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资深的企划师，别人口里的“男大神”，赞同那位“大咖”的意见。开口说道：

  “我觉得‘大咖’的意见很好。鲜艳的外包装，是令产品能够在货架上出众而引起消费者注目的关键因素；产品的价格，是能否让消费者衡量和购买的重要法码；渠道选择能够使产品顺利快捷到达消费者手中的重要因素。这几个要素抓住了，策划案就基本成功了。”

  “很好。还有其他的意见吗？”周科问道。

  “朱黎黎，你觉得怎么样？”朱黎黎旁边，一个比她先来的企划师，名叫小路的，问道。

  “我觉得这个听上去很完整，也无可挑剔。但是……”

  “朱黎黎，你在说什么？”周科问道。

  “啊？”朱黎黎惊了一下，连忙站起来，说道：

  “是很完整。可是我有一个问题：每一个新产品要走出市场，考虑的都是这三个要素，那么我们的产品怎么能够超越这些产品，成为打动消费者的新的介入者呢？”

  “那你的意思呢？”周科问道。

  “我，我还没有想出来。”朱黎黎尴尬说道。

  “否定别人很容易。”“大咖”不满意说道，“提出新的建议却很难啊！”

  男大神也说道：

  “创新！创新！每个人都想创新。我们企划室更要求创新！可是创的出来吗？”

  “还有别的意见吗？”周科问道。

  下面一片静谧。

  “那就散了吧。‘大咖’，写一个方案策划文案，上报归总。”周科吩咐说。

  大部分关于企划的方案，都是在这样的形式下展开的。“大咖”和“男大神”的地位基本上无可撼动。不同的是：朱黎黎刚来，就发出了一阵“小异音”。

  “黎黎，你今天太冲动了，怎么一张口就说出来了？你现在还是见习期，千万别得罪他们。职场的规矩，你还是要懂的。”下班的时候，小路提醒朱黎黎说。

  “我是不懂。周科一叫到我的名字，我一慌神，就脱口说出来了。没关系吧。”朱黎黎也为上午的唐突感到不安。

  “没关系。但是以后要注意的。职场里不仅有竞争，还有形形色色的倾轧。每个人都想办法让自己出色，想方设法往上面钻，也想方设法把别人往地上踩。你不要成为人家的牺牲品就行。要不然在企划室站不住脚。”小路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朱黎黎真心感谢小路的提醒。对于职场她读过一些文章，类似杜拉拉升职记之类的，知道职场的不一样的风险。所以小路的提醒肯定是好意。

  就在这个时候，大楼中央的电梯打开。打扮很特别、也很富贵的归婉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路连忙停住了脚步。伸手去拉朱黎黎。两个人就在一旁不起眼的地方站住，不敢出声。

  归婉看都没有看外面一眼。似乎一切都不在她的注意之下。她背着一个挎包，戴着墨镜，高昂着头，旁若无人，从大楼的大厅里面穿过去。

  她脚上的皮鞋很光亮，上面钉着水钻，闪闪发光。配上一身质感豪奢的服装，看上去很时尚，也很富贵。她基本上不看周边的人，眼睛一直看着前方，绕过一道玻璃门，风一样走出去了。

  她的车就在外面停着。那是一辆豪华的保时捷。她上了车，发动起来，很快就离开了。

  “好高档的车啊！”小路赞美了一句。

  朱黎黎对车没有概念。什么高档不高档她也不知道。小路看着归婉的身影离开，悄悄对朱黎黎说：“你以后也要注意。这个人……很厉害！也很特殊！你言行都要小心点。”

  “我不太明白你什么意思？归总吗？她是很严厉。不过，严厉归严厉，‘很特殊’是什么意思？”朱黎黎一脸懵懂。

  “看来你什么都不懂。”小路说道，“要不我们一起吃饭，我告诉你一点公司里的情况。你难道事先没有打听吗？你这样当然是会吃亏的！”

  朱黎黎觉得有理。

  “你喜欢吃什么？”朱黎黎问她。

  “我喜欢甜点。你呢？”小路回答说。

  “我也喜欢。”朱黎黎说。她知道苏城的人喜欢甜点，小路是本地人，当然会喜欢。朱黎黎其实是一个辣妹子。不过入乡随俗。

  “我知道有一家面包坊，甜点很好吃。我带你去吧。”小路说道，

  “那家面包坊叫做“溢香园”，位置就在市中心一个稍微偏僻的巷子里，生意一直很好。我们公司的蛋糕什么的，都是他们供应的。”小路一边介绍，一边带着朱黎黎迈步走了进去。

  “这里的环境不错吧。”小路问道。

  “是很好。地方不算大，可是收拾得很好。”朱黎黎说。

  “我以前跟着同学来过，这里的甜点也很有名的。我们华氏集团的生日蛋糕、营养甜品，人事部都是在这里订购的。也算是我们集团的一个关系户吧。”小路说道。

  “请问两位要什么？”一个面容很帅气的帅哥面包师热情问道。

  朱黎黎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面包师是够帅气的？一脸微笑，满面阳光。小路是花痴女，看到面包师这么帅气，有点发嗲，问道：“你是新来的吗？以前没有见过你啊！”

  “我是新来的。请多多关照。请问，你们要点什么？”那是快乐的、有着光辉灿烂的面包师理想的、美国金融大学的博士苏荇啊！

  “两个芒果班戟，两个草莓酸奶沙拉，还有，来个黑森林吧。”小路对面包师笑了笑。

  面包师记了下就去准备了。小路说道：“你有没有看到？这个新来的面包师很帅气啊！”

  “你怎么像花痴一样。”朱黎黎抿嘴笑道。

  很帅气？面包师是很帅气。可是跟赵九维那种充满阳光样子的模样比，朱黎黎认为那才是更帅气！

  甜品端了上来。两个人就坐在绿茵茵的角落里私聊。

  “你说，那个归总，很‘特别’，是什么意思？”朱黎黎问。

  “归总是性格很特别。她的身世也很特别。所以以后你跟她打交道，说话、做事，千万要注意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知道归总是什么人吗？苏总的那个！”

  苏总，当然是华氏集团的老总了！这个都知道。归总，竟然是苏总的“那个”？

  朱黎黎一听就明白了。这种事情其实屡见不鲜。

  “哦。”她“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