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你或许能够帮助到我们。”顾因放下茶杯，斟酌了一下，“天族强大，有了不少的新贵。其中有一位盛仙，听说那是人皇陛下故人，你把他带来山川，之后我们会看着办。”

  顾长情一会想起盛仙就觉得有些反感，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一并袭来。

  他们认识，但好像不熟。

  “长情谨记族长命令，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凤族圣地寻他。”

  顾长情走得快，严双过了许久才从幕后转出来，看着顾因。

  “上辈子她受了苦，这辈子，你还费尽心思让她去寻他。”严双满脸写着不满，他很器重顾长情，不希望她去赴汤蹈火，“那个小子，我老早就不喜欢他。”

  顾因继续喝着茶，又说：“你不喜欢，孩子喜欢啊。你看，你不也讨厌司容和司南，司南和陛下搞到一块的时候，你怎么就没说？”

  “我能说什么？顾栎都不觉得他俩每天腻歪，我去说，谁给我好脸色？”

  “说的也是，都是顾栎自己撮合的，但好歹……人家三公子是个好郎儿，这买卖不亏。”

  严双盯着顾因，瞬间没脾气了。

  凤族圣地外，盛仙站在雪坡上抬头看了看天色，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安。

  “盛仙，此番让你跑一趟，辛苦了。”

  凤帝辛素嫣从后面绕上来，还端着两杯酒，其中一杯伸手递给了盛仙。

  盛仙接过酒杯，一口饮下。

  “与魔族的一战无法避免，我没想到，凤帝会如此憎恨孟清尘。”

  辛素嫣看着远方，淡淡道：“你和天帝都是他结交的朋友，自然会有些不忍。我在三千年前放他一条生路，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了。”

  “杀了自己的师父，事后一定会很后悔的，我见过一个，跟你面临同样的境况的人。”

  “是顾长情？”辛素嫣走上前一步，看到盛仙的脸色有些苍白。

  盛仙迟钝了一下，说道：“我似乎又不记得了，你说的这个名字，很耳熟。”

  “我听说了，盛帝等了三十九年的佳人，也走上了我这一步。她最后自入沉渊，这件事还是我从东川听说过来的。”辛素嫣注意着他的神色，但是她说的这些，盛仙都没有一点儿感慨。

  就好像，他不是盛帝一般，也不认得顾长情这个人。

  “你……真的把她给忘了。”

  辛素嫣说完这句，不再说后话了。

  楚瑟还是盯着远方看着，道：“我有一个故人，也在东川。”

  “如果凤帝说的顾长情是我等的那位佳人，那么，那位故人，又是谁？”

  辛素嫣：“人皇韩棋，也是我们凤族的光明。”

  “……韩棋，这个名字我也听过很多，凤帝，我没飞升前只是栎国的一个小皇帝，转世后，不再带着前世的记忆，那又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记忆呢？”

  辛素嫣这回沉默了，她也想不到。

  “据说忘川水比孟婆汤还要有效，那记川水，也一定很厉害。”

  “我几乎没听过记川水，盛仙还是……姻缘这事，不可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