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办公区域，李明正和下属聚在一起开会，关于这个案子的下一步指示。

  方幸辞凑了过去，等李明说完话，才把他拉到一旁单独发表意见。

  “李哥，我觉得你可以抽个时间去调查一下李月手机被偷的情况，如果真是别人拿李月的手机给赵琴宋爱夕发过消息，之后为了消除证据而删了对方，那也可以侧面证明宋爱夕可能不是凶手。”

  李明双手叉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叫过来一个同事，对他说道：“你今天下午和一鸣去李月说的那个商城查一下监控，看看她的手机是怎么被偷的。”

  “好。”

  “诶诶，我陪这位小哥一起去吧。”方幸辞连忙笑着说道：“我下午没事，刚好可以帮你打半天免费的工，你上哪去找我这么一个划算，聪明，干事又积极的人啊。”

  说着，他还把叶宸拉了过来，拍了拍叶宸的胸，对李明说道：“外加一个警校学霸，这个阵容绝了，肯定能在今天就把小偷给找出来！”

  李明不禁被他给逗笑了，摆了摆手，“行，你想去抓小偷也行，只要最后不讹我工资钱就行。”

  之后，方幸辞带着警察小哥和叶宸去外面吃了一顿午饭，三人简单讨论了下午调查的计划。

  他们来到商城的管理部门，由警察小哥向对方管理人员说明了情况，这才获得查看监控的权力。

  根据李月的描述，她是在4号晚上五点左右来到商城，先和同学去火锅店吃了晚饭，然后逛街买衣服，在看电影前去了奶茶店，最后进了影厅，影片结束后发现手机不见了。

  监控里显示，她们在进入商城到进火锅店，并没有和陌生人有过肢体上的接触，逛街和买奶茶都需要用到手机，然而，就在李月站在奶茶店旁等待的时候，周末拥挤的人群来来往往，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的人，大概有175左右的身高，穿过人群，刻意从李月和她背后站着的人中间穿过，因为李月所在的位置处于监控视线的边缘，只有上半身，并没有看到那人偷手机的动作，但那人的行为在一群中显得格外可疑，仿佛一开始要走向的目标就是李月，即使旁边有更大的空间可以行走。

  警察小哥让监控调出戴帽子人在商场的行动轨迹，发现他在经过李月身边后，便从商场东侧的小门出去了，一路沿着车道拐入了监控的盲区。

  而那个位置超出了商城监控的范围，他们三人又前往下一个监控管辖点，发现那人步速一直很快，没有慢下来的迹象，像是很想快点抵达一个地点。

  他再一次地消失在监控的范围里，三人又不得不赶到下一个监控管辖处，再次跟对方管理者讲清楚原由。

  这一跑一停，他们去了一家公司，一家店铺，一家工厂，一个小区，最后又前往市监控局，调出城市的监控，去查那人的走向，结果，他却在一个拐角处地方，消失在了所有的监控中。

  方幸辞气得直拍桌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气死我了，这人是不是存心想耍我们？走了这么久结果一直在这片区域里绕圈！”

  叶宸双手环抱站着，脸上也露出了少许疲惫的神色，说道：“他应该是猜到警察会查监控，所以才一直绕圈，只不过他并没有消失，很有可能进入某个地方躲了起来，进行换装，之后再离开，又或是坐上了某辆车逃走了，那也说明他还有同伙。”

  方幸辞不爽地说道：“现在的情况是，用李月手机给赵琴和宋爱夕发短信的人可能是男性，那凶手也可能存在男性，不排除是凶手派人去偷李月的手机，但现在连小偷的脸都没有看清楚，怎么继续调查？这个线索算是断了！”

  “我们还有嫌疑人。”叶宸说：“凶手一定是跟赵琴和宋爱夕有过极大矛盾的人，那她们对凶手的印象肯定很深，可以让她们把怀疑的人都列下来，再一一去调查，也会有收获。”

  方幸辞还因为小偷让自己白跑了那么多趟而生气，委屈地站起来，对他们说道：“那好吧，今天就调查到这里，我请你们去吃饭，辛苦了。”

  警察小哥说：“不用了，李哥刚才给我发消息，说还有其它紧急事情要去调查，你们去吃吧，我先回去了。”

  方幸辞也不好再说什么，带着叶宸和警察小哥分开了。

  回学校的路上，叶宸开着车，方幸辞靠在椅背上，闷闷不乐，以至于等车停在宿舍楼下时，才意识到忘了去吃饭。

  “哎呀，你怎么不直接开车去商城啊，我们忙了这么久还没吃晚饭啊？”方幸辞坐在车里对叶宸说道。

  叶宸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前对他说道：“看你的心情，感觉不像是有胃口想吃饭的样子。”

  方幸辞叹了一口气，也解下安全带下了车，赶上叶宸的脚步。

  “那我们晚上吃什么？你不饿吗？”

  “吃泡面。”

  “点外卖吧？我要是饿的话，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叶宸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来点吧，还你中午请客的钱。”

  “诶你这人？非要分那么清吗？”方幸辞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靠了过去，调戏道：“我们可是现实里的舍友，游戏里的队友，怎么说也是住同一屋檐下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跟钱和物较真那可太没意思了。再说，我给宿舍按的热水器和饮水机，你怎么还？你要真有那个心，可以拿别的东西还啊！比如...”

  说着，他搭载叶宸肩膀上的手指故意戳了戳对方的胸。

  叶宸拿掉他的手，冷漠地说道：“嗯，我可以出拆卸费，让师傅把它们都运回你家。”

  “......”真是掰不弯的假直男，方幸辞还就不信了！

  最后还是叶宸点了外卖，自己下去拿的，在等待的期间，叶宸坐在桌前写作业，方幸辞则靠在床上和李明，苏佳颖聊天，获取更多线索。

  今天下午宋爱夕的父母来到警局，了解情况后，坚决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杀人，情绪很激动，但警方还是要按规矩办事，让母亲留下来陪女儿在拘留所待24小时。

  宋爱夕和苏尔曼都接受了更进一步地审讯，并没有问出更多的内容，然后让她们分别写下和自己，赵琴，孙梦菲有过冲突的人，然后从中找到共同点。

  苏佳颖这边，方幸辞听她讲述一中和校园霸凌有关人员的情况，并让她留意那些返回学校的同学最近有没有出现反常的行为。

  当凶手解决了自己痛恨的人，并嫁祸于他人之后，凶手的表现一定和之前不一样。

  “吃饭了。”叶宸打断了方幸辞的聊天，他下床把椅子搬到叶宸的桌边，和叶宸一起吃。

  “你不能用你自己的桌子吃饭吗？”叶宸嘴上表现得不乐意，行动上却将桌上的书本电脑挪开。

  “当然是要一起吃，饭才会好吃啊！”方幸辞说着，拆开外卖，拿出筷子准备开动，还不忘怼回去，“你很奇怪诶～明明两人都在宿舍里，为什么要分开吃？我中午可没把你赶到旁边一桌单独吃饭。”

  叶宸自知说不过对方，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清到旁边的箱子上，跟他拉开点距离做了下来。

  方幸辞休息了一会儿，胃口也有了，开始和叶宸谈论刚才得到的消息，感觉信心又回来了。

  “我让李哥帮忙问了她们俩，宋爱夕说在学校里最讨厌的她的就是苏尔曼那群人，和赵琴有矛盾是因为她曾欺负过李月，她还为了一个学妹朋友教训过高一的一个男同学，李哥已经派人去学校找那个男生了。除此之外，她在校外也打过一次架，但不是有她引起的。”

  “根据苏尔曼那边提供的名单，包括赵琴孙梦菲曾霸凌过的同学，还有宋爱夕，那些有过一两次不愉快交流的学生估计也不会想杀了她们，校外的话，那惹到的人可多了，有些说的上名字的，宋爱夕并不认识他们，说不上名字的都是当场动手解决，之后也没有交集，矛盾也没有严重到会杀人。“

  方幸辞说完一大段，喝了几口饮料，继续吃饭，想听叶宸的看法，结果对方只是点点头，没回话。

  方幸辞只好直白地问他：“你是怎么想的？认为下一步该从什么角度去调查，会不会是警方一开始调查的方向就错了？其实凶手可能是男性，和赵琴有过感情上的纠葛，又或是结交过一些处在法律边缘的人，因为知道了他们的秘密，而被杀害，我们下午不是在监控里看到了可疑的男性吗？因为我还是觉得未成年能够有计划性地杀人，可能性比较低。”

  “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过于丰富了。”叶宸咽下嘴里的食物，才开口说道：“你怎么不怀疑凶手可能根本不认识她们是谁，只是刚好想杀人了，在巷子里蹲点，碰巧她们出现了，找机会杀了他们。“

  “emmm...你这个猜测也有可能！”说完，便遭到叶宸的一记冷冽的白眼。

  方幸辞转而又愁着脸说道：“哎呀，谁叫案发现场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而且当你浏览参与过很多案件后，遇到一个新案子，会不由自主地将众多案子带入进去思考，这也是我不太喜欢的地方，可我们思考问题不都会习惯性地根据经验来分析吗？即使是概率极小的可能性，只要合理存在，就会发生，那你能证明我们刚才所说的情况一定不会发生吗？”

  叶宸没有回答他这个疑问，反而说出自己的看法：“能够知道李月被赵琴，孙梦菲霸凌过，且跟宋爱夕的关系很好的人，一定很了解她们四个人，或是和她们认识，所以才会想到用李月的手机引出她们，既然从和她们有过冲突的人中找不出嫌疑人，那也许凶手就藏在她们身边的好友中。”

  气氛安静了几秒，窗户外吹进来一阵风，方幸辞语气平静地问他：“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也是根据过去所发生过的案件推测的，什么样的人，会想要同时除掉两个原本敌对的人？既杀死了自己痛恨的人，又可以让讨厌的人替自己背锅，还不会让警方怀疑到自己的身上，不是一个很完美的杀人计划吗？”

  方幸辞似乎被他的话说服了，缓缓地点着头，嘀咕道：“很有道理，可这样...我们不还是回到了原点吗？还是要调查赵琴和宋爱夕身边的朋友！”

  “不是回到原点，而是你的思想走得太远了，警方那边还在原点。”叶宸无情地吐槽完后，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方幸辞不满地努嘴，拿起筷子快速地抢走叶宸即将夹起的食物，一下子放进嘴里，得意地看着他，“好吃～”

  叶宸才不会对他幼稚的行为做出更幼稚的反应，而是不去理会。

  两人吃完饭后，叶宸将外卖收拾好下楼扔在垃圾桶里，回来时，方幸辞吃饱喝足地躺在床上玩手机。

  叶宸看时间还早，便继续学习。

  直到晚上9点30分左右，方幸辞洗完澡出来准备登td玩游戏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声，紧接着叶宸的手机也发出震动的声响。

  他们还以为是年级群或班群出了新通知，看向手机才发现是一条短信，他们瞬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默契地扭头互相对视了一眼，才打开手机查看。

  “敬爱的TD游戏玩家Pink Monster，您所参与的游戏《未结案》内测版本已更新第二个正式案件——人之初性本恶，请快来登陆TD平台点击链接进入吧！”

  方幸辞不禁握紧了手机，再次抬头看向叶宸，却说不出话来。

  叶宸严肃着表情，看向方幸辞，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这次案件的凶手，也是有人教唆的吗？”

  方幸辞的身体里此时正燃烧着一股怒气，从嘴里吐出来一个“草”字！

  “宸哥，登游戏，我要看游戏里的案件到底是什么！”

  叶宸看得出他的愤怒有一部分原因是仍然觉得自己有责任，也不在乎时间是否到了10点，打开电脑登陆了td平台，因为他也非常想知道第三个案子的内容。

  方幸辞依旧把椅子搬到叶宸旁边坐下，他们点进链接，看到了第三个圆圈中的图案，是黑板的一小部分，上面用粉笔写着：“人之初，性本善”。

  但案件的名称却是“人之初性本恶”，而且看到黑板的出现，两人也大概知道案子是关于什么的了。

  他们同时点了进去，开始播放动画。

  视角是俯视的状态，高度比画中显示的人要多，按照现实生活中的场景来判断，这应该是摄像头。

  “怎么不敢用真人了？是怕被我们发现吗？”方幸辞气得已经开始对电脑屏幕说话了，像是以为对方会听见一样。

  叶宸也突然反应过来要把游戏的内容录制下来，打开了电脑屏幕录制。

  动画中能看到案发现场的巷子，人们好奇地站在警戒线外，画外音说道：“4月5号晚上7点，警局接到一所高中的报警电话，高二（15）班的两名女学生已经失踪了一天，警方连夜展开调查，凌晨7点左右在巷子里发现了两人的尸体，经初步调查，两名女学生分别为赵琴和孙梦菲。”

  图片中弹出了两人在案发现场的照片，并标记了名字，画外音描述道：“其中赵琴是被绳子勒住窒息而死，孙梦菲是用棍子多次敲击后脑勺而死。”

  过后，画面又弹出来一段视频，画外音描述道：“警方在查看巷子附近的监控时，发现在4月4号晚上7点55分左右，赵琴和孙梦菲进入了巷子，8点左右，一个女生从巷子的另一端跑了进去，20分钟后，该女生又跑了出来，此后很长时间并没有人再进出过这个巷子。”

  动画里展现的内容和真实监控中的画面一模一样，让人不得不怀疑指挥者是怎么拿到这些内容的！

  “根据法医的鉴定，两位死者的死亡时间正好在8点到10点之间，警察前往死者所在的学校，将和死者有关的人员全部带回警局接受审讯调查。”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将时间倒退回赵琴和孙梦菲死之后的现场，进行调查。”

  动画像是被人按了倒退键，人物都在快速地倒退，光影和人影交织着，白天很快变成了黑夜，画面开始朝着巷子口放大，视角突然转换到了黑暗的巷子里。

  画面上方悬挂着两行红字：“倒计时5分钟，准备好后请按下方‘开始’键”。

  方幸辞和叶宸的操作页面右下角再次出现了手电筒，但两人并没有急于开始。

  方幸辞气得捶桌，“这个指挥家是疯了吗？竟然敢教唆未成年杀人！我早该发现的，我早意识到，明明我已经提前猜到了这个案子会发生什么，要是我能再多留意她们周末一天的假期，也许就能够阻止了，也许就不会有人死了！”

  果然还是在自责。

  叶宸抬起手，僵在空中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下意识地随着说话轻捏了捏。

  “不要再去想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了，即使再来一次，你还是没办法做到顾全所有的可能性！你能预测到李月的手机被偷吗？你能想到要派人去跟踪赵琴和宋爱夕吗？就算你碰巧派的人看到宋爱夕进入巷子里，你让他跟着进去，仿佛阻止了凶手杀人，可是，你能一直这做下去吗？但凶手可以等！等你放松警惕的那天，就是凶手重新实施杀人计划的时刻！你依旧会后悔，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再继续坚持几天，说不定可以阻止惨剧发生！知道为什么你永远都无法阻止赵琴和孙梦菲的死亡吗？你应该要组织的，是那个背后教唆他人的真正凶手！”

  方幸辞被他的话渐渐安抚，沉重地舒了一口气，看着叶宸，问他：“我们真的能抓到幕后的真正凶手吗？”

  “一定能，只要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论藏在任何角落，我们都能抓到他！”叶宸回以坚定的眼神。

  方幸辞从他那里得到了再次得到了信心，直起身子面对电脑，看着画面里的“开始”键，说道：“好！这次我们一定要在案件结束前，抓到凶手和背后的指挥家！有信心吗？宸哥！”

  “……”叶宸表示不想回应他这中二的行为，催促道：“赶紧的，点开始。”

  方幸辞觉得他实在太无趣了，每次都让自己很尴尬，松下肩膀，不开心地“哦”了一声，点击开始。

  “这次我们一起调查，不然分开说自己搜集的情况，描述不清，也很容易有疏漏！”叶宸提议说。

  “好。”

  他们打开手电筒，沿着一条巷子直径走，两边堆着不少木板铁棍木棍石头和垃圾，大约走了十几秒钟，来到了宽敞的院子空地，左边是高两米的围墙，再往那边是一层建筑的夜市摊和马路，右边是三层楼的废弃楼。

  叶宸拿着手电筒向前照去，看到了两只腿，“在前面。”

  方幸辞跟着手电筒照亮的方向加快跑去，赵琴和孙梦菲的尸体清楚地展现在两人眼前，也许比现实的真人给人的冲击力要小，但比清晰度高的照片给人的冲击力还要大！

  两人都没有去过现场，感受自己是后者！

  孙梦菲是趴在地上，头朝左，头部的伤口还在向外流着少量的血，手臂和腿都呈扭曲的姿势，外套离她有五米的距离，衣服裤子鞋子都还在身上。

  而赵琴却是被撕破了上衣，光着身子面朝上躺着，脖子出还留着凶手勒死她的绳子，她的眼睛惊恐地睁着。

  而游戏中不能出现的画面，都被打上了马赛克。

  方幸辞甚至有些不忍直视，感觉自己很像是凶手，袖手旁观的凶手！但他很快被叶宸冷静地声音打断了即将又要自责的心理，意识到这是一款游戏，他们只是玩家而已！

  “孙梦菲的头部伤口很大，应该是在不同地方敲打了多次，第一次并没有将孙梦菲直接打晕，她或许还站起来跑了几步，再次被打中脑袋倒地，之后头部又被打了多次。”

  方幸辞分析另一人，说道：“赵琴应该是返回这里发现孙梦菲倒在地走进观察后，被人从背后用绳子勒住了脖子，她挣扎过，碎杂草地上有一条条鞋子擦过的痕迹，可为什么要脱了她的衣服呢？”

  “先不考虑这个，我录屏了，先去周围看看有没有掉落的可以物品。“

  “好。”

  两人分头行动，搜索着碎杂草上和墙面角落，还真的有发现。

  方幸辞在右边废弃楼的入口楼梯处旁，发现了一个淡蓝色的原扣子。

  他立刻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叶宸，对方赶过来看到后，也觉得这个扣子出现在这里很奇怪，虽说这里已经废弃很久了，可除了墙面脏一些，地面积了不少灰，并没有垃圾。

  “警察今早的现场搜查报告里，有说发现一颗扣子吗？”叶宸问。

  “没有，李哥说他们检查得很仔细，除了垃圾，其它看似可以的物品都被收了回去，并没有。”

  “那这个就是游戏给我们的额外线索。”叶宸将视角抬起，手电筒对着楼梯上方，说道：“我们上去看看，这里是巷子的第三个出入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