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原来是个断袖》TXT全集下载_6
作者:匪君      更新:2023-06-22 04:19      字数:9732
  荆长安说的一本正经,殊不知看在魏延祯眼里,却像个披着矜持皮的山魅妖精,眉目流转直撩人心底,勾人的痒。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个男人啊……还是个,不知全貌的男人。……之后的几天,魏延祯都对荆长安避而不见,每日饭点倒依旧把人叫过去,就是不会一起用,总有巧合正好错开,不是他先用,就是让荆长安先用。相对而言,荆长安却是坦然的多,该干嘛干嘛。倒是真闲捣鼓出不少药膏,人手一盒给军营里的老少爷们儿都分发了下去。至于断子绝孙袋,他没给发,而是普教说明了一番,让大家知道其作用,就大大方方摆起了摊,两文钱一个,需要自买。值得一提的是,他当时说教怕大家听不懂,依旧亲自做了示范。不过介于前车之鉴,他没用人,而是自己用木头削了个模,给大家进行的演示。便是这样,魏延祯在一边看得,心里也不爽极了,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么。“将军也想要那断子绝孙袋?”罗福根就站魏延祯旁边,看他直勾勾盯着那边,直接给误会了:“也是,荆大夫弄的那小玩意儿确实挺新鲜有趣的,这东西老头在欢月楼见过,那里的姑娘,称这位快活袋,说是戴上这个,快活似神仙,一个字,妙!”魏延祯……魏延祯恨不得将罗福根的嘴给糊上,好让他闭嘴。不过快活……魏延祯想到那天情景,头皮就是一麻。快活……确实挺快活的。然而魏延祯的目光,却是锁定在荆长安白玉修长的双手上。那双手生的极其富贵,可一点不像乡下大夫的手。魏延祯正愣神,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隐约想起一些久远的往事。还是那个湖心亭,还是他和小小的江勉。“世子哥哥你看,我这木偶雕的好看吗?”“好看,当心手,别伤着。”“唔……我再给木偶套个布套子。”“为何?”“戴了布套子,小叽叽就不会冷了呀!”……布套子……断子绝孙袋……快活袋!魏延祯猛地回过神来,死死的盯着荆长安。那些隐隐约约的熟悉感,那些不经意碰撞上的巧合,这世上真有那么多巧合吗?而且,荆长安的手腕上,也有一道跟江勉一模一样的疤。且那时江勉年幼,恢复力强,疤痕极可能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淡化,如果现在人还在的话,那道疤,应该也就荆长安手上那道差不多的样子。江勉,是你吗?可如果是江勉,为何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当时江家出事江勉也记事了,不应该忘得这么彻底才对,那又是为什么?魏延祯正望着荆长安的面具若有所思,忽然被一阵嘈杂声打断,眉头不禁一皱,扭头便问:“那边何事吵闹?”“俘虏营那边传过来的,多半又是那拓跋金在吆喝闹腾,这是吃准了咱们不会杀他,可劲儿作妖呢!”一老将接腔完,忽然问魏延祯:“荆大夫那东西看着不错,将军血气方刚,应该会有用到的时候,不去买两个试试?”“老何,你又胡说八道,咱们将军不近女色清心寡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个老不羞自个儿想要就去,扯将军做什么?”旁边一人品级跟老将差不多的呛道。两人也不来气,呛完就把魏延祯忘到了脑后,你一句我一句开起了荤玩笑。也不知道谁忽然提了一嘴:“这薛副将也不知到哪了,希望此番朝廷与赤邬谈判顺利,早一点送走拓跋金那尊瘟神,省的整天吵吵。”荆长安过来正好赶上这句,顺口便道:“将军不是打算开荒种地,那么多俘虏与其浪费粮食养着,不如给他们找点事做,正好省了雇佣的钱。”这主意可谓是出在了点子上,让魏延祯眼前一亮。说干就干,魏延祯当天就点了一队士兵,将一群俘虏赶到荒地除草,便是拓跋金也没有例外。荆长安轻描淡写就解决了俘虏闲置和开荒人手的问题,转身便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收摊离开了,全然无睹魏延祯直勾勾的眼神。“将军……”罗福根正要跟魏延祯说话,话没出口人就追着荆长安身后去了。这行为在场诸人都没觉得不对,还以为他是开窍去要东西,一个个在那挤眉弄眼地坏笑。就罗福根想着方才魏延祯看荆长安的眼神,觉得不太对劲。只是他也没多想,毕竟之前魏延祯就怀疑荆长安的身份,以为是荆长安什么举动有引得人生疑了,所以才跟上去一探究竟。这点罗福根其实挺无奈的,在他看来,荆长安除了戴面具,人挺好的,而且几次试探也没那么不对,可魏延祯不信,那也没有办法。不过谨慎点是好的。所以罗福根没管,该干嘛干嘛去。其他人也是跟着该散的散。而另一边,荆长安回去营帐,放下东西,刚准备去伤兵营看看,就被不声不响跟进来的魏延祯堵个正着。“将军?”荆长安看看魏延祯,不知道他跟来要做什么。正纳闷儿,就被魏延祯一把抓住了左手,几乎没给荆长安反应的机会,往上一翻,就露出了手腕。“你这疤,到底怎么来的?”魏延祯深深望进荆长安眼底,犀利慑人的目光让人避无可避:“说实话,否则我就扒光你,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后腰有颗红痣,就跟……我后脖子那颗一样。”“将军。”荆长安一脸无奈:“那晚你我共浴,赤身相见,虽光线不好,但火光也足矣……”“我只问你,手腕的疤,怎么来的?”魏延祯打断他道。荆长安抿紧嘴角不说话了,就那么直视着魏延祯迫人的视线一声不吭。【作者有话说:上一章省略部分,群里,群号看简介】第33章 受伤魏延祯这次不吃那套,说到做到,直接上手将人衣裳给扒了。荆长安没有阻止,任由魏延祯扒,坦坦荡荡赤着上半身一脸从容,甚至还特地转过身,大大方方露出后腰给魏延祯看。魏延祯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荆长安后腰,那灼热的视线狠不得将对方的皮肤烧个窟窿,可即便他用目光将其焚烧成灰,没有就是没有。荆长安腰窝的弧度很好看,肤若凝脂白如段玉。魏延祯搓了搓手指,他知道其手感,那天有上手摸过……可就是这完美无瑕的皮肤上,干干净净,别说红痣,连点印都没有。“没有,怎么就没有?”一瞬间,魏延祯的心情说不上是失落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亦或者两者皆有。荆长安回过身来,一言不发穿好衣裳,见魏延祯杵着不动,眉一挑:“裤子还要脱么?”旋即想到什么,又笑了:“哦,差点忘了,那日将军已经给脱过了,不止脱过小人裤子,还用过小人大腿呢,劲儿大磨破了断子绝孙袋,糊了小人一腿。”“你……”魏延祯闹了个大红脸:“你故意的?”“将军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啊?”荆长安勾唇笑地揶揄。可魏延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日是荆长安一遍遍安慰他不要放在心上,可现在翻旧账的,还是荆长安。魏延祯真想感叹一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可随即想到自己也是男人,又憋屈的打消了念头。“将军,要脱吗?”荆长安将手放在裤头上。魏延祯哪敢啊,荆长安敢脱他也不敢看,那日的冲击还没过呢!经过那日的一番纠缠,他已经不能正视荆长安身体了。方才只是被可能找到江勉的激动冲昏了大脑,这会儿冷静下来,便是一眼也不敢往荆长安身上多看。“不用了。”魏延祯转过身去:“方才失礼,还望荆大夫莫怪。”“不妨事。”荆长安低头整理着衣裳,掩去了眸底的情绪:“将军也只是……寻故人心切。”本来想劝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要以什么立场来劝?那是他视作手足的故友江勉,而荆长安,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旁人。荆长安叹了口气,抬起头来,魏延祯已经离开了。俘虏开荒这主意确实不错,短短几天,周边那一大片杂草丛生乱石堆砌的荒地就被清理出了耕地雏形。别看这些蛮子拿起刀剑能上阵杀敌,翻起地来也一样做的有模有样,就算一开始有那么几个刺头不服管教想趁机闹事的,被狠狠教训一顿饿上两天也就老实了。魏延祯从不亏待劳动力,哪怕是俘虏,只要认真干活,依然三顿管饱。这就算是普通农家都不可能的事情,除了家境殷实一些的,普通老百姓家大多还是保持着一日两顿的传统习惯。赤邬土地贫瘠,粮食收成有限,贵族老爷们一日三顿尚且看日子,普通老百姓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士兵,那也一样饱一顿饿一顿,不然也不会觊觎大晋,一心想将其攻打下来,实在是这里土地肥沃,生活富饶,太让人眼馋了。士兵洒热血抛头颅还得饿肚子,俘虏只是使点力气开荒种地反而能管饱,若非惦记家人,他们恨不得留下来当一辈子俘虏。“进度不错,不过光靠手还是慢了些,得买些农具回来才行。”荆长安原本是去河边洗衣物,回来路过开荒地见魏延祯在,就停了下来。魏延祯闻言神色一顿,转过头来,就那么看着荆长安。荆长安也看着魏延祯,对方不出声他也不说话。他就是想看看,都这么些天了,魏延祯是不是还会见了他就躲。魏延祯没躲,只是也没多自在,咳了一声就转过头去:“农具已经着人去采办了。”这话应的,荆长安压根儿没法接,杵在这也尴尬,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他一走,魏延祯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但这口气刚松了一半,就因转头看到荆长安一瘸一拐给哽住了。魏延祯几步冲过去拉住荆长安:“你脚怎么了?”“洗衣服的时候踩到铁片。”荆长安低头看看:“不妨事,我回去处理一下就好,我看过了,伤口不深,都不用缝合,应该没什么问题。”魏延祯二话不说,伸手就将荆长安手上的木盆端了过来,一手端盆,一手搀住荆长安胳膊。“这……”荆长安忙要去端回木盆:“使不得使不得,怎可劳烦将军,我自己来就好。”“走吧。”魏延祯不由分说搀着人就走。荆长安还在挣扎:“这样不好……”“你每日三顿到我帐里共食,就已经够区别对待了,不差这一样。”魏延祯叮嘱道:“当心脚下。”这……确实是,荆长安闭了嘴。“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么讲究礼数的人,为何我让你去我帐里共食,你却从未拒绝?”魏延祯想到这点还挺奇怪的。荆长安却道:“一开始不敢,多两次就习惯了,至于后来也没有拒绝,我要说是因为将军伙食开的好,您信么?”这理由听的魏延祯挑眉:“我记得你说过,不在乎吃食。”“是不在乎。”荆长安在魏延祯的搀扶下,依旧走地一瘸一拐:“可通常一碟咸菜一盘肉放眼前,傻子也知道冲肉下筷。”魏延祯一默:“……言之有理。”回去后,魏延祯直接叫来罗福根给荆长安处理伤口,自己则是不顾阻拦,帮忙去晾了衣裳。那劲头,看的罗福根眼皮直跳。“打从魏将军参军起,我就这么看着他过来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谁这般殷勤。”罗福根一边给荆长安伤口上药,一边状似随意的道:“也就荆大夫是男人,这要是女子,老头还以为将军这是终于开窍,被搅动春心了呢。”“将军人好,对谁不都那样么。”荆长安笑了笑,假装听不懂。罗福根乜斜他一眼:“那可不一样。”不过也没有多说,包扎好便站起身来:“你这伤口我挤过血,应该不会再有铁锈残留,伤口不得沾水,你也是大夫,这个应该不用我提醒,夏天伤口愈合不易,这几天就好好养着吧,尽量别下地使劲儿。”魏延祯晾完衣裳进来,正好听到这句,顺口便接:“那便养着,这几天就不用去我那边来回折腾了,我让人直接送这边来。”罗福根耸耸肩,给了荆长安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收拾东西离开了。“将军体恤之情,长安感激不尽,只是……”荆长安手抚膝盖,低眸看着自己裹成粽子的脚:“这么麻烦,还是别了。”“无妨,麻烦的又不是我。”魏延祯不以为然。荆长安手上一顿,抬起眼来:“既然将军都已经确认,我不是你失散多年的故人,为何还要对我这么好?”魏延祯静静地看了荆长安好一会儿:“我让你一起共食,不是因为故人。”后半句他没说出来,就荆长安那脾性他是见识过的,真要说了,八成得翻脸,不过想想这样好像也不妥,便补了一句:“而且也不算特别关照,便不是你,我也偶尔叫上几位将军一起,只是他俩喜欢热闹,不爱跟我凑堆儿罢了。”“这样啊……”荆长安神色淡淡的,也不知道信没信。“自然是这样,不然还是怎样?”魏延祯帮他把腿抬到床上,又拿来枕头放他后背靠着:“可是你说的,肉跟咸菜,傻子也选吃肉,我看着荆大夫也不像个傻子对吧?”简而言之,荆长安要是拒绝,就连傻子都不如。荆长安被这句堵得无话可说。见他没再拒绝,魏延祯便说起了另一件事:“这几天你洗浴不便,就别自己折腾了,有事让罗老帮你叫一声便是,自有小兵帮你准备,你跟罗老一样,都是军医,理应受人尊敬,不必事实亲力亲为。”别的不说,但光荆长安来军营时间不长,却治好了好些个原本只能等死的伤兵这点,其身望就不亚于罗老,更何况不止伤兵,那批战马就还多亏了他呢。这些荆长安本身不关心,所以不知道,但魏延祯却是知道的。说完半天见荆长安没有反应,魏延祯眉心一蹙:“我说的你听见没有?”“听见了的。”荆长安忙点头:“将军放心。”“听见了就好,你且好好养着,这几天就将就一下,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擎峰山,好好洗个痛快。”之前去过那次后,就没再去过,都是军营里烧水洗洗,要嘛就附近河里寻个没人的地方泡一泡,但今儿荆长安伤脚一事,魏延祯还是觉得,外面泡澡的话,还是去擎峰山池子比较好,地处幽静,水质也好,便顺口许诺了荆长安。荆长安也挺怀念那池子的:“嗯,听将军的。”“那我就先走了。”得了保证,魏延祯便离开了。他前脚走,罗福根后脚就溜达了回来,他也不干别的,径自脱了鞋倒床午休。感受到荆长安的目光,他闭着眼叨叨:“睡觉睡觉,这大下午的没事干,在外头晒了半天太阳,困死了!哎,我当初到底哪根筋不对要答应你搬来这边住,我看你在魏将军那边住着就挺好的,现在搁这儿还整的麻烦呢!”荆长安哽住:“罗叔,你……”“睡觉睡觉,老头我眼神不好,什么也没看见!”荆长安:“……”本来,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啊……第34章 荆大夫我病了荆长安的脚伤养了好些天才结痂。魏延祯说到做到,确定脚伤可以沾水后,就挑了个太阳不太毒辣的午后,跟荆长安又一次结伴去了擎峰山。“这地方还是得白天来,晚上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下了马,也没急着下池子泡澡,魏延祯扔开缰绳让马儿自行活动,跟荆长安在池岸石头上坐了下来:“你看那七个池子,一个串一个,像不像星宿中的七星北斗图?”荆长安顺着山顶往下看:“像。”顿了顿扭头问:“这七星池是原本就这名,还是将军兴起给取的?”魏延祯被问得一愣,随即就笑了:“自己取的。”“我就知道。”荆长安也跟着笑:“此地荒芜,一看就是少有人来,除了将军,应该也没什么人跑来给此地命名。”“你这话我听着,怎么感觉不对劲呢?”魏延祯挑眉。“没有。”荆长安由衷道:“名字取的很贴切。”“你看那瀑布……”“嗯。”荆长安起身脱衣服:“鎏金倾洒,很是漂亮。”衣裳落地,荆长安赤身往前走了几步,纵身一跃,就一头扎进了池子里,径自朝瀑布游去。魏延祯看着,只觉呼吸一窒,自此,便再也没能移开视线。“将军。”荆长安畅游一圈回来趴在池子边,湿漉漉的头微仰,阳光打照在他脸和面具上,仿佛给镀上了一层柔光,半面魑魅半面艳鬼,美得惊心动魄却毫不自知:“您不下来么?”魏延祯……魏延祯魂儿都给勾没了,等回过神,人已经蹲了过去,食指正挑着荆长安的下巴。那姿势暧昧极了,只消低头一点点,就能亲上那因惊讶而微张的嘴唇。亲这个念头刚跑出来,就惊了魏延祯一跳,但他没有把人推开,反而指腹轻捻过荆长安嘴角,随即就收回了手。这举动,可比挑下巴还要暧昧的多。荆长安浑身僵硬,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儿了:“将,将军……”“我……”魏延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厉害:“就,就来。”他站起身来,手搭在腰带上,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都是男人,荆长安瞄了一眼就明白了,二话没说,往水里一沉,调头就朝一边游去。魏延祯被那一眼瞄的小腹一紧,等荆长安游远,他方才深吸口气,迅速脱衣下水。水温很凉,却浇不灭心底那份被无意撩拔起来的邪火,满脑子都是方才的画面。视线更是下意识追着荆长安,越看,下边的兄弟就越精神。魏延祯捂脸:“完了……”他虽不贪女色,却也不好龙阳,以前也不是没有跟将士们光身子洗过澡,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如今却对荆长安的身体接连两次***,上次尚且可以解释是意外,那这次呢?难道是上次落下的后遗症?答案无解。魏延祯叹了口气,正打算动手自行解决,就见远处的荆长安突然猛地一沉,一下就没顶没了身影。“不好!”意识到不对,魏延祯脸色一变,当即顾不上别的,一扎猛子就快游过去,果然就见荆长安正挣扎着往下沉。魏延祯双腿用力一蹬,借力往前猛冲过去,在靠近荆长安的瞬间,伸手把人一捞,就冲出了水面。“咳咳咳……”荆长安接触到新鲜空气,便是一阵猛烈地呛咳,被魏延祯拍着背,好一会儿才趴对方怀里缓过劲儿来:“我,我腿抽筋了。”魏延祯撩开荆长安缠绕在脸上的头发,继续给他拍背顺气,只是拍着拍着,那手就开始不听使唤起来,几乎是本能的,从拍变成了抚。也是这时候,魏延祯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荆长安正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两人未着寸缕,肌肤紧贴……那股原本就没能压制住的邪火,便因这一认知,燃烧地更加剧烈,连呼吸都变的粗重起来。魏延祯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借着游泳的动作掩护,偷偷磨蹭着对方的身体,聊以慰藉。他本意是为了缓解,谁知越蹭越着火,等到岸边,直接就把人压住,啃咬起来。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荆长安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对方彻底禁锢在了方寸之间。“长安……”魏延祯喘着粗气:“我,我可能是病了,你,帮帮我……就像上次那样。”荆长安:“……”荆长安很无语,如果不是腿还在抽筋,他……好吧,也不能一脚踹过去,对方是将军。可病了是什么鬼话?上次明明是……荆长安颅内吐槽戛然而止,落在脸上的亲吻,让他猛地一颤,随即便绷紧了神经。“别紧张,我不动你面具。”魏延祯安抚着,随即吻住了荆长安因紧张而紧抿的嘴唇:“荆大夫,我病了,快给我治治。”荆长安:“……”跟上次不一样,这一次,荆长安完全处于劣势,被强制着,给人用手和双腿狠狠治了一回病。后遗症是被治的人爽了,他手腿酸痛,留了一身印儿,嘴角还给磕破了,可就是这样,病人还不满意。“都这样了,你那里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魏延祯的表情,说不上来是控诉还是挫败,亦或是难过。“所以是我给将军治病,不是将军给我治病。”荆长安拿魏延祯之前的胡话堵他的嘴,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然而躲闪的眼神却泄露了心底的慌乱:“将军这病,治标不治本,需对症下药才行……”“哦?”魏延祯挑眉,依旧压着荆长安不放:“如何对症下药,魏某不通医理,还请荆大夫赐教?”“女……”“女人么?恐怕不行。”不等荆长安说完,魏延祯就急急打断了他:“荆大夫有所不知,鲁县令曾往我身边送过两名女子,都不及荆大夫让人病得厉害。”“那就……”“男的也不行,我跟将士们泥塘里打过滚,一样相安无事。”魏延祯再次打断荆长安,仅仅是看着对方身上的痕迹,就不受控制的又***:“感受到了么?荆大夫,我又病了,确实是治标不治本,不过在对症药方出来之前,就只能麻烦荆大夫,身体力行,给暂时治上一治了。”“将军你……”“别慌。”魏延祯抱紧荆长安:“我就磨磨,不……”荆长安这次没有惯着,一把将魏延祯给推了开去,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岸。然而上了岸才发现,衣服在另一头。荆长安:“……”就这么跑过去实在尴尬,荆长安转身又扎回水里,瞪了魏延祯一眼,就朝最初下水的方位游去。两人先后上岸,穿好衣裳都没有说话,荆长安更是看都不看魏延祯一眼,气氛僵硬又尴尬。“长安……”“将军莫要再说了。”魏延祯刚一出声,就被荆长安冷冷打断:“方才之事,我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还请将军以后,莫要再提。”魏延祯到嘴的话便咽了下去,看着荆长安背影良久,方叹了口气:“好。”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说过,再之后,荆长安更是处处避着魏延祯,连饭都不去他营帐里用了,跟着罗福根一起去跟大伙吃大锅饭。魏延祯几次着人去请都失败,后来便不再去了。同在军营,可谓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偏偏两人就是能完美错开,一次也没遇上过。这别别扭扭的劲儿,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罗福根。“荆大夫,你这好像有一段时日没有去将军那边用饭了吧?”罗福根趁着晚上睡觉之前闲聊的功夫,便扯到了这上头:“我记得,似乎是那天你俩出去回来后就开始的,莫不是冲撞了将军,惹他生气了?”这纯粹是睁眼说瞎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荆长安在避着魏延祯,但罗福根就是故意这样问的。荆长安岂会不知道罗福根心里那点道道,他闭着眼睛:“没有的事。”罗福根也不追着打听,话锋一转说起别的:“这荒地倒是开出来了,能种的也种下了,可当季能种的不多,且成熟还需时日,这眼看之前买的那批粮食消耗差不多了,朝廷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哎……将军为这事儿着急上火,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粮食又不够了?”黑暗中,荆长安睁开眼来。“是啊!”罗福根叹气:“而且听说,赤邬那边又不太安分,也不知道薛副将军那边怎么样了,这要是能和谈还好,若是不能,这战事啊,又要没完没了咯!”荆长安听着,没有接话。罗福根又道:“将军他挺不容易的,别人也说不上话,也就待你特别一些,你若能劝,便劝一劝吧,如此茶饭不思,知道他是为粮草和赤邬发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害相思病了呢。”荆长安又不是傻子,知道罗福根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不过前面用作铺垫的那些,也确实是目前面临的现状。军营人口众多,之前那批粮食,根本不足支撑太久,原本想着朝廷粮草下来就可接上,可这迟迟不来,便只能再次陷入窘境。想到朝廷,荆长安心里冷嗤。“说到底,还是咱们这地界儿太偏了,朝廷不当回事,朝臣再欺上瞒下,可不就跟被遗弃的孤儿一样么?”提到这个罗福根也颇多感慨:“其实这已经算好了,魏将军还没来的时候,大家伙日子过的更艰难,可当兵的日子难了,苦的就是边关百姓,***偷,赤邬贼抢,那才叫暗无天日呢,多亏后来鲁县令接济,再后来魏将军来,这才得以改善,可即便是魏将军,粮草也是催了一次短两次,全靠魏将军自掏腰包补贴全军生计。”“他……”荆长安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接道:“一直都是个,很好的人。”“嗯?”声音有点低,罗福根没听清,遂追问道:“你说什么?”“没什么。”荆长安深吸口气:“睡吧罗叔。”第35章 没有值得不值得荆长安说罢没一会儿,就响起了罗福根三长两短的呼噜声,而荆长安却想着一些事情,一夜未合眼。第二日,天没亮就早早起来,寻着动静,去校场找魏延祯。“长……荆大夫,你怎么过来了?”魏延祯正在练兵,看到荆长安眼睛一亮,扭头给身边老将交代了一句,转身走向荆长安,那一脸的雀跃引得士兵门纷纷探头侧目。荆长安看着,亦是心情复杂,自那日回来就一直避而不见,这再见没想到人变成了这样……“小人想找将军谈谈粮草短缺一事。”荆长安避开魏延祯的视线,可对方灼热的目光质感实在太过强烈,让人避无可避,便深吸口气,干脆抬眼迎了上去,四目相对,荆长安还是噎了一下:“那个,将军既然在忙,那……”“不忙。”没等荆长安说完,魏延祯就急急打断道:“正好快开早饭了,去我帐里吃,咱们边走边说。”见荆长安沉默,便接着问道:“这么久避而不见,只是一起吃个饭而已,荆大夫不会还要拒绝吧?”荆长安叹了口气,点头:“走吧。”仅仅是这么一个点头,魏延祯就笑开了花。“粮草一事,老罗给你说了?”笑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正事,魏延祯忙收住嘴角,眼角余光却不住往荆长安身上瞄。“说了。”荆长安假装感觉不到那落在身上的目光:“将军可有想过,再去找广义粮油铺的老板谈谈?”“广义粮油铺之前已经卖我们不少,这次……”“不能从那边买粮,但可以尝试托老板帮忙从别处收购,商人相通,比起咱们,门道肯定会广一些,有他做中间人牵线搭桥,应该也容易许多。”荆长安想了想:“每次都麻烦村长奔波也不太好,正好我有事得去一趟县城,不如就我去好了。”“你去?”魏延祯挑眉。荆长安点头:“我虽与何广义不熟,但有村长这层关系,想见应当不难,而且咱们之前与他有合作……”“我是说,你去县城何事?”魏延祯打断荆长安。荆长安被问的一愣:“给欢月楼的姑娘们送货。”见魏延祯脸色不好看,忙补一句:“之前小人问过将军,将军说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