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万国讲座
作者:瞿鹿      更新:2022-05-09 10:52      字数:2280
  虞舍自己学法,然后在她自己认为时间足够的情况下辅修了心理学和医学。

  同寝室的车弋觉得她是魔鬼,在她们三院三系的同行里面,榕大法学院是三院的榜首,在榕大学法已经是压力山大了,已经是致人谢顶秃头了,她还要去学心理学和医学。

  难道这就是学神的力量?

  法学院的同学们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真理,天天奶茶外卖轮着送,期待着他们的虞校花能看他们一眼。

  事实上虞舍每次都很无奈,因为要解释好多遍,她不太喜欢喝奶茶,也不怎么吃外卖。

  她吃的东西很少,米饭面条就可以饱了。

  现在既然放暑假了,就要回家。

  车弋看着还在电脑桌前敲总结的虞舍,脑瓜子有些疼的说道:“虞舍,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她们同寝室的其他两个人昨天已经回家了。

  “怎么了?”虞舍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一看你在学习就忍不住紧张,这都已经放假了啊,天呐,你太不是个人了。”车弋感慨道。

  虞舍笑骂:“一边去,赶紧走。”

  “得得得,我要远离你,拜拜。”车弋拖着两个大箱子出了寝室门,箱子重量过重不好控制,楼道里剧烈的碰撞声伴随着她的惊呼声。

  虞舍听着不忍心,走出去帮她一起抬了下去。

  她俩搬了两趟,到了楼下,车弋感动的痛哭流涕,“呜呜呜,虞舍,谢谢你,你那么怕冷,快上去吧。”

  外面冷风呼啸,虞舍围巾也没围。

  “行,那我上去了。”虞舍把手插进棉服口袋里,快步上了楼。

  寒假已经放了,这两天学校里的大学生都在陆陆续续的离校。

  她走回寝室,继续写她的学期法条总结。

  其实学了法之后,她也很明显的意识到了学法的折磨,学法确实不轻松,加上她后面的医学和心理学的课加在一起也挺多的,有一段时间她忙到晚上一两点。

  宪法和民法能把你绕死,再加上刑法你就会瞎,民事诉讼和刑事诉讼可能还好分别,但是毛概加上中国法制史你就会吃不下饭,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和法律文书写作会让你走路摔跤,再加上……的专业基础课,学法的你不秃头谁秃头,你不自闭谁自闭。

  因为要早为大四的司法考打基础,而且她想要申请直博生的名额,这相当于是第一轮复习,也是在为后面的论文做准备,有时候要背的东西多了她也挺吃力,但做什么都是慢慢来的,理解不了就多看多看,她给自己定了一个又一个的目标。

  要撑下去,想维护正义就要先饱经折磨。

  可能是她以前培养起来的逻辑思维能力比较强,一直没让自己停下思考,然后比较能接受新的知识点,所以她整体觉得还能跟得上。

  外界对她的那些夸奖和诋毁她并不在意,诋毁在于人心,智者不听赞美,她依旧做自己。

  虞舍坐在电脑桌前出神,毛袜旁边的电热炉亮着暖色的光,寝室里没有开灯,唯一开着的一盏小台灯也是暖色的。

  或许,她潜意识里还是贪恋温暖的东西。

  今天是腊月十三,去年这个时候已经在下大学了,今年还没有一点动静。

  昨天她把手机关了机,一个人过了一个生日,很安静。

  生日礼物是送了自己一套万国讲座。

  原来不知不觉,一年都过去了。

  真遗憾,今年没有下雪呢。

  虞舍回孟宅的时候孟行诗都已经回来两天了。

  饭桌上,家里三个女人想给虞舍重新过一个生日,尤其是外婆,自从虞舍读了大学很少在她身边,她也就想的越厉害。

  虞舍淡笑着喝了口汤,说道:“算了吧,我也不太在意这些形式。”

  常兰一听皱眉,“这不止是形式啊,家里人想给你过生有什么的,你节假日不回来,生日又不回来,行诗视频打的都比你勤多了。”

  她话里透着对虞舍的不满,但更多像是在撒娇诉苦,回到孟家之后,她的妈妈对她虽不是万般溺爱,但也是有求必应。

  而作为母亲,她也很想女儿。

  “妈,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虞舍有些无奈,“我忙。”

  “那国庆节呢?别人家的孩子都回来。”

  “我和您说过的,我就四天假,有两天还有课,作业也很多,时间上根本来不及。不止我一个人不回家,我们院很多人都没回去。”

  虞舍很平静的解释,眼里翻涌的情绪都被她压制。她第一次对常兰说这么多的话,感情却少的可怜。

  “哼,知道的是你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后妈,让你回来是要害你呢。”常兰赌气般的说。

  虞舍抿着唇,有点压抑。

  气氛紧张,孟行诗低头扒饭,心中默念:别关注我别关注我,我不存在我不存在……

  这一刻,她无比庆幸国庆节她在家待了半天,没有受到讨伐。

  孟奶奶赶紧出来救场,“哎呀你快给我闭嘴吧,一家人在这吃饭呢什么害不害的,小舍啊,你妈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时念着你回来念的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我知道了。”

  虞舍不想吵架,也不想这样子下去,她匆忙把饭吃完,然后回了西苑。

  有些关系根本就没有缓和的必要,刺一直都扎在心里,平平静静的不好吗,为什么偏要弄得大家难看,明明都心知肚明啊,再也不是以前了。

  晚上,孟行诗来房间找她。

  虞舍那时候在浴室洗澡,她出了一身的冷汗,粘腻的不行,孟行诗在外边喊:“姐,你洗澡呢?”

  “嗯,你先自己玩会。”虞舍在里面答。

  孟行诗把被子掀开打算躺一下,突然,她看到了盖在被子下面的阿米替林,猛然失色。

  她主修医学,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药。

  虞舍洗完澡出来,她穿着白色的毛绒睡衣,脸色有些苍白,“怎么了?”

  她随手拿了桌子上的万国讲座,然后坐到了那个永远对着阳台的摇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