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太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9
作者:八分饱      更新:2023-06-21 23:51      字数:9889
  喜欢到,连嘴唇都在止不住地发抖。甚至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嘴唇在颤栗,还是谢时君阴茎上的筋脉在跳动。乱了,疯了,难收了。前端因情动而溢出的腺液,被尽数涂抹在向初的唇瓣上,在灯下看起来水光淋漓,向初默许了男人的恶劣行径,只是抬眼看他蹙眉隐忍的样子,直到愈发鼓胀的冠头在他湿淋淋的唇缝间顶了顶,向初很快明了,以顺从的姿态含住吮吸。这次有点玩脱了,他确实是想激一下谢时君,但没想到会这么管用。可这说明谢时君很在意,在意他的过去,在意他有过许怀星,就像他在意谢时君有过冉秋意。关于前任的话题本是他们之间的情趣,是用来助兴的道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他们都开始认真了。谢时君会生气,会有情绪,会想法子来惩罚他的坏点子,而他总是乐于见到好好先生失控的样子,好好先生的原则是先纵容,再证明自己的威严,下一次还会默许这样的游戏。窗外是吵闹的夜色,窗内灯光明亮,能听到锅里肉汁翻滚的声音、两道轻重不一致的呼吸声,偶尔混着喑哑的叹息,还有双唇吮吸硬物的啧啧水声,高大的男人背靠着料理台,不太麻利地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他的影子里笼着另一个人,单膝跪在瓷砖地板上,看上去是臣服的姿态,殊不知他才是掌握节奏的那一个。情欲上脑,谢时君艰难地分出神,想起锅里的排骨,在烧糊之前及时关了火。就这几秒钟的事,向初含着微张的马眼嘬吸了一口,惹得谢时君腰眼一阵发麻,喉间发出难耐的低吼,捏紧他的下巴,力道很凶。“你跟他在一块的时候也这么能浪?”向初不置可否,一手轻揉着鼓胀的囊袋,一手握着柱身,继续往口腔深处送,连着做了几次深喉,快喘不上气时,才吐出沾满自己唾液的大东西,舌尖顺着柱身舔舐,顶在不停冒水的小口上碾磨,尝到一点精水的味道,他知道谢时君快被他弄射了。他让性器抵在红润的嘴角,抬头看向谢时君,气息不稳,鼻音很重:“冉秋意帮您这样吃过吗?”谢时君不答,手掌覆在向初的后脑勺上,扶着性器重新侵占他的口腔,按着他又做了一次深喉,似是在给这个问题的答案索取报酬,他的声音哑的厉害,喘了几下才说:“没有。”得到惊喜的答案,向初狡黠地笑一笑,“那谢老师的第一次,可就归我了。”本就红肿的眼睛又增添了一层情热的红,眼尾犹是,像是噙了一汪春水。谢时君只消看一眼,就想尽数射在他嘴里,逼他全部吞下去,或者把精液涂在他的嘴唇上,抬起他的下巴夸他这副模样漂亮极了,或者射满他的眼镜片,让他看不清楚路,只能跟着自己走。他有无数种下流的幻想,想挨个在向初身上实现,却在听见向初难受地哽了一声时,咬紧牙关,抽出了即将到达临界点的性器。被塞满的口腔一下子变得空荡,向初还下意识地张着嘴,探出一截艳红的舌尖,涎液从嘴角漫出来,混着另一样透明液体,顺着下巴淌到喉结,下一秒,他被谢时君一把拉起来,跪久了,脚发软站不稳,一个踉跄摔进谢时君怀里。“欠收拾的坏东西,”谢时君咬他耳朵,把胀到极点的性器送到他手里,“握紧些。”向初乖乖握住,跟着他的呼吸节奏上下套弄,他嘴角疼得厉害,两颊含得发酸,又闻见了糖醋小排的香味,耐心告急,委屈滋生,甚至后悔主动引诱,忍不住催谢时君:“你倒是快点啊,我想吃排骨,饿死了。”“刚才是谁说想先吃这个?嗯?”谢时君一边说一边快速挺腰抽动,“胃口不大,倒是贪得很。”他还是不敢碰向初的眼睛,生怕出什么差错,只敢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上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咸湿的味道刺激着舌面上的味蕾,他仿佛被开发了某种神秘的性触感,想射的冲动直直攀上顶点,囊袋蓄满了精液,正亟待喷发。向初自认理亏,不敢再抱怨,懒散地趴在谢时君肩膀上,侧头吻他耳朵,指尖抠住马眼,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挠。谢时君喟叹一声,全身肌肉紧绷,马眼一股一股地出精,向初迷迷糊糊接着他的精液,一不留神蹭到了衣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比之前的都多,回想起中午做的那一次,谢时君射在套子里的好像也没这么多。老男人的性能力果然不容小觑啊……谢时君将半硬的东西放回内裤,整理了一下腰带,见向初还在发懵,嘴唇微张着,湿淋淋、红的诱人,不知道是被他操的合不拢了,还是在惊讶些什么,他拉着向初沾满精液的右手,放到水龙头下,帮他冲洗。清水裹挟着白浊,顺着向初细长的手指流进水槽,谢时君突然懊恼于刚才的怜惜,没过脑子,脱口而出道:“下次直接喂给你。”说完先被自己吓到了,他已经用浓稠的精液填满了这个人手掌心的浅浅纹路、弄脏了他的黑衬衣,还想做更过分的事。原来,欲望的沟壑怎么也填不平。?枕边人是心上人。向初侧躺在主卧的床上,伸长胳膊去拨弄谢时君翘起的一撮头发,脑海里突然蹦出这句话。谢时君调暗了床头灯的亮度,靠在床头,回复学生的邮件,等他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关灯躺下,准备道一声晚安时,一只微凉的手探进了他的睡裤,手掌拢住了垂软的阴茎。只能说,人的忍耐是有限的,谢时君也不是什么神仙。“啧,你还没完没了是吧?”谢时君拨开那只手,翻身把向初压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直接剥了他的内裤,重重扇了两下,在臀瓣上多添了几个指印,又按了按臀缝中间肿起的小洞,“这儿不疼了?”疼是真的疼,向初缩了缩屁股,委屈道:“我没想做坏事,就是摸一下,跟它说声晚安。”不解释还好,非要这么说,这下挑逗的嫌疑更洗不干净了,硬是逼着高级知识分子谢老师在心里骂脏话:你他妈跟谁说晚安,它是哪个它?谢时君一把将向初的内裤拉上去,语气不自觉地加重:“警告你,给我老实点。”向初悻悻地“哦”了一声,两手缩进被子里,规规矩矩地侧躺着。两个人各盖一床被子,背对背躺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中间宛如隔着楚河汉界,谢时君睁着眼睛想了想,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语气,纠结片刻还是翻过身,将背对他的人妥帖地收进怀里,嘴唇碰了碰凸出的颈椎骨,鼻尖抵在领口处嗅了嗅。这个人现在穿着他的衣服,衣服上是他挑选的洗衣液的味道,这是会让人心生愉悦的认知,谢时君收拢手臂,闭上眼睛。“乖,不凶你了,好好睡。”天,这也太犯规了吧……!向初紧紧攥着被子,心口有老鹿乱撞(用小鹿乱撞的话,某人会觉得自己不要脸装嫩),他特想跟谢时君说,如果这也叫凶的话,那您就多凶我几次,我喜欢的不得了。被子窸窣作响,向初偷偷摸摸地把一只脚伸出来,钻进谢时君更暖一些的被窝里,贴着他的脚背蹭了蹭。紧张、慌乱,甚至暗自祈祷谢时君不要躲开,但是谢时君没有,反而将他的脚往被窝里勾了勾,让裸露在外面的脚踝也被温暖包围,接着,横在他身前的手臂收紧了些,他听到谢时君问他冷不冷。“有点。”他在说谎,为了让谢时君不推开他。谢时君那么善良、那么温柔、那么好,一定舍不得推开一个怕冷的人。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有错,而他也如愿以偿,整个人钻进了谢时君的被子,被他从身后抱着,和他分享体温,被窝里的四只脚随意交缠着,身后那人的膝盖顶在他的膝窝,下巴搭在他肩上。向初心口热的发烫,他想,他们今天做了三次,都能归结为成年人之间的欲望宣泄,就只有这一刻,才是真正的亲昵。夜越来越深,向初闭上眼睛,给今天主动争取的自己点了个赞。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碰上谢时君,他好像无师自通地掌握了各种调情方法,以前的他哪里会想到,自己还能坏成这副模样,简直不择手段。他不知道这是否是因为和谢时君刚认识不久,才会一天到晚乐此不疲,想把浪漫新鲜的想法一股脑施展在对方身上,更不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也有赏味到期的那一天。他就像上瘾了一样,将别出心裁的明测暗探藏在一次次失控的情事里,表面上是在试探谢时君的虚实,其实是想把自己的心借给他看看,暗示他说:我的聪明和我的愚钝,我的热情和我的冷感,都交由你霸占,你要不要爱?我知道你的爱温柔又澎湃,一旦拥有,我就绝不会转手贩卖。第19章不然退一步,被他驯服也是好的。向初最近有些飘飘然,托谢怡安这位不着家的痴情小公主的福,他已经在谢时君家连着度过了两个周末。谢时君不是摆在展示柜里、只可远观的完美先生,相反,越是走近他,越是看到滤镜后的他,就越能发现他身上的迷人之处,比如,谢老师总是把自己收拾的齐整又精神,谁能想到周末也会偷懒不刮胡子,穿着居家服宅在家里一整天,沏壶茶坐在阳台上看书,如果去打扰他,他也不恼,会抱着你一起窝在沙发里,跟你讲这本书的内容。你以为他在看什么学术著作,名家名篇,其实他在看给女儿买的儿童读物,《一百零一个寓言故事》。怎么说呢,就很可爱。于向初而言,和谢时君的相处,无论性爱或日常,更像是一场接一场的博弈,同他你来我往、兵戎相见,至于谁是赢家,反而成了最不重要的事,他喜欢和谢时君在一起,哪怕只是单纯的呆在一起,哪怕单纯地呆在一起最后也会发展到床上,他在许多时刻感受到两人之间的默契,他相信谢时君在意他,并且和他一样,享受共处时的舒服。他只等一个机会,把相爱的名义坐实。周六早上醒来,从窗帘缝隙里倾泻进来的阳光刚好洒在半边枕头上,向初睁开眼,又合上眼,感受光点在眼皮上跳动,他忽然发现,和谢时君在一起时,连阳光都是慷慨的。他翻了个身,脑袋挪到谢时君的枕头上,看他靠在床头,没戴眼镜,手指一下一下划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做什么。“早上好,谢老师,”向初坐起来,也学着谢时君靠在床头,打了个哈欠,“您在看什么呢?”谢时君把手机递给他看,屏幕上是一张放大过的照片,谢时君修长的食指被一只小小的肉肉的手整个握住,甚至能看出这只小肉手在用力,向初感叹道:“安安那时候,好小啊……”“我第一次去福利院做义工,哄那里的孩子午睡,就只有她不睡,睁着大眼睛一直看我,后来我要走了,她就这么抓着我的手指,”他回忆着,眼底便漫上来一层轻暖的雾气,“她只要看着我,我就觉得她在说:你带我回家吧。”一时无言,只有阳光在两只枕头上偷偷蔓延。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轻轻慢慢地挠在向初心上,痒的他发慌,他侧头看谢时君下巴上冒出来的零星胡茬,浸在光里,看上去刺刺的,又给人十足温驯的错觉,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很认真地说:“谢老师,您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真的太好、太好了,所以才会想要拥有,想要独占,想被您爱。很神奇地,向初好像总是会被谢时君无意间露出的父爱光芒所打动,他给女儿扎辫子的时候,看女儿以前的照片时,抱起熟睡中的女儿时,都温柔地不像话,那是一份伪装不来的珍视,向初觉得这是一个男人最迷人的时刻之一。都说小孩子是最会辨别大人的,就像那天在医院,谢时君笑一下,陌生的小孩子都会回给他稚嫩的笑容,这世上没有人不认可他的好。这样好的人,对谁都好的人,该怎么样才能将他驯服,这是一道看似容易,实则难解的命题,向初握住了谢时君的食指,本来很轻,过了一会儿又紧紧攥住,他在心里说:我也想让您带我回家。不然退一步,被他驯服也是好的。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的念头总归不会被铺平在眼前,容易让人产生或多或少的曲解,谢时君喉结动了动,“你这样,我会觉得你是在暗示。”向初没撒手,不明所以:“什么?”谢时君的食指在向初密匝匝包裹着他的指圈里抽动几下,像是在模仿某种下流的动作,向初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笑倒在床上,他朝谢时君伸出手,在他握住自己时用力一拉,直到男人的重量压在自己胸前,沉甸甸的,但很踏实。他贴着谢时君的耳朵,吐字间轻缓地吹气,闷闷地笑,“您可太坏了。”?昨晚新换的米黄色床单被揉皱了,宽大的套头白t恤和藏蓝色的真丝睡衣混叠着丢在床尾,窗帘严严实实地收拢,早晨九点的阳光不被允许入内。谢时君从床头柜里翻出最后一个安全套,这东西最近消耗的有些快,他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事。他们在床上交缠,轻易耽溺于此,却更像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路灯下行走,从某个角度看,两个影子在错位牵手,如果一直走,也许就能一直假装他们的手掌之间是没有距离的。谢时君不紧不慢地撕开安全套包装,向初枕在他腿上,圈住他腿间翘起的阴茎,有一下没一下地套弄,眼睛闭着,呼吸柔柔地扑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唇瓣泛着一层水红,情态娇憨,像昏昏欲睡的孩子舍不得放下手里的玩具。迟迟等不到谢时君的动作,向初睁开眼,抱怨道:“好慢啊,要我帮您戴上吗?”“那你来吧。”谢时君把安全套递给他,看他十分认真地凑近,将沾满润滑油的安全套套在阴茎头部,慢慢从上往下撸,直到柱身被妥帖地包裹住,油亮亮地反着光,橡皮圈箍着根部。没有那么简单,谢时君在递给他安全套的时候就知道。向初从床上跪坐起来,细长的双腿轻轻一跨,屁股就稳稳当当地落到了谢时君胯上,鸭子坐的姿势,小腿折在两边,他的手向后伸,握住谢时君的性器,屁股挪了挪,用臀缝夹住那根怒张的东西,借着套子上的润滑液,摆着腰让性器在两瓣臀肉中滑动。“这样像不像我们在杂物间里做爱?”他勾住谢时君的脖子,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什么难忘的滋味。纵容是谢时君对待坏孩子的第一条法则,向初不戴眼镜,眯缝着双眼去看他时,会给他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错觉,会让他觉得在他面前的是个孩子,要疼、要哄、要宠。但那确实是错觉,因为向初并不是天真的年纪了。他是比谢时君年轻很多,但他在这方面的经验绝不比谢时君少,即便他非常会佯装生涩地勾引,非常懂得如何最大化地营销自己身上的每个地方,哪怕是一颗痣,他是熟红的果实,汁液被兜在薄薄的表皮中晃荡,他不是枝头颤巍巍的青果,要被小心采撷,要被细心呵护,谢时君心知肚明这是怎样的圈套,又在反反复复地掉进去。谢时君有时觉得自己应该坏一点,少一点向初评价的那种蔫坏,多一点明着坏。比如,在向初耳边讲些带脏字的调情话术,看他下面的嘴会不会因此咬得更厉害,比如,在他被弄疼了往前爬时,抓住他骨节凸出的脚踝把人狠狠拽回自己身下,再比如,摘掉安全套,让精液一滴不剩地射进最深处。即便上述的这些事,在谢时君的性爱经历里从来没有被实践过,他自己都没法想象自己在床上用脏话调情,说实话这有点可怕,和前任在一起时他一直是个翩翩君子,是完美老师,也是完美情人,他没有过这样下流的想象。他被蛊成了魔鬼,这都要怪向初,谢时君想。这个人浑身带刺,不喜欢接近人和被人接近,在床上偏又娇气,稍微操狠一点就要两眼含着水光去剜他一眼,还要哆嗦着嘴唇咬他一口,他知道这是被前任惯出来的,他以前也这么惯过前任,所以每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舍不得坏的。他舍不得看白瘦的双腿为他大幅度弯折,舍不得看臀肉在他胯骨上撞出红痕,最舍不得看泪痣泡在泪里。向初自然猜不透谢时君的矛盾挣扎,更无从得知谢时君有多少次后悔没有在上一次口交时用精液灌满他的喉咙,他还在不知好歹地摆着腰,每次谢时君的性器从臀缝中滑出来,他便看一眼谢时君,用潮湿的眼神向他告状,然后再转过头去捉他的性器,捉进掌心,像对待一条滑腻腻的顽皮泥鳅,懊恼又无奈。他在谢时君的胯上调整姿势,并拢双腿,臀肉收紧,为了能更好地夹着那根不听话的东西,他的脸颊浮上两片酡红,性器直挺挺地翘在两个人的小腹间,显然在取悦对方的角色里同样也得了趣。耳垂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谢时君能感受到舌尖正好顶在耳洞的位置,灵活地打着转,时不时试图顶进去,他听到向初问他:“舒服吗?”“不进去,只是这样弄,您能射出来吗?”他半含着谢时君的耳垂,含糊地咕哝,“我好像可以……”谢时君的舍不得也有被磨光的时候,他不会一直纵容坏孩子,他越发觉得,泪痣既然长在那里,既然叫做泪痣,定是要泡在泪里才最能凸显风情。他托住作乱的两瓣臀,向外掰开,露出中间湿红的穴眼儿,毫无预兆地顶进去,这意味着他要开始训诫坏孩子了。向初惊呼一声,急急地攀着谢时君的肩膀,想借力稳住腰肢,湿漉漉的掌心在谢时君背上画出几道水痕,“慢、慢一点,不要这么……”不等他念完这句恳求,体内最敏感的一点被硬胀的龟头擦撞过去,性器莽撞而恶劣地全根没入,他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那句恳求戛然而止,只顾张着嘴捱过汹涌如潮的性快感,大腿根紧贴着谢时君的胯,不受控制地颤抖。谢时君终于体会到扳回一城的得意,偏头舔他的耳廓,颇为游刃有余地在他身体里抽送。“刚才也很舒服,但是射不出来,得进去才行。”肉穴昨晚才被他进入过两次,今天变得温顺许多,穴口的褶皱被撑开,却是吞的很欢快,里面的红肉也知道如何才能最好地取悦到龟头,青涩又老练地吮吸,亮莹莹的水液顺着交合的地方淌出来,分不清是润滑油还是肠壁因情动泌出的淫液,淌过积蓄精液的饱胀囊袋,打湿谢时君下腹那一从黑硬的毛发。“最近好像长了点肉,”他揉捏着两瓣软肉,玩味地看着指缝中鼓出透出细嫩的肉色,一个冬天过去,向初的皮肤被捂的越发白腻,臀肉尤其是,“这儿摸着软了些。”向初趴在他肩上,两片蝴蝶骨支棱在薄薄的肩背上,膝盖随着体内性器的节奏在床单上磨蹭,又痒又疼,好在这时候尚且能够将声音控制得平稳。“最近太开心了,就长胖了。”“开心什么?”谢时君问。他箍着那截细长的、易碎品一般的后颈,让向初不得不抬起脸来,露出被情欲逼红的眼尾,他知道再过一会儿这双眼睛就会流出泪来,快乐又痛苦地微微翻着白,前面的性器也会哭着吐液,陷入高潮前的战栗,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要发狠地撞进去,被穴肉细细密密地咂住不放,身心都舒爽到极点。“啊……”很深的地方被性器猝不及防地侵犯,向初哀叫一声,扬起脖子,像濒死的天鹅,缓了一会儿才去回答谢时君的问题,眼神躲躲闪闪地,去吻他的嘴角,又往下吻到胡茬,呼吸抑制不住地加深,他说:“不告诉您。”然后他们接吻,无视床头柜上震动的手机、接连响起的闹钟,顶着尚未坐实的名义,舌尖勾勾缠缠,唇缝拉扯出银丝。近视的两个人需要靠的足够近才能看清彼此,但真的近到不能再近,鼻尖都亲昵地挨在一起,两道呼吸拆分不开,他们却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窗外阳光和煦,冬与春的界线模糊不清。影子错位牵手,路的尽头尚在视线之外。第20章真希望我们能一直顺路,他想。三月中旬,谢时君决定趁周末带着家人去踏青,也邀请了向初一起。向初怎么可能好意思去别人的家庭聚会,他在周五下班后,向谢时君讨了个吻,问他可不可以给自己带礼物,用了撒娇的语气。“想要您给我带礼物。”谢时君答应了,接着倾身吻住这个爱向大人讨糖果的坏小孩。车子就停在向初家楼下,周围的树光秃秃的,没有遮挡作用,谢时君知道不能太过火,只含着那两瓣薄薄的嘴唇吮吻了一会儿,用亲昵的温度将它润的饱满一些,便轻轻挠了挠向初的下巴,嘴唇慢慢后撤,准备结束这个吻。可向初舍不得停。他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含住谢时君的舌头,不让他走,喉间发出不满地哼哼,非要谢时君听他的话不可,吻着吻着,谢时君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两个,他从男人黑褐色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失了分寸的样子。外面的光线越来越暗,路灯倏地亮起来,他的手挪到谢时君胯间,覆上那个高高顶起的帐篷,舔着嘴唇说:“想和您做爱。”差一点就要在车里乱套,只可惜手边没有安全套。“乖孩子要学着忍耐。”谢时君说。显然,被情欲腌渍出来的沙哑嗓音并不具备说服力,更何况他早就勃起的东西现在正扮演“人质”的角色,向初探进他的内裤,松松地用手指圈着阴茎,和他说,想吃它,想被它进入,想要舒服,凭空想象一次性交的快乐,试图用口舌挑起事端,手段并不高明,甚至表现出一种拙劣的天真。但他那根东西还是轻易动摇,并且在语言的挑拨下,赭红色的顶端胀得更大,空气中的荷尔蒙气息愈加浓郁,像雄兽厮杀掠夺前发出的讯号,被向初的感官捕捉到,勾着他本就躁动的心思不断发酵膨胀。谢时君没有足够坚定的立场去拒绝,只能无奈地叹口气,默许这一场闹剧愈演愈烈。不是没想过直接上楼,去向初家“坐一坐”,好好惩罚一下这个不分地点撩拨他的坏孩子,但向初却摇头,说家里很乱,怕他嫌弃,谢时君知道这个房子是向初和许怀星以前住过的,所以他尊重向初的想法,也绝不多问。但到后来,他严重怀疑这是坏孩子的圈套,他的怜悯之心是坏孩子手中的把柄。趁谢时君不注意,向初放下了驾驶座的椅背,在谢君猝不及防躺倒时,从副驾驶座爬到他身上,三两下解了自己的裤子。放浪的举动在这里停顿住了,向初抿着唇,看了谢时君一眼,分明在做着坏事,眼神偏又无辜的很,谢时君这回是彻底认了输,先摘下向初的眼镜,再摘下自己的,看到他的眼尾已然爬上一抹情动的艳红,指腹不听使唤地摸上去,揶揄道:“小初胆子越来越大了,总在馋,你说是不是?”走到这一步,向初早就不知道羞耻心为何物了,他承认自己就是在馋,不仅馋谢时君的阴茎,还馋谢时君的爱情。他硬把两者分开来看,要一样一样地据为己有。向初不置可否,将手伸进内裤里套弄几下,再拉下内裤,阴茎顺着边缘弹出来,怯生生地立着,“跟谢老师打声招呼 。”小声咕哝了这一句,谢时君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他便挺腰凑近谢时君那根,让同样湿漉漉的冠头碰在一起,难耐地磨了磨。两根阴茎挨在一起相互安慰,快感被新奇感放大,向初撑着谢时君的胸口,屁股在他腿面上不安分地扭动,将西裤面料磨出沙沙的响声。他昏了头,像个可怜的性瘾患者,祈求谢时君去填满他心底那个欲望的黑洞,但他又一点不卑微,只顾寻找最能让自己舒服的角度,谢时君的阴茎成了他取悦自己的玩具,那个流着爱液的圆硕龟头是他的欲望开关,只要挺着腰贴上去磨上一次,上挑的眼尾便红上一分。向初的白衬衣穿久了,布料越洗越薄,遮不住贪心的一对小乳,在衬衣上偷偷顶起两个小小的尖,他拉着谢时君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嗯……想您摸摸我,这里。”喘息声在狭窄的车厢里异常明显,谢时君无奈地揉上去,他发现好像只有自己在心虚地留意着车外的情况,而这位已经沦为了危险游戏中的贪心玩家。他左手揽着向初的腰不让他动得太厉害,怕被路过的人看出车里的下流勾当,右手解开向初胸口的一颗纽扣,食指和中指探进去,轮流揉着两只小乳,嘴唇凑近向初的耳朵。“嘘——舒服也不准叫,被人听见怎么办。”向初的耳朵立刻红了个透,怕生的猫儿似的,往谢时君怀里钻,咬着指节小声哼哼:“我、我忍不住。”原本掌着他后腰的那只手悄悄往下移,插进松垮垮的裤腰,谢时君惩罚性地掐了一把软泥似的臀肉,惩罚结束又是补偿,轻轻揉着尾椎骨往上两厘米的一处敏感点,咬着向初的耳朵尖问:“这里喜欢吗?”酥酥麻麻的震颤顺着脊椎一路往上,在身体里疯狂流窜,向初稀里糊涂地被人拿捏了个透,想不通谢时君是怎么发现他这里很敏感的,可是难得逮到机会,能够不加顾虑地表达喜欢,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只顾语无伦次地喘。“喜欢……喜欢的,谢老师……喜欢。”动作太大,手肘不小心向后碰到了鸣笛按钮,短促的鸣笛声突然在耳边炸开,向初惊呼一声,慌到失去了控制力,他急急地想要堵住性器前端张开的小孔,可还是晚了一步。他射了在谢时君的高领毛衫上。就在今早他还暗自欣赏,觉得谢时君穿着它,一举一动都透着禁欲气息。可现在,眼前的一幕真的不能再糟糕了,浓白的精液尽数浮在黑色毛线的纤维里,乱糟糟地显眼,这就好比撒旦玷污了最纯洁的神祇,向初手忙脚乱地用纸去擦那一小块精斑,鼻翼轻轻翕动,嘴唇哆嗦着,快要哭出来了。“对、对不起,我错了……”像个在老师面前低头认错的乖学生,这绝对是个贴切的比喻。“不哭,”谢时君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可怜兮兮的红鼻头,“要怪我,把你惯坏了。”向初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是在周日凌晨。他睡不着,因为太遗憾。天气晴朗的周末,他只想和谢时君在床上滚作一团,在接吻的节奏里做爱,在做爱的空隙里接吻,被弄脏弄皱的床单在洗衣机翻搅时,他们可以倚在震动的机器上交换一个事后吻,完美取代不健康的事后烟,几十分钟后床单被拿出来,他们一人扯住两个角,在阳台上抖一抖,鼻尖便撞上洗衣液的清香。这是再好不过的周末了,倘若没有谢时君,再好的天气也只能被他关在死气沉沉的房间之外。他是被谢时君惯坏了,尝过甜,对苦味的耐受力就会减弱,每每贪心一份得不到的甜,就要要罚他经历一次幸福的失眠。想着一个人,数着绵羊一双一对,把枕头变得甜美。?向初失眠到四点钟才睡着,窝在沙发上睡到中午,被多嘴的麻雀吵醒,正打算略过午饭,连着午觉继续睡,突然接到了标注为“饿了么星选”的电话,向初一头雾水,趿拉着旧帆布鞋下楼,取这份天上掉下来的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