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联姻[ABO]》TXT全集下载_16
作者:风露沁酒      更新:2023-06-23 08:55      字数:9824
  “你儿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盛霁松一把拉过医生,他到底有些威严在,医生很快控制住了江徵肩膀的伤,但被医生和护士团团围住的顾韫,却在送去医院后就被第一时间下了病危。心口的伤四年不愈,如今,江徵在顾韫的身体里,尝到的也是积年的旧痛。他的人生,处处不幸,一做梦,就被魇在这些可怕的往事中。手臂忽然一阵冰凉,有液体被注入身体,甚至可以感觉到它的流动。江徵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这回,视线终于清晰。他看清楚了,原来那道强光是夜北的直升机,原来眼前的人是盛霁松。原来他已经不是江徵,而是“顾韫”。四年前顾韫拥有的,四年后都属于江徵。第47章 情敌(助攻)上线“顾韫?”盛霁松见他清醒,心脏猛然回落,震得他后背生疼,很快他发现这不是什么心理作用,因为他的背是真的在发痛。喻嚣给顾韫打过一针后,才发现盛霁松脖颈的衣领也洇出了血。“盛先生,你受伤了?”经他一提,盛霁松迟钝地拿手往背上一摸,果然是黏腻一片,血腥味扑面而来。炸弹爆炸时,礁石被震裂,估计是被其中几块砸到了。“没事,死不了。”他打横抱起顾韫,环顾四周,居然没找到救护车的影子。“救援呢?”他问。不待喻嚣开口,一道陌生清冽的声音代为回答:“贵盟的救护车被爆炸声吓得停在半路不敢动。”顾韫昏沉间,只觉得这道声音耳熟,他费力地转动脖子循声望去。来人是陆执墨——夜北最年轻的空军少帅,夜氏的外戚表亲,以及...和原身顾韫订了娃娃亲的前未婚夫。江徵还未缓过神来,陆执墨就以家人的口吻与盛霁松说:“把小韫还我。”盛霁松:“???”江徵:“...........”喻嚣从中打圆场,先给彼此做了介绍,而后提议道:“顾少需要尽快就医,先去医院吧。”“我带他回夜北顾氏。”陆执墨道:“再在昼南待下去,我怕他连命都要丢了。”说罢,不容置疑地动手把顾韫“抢”了过来。顾韫只觉得自己滚了一滚,就从盛某人怀里滚到了陆执墨怀中。要不是浑身酸痛动弹不得,他绝不会任人摆布!盛霁松怀里一空,心也跟着空了一下,看到顾韫被别人抱着,心里冒着奇怪的酸味,他试图去细品这其中的滋味,又品不出个所以然来。顾韫要是有力气,早就扑腾起来了,他急啊!他就这样被接回夜北,还怎么搞盛霁松啊!!老子还要他净身出户底裤不剩沦落街头遭人唾弃呢!!!“我...咳咳咳”他想抗议,却虚弱地一直咳嗽。这时盛霁松不要脸地说:“你要带他回夜北顾氏?我顺道一起去吧。”江徵:“?!”你要是去了夜北,老子的“死”就瞒不住了!!“不...咳咳!!!”海水太呛嗓子,导致他一个字都说不全。陆执墨一边帮顾韫顺气,一边嘲讽敌盟的秘书长:“你把顾韫照顾成这样,还有脸去顾氏?”“......”喻嚣看不下去了:“陆少帅,顾少现在需要尽快送去医院。”“我带他坐直升机回去,来回十五分钟而已。从这里开车去昼南的医院,大概也要花十五分钟。既然如此,当然是回自己家的医院。”好有道理,喻嚣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他看了一眼盛先生。卧槽这个男人怎么也是一副“快送他回夜北顺便把我带去看看江徵”的期待表情!盛霁松要是去了夜北,江徵的死绝对瞒不住!江徵莫须有的“生命”是夜北掣肘盛霁松最有用的铁链,在夜北的计划达成之前,这根铁链不能轻易断裂!喻嚣深知自己的使命,连忙说:“顾少现在受不了颠簸,坐车比坐直升机安稳。”陆执墨:“那我让人开车送小韫回去,过个桥的事。”喻医生友情提醒:“桥...已经被您亲手炸成两段了。”“......”“要不问问顾少的意思?”顾韫咳了好一会儿,终于攒了点力气,他摇摇头:“不回去...咳咳!”盛霁松比陆执墨还着急:“回去吧,顾氏的医院,比昼南靠谱多了。”顾韫心中一个白眼翻上天,刚刚与这个男人历经生死,内心没有波动是假的。重生后,江徵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可怜,有那么一刻,他真想把自己已死的事实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让他清醒一点,不至于被夜北骗得团团转还每日抱着期待能见见江徵,以至于在敌方的少帅面前完全落了下风。可怜归可怜,心软归心软,不让欧阳氏掉一层皮,顾韫也是不会轻易离开昼南的。“老公...”顾少爷像小猫一样柔弱无助地看着盛霁松:“老公,我要你抱我...”经他这么一喊才意识到怀中人已是他人妻的陆少帅:“......”盛霁松一阵无语,但顾韫向他伸出那双手腕红肿充血的手臂时,内心的愧疚短暂地占了上风——这次的危险,顾韫完全可以规避,他受这些皮肉之苦,都是受盛家所累,但凡有点人性,都不会在这种时候不管人家。盛霁松只好伸手去接,顾韫已经自我放弃,熟练地一滚,又滚回某人怀里,他亲昵地搂住盛霁松的脖子,看得陆执墨一阵心碎——在旁的喻嚣甚至能听到鸡蛋壳碎裂的声音。陆氏和顾氏的娃娃亲是自小就定好的,但陆执墨本人是看不上顾韫的,他要是看得上,顾韫也不会联姻到盛家了,陆少帅现而今对顾韫的情,是三年前忽然滋生的,喻嚣也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总之原本恨不得撕了娃娃亲契约的陆少帅在三年前曾经三次登门要求履行婚约,顾家长辈是十分乐意的,恨不得当场把婚礼办了。但顾韫不喜欢,顾韫不愿意,陆执墨就不敢逼他。原本想着日久生情,就算是块冰,放在怀里慢慢捂也能捂化,哪知这块冰连让他捂的机会都不给,身体一好,就迫不及待借着利益联姻蹦到别人怀里去。陆少帅看着捂着本属于自己的“小冰块’的盛霁松,内心窝火,恨不得再炸几颗导弹!但他到底挂念顾韫的伤,也顾不上醋:“先送医院。”顾韫被抱上了去医院的车。喻嚣则把盛凌带走了。一颗导弹已经把昼南沿海炸乱了,谁也顾不上谁。视野里,警车的红蓝灯光和远处还浴在火里燃烧的和平大桥,恍如战争大片——这一幕确实也在预示着,现实的战争离他们不远了。按理,盛霁松是该扛起自己秘书长的身份在现场做指挥控场的,但他却冷漠旁观。这种烂摊子,留给欧阳宏自己收拾吧。如果这个时候有记者来询问他的感想,大概只有六字以回之:毁灭吧,赶紧的!——到了医院,顾韫被第一时间送去了急诊,盛凌迟钝地下了车,他的手还沾着周克行的血——他亲手杀了周克行,连抢救的机会都没给。顾韫送医时又再度陷入昏迷,盛凌看着急诊室亮起的灯,无边的自责淹没了他。在这件事里,顾韫是完完全全无辜的,最无辜的人险些被害死,这足以推翻盛凌之前深信周克行不会伤害无辜的愚蠢幻想。盛霁松蹲在弟弟面前,握着他的手,安慰道:“盛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来这里之前,他跟盛凌打了个赌。如果周克行绑架顾韫真的只是为了让盛凌跟他走,盛霁松就默许盛凌这段荒诞的爱情。如果周克行贪心不足,既要盛凌又要顾韫的命,盛凌就是赌输的那一方。事实是,周克行不仅要顾韫的命,甚至还想要盛霁松的命。盛凌输得一塌糊涂,他了结了周克行,用刀给自己荒诞不堪的初恋刻上了带血的句号。周克行死在他眼前时,盛凌没有当场崩溃,也许很早之前,他就对这个人失望了,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他反握住哥哥的手,刚想扑进他怀里哭上一通,盛霁松的身形却晃了晃,盛凌连忙扶住了他的肩膀,却碰到一手心的血,喻嚣看出不对,连忙叫了医生过来。盛凌跟着进了急诊室,看到医生剪开哥哥的衬衫,一道血淋淋的伤暴露在盛凌眼前。盛凌终于崩溃地哭喊出声,喻嚣冲过去抱住他,扣着他的后脑勺,拍着他的背,不断安慰:“不怪你,盛凌,不怪你...”夜北一颗导弹炸毁了海上大桥,引起剧烈轰动,连带着绑架案一并发酵,当时直播“死亡”的视频在网上大量传播,顾韫作为绝对的受害者,为夜北这一炸提供了合情合理的借口,昼南皇室甚至不好谴责什么,指不定还能上门道歉...事情闹大,顾氏自然不会坐视不理。顾夫人第二日就赶来了昼南,她去病房看过儿子,虽然人已经脱险,但手腕的伤和那段接近两个小时的直播视频深深刺痛一个母亲。走出病房后,她二话不说扇了盛霁松一巴掌,声响回荡在走廊,盛霁松默不作声地挨了这一下。顾韫在病房里听到这声动静,顾不上穿鞋,扶着墙走到病房外,在顾母打下第二巴掌前及时拦住了:“别打...妈,别打。”他知道顾夫人爱子心切已经到了没有底线的程度,要不拦着,指不定盛霁松要挨多少下。江徵顾念他背上有伤,实在不忍。他这一拦,倒是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包括盛霁松在内。老实说,他已经做好了让顾夫人出气的准备,这事他理亏,不像之前撕照片那样硬气,也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让顾母在自己身上出气就好,千万别再说出要拔掉江徵氧气管的话就行。尽管这件事里,他也是受害者,但盛凌犯错,他这个哥哥,也理应替他扛着。倒是真没想到顾韫会拦,他应该迫不及待地看自己好戏幸灾乐祸才对。顾母也不解:“傻孩子,我在替你不值。”“妈,他身上还有为救我受的伤。”顾韫刻意强调了“为救我”三个字,暗暗替盛霁松求情。而后又说:“打坏了,我心疼。”盛霁松:“................”旁人说心疼,最多只是个难过的比喻,顾韫说心疼,顾夫人却警铃大作,生怕他是旧伤发作。因此真不敢逆着儿子的心意来,只是哭着说昼南欺人太甚,居然拿顾韫的命做死亡直播,她哪能不急不气呢!江徵眼见着这件事闹得太大,大到盛霁松收不了场的程度,这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也许只要他再闹一闹,联盟之间的第二次战争就会一触即发。平时最爱胡闹巴不得天下大乱的人,这会儿却一反常态,他走到盛霁松面前,微凉的手心覆上他被打红的右脸,软声道:“老公,疼不疼?”盛霁松:“.............”顾韫喊他老公,大多数时候是来故意恶心他的,唯有这一次,盛霁松能感觉到,他是在真心实意地帮自己。一时间,居然也没那么恶寒恶心了。顾韫摸完脸,又去摸他的肩膀,顺势抱住了他,在旁人面前,做足了生死不离的恩爱模样。顾母心中五味杂陈,心道是造孽。在病房门口看着这一幕的陆执墨,默默地握紧了拳头。第48章 离婚大使陆执墨单独来病房找顾韫,顺便带了一捧新鲜的向日葵,用剪刀修剪过枝叶后,插在花瓶里。“我记得你小时候一直抓着我的手问向日葵会不会开出瓜子。”江徵:“......”他哪知道顾韫和他的竹马有什么往事啊!“我记不太清了。”他含糊地道,出于戒备,不敢明确地回答是否有这么一回事,万一是对方的试探,那自己就露馅了。“小时候的事,我都记着。”陆执墨搬了个椅子坐到顾韫床边,目光轻轻落在他脸上。江徵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赤果果的欲望,不自在地拉了一下被子,就听他道:“小韫,我很想你。”“......陆少帅,我已经结婚了,你跟我说这话不太合适。”“你不用提醒我这个令人心碎的事实。”陆执墨一脸心痛地道:“是我有错,我从前对你太苛刻了,以至于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江徵以顾韫的身份在顾家待了三年,环境所致,他对顾韫原身的了解不算浅。陆执墨和顾韫是娘胎里被订的娃娃亲,10岁之前还是不错的好友,过了这个年龄,陆执墨渐渐发现自己和顾韫性格不合三观不对,便慢慢疏远了。三年前,江徵在医院苏醒时,陆执墨是被长辈勒令来探望表达关心的,当然了,演的成分太明显,江徵一早知道他不喜欢顾韫,也就是“自己”。之后是两家长辈有意撮合,那三年,陆执墨没少和顾韫来往,最开始,这人十分不情愿,连挂在脸上的笑都是假的,渐渐地,江徵发现他看自己的目光多了几分真诚与欣赏,再到后来,那就是赤裸裸的喜欢了!要不是及时联了姻,他恐怕就被顾长临夫妻赶鸭子上架嫁到陆家去了。他知道陆执墨在想什么,不着痕迹地转移重点:“以前在夜北是邻居,现在在昼南,隔了一条海,距离是变远了哈。”“小韫,你别当我傻。”陆执墨显然是带着目的来进行这番谈话的:“你悄悄告诉我,打算什么时候回昼南?”“短期内...”“短期内是多久?”“四五年吧。”“四五年?!”陆执墨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顾韫的额头:“没发烧啊,我当你发烧说胡话呢。”顾韫挪开他的手,说:“...我其实没想回去来着,嫁都嫁过来了。”“胡闹,你跟盛霁松的婚姻,夜北没人当真,最多一年,你就得被接回去。”“怎么就不当真了?我当真的!”“夜慈是看你苦恋盛霁松十年才许了联姻让你在昼南灭亡之前先来玩一玩,玩够了,当然得回家!”“......”这事儿,顾长临也和顾韫说过。夜北没有直接打过来,唯一的顾忌就是昼南在研发的ai项目,因为保密级别高,夜北的间谍甚至不知道进度如何,因此不敢贸然宣战,当然了,像炸桥这种嚣张操作,实则也是一种变相的试探,如果昼南有新武器撑腰就有足够的底气打回去,现在看来,显然是没有。陆执墨话里的深意是,不管有没有窃得“飞棘”这一核心技术,一年内,昼南必定有大变。江徵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盛霁松可预见的日子里也不会多好过。只是一想起盛霁松这段时间对江徵的各种“情深意切”,报复的念头就动摇了。“关于‘飞棘’.......”他看着陆执墨,说:“只要我继续待在盛霁松身边,就能窃取到这一项目的关键信息。”陆执墨想笑,顾韫看出他在忍,但最后还是笑出了声:“小韫,你做不来这种事的。”“.......”怎么做不来了!我老本行呢!“这种事一旦败露,你会有生命危险。”陆执墨收了笑意,带了几分严肃和惋惜:“三年前的江徵就死在盛霁松手里,你千万不要以身犯险,明白吗?”“......”“乖乖养伤,未来一段时间直到正式开战,我会常驻昼南。”“啊?”“当你的保护神,看谁还敢欺负你。”“......”陆执墨绝对是大多数人理想型中的理想型,这句比表白分量还重的话换个人听绝对能兴奋得晕过去。江徵却格外淡定,不仅淡定,心里可谓毫无波澜。理性上,他笃定自己已经不爱盛霁松,等把人搞垮后,肯定是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的,陆执墨,无疑是最优人选。感性上,他又确实是毫无触动,这话的影响,甚至及不上盛霁松眨一下眼睛。简直是荒唐。陆执墨继续说:“我连离婚协议的模板都给你备好了,保证你最大的权利。”“...离婚?太早了。”“不早。”陆执墨压低了声音:“江徵的事,瞒三年已经是极限,再拖下去,盛霁松会起疑的。在他知道真相发疯之前,你要全身而退。”“......”江徵在icu的录像总计只有16时,三年里,陆陆续续地截取可用片段骗了盛霁松数十回,现在录像内容快要用尽,没了录像,江徵还活着的谎言自然是圆不下去了。陆执墨对这一既定事实胸有成竹,他甚至想好了未来:“等你离婚,我履行娃娃亲,娶你。”“...那我可就是二婚了,你不介意?”“我不介意,我只要你。”陆执墨确实不在意这些小节,他打趣道:“再说了,联盟之间婚姻法不共通,昼南的婚,夜北是不承认的。”“求婚戒指已经在定制了,小韫,我等你离婚。”“............”在门口恰好听到这句话的盛霁松:“.........................”耳朵里的半成品“飞棘”惊呼:“主人,你绿了!”第49章 #盛霁松 不行#被不喜欢的人绿,对盛霁松而言不算什么大问题。他巴不得对方赶紧婚内不轨然后顺理成章办离婚呢!这种话题撞破了也不好,他转身就走,顺手把给顾韫削的苹果塞进自己嘴里吃了。他不急,耳朵里的ai却急得发烫:“主人!有不明人士企图破坏您和顾先生的婚姻和谐,您应该一脚踹进门宣誓主权呀!”“.......”懒得踹!“需要飞棘给您提供行动意见吗?大数据计算中,预计0.5秒,计算完成!婚姻内,一方撞破另一方密谋出轨,有45%的人会选择踹门并咆哮”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并上演家庭伦理剧,有20%的人会操起手边的工具,朝第三者打过去,这其中有5%的概率有一方会被送医,有30%的人会选择录音以便在离婚官司中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仅有5%的人会选择忍气吞声离开!!而这5%里,有一半被认为是性功能障碍!主人,难道您!我这就为您定位最好的男科医院!您不用担心!飞棘一定帮你重振雄风!”“重振你大爷的雄风!”盛霁松把果核扔进垃圾桶,摘下“人工智障”,要不是这玩意里头藏着技术机密,他早一把捏碎了。这时,他的手机弹出一条地图定位,盛霁松划开一看,上标:幸福男科医院。“..........”与此同时,顾韫的手机里也弹出了这条地图定位,并有文字温馨提示:“震惊!伴侣无欲无求,多半是这里出了问题!”“??????”“怎么了?”陆执墨好奇地凑过去,顾韫及时锁屏,笑着打哈哈:“是垃圾广告。”“广告?垃圾广告怎么能投进你的手机里?”顾韫的手机可是被夜北信息部特别加密的,可以防窃听和监视,是特工级的安全系统。除非有匹配的密钥,否则系统不可能被轻易攻破,妄论投垃圾广告这种...低级入侵行为了。事越小,隐患越大,陆执墨本着谨慎的原则问:“介意让我看看吗?”“.....可能...不太方便。”男科医院的广告怎么给他看啊!!尴尬死了!!!陆执墨见顾韫一脸尴尬,只好作罢,他舍不得顾韫为难。晚上,盛霁松才重新来到病房前,为了不给彼此添堵,他特地卡准了顾夫人离开的时间。顾韫刚刚吃完妈妈的爱心晚餐,正打着饱嗝,盛霁松就帮他掰了一片消食片递过去。“这么体贴啊?”顾少爷接过,笑着调侃。他背后有一只软枕摇摇欲坠,盛霁松又走过去把枕头也调了一下,这下顾韫靠得更舒服了,只不过他俯身时,背上的药味冲进了顾韫鼻子,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关心道:“你背上的伤还好吗?”“不碍事。”盛霁松根本没把皮外伤当回事,那日倒是把盛凌吓得不清。吓吓也好,让他知道自己的任性会切实地伤害到别人,日后也就不会再犯蠢了。“顾韫,我郑重地来和你说一声谢谢,以及,对不起。”“嗯?”“谢谢你为盛凌求情,没让陆执墨为难他,还有...江徵也好好的。”这次的事情不可谓不严重,就算顾氏因此给江徵断药,盛霁松都无话可说,但顾长临却只字不提这件事,这只能是顾韫先表过态才会有的大度。顾韫满脑子想的却是陆执墨说的“录像耗尽,瞒不了多久”的事儿,他若有所思地道:“盛凌...还是个孩子,我不怪他,你也别骂他了。”“你比我这个亲哥哥还偏袒他?不能再把他当小孩看了。”盛霁松说:“我还得替他道歉,我看了那日的监控,周克行闯进院子时,你本可以报警,是盛凌拦了你,才导致后续一系列的麻烦,他实在是被周克行迷住了,行事完全没了原则,害你吃苦,险些累及你的性命,对不起。”“...盛霁松,你这样我都不习惯了...”重生后,盛霁松没少在江徵面前做小伏低,但那都是被逼的,上次台风天被逼着下跪道歉,江徵是丝毫不心疼,眼下他主动放低姿态,江徵的心却莫名被揪着。“这次确实是我疏忽,你要想惩罚我,我也受着。”最期待的惩罚当然就是离婚啦!!快提快提,只要顾韫主动提起,他就能以最小的成本把这个面粉团抛开了!“罚还是要罚的,但我还没想好怎么罚,先记着这笔账。”“啊?”“你很失望啊?”“额...”他挠了挠额头,假装不经意地提道:“我听说,陆执墨,和你有过婚约?”“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你突然提这个做什么?”顾韫脸色一沉:“你吃醋了?”“...不是。我这个人从来不吃醋。”顾韫的神色才渐渐放松下来,不吃醋就好,要是吃了“顾韫”的醋,那才是有大问题!!“我就是想说,如果你和他是两情相悦,我可以退出的。”好啊!原来在这里等着呢!“没有两情相悦,我只喜欢你。”顾韫眯了眯眼:“你不会是想跟我提离婚吧?”“................”见他不否认,顾少爷反手抽过一个枕头砸过去:“我为你出生入死,你却想着离婚?你混蛋你!”盛霁松由着他砸,并不还手,顶多抬手挡一下,这一挡,耳朵里的耳机就掉了下来。“嗯?什么东西?”盛霁松眼疾手快地把耳机收回手心。顾韫到底是夜北阵营的,“飞棘”不可能让他碰。“普通的蓝牙耳机。”“......”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这加了“普通”二字,就显得格外“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啊!顾韫直觉他有事瞒着自己,中午那条短信忽然也变得可疑起来。虽然来源未知,但是“伴侣”二字的针对性可太强了。“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什么?”盛霁松为了避开“飞棘”这个话题,就云里雾里地道:“额...是啊,你要不给我保留点隐私?”“!!!”江徵表情差点崩掉,三年前还了不得呢,三年后怎么突然就不行到要看男科医院要发这种垃圾小短信来委婉暗示的程度了?!他这三年是把自己憋出问题了吗?那个地方出问题,也不知道能不能根治。好可怜,好可怜一只a。“没事的。”他搂过盛霁松,拍拍他的后背:“我不会歧视你的。”盛某人:“??????”第50章 幸福男科医院盛凌没法从那天的变故中走出来,喻嚣就以心理治疗为名,让盛凌上自己家里住着,避开熟悉的人和环境,可以减少盛凌内心的负罪感。其实没人真情实感地去怪盛凌,是盛凌不能放过自己。盛霁松不得不反思前几年对盛凌的管教出了问题,他管不好,只能交到更适合的人手中。便答应了喻嚣,让盛凌暂住在他家中——反正来回五分钟的路,不远。经此一事,这片小区的安保戒严了许多。顾韫出院这天,坐在车上都能明显感觉到街上巡逻的人多了起来,而且都穿着军区制服,手持警棍,腰上配枪,两人一组,在主道上来回巡逻。“最近街上不太平。”盛霁松似乎是在解释。顾韫养病时也看了不少新闻,炸桥事件后,昼南社会确实开始动荡,不知是谣言还是有人刻意放出风声,即将开战的阴影始终笼罩在联盟上空,这种时候,不知谁带头抢了昼南皇室银行,破窗效应在人人自危的大环境下变本加厉,慢慢地就演变成一大撮一小撮的动乱,光是这一周,顾韫就从新闻上看见三家银行被抢劫。新闻究竟是新闻,他觉着这些事离自己还很远——虽然夜北是为了他把桥炸了。车拐弯时,司机适当减速,忽然有一道人影蹿到车窗前,顾韫吓了一跳,下意识倒进盛霁松肩上,一个冒着火光的东西被扔了进来,不待顾韫看清是什么,盛霁松已经抓起那坨不明物体径直朝街道空旷的中心扔去,整个过程就两秒,司机甚至还没把弄清是怎么回事,就听一声爆炸声响起!江徵:“?!!”三年前他都没玩得这么刺激!防空警报应声而响,巡逻的士兵飞速集合,他们冲进角落,不一会儿,一个陌生男子被两个士兵押了出来。有人来请示盛霁松。同时,“飞棘”也发出警告:“检测到炸弹,杀伤力低等。已进行安全防范。”敞开的车窗被自动关上,正等指示的巡逻兵心道自己是大祸临头。顾韫把车窗又按了下来,盛霁松意外地看他一眼,顾少爷道:“人家等你下指示呢。”盛霁松这才发现车窗旁还有个人:“把人抓去审,增加巡逻人员和力度,夜间也不能松懈。”“是。”巡逻兵走后,顾韫自己坐直,还理了理衣服,盛霁松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对他的处变不惊感到不可思议。“刚刚那可是炸弹。”“我知道。“”你不怕?“”你不是把他扔了吗?”“......”顾韫一点都不怕,这简直是诡异!“我一直想问,你这三年,是不是去参加过什么野战训练,或者野外求生?”顾韫听了这话,忍不住笑起来,他一笑,盛霁松眉头皱得更深。“你觉得我这幅身体,我父母会把我送去野战训练?”这个问题确实毫无现实逻辑可言,用脚想都知道,顾家不可能让顾韫吃这种没必要的苦,盛霁松不再追问,笼在心头的疑云却越攒越大。要不是知道不可能,他甚至怀疑眼前的顾韫和三年前不是同一个。车顺利地停在盛家门口,盛霁松先下的车,这时刚好吹过一阵风,初冬的寒风足够刺脸,他脱了外套,替顾韫把车门拉开,而后将带着自己体温的大衣披到他身上。顾韫肩上一沉,盛霁松的香气就将他裹了起来,如果是正常的情侣,这一幕绝对算是暖心体贴。可惜不是。“别误会。”他的视线随意放在远处:“你父母刚坐上回夜北的飞机,我不希望他们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