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赐婚给死对头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2
作者:米酒圆子      更新:2023-06-21 22:20      字数:9783
  可这就是关键所在。他以前明明很讨厌这些玩弄心眼的人,最开始挑衅公主也是觉得公主不过是运气好加上会耍心眼儿,结果到了这位郡主这儿也不知道对他使用了什么妖术,他竟然对她都讨厌不起来,这不是更可怕了吗?!常风边上岑穹递给他一个同情又理解的眼神,恭恭敬敬地问乔琬道:“郡主可是有什么想法?”按理说乔琬作为公主的内室是不能参与政事的。但是她的能力这一年多来大家有目共睹,加上公主自己都不介意,因此大家都习惯了每次重要的商议场合会有她在场,而且也经常询问她的主意。“要打仗,首先粮草物资得跟上。粮草方面去年秋季收成还不错,粮仓里储备的粮食供应咱们现在的四万多士兵大约可够三月有余,如果咱们能赶在战前将士兵人数扩充到七万,那就只够一个多月了。不过这方面不用太过担心,开战后朝廷会供应粮草给我们……”一年多前乔琬还为州中内政焦头烂额,一年多后乔琬已经能条理清晰地处理这些事物了。她顿了一顿,继续道:“现在最关键的是物资,总不能让咱们的士兵到了战场上再坐等朝廷派发盔甲武器,也就是说,咱们得立刻赶制一批战甲出来。”说完她望向骆凤心。和以往一样,当她跟骆凤心同时在场时,她只说想法,最终的决策还由骆凤心来说。骆凤心稍一点头,对徐鹏兴说:“此事交与你去做,你想一个能遮掩过去的理由,将铁匠们都召集起来,寻一处山中秘密的所在赶制兵器和盔甲。”岷州这一年多来兴修的工程项目不计其数,接下来也还有很多待修,这个理由并不难找。而且因为有这么多项目要建,乔琬此前还采买过大量原材料,如今他再用这个理由补买一些也不会立刻招来怀疑。徐鹏兴领了命。骆凤心又对岑穹说道:“岑将军,你带上人将此处守起来,在陛下的诏令下达前不要让铁匠们出来,也别让闲杂人等进去。你们自己埋伏好,不要声张,有可疑者靠近格杀勿论。”岑穹拱手称是。接着骆凤心转向白振祺和阿柴。阿柴原先在钟信家当家仆,大家就“阿柴”、“阿柴”的随意叫着,如今他掌管了千阳城的巡防守卫,跟常风、岑穹同为将军,私底下就罢了,这种严肃的场合再像唤家仆一样唤他不太合适。乔琬跟骆凤心征求过他的意见,他随口说那就叫“柴樟”吧。乔琬怀疑这根本不是他的真名,毕竟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面前正好有棵樟树,要是一只狗没准就得叫柴犬了。“柴将军,你跟白长史一起负责收编各乡的民兵团,也是找个能遮掩的理由,不要让人察觉出咱们有异常举动。”骆凤心嘱咐道。收编民兵团这一项年前他们就已经开始做了,只不过进展得比较慢,现在得加快进度。阿柴跟白振祺一同应下了。骆凤心最后再看向常风:“常将军,从现在起到楠竹她们到达之前我都不方便露面,军中的日常操练就交给你了。尤其是柴将军跟白长史收编来的新军,务必要加紧训练,让他们能熟悉咱们的指令。”常风一拍胸脯保证道:“殿下放心,包在我老常身上。”事情都安排妥当,几人又就细节稍微讨论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去了。乔琬洗过澡,把自己摔到床上,仰面朝上喟叹道:“终于回来了,还是家里舒服!”赶路的这几天尽管有骆凤心每晚帮她按摩,她身上仍旧是一日疼过一日,到这会儿躺到床上还有骑在马背上时一颠一颠的感觉。“明天咱们去祭拜青阳女帝吧?”她对骆凤心提议道。她跟骆凤心紧赶慢赶赶回来,为的就是把事情吩咐下去,真给大家分好工以后反倒由于她们俩现在还不能露面,事情都不能亲自做,有了几天清闲的日子。“你不是不爱爬山吗?”骆凤心有点奇怪乔琬怎么想起这件事来,往常去青阳女帝跟昭明皇后的故居都得是她拖着拽着才能把乔琬哄出门。“要打仗了……我还是很担心。”乔琬拉过骆凤心的手,把自己的手指扣到骆凤心的指缝中。“我听说青阳女帝自复出以来战无不胜,所以想去拜一拜,求她在天之灵保佑咱们此役能够大获全胜。”骆凤心听了乔琬的话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俯下身咬着乔琬的耳朵轻声道:“不用去求她,我也战无不胜,来求我吧。”作者有话要说:公主疯狂惩罚琬琬中:你竟然放着你的小君不求想去求别人,知道错了吗?乔琬: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柯柯、宣和刷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0章最终两人还是没有去拜祭青阳女帝。乔琬这几日骑马本就很累,昨夜又被骆凤心折腾了一晚, 早上一觉睡到巳时三刻, 要不是骆凤心拉她起来吃点东西,她估计能睡到午时。吃过饭, 骆凤心一个没看住,乔琬又钻回了被窝里。外面冷, 还是被窝里暖和。乔琬卷着被子, 把自己裹成蚕蛹一样, 连下巴也缩了进去,只留了鼻子和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外面。“你给月袖写封信,让她赶紧回来, 定南王那边咱们得开始做准备了。”乔琬躺在床上指挥着骆凤心干活。“云家兄妹那边也去封信催他们,我有东西要他们回来做。”“还有尹笙……”面对骆凤心的瞪视, 乔琬嘿嘿谄笑道:“……尹笙就不用你写了,不急找她,回头我自己写。你把给云家兄妹的信写好让人带去他们老家, 给月袖的信让人送去城南文善坊的宝祥茶楼。”月袖来岷州这一年多,玩归玩,还是将岷州分舵给建起来了, 千阳城的宝祥茶楼就是分舵所在,把信交给他们,他们有办法找到月袖。“还有吗?”骆凤心凉声问。“有,你得让人拿着我的令牌去,不然他们不会认的。令牌放在衣柜上层靠右边的一个小盒里, 钥匙黏在妆奁最下层抽屉的背面!”乔琬一口气飞速说完,拉起被子蒙住眼睛,以免被骆凤心的眼刀刮死。“还知道捂住眼,自己也觉得不像话是吗?”骆凤心走到床边来拉乔琬的被子。乔琬死死护住,在床上撒泼打滚就是不肯松手。往常她护自己的衣服要是有今日护被子这架势,也不至于回回都让骆凤心得逞。“知道‘朽木不可雕也’的典故吗,又没生病,谁大白天在家睡觉?”怎么就没有了,人家诸葛亮还“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呢!乔琬在心里不服气道。不过她也只能在心里哔哔而已,一来这句是出自演义,二来这世界也没有诸葛亮。她转过身去背对着骆凤心,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倔强。“快起来。”骆凤心轻推了乔琬两下,放缓了语气。“不起来,我生病了。”乔琬耍赖皮。“你生什么病了?”“纵欲过度的病,都怪你,我昨天都说不来了你还要来……”乔琬说到最后声音小小的,要不是骆凤心离得近都不一定能听清。骆凤心噗嗤一下笑出声,俯下身亲了一下乔琬的耳朵,柔声道:“好,是我不对,信我给你写。你快起来,适当活动一下才好的快,不然要疼很多天的。”骆凤心的声音近在耳边,温柔的,宠溺的,像一根小羽毛轻轻挠在乔琬的心尖。阿凤都道歉了,那……起就起吧。乔琬红了脸,终于松开了被子,起来看着骆凤心写完信,又跟着骆凤心打了一套拳锻炼身体。信发出去六日后,云氏兄妹率先回到了千阳城,比楠竹她们还早到七日。“到底什么事啊小祖宗,我们忙了一整年,好不容易休息几天,在家屁股还没坐热呢又让你给叫回来了!”因为月袖经常“小祖宗”长“小祖宗”短地叫乔琬,云广逸也跟着学上了这个叫法。他这粗俗的一句“屁股”惹得云想容黑了脸,当场踩了他一脚。云广逸躲是能躲,可又怕躲了惹得自己这位宝贝妹妹更不高兴,只好生受着,捂着脚“哎哟哎哟”地叫唤。云想容不理他,对乔琬福了一礼。乔琬如今是郡主,他二人都是平民,从身份上讲乔琬并不需要给云想容还礼。但乔琬一直把他们当做自己的朋友,还按平辈之间的礼仪还了半礼。“你们跟我来。”她把云想容和云广逸带到房中,将骆瑾和的打算说给了他们听。“打仗你叫我们做什么?”云广逸问道,“云家有祖训,不碰兵器的。”“不要你们做兵器。”乔琬道,“我听闻有一种机关木鸟,可以在天上盘旋数日,不知是真是假?”“你说的可是木鸢?我曾在祖上传下来的书中见过,说当年用过这个来窥探敌军城池的情况。”云想容回答。“那就是能做?”“传下来的图纸不全,我按照上面的内容做出来过一只,并不能飞数日之久,而且书上也未有关于能飞数日的记载,想来这个说法许是民间传言。”“承重呢?能载多重的东西?”乔琬追问。“看你想做多大的木鸢。按书中的描述先祖所做的木鸢应当可乘一人之重,但我试做的只能承载五斤以内,或许改进一下能到十斤左右,再多就很难飞起来了。”“你想用来做什么?”云想容话音刚落云广逸便警惕地问乔琬,“先说好不能载油料□□,如果用来装这些,那就跟兵器无异了。”“即便想载油料用火攻也行不通。”云想容道,每当谈到技术问题时她的话都会比平时多些。“这个条件很苛刻。首先要有地形,还要跟风向配合,让木鸢可以滑过敌营。就算这两个条件都能满足,咱们也只能控制木鸢的大致方向。敌营范围很大,让它经过敌军营地没有问题,但要让它把油料洒过大半个营地不太能实现,除非敌军把营帐都连在一起,否则火势起不来的。”有经验的将领不应该犯这种错误,征西王要真这么做了也不需要他们的木鸢,公主直接命士兵每人带一把茅草袭营便可。“真不用来做兵器,十斤够用了,我打算这样……”乔琬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云家兄妹俩。云家兄妹俩听完半晌没有说话。云想容是在考虑可行性,云广逸却是被乔琬的想像力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咋舌道:“你们这些当官的阴谋诡计真多,惹不起惹不起,还是咱们玩木头泥巴的人心思单纯。”乔琬笑眯眯道:“都一样,为天下太平做贡献嘛。”在他俩说话期间云想容已经在心里大致构画出了乔琬想要的东西。“可以做,但你们得确保到时候能跟征西王在你们设计好的地点对峙,咱们在制作木鸢期间需要去找个地形差不多的地方试飞几次才好做调试。”“殿下有把握。”乔琬道,“你们只管做便好,在可以飞得起来的前提下尽量做大一点,外形做得可怕一点,看上去更有威慑效果。”关于开战的地点骆凤心自接到骆瑾和密令以来推演过无数次了。征西王想从他的封地符州出来北伐,能选的路线一共就四条,其中两条难度很大,届时只需稍加防御,征西王探得情报后就不会走。余下两条骆凤心各选取了一个合适做最后决战的地点,双方可扎营的几处位置也都标记过了。乔琬不需要木鸢落到营地里,只用经过便可,这个要求并不难做到。云家兄妹接下了这个活,去做研究了。继他们之后,楠竹一行人也抵达了千阳城,她们带来了乔琬的小山,正好赶在了正月的尾巴上。她们一到,乔琬跟骆凤心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露面。骆凤心去军营巡视了一圈,军营那边刚接管了第一批新收编的民兵团,常风的豪爽性子在军中很受欢迎,带领新兵们训练得有声有色。骆凤心的到来给这些刚加入的新兵们带来了不小的鼓舞。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曾见识过这位公主殿下跟匪徒作战时的勇猛,也亲眼瞧见了自己的家乡如是何在这位公主殿下的管理下一点一点好起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慕强的本能,习武之人尤甚,再加上骆凤心统兵多年,深谙提升士气之法,几句话便说得大家热血沸腾,更加积极地投入到了训练之中。她在兵营待了一整日,第二天又去了徐鹏兴负责的秘密兵器冶炼地。岷州的复杂地形在这时便显露出优势来。徐鹏兴将地点选在了一个天然山洞中,洞顶有好些通风口,不会过于闷热,这些通风口要么太高,要么很小,人爬不上去,岑穹带兵把守着山洞的几处出口防止有铁匠外逃,山脚还设了隐蔽的放哨岗随时观察有无可疑人等靠近。骆凤心见一切都在按计划展开中,便亲自带了一队人去各县,对外说是征招民夫,实际上则暗中筛选出原各村的民兵团成员以及其他有作战经验身体强壮的青壮年编入军中。她这边忙得团团转,另一边乔琬最近也很忙,忙着把她那堆小山发出去。迟来的快乐也是快乐,钱都花了,不享受一下也太亏了!其实亏得不太多,知道她跟骆凤心提前回来了的只有寥寥数人,剩下的人都是正常流程,先是恭贺新春,然后一脸惊喜地收下礼物。等乔琬礼物发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月袖终于姗姗来迟。她一进门,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噜喝了半壶水才一擦嘴巴说道:“小祖宗,下次有事麻烦你提前几个月跟我说行吗?你知道我在哪儿吗?我在北境啊!马都跑死了几匹才能赶在这时候回来。”乔琬奇怪道:“你去北境做什么?我记得你们在北境也没有分舵啊。”一听乔琬问起这个,月袖立马来劲了,拿出一副嫌弃地语气,脸上却满是炫耀:“丹朱说以前北境多战事,还从来没去北境看过,现在北境太平了,想去长长见识。哎,我都说了天寒地冻有什么好看的,这小妮子软磨硬泡非得要去,烦死个人。”“这话你敢当着她的面说?”乔琬斜了月袖一眼。“有什么不敢的,当着她的面我也是这么说!”月袖信誓旦旦。乔琬道:“行,我记下了,回头就告诉她。”“别别别!”月袖瞬间变了脸,苦着脸对乔琬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可别害我了,上回你对她说我以前要教你做那事儿,害我回去被罚跪了三日搓衣板。”怂!乔琬在心里给月袖脑门上贴了一个大大的标语以表达鄙视之情,完全忘了自己也是怂货团中的一员翘楚。作者有话要说:“朽木不可雕也”是孔子说宰予的,因为宰予白天睡觉。这个世界架空,按说应该没有孔子,也没有这个典故,但是我发现真要什么都完全架空好难,毕竟那么多成语俗语都有出处,如果世界完全不一样,好多词也不会存在了。这里大家就。。。当做这个世界也有个跟孔子差不多的人说了差不多的话吧!然后,木鸢那个记载说墨子跟鲁班都做过,传说能飞三日,最初用来窥探军情。不过毕竟是传说,到底技术上能不能行我也不知道,这里也就当他能行吧_(:3”∠)_最后,今天坐了大半天高铁回家,更得晚了非常抱歉。最近事情很多,更新都不太稳定,给大家发一波红包道个歉吧,不稳定的情况大概还要持续到十月五号,之后我会努力日四日五尽量一口气写到完结的!qaq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c瑾念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风 10瓶;吃瓜群众 4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1章“所以这么急匆匆叫我来有什么事?”月袖在凳子上坐下问乔琬道。乔琬把另一张凳子拖到月袖跟前,招手让月袖凑近些, 附在她耳边这般这般那般那般地说了一通。“你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听风吗?”月袖听完乔琬的计划十分感慨, 习惯性地想要拍一拍乔琬的肩膀, 手都举到半截儿了又生生收了回去,打了个响指圆场。丹朱不在身边月袖还怕成这样,乔琬看着这一幕觉得果然阿凤最好了。阿凤从来不会这样管着她,虽然有时候坏得很,之前把她的私房钱都骗光了, 但后来还不是还给了她。至于中间的过程,比如她是如何用尽了心思讨好人家, 又是如何在床上任人家予取予求, 她就选择性忽略了。“你这么能忽悠, 什么消息打探不到?”月袖清了清嗓子缓解了一下尴尬, 继续道, “你要是来我们听风,就给我当副手,不用凡事亲力亲为,只用设计好圈套,我找人去做。朝廷那点俸禄能有多少,我给你开双倍的月钱, 保证比你现在的日子过得舒服得多!”“不来。”乔琬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她花这么多心思又不是为了钱, 先前是为了完成任务,之后是为了帮助骆凤心。现在这两者好像也没差,若不是为这个, 别的事上她才懒得费这些心力。月袖没指望乔琬能答应,闻言大方道:“那这份邀请给你保留着,你什么时候混不下去了就来找我。”“呸,你才混不下去了!”乔琬不乐意了,她还要留在阿凤身边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顶峰、登上皇位呢!“行行行,你最厉害。”月袖毫无诚意地随口恭维了两句,又问乔琬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越快越好,得赶在陛下的裁军令下达之前办妥。”“那明天吧。我赶了十多天路,累死了,让我先好好睡一觉。”月袖打了个哈欠,含混着声音说。“去吧。”乔琬挥手,“明日辰时我去宝祥茶楼找你。”两人约定好了明日出发的时间,晚上骆凤心回来,乔琬把第二日便要动身去范州的事告诉了她。这件事她二人早就商量过了,因此骆凤心并未感到意外,只是多少有些担心。“明日让楠竹跟你同去。她跟了我好些年,身手好,为人仔细,又是女子,不易惹人怀疑。你们此去定南王的地盘上,凡事都小心些,能成最好,实在成不了千万不要勉强,咱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我知道。”乔琬坐在骆凤心腿上,勾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放心,我惜命的很,我家小君这么好看,我还没看够呢怎么舍得出事。”“没点正形。”骆凤心照着乔琬的脑袋拍了一下,瞪眼道,“跟谁学的油腔滑调!”她这一拍几乎没用劲,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乔琬干脆两只手都上了,搂住她的脖颈依偎在她怀里嬉笑道:“大概是月袖吧,我今天刚见了她,肯定是受她影响!”这句话成功在将锅甩给月袖的同时勾起了骆凤心的醋意。一想到乔琬要离开自己跟别的女人出门,而这个女人还是在自己不在的那三年里跟乔琬熟悉上的,骆凤心就恨不得把乔琬锁在家里不让她出去了。乔琬“如愿以偿”地挨了一顿狠的,末了喘着气推了一下骆凤心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禽兽,看看我身上这些印子!”骆凤心扒拉着乔琬不松手,她吃醋归吃醋,还不至于真信不过乔琬,刚才做得这么疯也有别的原因。她安静了好一会儿,低声说:“抱歉,是我不够强才要让你涉险。”不光要涉险,走之前还要撩她逗她故作轻松以免她忧心……想到这里,骆凤心把揽着乔琬腰的胳膊收得更紧了些。“你再用点力我就要不能呼吸了……”乔琬艰难地把骆凤心从自己身上掀下去,翻了个身与她面对面,敏锐地从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黯然。“阿凤,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乔琬抚着骆凤心的脸庞,看着骆凤心的眼睛认真道,“我不是一碰就坏的雏鸟,不需要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之下。与其让你一个人承担压力负重前行,我更希望能和你一起并肩走过艰难险阻。不只是你想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你啊。”“小碗……”骆凤心握住乔琬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乔琬的话让她心里又涩又甜。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哪怕是她当初对乔琬说了那些嘲讽的话,乔琬仍旧在朝堂里悄无声息地保护着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看上去比谁都散漫,实际上比谁都体贴……她还没感动完,就见乔琬收回了手,翻回身躺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叹道:“哎,你看你都承认了自己不行还让我求你,这样感觉没有用啊!果然还是要去拜一拜青阳女帝。”骆凤心:“……”她就不该让乔琬的那张嘴闲下来!乔琬本来都能睡觉了,因着自己嘴欠了一句,被骆凤心折腾到寅时,早上一路哈欠连天,刚迈进宝祥茶楼就听见了巳时的钟声。这么早大家都在忙碌,没几个人来茶馆喝茶,大堂中坐着的就只有月袖和稀稀拉拉几个客人,观他们看月袖时的眼神应当都是听风的人。“听见钟声了吗,数一数敲了几下?”月袖敲了敲桌子。“我进来的时候不是还没敲嘛。”乔琬坐到月袖对面,招呼小二给她上了一壶茶来醒醒神。“早说你的辰时就是巳时前最后一瞬我就多睡半个时辰了。”月袖抢了乔琬正准备喝的茶嘬了一口,放下杯子问乔琬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感觉你这天天待在家的比我这骑马跑了十几天路的人还困?”“此行这么危险,我紧张得睡不着。”乔琬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她提了下衣领,转头让小二再给她倒了一杯。“别遮了,我都看见了!”月袖呸道,“你紧张个屁,是不是跟你家小君胡搞了一整晚?”什么叫胡搞了一整晚?首先,没有一整晚;其次,跟自家小君做亲密的事怎么能叫胡搞?乔琬绝口不认,哈欠一个接一个,伸了个懒腰对月袖说:“困了一会儿路上继续睡,走吧。”月袖早已让人把备好的马车停在了茶楼后面的院子里,一共两辆,车和马都没什么特点,小富人家出门租用的多跟这相同。其中一辆上已经装了些东西。乔琬吩咐楠竹把她俩的行李搬上另一辆车,月袖则带了两名车夫过来。这两人从长相到身材都很普通,属于扔到人堆里完全注意不到的那种。像月袖这些靠打探消息混饭吃的人,最重要也最擅长的就是让自己变得不起眼。乔琬对车和车夫的安排很满意,催促着月袖赶紧出发。三人分别坐定后,车夫赶着马车一前一后地出了城,他们没有直奔范州,而是先去了帛州,在这里乔装改扮并换了马车,然后才出发去往范州。范州州城崇泰,百姓之间最近有一个热议的话题——城外松平观来了个鹤发童颜的云游仙姑,道号清玄散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过去能观未来,活神仙似的,神的很呐!消息传到定南王府,时值府内怪事连连,短短十多天里先是定南王幼子余知远生了一场病,病刚好负责伺候定南王妃的婢女之一小棠又离奇地掉进了湖里。被救起来后小棠吓得瑟瑟发抖,坚称是有鬼推了她,那鬼拽着她的腿把她硬拉入了湖中,直到后来呼救声引来了许多人才消失了。当日与她同行的还有两名婢女,那两人证实了小棠的话,据她们说小棠落水前离湖边还有三四尺的距离,忽然跌倒在地,然后以一个特别怪异地姿势掉入水中,就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拖着似的。定南王得知后非常生气,认为小棠在妖言惑众,命人将她关入了柴房。谁知这还没完,接着定南王妃刺绣的时候让针扎破了手指头,之后定南王的母亲又平白无故感到胸闷气短。夜里大风呜呜作响,风声中仿佛夹杂着恶鬼的哀嚎,有时窗户猛地弹开,屋里的人瞬间觉得手脚僵硬浑身发冷,直如被鬼缠身了一般。府中人心惶惶,定南王妃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听闻了松平观仙姑的事,便撺掇着定南王一起去拜访仙姑,想要问一问府上是不是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什么好去的,不过是些江湖骗子糊弄愚民的把戏,你堂堂一个王妃去凑这种热闹,没得让人笑掉大牙!”定南王不悦道。他不光自己不想去,也不准自己夫人去。“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呐!这府上眼瞧着不对劲儿,上次是戳破手指头,下次没准儿就是瓦片掉下来砸死我了!”定南王妃哭哭啼啼。“哪有不对劲儿,就是你们这些个妇人无事瞎想,要本王说当日就该把那个满口胡话的小棠处死,免得你们整日想东想西。”“小棠那孩子来咱们府上快两年了,做事规规矩矩,你上个月还夸过她老实,人家做什么要撒这个谎?何况小荷跟小梨她们都看见了,小棠瞎说,她俩也都跟着瞎说吗?”定南王妃越说情绪越激动,尖着嗓子嚷道:“就算她们都说谎了,老太太是你亲娘,总不会也要骗你吧?你是不是就想让我们死,等我们死了好扶彩珠那个贱婢做正妃,封她的儿子做世子?!”定南王脸色一变,怒道:“这又关远儿什么事?”定南王妃冷笑一声:“如果不是有鬼,那就是他们母子装神弄鬼意图害我们,不然怎的我们都有事,就他们没事?”“远儿才五岁,去哪儿学来的装神弄鬼?况且他最近不是刚生过病,彩珠难道连她自己儿子也要害?”定南王说到这里,终于犹豫起来。他是不信有鬼的,但他那个心肝儿子刚生了一场病也是事实。这孩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万一真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他这一拒绝没准就害了这孩子的性命。这么想着,他便松了口,对定南王妃道:“咱们去拜访那什么仙姑传出去确实不像话,这样吧,本王让人悄悄把她请来咱们府上,正好让她好好瞧瞧是不是府里出了问题。”左右只是问上一问,要是那什么仙姑是个骗子,叫人轰走便是了。定南王妃听他如此说,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定南王派了手下去松平观请人,半日过后,手下回话说他问得清玄散人前日进山采药去了,不知哪天能回。“你看,这不怪本王,咱们都派人去请过了,是她自己不在。”定南王对巴巴等了半日的王妃道,“本王就说你听的那些都是传言而已,民间传言哪有不夸大其词的,她要真是能观未来无事不知,怎算不到本王今日要邀她?”听定南王这么一说,定南王妃也犹疑起来,可还是下意识地辩解道:“许是人家为人清高,不想理会咱们,所以才故意避开?”定南王见自家王妃兀自帮人说话,气个半死,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是不是魔怔了?她区区一个道姑也敢藐视本王?要照你这么说,本王还觉得她是自知没本事怕被本王识破她的骗术,所以才不敢来呢!”两人吵骂个不停,忽然管家老齐匆匆跑来:“王爷、王妃,外面有个道姑自称是清玄散人,应邀前来相见。”定南王跟定南王妃同时停了下来,面面相觑。“刚不还说她进山采药去了么?”定南王奇怪道。“你看,我就说人家无事不知!”定南王妃来了底气,与定南王争辩道,“定是人家算到了你会邀请她,于是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