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人墨客的书生被纸片上内容惊到，待小二下来收纸片时，他们都安分的交出去。

  秦言自二楼下来时，有的书生已经忍不住围上去：“秦大人……”

  秦言冲他们摆摆手，“好好读书，其他的不是你们该问的。谨记，不要多言，小心惹祸上身。”

  说罢他们去了燕王府。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由于燕王闲赋在家，长年又深入简出，他们还真没怎么来过燕王府。燕王府的所在是闹中取静，记得当年先皇为燕王选址建府还废了一番功夫，现在想想先皇在王爷身上花费的心思还真是不少，不光可以和太子同进同出，就连各科的教习老师都是同一人。当时朝臣只是以为是因为大殷就太子和二皇子两个孩子，皇上又颇为宠爱凌贵妃的原因，现在想来或许还真是另有蹊跷。

  冬日初雪刚过，路上积雪还有些来不及融化，燕王府附近，几个年龄各异的小商贩正蹲在雪堆旁无精打采的看着偶尔过往的行人，还有几个人穿着浅色衣衫躲在大树上偷偷瞧着燕王府。

  这些人掩饰的很高明，伪装的也很到位，只是逃不过专搞刑侦出身的刑部尚书和专搞人事的吏部尚书的眼睛。

  两人老远就看到了这些人，因为之前不常来燕王府，这些情况也没有了解过，他们从未想到过燕王府外竟然会有人监视。

  张清有些犹豫，“秦大人，您看这些是什么人？”

  “你看藏在树上几人的佩刀。”

  张清看去，在白雪的映射下，淡青色的刀锋更加明显。

  “京师守卫？威武将军？他……他不是在兵部大牢吗？”

  在大殷，每一级别和每一部门佩戴的武器都是不一样的，因此他们是什么人很好确认。

  秦言微微一笑，轻哼了一声迈向燕王府，“有什么区别吗？”

  “呃，我说秦大人，要不今日我们暂时别去了，等门口没这些人我们再去？”

  就算纸片上说的是真的，这凌家手握重权，没有充分的证据和十足的把握，谁也做不了什么。更何况燕王现在基本上就靠着俸禄养老过日子了，两个儿子又都官职平平。

  秦言边走边说，“堂堂吏部尚书竟连几个小小的眼线都害怕，若是凌亦琛安然无恙地从牢房出来，张大人是不是得因为今日看到了纸片上的内容，亲自前去请罪？”

  “哈哈，秦大人说笑了，燕王贵为王爷，昨日府上又出了那样的事，下官前来慰问一下也是应当的。”

  早知道就不跟着秦言过来了，这万一凌亦琛没事，他得找个什么理由好呢？

  秦言来到门口，还未说话门口守卫上前行礼道：“秦大人，张大人。”

  “你认得我们？”张清好奇地问。

  “是，昨日您们来参加王府的婚宴，小人在请柬上看到了两位大人的名字。”

  “这就把我们记下来了？还是说燕王专门嘱咐你们记的？”

  守卫身姿板正，恭敬地说：“不是，因为守卫王府大门是小人的职责，昨日凡是持请柬来的，小人都能记住。”

  秦言和张清对视一眼，真不简单，一个小小的门口守卫竟有超强的记忆力。

  他们让他进去通报，守卫恭敬而去，行动非常迅速。

  秦言打量着其余的守卫，各个身姿挺拔，目不斜视，看得出燕王府的守卫相当训练有素。

  张清装作不耐严寒，搓着手原地跺脚转圈，偷偷看着那些人，果不其然，一个个都密切注意这他俩。

  不一会儿除了之前的守卫，王府内出来又三名侍卫，邹承宇、万翔和段聪。

  邹承宇有礼“两位大人，我家王爷去兵部去了，但我们世子在，他现在正在练武场，马上就练完，请二位大人过去一等。”

  待秦言和张清迈入王府，耳边传来一阵破风之声，转头望去，邹承宇等三人突地在他们身边消失，一人向路边的小贩攻去，两人衣衫翻飞，一跃而上，攻向树上藏着的几人。

  他们闪出、跳跃、擒拿所有的动作只不过几个眨眼，刚才监视的几人就已经被摔在门前。这时府内又出来几名侍卫，迅速将几人绑了扛进府内。

  这期间，守门的侍卫保持着守卫的姿势动也没动，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

  邹承宇来到他们二人面前，做了个请的动作，“两位大人受惊了，我们世子说，大人进来时若是门口有人窥探，就把他们绑了，以免他们乱嚼舌根坏了大人的清誉。”

  张清惊愕至于不免连声赞道：“世子考虑的真周到，呵呵，对吧秦大人。”

  而秦燕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些人经常在王府门口吗？”

  邹承宇保持着恭敬的笑容回道：“是的，听前辈们说，自从我们王爷建府，就开始有人用这种方式关心着我们王爷。”

  “你们……就任由他们如此？”

  邹承宇谦和地说：“是的，他们也很辛苦，每日就是观察王府周围的动静，倒也不影响我们。”

  秦言沉默，张清也觉得颇为无语，日日被人监视，这王府里的人心胸都真大，真能想得开。

  二人跟着邹承宇去往练武场，一路上遇到三队侍卫，仔细看其中两队其实竟是同一队，他们的脚程速度可真快。

  张清打破沉默，没话找话地说：“王府巡逻的侍卫很勤快啊。”

  “是的大人，我们燕王府是刺客们喜欢光顾的地方，因此王府内巡逻的频率比较高。”

  燕王府有刺客这事朝臣们倒是有很多议论的，他们以为是茶前饭后的谈料，没想到竟然真有此事。

  说着他们已经来到练武场，楚天溟寒冬腊月穿着薄衫正在练箭，身上大汗淋漓，地上插着一把长枪，看样子是刚练完枪。

  楚天溟身材修长，虽不属于精壮但也能看出充满力气，他现在开的竟然十十石强弓，让秦言和张清心惊不已。

  他们对燕王父子骁勇善战早有耳闻，只是从未亲眼见过他们舞刀弄剑，相比其他武将，他们父子被说成文弱书生也有人相信。

  邹承宇上前要才承报楚天溟，被秦言阻止，他冲邹承宇摆摆手，目不转睛地看着楚天溟。

  楚天溟开弓射箭一气呵成，连开十箭，箭箭命中红心，切距离不下百部。

  秦言和张清忍不住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