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5
作者:时有幸      更新:2023-06-22 07:19      字数:9734
  “他们没犯过错,但我犯过,我得抓紧将功赎罪啊。”说完,楼朔看向云枝:“你懂那种做了错事想要补偿的心思吧?”云枝点了点头,脑海中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如果问的是沈锦旬,他肯定会非常臭屁地回复一句:“我不懂,我做什么都对!”他夹了块肥牛卷,试图用美食将沈锦旬抛到脑后。“你这是犯了多大的错?”他问。“我觉得不能归为他的错,撑死了算是疏忽间接导致的意外事故。”白栖迟插嘴。“有两只吸血鬼在盘山公路出了事故,驾驶位上的当场去世,副驾驶位的给我打了电话,我当时在睡懒觉没听到。”楼朔说,“他在太阳底下被晒了五个小时。”夏日阳光很烈,天生惧怕阳光的吸血鬼被卡在座位上,死命挣扎想要逃去阴影处,却又无济于事,如同被钉在十字架上受刑。尽管最后被救了下来,但他过得痛不欲生,去年陷入了永久性昏迷,被爱人选择了安乐死。云枝说:“为什么你不和那只吸血鬼互换?”楼朔蹙了下眉头,道:“那个磕破额头的,用不多的血就有效果。但这个瘫痪在床,要想让他坐起来,必须要大量血液,那得轮到我躺下去了。”他补充:“虽然我很愧疚,但没到以命换命的份上。而且这样不符合规定,通不过族内审批的。”作为输送方,如果互换量过多,会有不可逆的负面影响,或虚弱无力或心浮气躁,甚至会产生排异现象以至于危及生命。血族对此有相关规定,约束了可实施的范围,所需血液超过一定量的话,是禁止使用这种方法的。“这样呀。”云枝点点头。点的料理是三个人的量,吃到后面肚子撑住了,他和白栖迟为了不浪费食物,怂恿着对方多吃一点。白栖迟捏着云枝的手,搁到了自己的肚子上,上下抚摸着让他感受凸起的弧度。“你瞧瞧,这都三个月了啊!”云枝摸过了沈锦旬的腹肌,再摸白栖迟的肚子,只感觉手感柔软。他道:“白哥,该健身了。”白栖迟趁着云枝有所松懈,迅速给他塞了两块寿司,再起身买单。“你当我是沈锦旬吗?闲来无事会晨跑,一逮到空就去健身房和道馆锻炼,据说他还会马术?唉,由衷地佩服这人的自制力,我每次放假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躺床上。”楼朔出声:“拉和撒就算了吧。”白栖迟说:“打了个比方而已,毕竟要攒钱买房了,换不起床单也囤不起尿不湿。”云枝:“……”驾车去搭建秀场的酒店,天气晴朗,白栖迟打开车里的抽屉,里面摆了一排款式大同小异的墨镜。给自己戴了一副,再给云枝也戴了一副,继而再扣上了一顶遮阳帽。等红绿灯的时候白栖迟接到了电话,开的是免提,秘书长沉静悦耳的声音回荡在跑车里。“因为沈总受伤在医院,董事长怕他有些方面顾及不到,所以明天开始亲自来公司,督促接下来的工作。”她道,“希望白总到时候配合。”董事长是商界的一代传奇,靠着几笔精准投资成功让沈家的财富甩了同行一大截,半退休后不轻易出山。能有他坐镇,光是在公司发出消息,就是一颗定心丸。再让记者写几篇报导吸引外界眼球,到时候发布会的曝光直接不用愁了。白栖迟自然配合,并对董事长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挂掉电话,他后知后觉:“那小老板算不算被截胡啊?”折腾了小半年的项目即将有反馈,却在收尾时被长辈横插一脚,属实糟心。即便他在其中付出的努力再多,再怎么有决定性的作用,搁外人眼里,也是多亏了董事长助阵才有如此结果,不能算作他的功劳。云枝听闻沈锦旬的爷爷要天天来工作,很可能与自己常常碰面,心情随即一落千丈。再想到沈锦旬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反应,更是不自禁叹了一口气。“他肯定在发脾气。”云枝说。·“都说了不需要帮忙,不管是搞砸了还是搞好了,我自己可以承担,爷爷干嘛突然要管?”沈锦旬气得想要拆石膏,笨拙地用左手戳着碗里的红烧猪蹄。“怎么点了那么油腻的菜啊?哪个……”刚想说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想出来让自己吃这些,突然想起这些是云枝点的,急忙收住了话。他改口:“哪个厨师烧的,太重口味了。”特助不知道先回答哪句话比较好,干巴巴说:“董事长这样做也是关心你的身体,让你可以量力而行。”沈锦旬道:“他高血压那么多年,动不动就要头晕脑胀眼发昏,量力而行这句话该是我劝他。”“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吃猪蹄应该补胳膊吧。”特助转移话题,“都是为你好。”桌上除了这道菜,还有茶叶炒虾仁、糖醋排骨和粉丝蛋饺。沈锦旬心想,全都是云枝自己爱吃的。看总裁迟迟不动筷子,特助以为他是在嫌左手吃饭太费劲:“要不然我还是给您找个护工吧?”被护工喂饭这种事情,就算沈锦旬双手统统骨折,也不乐意做。他说:“没关系,我比较喜欢自己来。”吃顿饭吃了足足半个钟头,继而听从医嘱多加休息,难得躺在床上睡了个午觉。他摸了摸床上多出来的那只枕头,随即抱在了臂弯里。今天早上拉着云枝耍了一会流氓,云枝面红耳赤地被说了几句荤话,先问怎么技术那么差,再问怎么动作那么磨蹭,是不是手又酸了想用润滑油。无措的吸血鬼磕磕绊绊没有顶嘴,但咬了咬自己的肩膀。一点也不疼,挠痒似的,像是小猫咪泄愤。想到这里,他的情绪瞬间变得开朗起来,并且不想被别人破坏掉,随即没再纠结公司里的糟心事。过后他在病房溜达了两圈,伸手碰了碰窗台的含羞草。看着叶子慢慢合上,仿佛在害羞,他心里一动,拍了张照片发给云枝。沈锦旬:[它有一点像你。]云枝:[?]沈锦旬说:[好敏感啊。]·酒店草坪外搭建的秀场外景已经竣工,里面的布置正待完善。钟楼旁边架起了巨大的海报幕墙,之后被挂上宣传画。云枝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看着屏幕蹦出来的四个字,一时想找条地缝藏起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沈锦旬说得出这种话?云枝把手机塞到了口袋里,决定今晚不去陪他了。这哪是陪护呀?明明是□□!云枝翻白眼。待到日暮西斜,打定主意不过去的云枝果断真香,被白栖迟送到租房楼下以后,又折回到路口,乘公交车去医院。沈锦旬正好在吃晚饭,看他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招手让他过来。病房里好像存在着致命陷阱,一进去便会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欺负,教云枝徘徊在外不肯迈步。他道:“我看看你状态怎么样。”“那你觉得我状态怎么样呢?”沈锦旬问。云枝说:“挺好的,还在呼吸,那我就回去了。”沈锦旬闻言,垂着眼睫点了点头,没有做出挽回的举动。不料云枝的心肠好似铁打的,真的作势要离开。他看着那道纤细单薄又无情的背影,捞着鸡蛋羹的勺子故意一抖,鸡蛋洒在了手背上,烫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云枝登时转过身来,忧心忡忡地扒着门框:“你在干嘛?”沈锦旬答非所问:“早知道就用左手挡箱子了,现在吃饭都没法吃。”起身扯了两张纸巾,叼在嘴里试图擦掉鸡蛋,艰难地动弹着,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可怜样。云枝:“……”被沈锦旬拿捏得死死的,他小跑过去搭住沈锦旬的左手手指,帮忙擦掉了手背上的东西。看到皮肤红了一块,他轻轻地吹了吹。“怎么手突然这么不灵活了,早上还好好的。”他奇怪。沈锦旬问:“你觉得我会为了博得同情,自己烫自己一下来钓你吗?”云枝抿起嘴,认为这件事真的说不准。再看病患的表情似乎很受伤,他急忙摇头:“当然不会,当然不会。”“再说早上怎么灵活了?”沈锦旬道。云枝身形一僵,愣愣地抬起头。“我自己想不明白,所以请教你一下。”沈锦旬说:“你溜得那么快,我以为你一点都不爽呢。”云枝结巴道:“不、不不是这样的。”“是这样也没关系,我也觉得有待改进,远远比不上另外一只手。”沈锦旬狡黠地说,“等我拆了石膏……”云枝捂着他的嘴,防止他说出没羞没臊的话。“你右手被固定了那么久,等拆了石膏就老实点做复健!”沈锦旬狡黠地说:“邀请你验收复健效果。”他们站在窗前,黄昏的光芒照进房间,仿佛给两人的轮廓披上了一层橙黄偏金的纱。春初的风顺着纱窗漏进来,带着暖意和花草的芬芳。保持着这个姿势,沈锦旬牵起云枝的手,没有拉下去,也没有十指相扣,只是安静地侧过脸,嘴唇擦过微凉的手掌。在掌心落了个吻。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不好意思!明天继续给这章评论区发红包!第36章医生和护士进来查房时,云枝正在将鸡蛋羹和白米饭搅在一起,慢慢喂给沈锦旬,听到了脚步声,慌乱地把勺子塞到了沈锦旬的左手上。沈锦旬哆哆嗦嗦地举起勺子,吃一口漏半勺。护士奇怪地瞥了沈锦旬几眼,没讲什么,但是心里纳闷。这帅哥中午还挺正常,虽然吃得慢,但握筷子好歹很稳,现在怎么和癫痫了一样?癫痫帅哥让云枝心软得一塌糊涂,等到医护人员一走,就非常主动地继续喂饭。上完药,再烧了一壶热水,云枝拍了拍手:“我走了啊。”刚在开开心心看财报,听到云枝这么说,沈锦旬的脸色有些沉。直视云枝的眼睛,他病恹恹地提出猜测:“哦,你是不是怕我搞你?”云枝反驳:“不,我怕我打你。”“不搞你,留下来吧。”沈锦旬拍拍自己的床沿。“我没带换洗的衣服来,在你边上躺一晚上都该馊了。”这纯粹找借口,沈锦旬不乐意:“你不是最喜欢穿我的衣服了吗?衣柜里的随便挑。”云枝道:“哪里喜欢穿了,你少胡说八道。”因为这两天和沈锦旬接触得比较多,他几乎没有渴血反应,所以下意识忘了之前干过的事情。讲完后知后觉,嫌自己这句话站不住脚,几个月来拿了衬衫毛衣加领带,就差在人家衣柜里筑巢了。但沈锦旬没揭穿他,转而问:“明天还会来吗?”“来呀。”云枝点点头。琢磨着明天早点下班,可以收拾好衣服过来陪一陪病患。想得很美好,可惜没有如愿。第二天开完高层会意,他被白栖迟叫了过去,说是董事长突然给设计部门分配了一大堆事情。白栖迟当时感觉不太对劲,推拒了说自己最近有别的项目,所以无能为力。然而董事长留了一句:你要是完不成,可以喊你助理帮忙。他百思不得其解,问云枝:“你是不是得罪过他?”云枝心说,因为沈习甫不顾老爷子的反对,非要收留自己,并用心地抚养成人,已经让人心里堵得慌了。现在和沈锦旬的事情一出,虽然不至于明着做些什么,但肯定视自己如眼中钉。没有办法,他一个小小的助理被董事长暗示着干活,压根没有质疑的余地,只能埋头苦做。分配了一些不能偷工减料走捷径的枯燥差事,非常地消磨时间,云枝在工位前弄到了凌晨两点钟,手指敲键盘都快敲抽筋了。这么晚才下班,再去医院等于打扰病号休息,他和沈锦旬解释过工作繁忙后,自顾自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租房。再打开手机,接受文件的那位员工给自己发了句“ok”,并留言:[做得不错,你明天有空吗?还有几份需要处理一下。]他不由地怀疑,这是老爷子为了不让自己跑去医院,特意打过招呼。想归想,他打字:[可以,到时候在内网上传给我就好。]吹干头发,困到眼皮子打架,然后他接到了沈锦旬的电话。沈锦旬的嗓音有些低哑,带着股难得的迷糊劲,像是半夜醒来收到重要的留言,于是爬起来回应。“你白哥怎么不照顾你了,让你过成这样?”“什么样呀?”沈锦旬形容:“社畜机器人。”云枝叹气,白栖迟虽然在公事上不和自己打马虎眼,但给的任务量都合情合理,且在他职责范围内。这完全是天降杂活,重达千斤,直接将他压垮。无意挑起沈锦旬和他爷爷的矛盾,他敷衍道:“快要到发布会了,大家都累。”尽管有所谓的董事长监督协助,沈锦旬的担子并没轻多少,手头上的项目依旧要他来做,在病房里和在办公室里毫无区别,能理解公司日渐紧绷的忙碌感。他没有多想,道:“处理得过来吗?”“还可以,是些傻瓜都会干的东西。”云枝嘀咕,“但是明天也过不来了。”代入老爷子的所思所想,其实可以理解这种做法。生病这段时间最容易感情升温,自己和沈锦旬在他眼里就是床伴,时间一久便会一拍两散。要是因此升级成真爱了,他估计会气得当场高血压发作。明天过不来,后天也不过来,大后天照旧不过来,云枝看着每天布置的事情,有些哭笑不得。老爷子在他面前说得风轻云淡,似乎不把他放在眼里,其实多多少少是在忌惮的。在忌惮他把沈锦旬拐跑。想到那么一个曾经叱咤商界风云的人,在背后搞这种心机,云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由于助理被别的事情绊住,白栖迟的压力也大,单枪匹马连轴转。云枝还没抓狂,他率先崩溃:“他妈的,是我把你招进来的,你怎么就变成替沈董做事的人了!”愤怒了半天,白栖迟也不敢去和董事长抢人,放任云枝继续做着无趣无聊的表格,独自去交际应酬。“小枝啊,你去和那个秘书讲一声吧,怎么能盯着你压榨?”前辈说。云枝虚弱地表示:“算了,等大秀结束……”他顿了顿,之后能怎么样?能不能去读美校还说不准,他并不想麻烦白栖迟去打点。设计行业和纯美术的跨度不小,且白栖迟没有家世背景,成就全是靠实力拼出来的,如今名气够了,人脉资源这方面事实上还没太多积累。安排工作还好说,帮辍学的自己推荐去美校一定很吃力。前辈伸了个懒腰:“等大秀过去大家都能松一口气咯,到时候我要把年假全部花掉!”于域用纸巾擦着眼睛:“呜呜呜我是唯一一个不想让大秀过去的人吗?楼朔实在太帅了啊!我最近跑去看彩排,还能和他说上话,以后就说不准了。”其他人异口同声道:“没错,你是一个人!”于域企图拉战友,问云枝:“你看到他的定妆照了没有?就这脸,这身材,我心甘情愿天天加班!”云枝没看过,发布会当天才见到让于域大犯花痴的造型。洛可可时期的装束华丽花哨,在衣装的衬托下,楼朔就像是古堡里的公爵,戴着镶嵌巨大红宝石的冠冕,领口、袖管和腰间同样点缀着昂贵的珠宝钻石。在他夸赞之前,楼朔先开口道:“你今天特别好看。”云枝穿着服装设计师们的废弃作品,这衣服因为各种原因没穿到模特身上,没有登台亮相的机会,便被送给了顺眼的幕后人员。没楼朔身上的繁复,风格融进了更偏于现代的打扮,自有别样的优雅利落。他说:“谢谢,待会儿加油。”离发布会开场还有两个小时,白栖迟在休息室里犯焦躁症,一会纠结这系列的珠宝是否整体和谐,一会担心模特们没办法展现主题概念。云枝安慰了他一会,他碎碎念:“小老板来了没有?是打着石膏来的吗?”“那肯定是打着石膏的呀。”云枝说。“唉,打石膏有损整体颜值,真的是吃亏了。”白栖迟唉声叹气。云枝出去溜达了一圈,没有找到沈锦旬的踪影,但是被一圈人搭讪打趣,说他今天尤为耀眼。模特们早和他在这些天的接触中打成一片,并且对他不吝啬于赞美,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原来这套衣服的上身效果有那么好,不应该被淘汰掉的。”“哎呀,穿在云枝身上好,穿上你身上不一样咯。”“你是不是化妆了?没有吗!真的很好看,礼服一套上去,你的优点特别明显。”轮廓清瘦但不病弱,恰当好的修长高挑。刘海微微分开,露出一点光洁的额头,显得整张脸亮堂富有朝气。本就安静温柔的气质在礼服的衬托下,让他更加像是贵族小公子。云枝平时穿得低调,别人看了会觉得明艳漂亮,这样子一来,在原有的基础上愈发出挑。即便到红毯那边和明星站在一起,也依旧是最吸引眼球的那个。被团团围着起哄,云枝没再去找沈锦旬,甚至口袋里的手机振了又振,都完全没有发现。等到模特们被喊去集合,他和同事们聚在一起,站在场外的草坪上看着终于露脸的小老板。沈锦旬在医院闷了那么久,没被病痛折磨瘦,也没被营养餐灌胖,相貌十分上镜。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便差点被一众镜头包围,走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对闪光灯免疫了,在摄像机前神色自若。路途中试图联系云枝没联系上,被白栖迟告知“因为颜值过高,所以一群人正在对他犯花痴”后,心里默默不爽,所以情绪比较低沉。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又冷又拽,摆着谁也入不了眼的臭屁脸。“我操,他没打石膏啊!”于域惊呼。白栖迟“啧”了声:“为了耍帅也是拼了,特么要是明天被告知移位了,看他怎么后悔。”云枝快要晕过去了,不顾礼服是否会被蹭脏,趴在栅栏上摇了摇栏杆。他道:“他这是在干嘛?移位了又要多受罪!”其他同事纷纷侧目:“你这是在干嘛?你是老板娘,还是再替老板娘操心?”云枝:“……”他完全没办法不操心,忧心忡忡地烦闷了一会。而另外一边,沈锦旬本人却非常淡定,游刃有余地接下了媒体的问题。这之中不免碰到有关家庭背景以及长相的话题,他表现得彬彬有礼,英俊又有风度,被人调侃了几句“有没有想过从时尚圈去娱乐圈”。“上热搜了。”白栖迟道,“操,沈锦旬靠着一张脸把公司的话题压在了下面?!”#tiro总裁帅##tiro发布会#以及在下面冒出来了一个:#高富帅的满分诠释出现啦!#紧接着点进去看了下里面的内容,连第二个热搜里都在讨论沈锦旬。云枝吃醋吃撑了,有些消化不良。在发布会散场后,离走秀还有半个小时的缓冲期,他立即去后台找沈锦旬,想把那只疯狂开屏的活孔雀扭送去医院。半途中遇到繁忙的工作人员,递给他一副增高鞋垫,拜托他马上去转交给某位模特。正好模特的名字是他耳熟的,他在换衣间问了一圈,很快送了出去。“鞋垫的事情记得帮我保密,爱你哟!”模特将鞋垫藏进怀里,一边走,一边向云枝飞了个吻。混熟了以后,他们这一圈人都喜欢用这个方式示意,帮忙拿个快递可以彼此互飞好几个。云枝对此习以为常,差点飞了个回去。余光瞥到沈锦旬靠在柜边,抬起来的胳膊愣是做了个抱拳的动作圆场。模特哈哈大笑:“你也太逗啦!”云枝:“…………”姿势已经做了出来,但他没明白自己为什么看到了沈锦旬以后会下意识这么做?!这种怕对方看了以后会难受,怕对方闷闷不乐产生误会的心理,应该该归类成什么?他心里一团乱麻,腿已经迈开了走到沈锦旬身边。沈锦旬问:“还舍得来见我?我当你不要理我了。”云枝道:“我每天晚上都有给你发消息问好,反倒是你这几天变得爱答不理的。”“因为我忙着查资料。”“什么资料?”“关于吸血鬼是不是冷血动物。”沈锦旬嗤笑道,“医院不来,电话不接,咬完我就撒手不管了,一点也不负责任。”云枝这才发现沈锦旬给自己打过电话,懊恼地解释了下自己之前在和模特们聊天。“你在生气?”他问。沈锦旬道:“是啊,我要讨债。”瞧着云枝一脸天真烂漫不当回事,他数落着:“咬了我那么多下,是时候还回来了吧?”离开了换衣室,来到没有开灯的漆黑过道,沈锦旬看着眼前的光亮,忽然不走了。云枝跟着他一起停住,说:“怎么还?”“你不要动。”沈锦旬道。他上前了一步,然后云枝怯生生地后退,后背抵在了墙上。“让你不要动,你还动。”沈锦旬找茬,“是不是不听话了?”云枝道:“你、你要咬回来啊?”这时候的沈锦旬又变回了以往那种恶劣的样子,低下头故意和他的脸凑得很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点子,随即玩世不恭地笑了几声。“不该先邀请我为所欲为,再要我看在你态度那么好的份上,记得下手留情吗?”云枝咽了一口口水,抬起眼看了沈锦旬一会。实在太近了,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后面是全部走空的换衣间,前面是人声喧哗的候场区,他们就站在这暗处,好似与世界失去关联,各自只剩下彼此。“那我邀请你……”云枝努力克制着发颤的声线,开口道:“随便怎么样都行。”对上沈锦旬眼神的时候,他感觉心跳快得胸腔作痛,整个人快要失控,像是坏掉了一样。可以确定的是,沈锦旬的心跳并不比自己慢多少。他仰着脖颈,感觉到牙齿咬住了某块皮肤,顿时浑身发麻,仿佛有电流窜过。上次沈锦旬体验到的就是这种滋味吗?走神了片刻,又被酥麻感拉回了现实,他觉得沈锦旬在自己眼里有了攻击性,忍不住抬手想要推一推。扶在肩膀上的时候,他猛地记起沈锦旬身上还有伤,没敢再动,就轻轻搭在那里,像是热情地环住了对方。如果有第三人视角,见到如此亲密的姿势,真的会认为这场亲密全然出自于云枝主动邀请。湿热感附在侧颈上,想象中的鲜血却没有涌出,分开时只是泛着充满了占有欲的深红。这个季节理应开始播着草莓的植株,雨期还没来临,尚未开花结果。但云枝在最显眼的位置被种上了那一点。好像在诉说着春日将至,亦或者宣告主权。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明天给这章评论区发红包!!真的非常对不起,鞠躬道歉!!这几天在忙开学,接下来努力稳定住更新时间otz第37章他们的手机时不时有消息通知,但没被理会,直到秀场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响起,沈锦旬终于放开了吸血鬼。云枝捂着脖颈,认为这种体验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比直接咬出血更让他心里七上八下。他想,挑的部位很有问题,没办法被衣服遮掩,明晃晃的会被人看见。可是这也不能怪沈锦旬,谁让他之前在人家的侧颈留下了咬痕。进行自我反思过后,云枝道:“以后不吸你上面了。”沈锦旬垂着眼:“改吸我下面?”云枝的本意是不弄在脖子上,换在肩头或者锁骨。否则挂着这么一道暧昧痕迹出去,不免有些招摇,会不自禁地难为情。经过沈锦旬这么一说,他愣了下,随即拍了下对方的左胳膊,气冲冲地表示自己从这个月开始要戒血。“你说话没有可信度。”沈锦旬记仇,依旧想着云枝不来医院陪他的那一茬。正常情况下确实不应该这样,工作再多也不至于这段时间没个人影,但凡稍微花点心思总能抽出空来,好歹见上一面。然而云枝被董事长盯上,过得不能和往日相比较。他有苦不能言:“你不信好了,反正我会做到的。”沈锦旬道:“我没有不信你,正因为信了你的鬼话,每天都在等你来。”终是等了个寂寞。“真的有很多麻烦事,加班到快天亮了才能回去眯一会。”云枝委屈兮兮地嘀咕。“白栖迟都给你安排了些什么啊,搞得你像是棵小白菜。”他道:“不关他的事。”“谁的手伸这么长,来使唤他助理?”云枝纠结了下,磨磨蹭蹭地绕弯子:“你去问白哥。”“我干嘛去问他,你在哪里吃苦头了,可以直接和我说。”沈锦旬道。云枝哼哼道:“没有,我天天吃夜宵。”沈锦旬作势捏了下他的脸:“怪不得圆了点。”听到沈锦旬这么评价自己,云枝震惊地抬起头来。“手感不错,摸上去有了点肉。”沈锦旬说,“你在会馆工作那一阵真的太瘦了,我差点以为你之前被二叔虐待了。”后半句自然是开玩笑的,不过他真心觉得云枝现在这样子很好。刚重逢的那阵子,云枝虚弱得略显病态,像是风刮得猛烈点就可以将他吹走。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最好能养得更健康一点。说完以后,他去了幕前陪嘉宾一起看秀,交际时遇到了自家的设计总监。白栖迟逮到他就是一顿倒苦水,说着自己这段时间有多么辛苦,等结束后必须加薪。“你快点把骨头给长好吧,再不回公司,云枝都要被董事长玩死了。”他道,“一天到晚被折腾,都是什么事儿啊。”抱怨被音乐声盖住,听得稀里糊涂。沈锦旬道:“什么?”白栖迟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完自己在会议上被董事长点名,提到了自己的助理,再说云枝莫名其妙被缠住,每天都要丢一大堆杂活过来。看在董事长的面子上,云枝不好推拒,同时要负担着本部门原有的事情,好几次累得在往返秀场的路上睡了过去。每天留到全部门最后一个走,给办公室关灯关门。他嘟囔:“我以为他哪里惹到你爷爷了。”·云枝没和沈锦旬同步离开,去了后面的换衣间休息。起初他一直捂着吻痕没松开,被偶尔进来调整衣服纽扣的模特注意,问了几句“你是不是扭到脖子啦”或者“在哪里偷睡睡落枕了”。过了会,他听到模特那边在排队候场,连打闹声都轻了下来,便没再伪装成落枕的样子。他松开了手,继而揉了揉发酸的关节。两面墙壁上悬挂着大面积的镜子,云枝玩手机的时候瞥了眼,登时僵住了身体。楼朔靠在过道出口的墙壁上,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那块镜子。玻璃上映着的云枝也与他对视,脖子上的吻痕已经消失得只剩下浅浅的淡粉色,估计再等个两分钟,会完全褪干净。“这叫做小别胜新婚吗?在秀场也能浪起来。”楼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