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热好吃的，晋炀将盘子递给他一个，“这个能自己拿出去吗？”

  南渔正想着自己能帮上什么忙，闻言立刻道:“能，我肯定能！”

  伸手接过装着猪排饭的盘子，南渔往外走，鼻尖的香气勾得他更馋了。

  剩下的东西都是晋炀拿出来的，摆好所有，他坐在南渔对面，想问些什么，但看他吃得香，想了想，没问出口。

  只道:“这么晚了，只有这些便当能很快买到，你先将就着，明天再带你吃一顿好的。”

  南渔嘴里塞着食物，闻言有些含糊道:“这很好吃，不算将就。”

  “不过，你不一起吃吗？”

  晋炀将他吃空的盘子撤掉，再换上另一份，“不了，我不饿。”

  南渔没多想:“那好吧。”

  吃饱喝足，晋炀收拾桌子，南渔在沙发上咸鱼躺。

  晋炀出来的时候就见他这一副没了骨头的样子，也不意外，走过去道:“想睡觉了吗？沙发会不舒服，还是去房间吧。”

  南渔反应了一会儿，坐起身，仰头看他，实在困惑:“你都不问我点什么吗？”

  晋炀挑眉:“问你什么？”

  南渔:“……”这人怕不是傻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问，但你如果想休息，这些事都可以排在后面。”

  又来，南渔从来都抵不住他的温柔，半晌糯糯道:“我不想休息。”

  “那……”

  “但我们还是去睡觉吧，”南渔站起身，握住他的手腕:“是你需要休息，不是我。”

  他知道，人类的作息在这个时间，应该是进入睡眠状态的。

  晋炀没说话，任由他把自己拉到房间。

  南渔指了指床:“去睡吧。”

  晋炀没动:“那你呢？”

  南渔:“我当然是出去啊。”

  “……”晋炀这次罕见地没应他，淡淡道:“你陪我一起。”

  南渔:“嗯？”

  “你现在已经不是人鱼了，”晋炀指了指他的腿:“所以可以和我一起睡。”

  “……”南渔觉得有点道理，他现在不是人鱼状态，完全不用去水里，睡床上好像也行。

  “那好吧，我们一起。”

  目的得逞，晋炀无声笑了下。

  不过…

  “你身上的衣服哪里来的？”

  “……”南渔顿时噎住，半晌才艰难道:“拿…拿别人的。”

  “谁的？”

  “……”

  他不说话，晋炀有了猜测，没说什么，将人带到衣柜前，挑了一套新家居服出来，“把这个换上。”

  南渔抱住衣服，四处瞅了瞅:“去哪儿换？”

  晋炀一愣，随即挑眉道:“就在我面前换。”

  “啊？”

  “怎么，又不是没在我面前穿过衣服。”

  南渔盯着他，幽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懂？”

  被拆穿，晋炀也不羞愧，坦然道:“抱歉。”

  “……”如果你的表情换一下，可能会有诚意一些。

  “那我转过去，你换。”话落，晋炀便转身。

  “……”

  南渔放弃了说出他去浴室换的想法，快速换了衣服站直，“好了。”

  晋炀转身，走过去将他换下来的衣服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走向床边的时候，忽而想到什么，朝南渔说:“对了，我得提醒你一下，现在我们是互为对方男朋友的关系，以后还会有更亲密的事情发生，在对方面前换衣服这件事，其实是可以发生的。”

  南渔:“……”我觉得你在骗我。

  还有，什么是更亲密的事？

  没人回答他心里的问题。

  片刻后，南渔侧躺着，盯着眼前的人，“你为什么不闭眼？”

  晋炀顿住，没说话，却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床头灯还开着，并不刺眼，南渔看着看着，被窝底下的手开始不安分，试探着去寻他的手。

  这边没有，这边也没有。

  碰到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握住，对方就抢先一步握住自己的。

  南渔:“……你没睡着？”

  没人应他的话。

  如果不是手上的禁锢，南渔都要以为他真的睡了。

  撇撇嘴，南渔也闭上眼睛。

  ……

  醒过来的时候，晋炀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怀里多了某个东…，不，多了某个人。

  记忆回笼的同时，他低头看南渔安静的睡颜。

  几个小时前的事情是真的，南渔真的回来了。

  晋炀盯着南渔半晌，慢慢低头，薄唇印在他的唇角。

  轻轻的一下，没什么强烈的存在感。

  占了个小小的便宜，晋炀动作放轻，松开他，慢慢向后撤。

  等到真正站在床边，晋炀感觉自己脑门上全是汗。

  南渔是被水流的哗哗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人。

  起身下床走向浴室，南渔没有犹豫，直接伸手打开门。

  一瞬间，雾气扑面而来。

  “……”

  南渔缓了下，看着站在里面的晋炀，“你洗澡了吗？”

  “是啊，”晋炀一边擦头发，一边应，紧接着遗憾道:“你怎么不早一分钟推门，不然的话，你就能看到…”

  南渔:“看到什么？”

  “…没什么。”晋炀止住想耍流氓的念头，招招手:“进来，刷牙洗脸。”

  南渔‘哦’一声，抬脚走进去，接过晋炀拿给他的已经挤上牙膏的牙刷。

  镜子里，两个风格迥异却各自帅气的男人同步动作，像是心有灵犀的默契。

  吃了晋炀做的简单口味稍微过得去的早餐，南渔没闲着，开始在家里翻找。

  晋炀见他这里找找，那里翻翻的，有些疑惑，趁着人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一把抓住。

  “你在找什么？”

  “找手机。”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里头的几个游戏他还没玩儿够呢。

  “我带你去。”

  晋炀准确地找到他的手机，南渔一接过来，就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一副要扎根在此的架势。

  晋炀无奈，只好坐在他身边，“你先别玩，我有话要跟你说。”

  南渔还没来得及打开游戏，闻言抬头:“说什么？”

  “今天带你出去，买点衣服，”晋炀伸手摸摸他的黑发:“再把头发剪短一些，还可以到处逛逛。”

  南渔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一时间游戏都不香了，他猛点头:“好啊，现在就走吗？”

  晋炀见他如此高兴，也笑起来:“嗯，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