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铭笑了笑，抬起手指着远处正在闹成一团的大小卓。

  “傻孩子，其实我挺自私的，没你那么伟大。我之所以喜欢小卓，是因为他跟我儿子小时候太像了。而我又亏欠了卓尧楠太多，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跟个孩子似的那么开心。自从一年前他得了重度抑郁症，自杀了几次后……我才幡然醒悟，他想要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满足过，我还一直以为我给他的就是最好的，他应该感激……噢，不是的，做母亲的，应该尊重孩子，给他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

  “你现在辛苦工作，想要独立自强，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但是他其实很渴望家庭的，就跟尧楠一样，他喜欢有人陪伴，喜欢有人跟他吵跟他闹，反而对事业没看那么重……”

  “其实我们都是互补的，你明白吗？我们正好都缺了对方需要的东西，祁甜，难道你就不愿意放下一点自我，多给小卓一点空间吗？”

  祁甜发现自己真的说不过卓铭，姜还是老的辣，卓铭就是一块千年老姜。

  “卓奶奶”祁甜苦笑道：“我真的有无数个理由婉拒你，但我在你面前真的甘拜下风。你说服我了，我也看出来了，小卓真的很喜欢跟你们在一起。”

  卓铭凝神看她，眼中全是信任：“你很好，你是个比我伟大的母亲。祁甜，如果我还能年轻几十岁，我真愿意跟你交个朋友，你跟我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你比我那个不靠谱的儿子称职多了……”

  祁甜摇摇头：“卓奶奶，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也有自私的地方。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发现我跟你想的不一样，希望你不要对我太失望。我也是个普通人而已。”

  “我明白。”卓铭说：“你做你自己就好，别总是瞻前顾后，总是替别人着想。我到老了才明白，做人啊……首先就要想想自己怎么开心，因为别人的幸福与你无关”

  ……

  当晚，祁甜跟小卓回家后，一直在想着卓铭的话。

  如果可能的话，她也想得到幸福，只是……还有机会吗？

  *

  第二天回公司，肖若华就过来找她，神情凝重。

  “祁甜，今晚就是踢馆赛了，应宁总的指示，为了公平起见和增加看点，想邀请卓总和他自己一起担任裁判……但是你知道的，卓世的总裁出了名的难伺候，你最近跟他们的人来往得比较密切，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卓总点头？”

  祁甜很惊讶：“啊……这么突然！宁总不是坑人吗？为什么不早说。”

  肖若华摇摇头：“老板的命令我也没办法拒绝，你先跟卓世那边沟通看看吧。”

  祁甜揉揉头：“嗯，我先想想，有消息告诉你。”

  等肖若华走后，祁甜就开始联系陈明。

  “陈先生，那个，今晚就是踢馆赛了，你们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陈明很快就回道：“很好，我已经方方面面都确认过了，下午就要彩排咯，你们一定要准时啊！”

  祁甜硬着头皮问：“这肯定没问题，我早就安排好了。呃，那个，不知道你们家卓总今晚有没有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