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孙学哥你体力这么差啊！”蓝月灵在后面听见孙允泽和秦小曼的对话，偷偷小声道。

  何然听见了，“他只做必要的锻炼。”比如，长时间久坐需要的锻炼。

  蓝月灵笑，只不过看见何然身边的秦安，感觉有点迷之尴尬。她之前还差点在咨询室……恩，算了，不想了，干脆去找了陆鑫元他们。

  陆鑫元他们跟衡阳一中的人在挑中午吃饭的地方，最后决定去离得近还方便晚上可以泡山顶温泉的这家，顺便把住宿也给解决了。

  可是等他们去问的时候，那家已经满了。因为殿堂的巡回赛，这两天来北城的人也不少。他们又掉头去了另外几家。但是他们人数太多，最后只能决定分开住。

  秦小曼看着眼前的景，孙允泽看着身后的路，似乎还在感叹爬山太难了！

  秦小曼回头，看见孙允泽那一脸他再也不要爬山的样儿，忍不住笑，“你怎么这么笨啊？”

  “这是体力活。”孙允泽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摆手道，“不关乎智商。”

  秦小曼笑，就脑子行了！

  看着何然和秦安两人都安安静静地看着对面一览众山小的葱葱绿绿，偶有奇石争锋，或陡峭，或凶险。

  这两个人今天都格外安静！

  也是，像她这么活泼乱动才不对劲儿。

  陆鑫元他们找好吃饭的点，一行人浩浩汤汤地进入饭馆，让旁人还以为是某个旅行团。

  这是他们和衡阳一中真正意义上的聚会。

  有男生喝了点酒。

  孙允泽不让秦小曼喝，何然是更不能喝的。

  有人注意到何然一直都是吃白饭，似乎之前在别墅的时候也是，好奇，“大佬，你减肥啊？”

  “小然然爱吃什么就吃什么，用你管！”秦小曼这一吼，依靠声音顿时吸引了不少人。

  他们特地选了靠窗的两桌，秦小曼对面就是窗户，然而此时，全不管用了。她不能吃饭还带口罩啊！

  “请问，你是SOG战队的小曼吗？”

  寻声而来的有了一个，就有了两个三个！

  秦小曼虽然开始还有点慌神，不过后来倒也还是从容应对。和众殿堂粉丝迷拍了个照就过来吃饭了。

  “你这么受欢迎？”孙允泽有些面无表情地问着，那些男生笑得……反正他不喜欢！

  “小曼当然受欢迎了！你知道殿堂职业队吗？除了殿堂里那些职业选手，小曼的人气可是不输于职业选手的！”

  秦小曼得意地仰起头，那是！

  她可是在殿堂里相当有知名度的，不然她为什么一到公众场合就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就是怕不必要的麻烦。

  自恋完后，秦小曼又挑了只虾放碗里，看向孙允泽，“我告诉你啊，这是我喜欢的，你找机会给我学会！”

  她剥着虾，又抿了抿嘴，孙允泽这个小古板，玩物丧志，叫他热爱游戏会不会太为难他了？

  “反正就算学不会，你也懂个一点半点，以后看我打游戏你就不会那么无聊了！”带他打是不可能了，她连何然都舍不得带。但是他那么聪明，没准可以成为何然那样的战术大师。

  恩，比起何然，他应该更靠谱，奴役起来更顺手，也更为天经地义，嘻嘻！

  孙允泽不知道秦小曼在想什么，居然笑得这么开心。

  下午，大家准备就待在旅馆玩纸牌。

  玩累了干脆来真心话。

  何然和秦安两个人不玩，坐在一边，像一对老夫老妻。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回事，一路就不怎么说话，虽然本来两人也不是多话的人。

  但……就感觉两个人莫名更和谐了，让旁人融入不进的和谐。

  因为大家玩游戏要喝饮料，林琳给了何然一瓶矿泉水。

  何然昨夜明明睡得很好，可不知道是不是聊得太多了，她现在脑子里还有些伤感。

  她跟杨樊他们订的一年之约，到时候秦安怎么办？

  她有些不知道了……

  水拿在手里不知不觉地就一瓶都见底了。

  秦安也在想，万一临床试验不成功，他要怎么办？

  看见何然的背影消失在门边，秦安才明显地叹了一口气。他以为他可以做到不那么在意，至少在她面前可以做到与平常无异，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累。时间越近，他心情越难以平静，越是感觉备受煎熬。

  可是再累再煎熬，他也想就这样下去，只要她在自己身边。

  何然去卫生间，发现那个赵凯还在喝酒。她记得他今天中午就喝了不少。

  何然回来，又看见对面的赵凯，犹豫了下，走到他身边，面无表情地道：“你考试前的那个晚上是我故意用石头敲你窗户的。”

  赵凯脸色微红，不知是手里的啤酒还是因为别的，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后在何然要走的时候才说出，“对不起！”

  他本来想趁着喝了酒今天中午就道歉的，可是……他做不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他作弊了。就连现在，他也只会说这三个字，而说不出别的。

  何然微愣，不过还是道：“没关系，就当扯平了。”他这样子也不好受。

  何然说完就回了屋，其他人依旧有说有笑。

  赵凯微微握紧了拳头，他要是知道作弊会让他这么难受，就算给他两百万他也不会去做。这次作弊，就像把他高傲的头颅长时间地强摁在水里，直到现在都有些缓不过来。

  他以为时间会让一切都过去，而他也没成功，也没对盛华一中造成什么损失，可是现在……看着盛华一中的人那么单纯，他还接受了他们那么多的好，他真的越发愧疚。

  何然又出来了一趟，给了他瓶矿泉水，“别喝了，喝点这个。”

  他会害怕，至少证明他还有良知；他会悔恨，至少证明他还有私德。

  赵凯惊讶地看着何然，何然又把手中的矿泉水递了一下出去，示意他接。

  他脸色一时红了起来，要接不接地伸手。

  秦安本来想看何然做什么，居然背着他和别的小男生说话，那小男生还脸红。

  伸手夺过何然手里的水，直接递到赵凯手心，揽着何然的肩，语气清冷道：“她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