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味诱惑(18)
作者:布衣无依      更新:2022-05-09 20:22      字数:2503
  浓烈的白烟炸开,将整个角落吞噬。

  等白烟散开,血族和那个连帽衫都不见了。

  “……”跑得还挺快。

  晋炀去看许禄,先是解开绑着他的绳子,随后目光看向他的脖子,两个牙洞极其明显,周围的血液已经在凝固。

  晋炀伸手在他脖子上探了一下,还好,没死。

  正准备放开他打急救电话。

  “别动!”

  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厉声,晋炀偏头看过去,望见了游芥不敢置信的眼睛。

  怎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站在游芥旁边的曾荣没有一丝犹疑就冲上来,途中从腰上抽出一把匕首来。

  和晋炀曾见过的那一把相似…

  这种不给解释的场面实在让人不舒服,晋炀也没有客气,直接还起手来。

  某个两人僵持不下的瞬间,曾荣朝游芥吼道:“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晋炀蹙眉,手上用力,将曾荣甩倒在地,朝游芥道:“你听我解释…”

  曾荣又不怕死地冲上来,看起来像是非要弄死他不可。

  晋炀眼中滑过一丝戾气,这次再没留手,三两下直接将曾荣打的爬不起来。

  匕首一秒都没有挨上他。

  嘶拉——

  晋炀背上一疼,缓缓回过头去,看见了握着匕首的游芥惊慌失措的脸。

  这时候也说不上是哪里疼了,晋炀呆在原地,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游芥镇定下来,伸手想扶起曾荣,奈何对方受伤极重,他犹豫一下又不敢动了,只好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晋炀感觉后背灼烧般的疼,他皱眉忍耐着,看着游芥打完电话走过来。

  晋炀瞧见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绳子。

  “……”这是要绑他?

  晋炀猜对了,并且在游芥准备动手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游芥没想到他还有力气反抗,直接僵硬在原地。

  晋炀看着他低垂着的眼睛,低声问:“伤了我,后悔吗?”

  离得这么近,游芥身上的香甜味道又冒出来,晋炀闭了闭眼,压下本能的冲动。

  游芥动了动唇,没说话。

  “你就不怕今天这事不是我做的,白伤了我吗?”

  游芥抬眼,面上一派冷然:“是不是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晋炀轻笑一声,放开他的手,挣开绳子,后退一步,深深凝视了游芥一眼,转身跳下二楼。

  留给游芥一个决绝帅气的背影。

  待到看不见人了,游芥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

  曾荣比许禄伤得还重。

  游芥跟着到了医院,两个小时候见到了苍白着脸已经醒过来的许禄。

  内心惊涛骇浪一时接受不了这世上还真有血族而自己真的被咬了一口的许禄,面上一派淡定加疑惑:“你是谁?”

  游芥简单解释了下。

  许禄很快接受了猎人这个设定,询问道:“我的衣服呢?”

  游芥左右瞧了瞧,帮忙拿了过来。

  许禄先是拿出钱包递给他,“我的医药费和那位猎人的医药费,都由我付了,密码银行卡后六位。”

  毕竟人家救自己一命,他不缺这点钱,许·富二代·禄如是想。

  游芥也没客气,拿着卡就往外走。

  许禄拿出手机,嘟囔道:“咦?我电话打给炀哥了?还通话了这么久?”

  还没走出去病房的游芥身子一僵,回过头来,“你认识晋炀?”

  许禄莫名奇妙,但还是点点头:“我们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儿。”

  游芥颤声问:“你还记得伤你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许禄反应性抖了抖,“记得,啧,那尖牙长的,是真可怕。”

  游芥从他这三言两语中意识到,他可能真的误会了什么。

  “你听我解释……”

  “伤了我,后悔吗?”

  “你就不怕今天这事不是我做的,白伤了我吗?”

  那人的话仿佛还在耳边环绕,游芥握紧了手,银行卡尖锐的一角抵在掌心,刺得他生疼。

  “哎?炀哥怎么不接电话?还不在服务区?”

  游芥倏然回神。

  ……

  晋炀忍着疼,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古堡。

  落特亲王正悠悠地用着餐,一见他就是一句,“你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晋炀双手撑着桌子,“我受伤了。”

  落特亲王:“???”

  “被猎人伤的。”

  落特亲王:“!!!”

  赶紧找来血医治伤,过程中晋炀被疼晕,再醒过来时他正趴在床上,周围一片黑暗。

  估么着这会儿正是白天,而白天这座古堡会用各种办法,不让阳光透进来。

  比如此刻他房间窗户上的遮挡布。

  晋炀试探着动了动,发现他已经能起身,遂走到窗边,想伸手拉开。

  嗯?拉不开?

  试了几次都是徒劳,晋炀放弃了。

  咚咚咚!

  没等他说什么,门已经从外面打开,古堡的佣人看见他,愣了一瞬,赶紧低头道:“少爷,我不知道您已经醒过来,所以才开门进来,望您恕罪。”

  晋炀不在意,随口道:“可有事?”

  佣人松了口气,将手中的托盘呈上,“少爷醒来,想必会饿,所以为您准备了食物。”

  “……”晋炀看着充满红色的高脚杯,叹息一声。

  这贫瘠的菜色。

  他伸手拿过来,仰头闷了。

  佣人退下,同时体贴地关上门。

  晋炀伸手摸了摸背后,发现包扎的地方,覆盖得并不大。

  这说明他受得伤并不严重。

  那当时为什么那么疼呢…

  晋炀轻啧一声,换身衣服下楼。

  落特亲王听见动静,忙问道:“还好吗?要不要血医再来看看?”

  他神色担忧,唯恐这唯一的儿子出了什么事。

  那他该怎么和孩子他妈交代…

  晋炀摇头,“不用了,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落特亲王松了口气,接着道:“你说是猎人伤的你?这是怎么回事?”

  晋炀想靠在椅子上,岂料一碰上伤口处就疼,他索性坐直了,“被误会成伤人的血族了,就这样。”

  落特亲王怀疑,“以你的身手,应该不至于受伤啊,难道这几年猎人已经进步这么多了?”

  晋炀只能继续解释:“被偷袭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那需不需要我……”落特亲王做出个抹脖子的姿势,“嗯?”

  晋炀眉心一跳,正色道:“不用,我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