分好几种,到底是怎么个重要法……“少爷你这东西是要送给男的还是女的?”阿标问道。“女的。”张子何回答。女的,那就是相好了,难怪少爷这么苦恼!家仆们恍然大悟,然后七嘴八舌地给他出主意,什么扇子啦、绢布啦、首饰啦……张子何听了一会儿,实在听不下去了,挨个拍了下他们的脑袋:“想什么呢,人家成过亲的!”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要去讨好陈氏,一来有点说不出口,二来要是有人多嘴说给了他那表哥知道,不是给他自己找麻烦么!可是太含糊好像确实不方便让大家帮他想法子,张子何想了下,补充道:“她家和夫家都很有钱,普通玩意儿可能瞧不上,你们再想想。”家仆们捂着头,又互相看了看,除了年纪小的阿茂,剩下几人眼里都是既惊且忧。天呐!少爷居然在勾搭一个有夫之妇,还是大户人家的!这就很棘手了。他们怕直问会惹张子何生气,拐弯抹角这事他们这几个大老粗也不会啊。一番眼神交流之后,他们再次推出相对更机灵一点的阿标出来应对。阿标想了想,少爷既然不肯明说,那肯定是不想让他们猜到,于是他装作没发现这个秘密的样子尽量保持平静地问:“那少爷可知道这位夫人有什么喜好?”喜好嘛……张子何回忆了一下,还真想不出什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听说她不止跟自己的公公有染,自从丑闻传出去以后,她好像彻底放开了顾忌,跟府内府外很多人暧昧不清,好男色的程度跟她那好女色的丈夫还真是有的一拼。听了张子何的话,大家的表情就更复杂了。少爷不光要勾搭一个有夫之妇,还是要勾搭一个生性浪荡的有夫之妇!!!这可怎么办好?大家陆续出了几个不靠谱的主意以后,阿标忽然说道:“要不少爷您把城南那座庄子送给她吧。听您说,那位夫人应该是个喜欢享受的,在自家府上总归不方便。”阿标想说的是这样一来方便张子何跟人家幽会,张子何想的却是这样一来陈氏要是想养些男宠什么的倒确实方便,而且送宅子比送男宠又含蓄一点,怎么样都不伤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