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6
作者:时有幸      更新:2023-06-22 07:20      字数:9715
  “是吗?”有那些副作用不明的药物在前,薛风疏觉得这里不靠谱。raglan耸耸肩膀:“那些患者都是金主,我不会拿投资商开玩笑,这大半年来做过足够量的样本观察。”薛风疏道:“才大半年,和乱来也差不多。”“反正他们要是没了这条路,死得更快,倒不如试试。再说了,要不是正常手段治不好,有谁想当吸血鬼?”raglan说,“好了,这里条件简陋,差不多就这些东西。”剩下整整两排的屋子,据说全部用于休息和保存试剂材料。“休息的就只有一间,材料也没那么多,空出来很多屋子吧?”薛风疏问。他来到窗户封死的走廊,黑暗中,raglan推开了其中一扇门。透过缝隙,他看到了几只眼熟的血族。是在商场里见过的那些。包括那只和宴焕一样没有獠牙的,那只吸血鬼充满戾气地挡住微弱的光线,恶狠狠地看向raglan和自己。“初拥的原材料也需要休息啊。”raglan道。薛风疏看着他们被套上了手铐,完全愣住了。他诧异:“他们不是自愿的?”初拥之所以禁忌,以至于销声匿迹,除了风险以外,就是因为有人伦道德的约束。眼前的种种,显然突破了底线。raglan轻蔑地反问:“哪会有自愿的血族?”吸血鬼们在家族的庇护下,一般养尊处优,很难被物质所诱惑,并且初拥对他们来讲,着实没什么好处,理智上应该敬而远之。raglan只能用鲜血去控制住一批心术不正的血族,平常他这边会提供愿意拿命换钱的鲜血资源,吸血鬼们配合着做些无关痛痒的采样,用来进行研究。等到患者需要他们初拥时,自己再采取些威胁手段。就像现在,离不开鲜血的他们只能乖乖被困在这里。“这个过程还是要谢谢楼先生的帮助。”他看着那只没有獠牙的吸血鬼。薛风疏恍然大悟道:“他就是楼凭啊。”“嗯,他撞破了交易现场,然后被那些吸血鬼们挑衅,拔掉了獠牙,就和我事后了解的宴焕的遭遇差不多,只不过他自己没被用药。”raglan说:“当时我以为完了,他一上报,计划根本进行不下去。但他非但没有,还说要参与。”向往于饮用禁品后的强大,楼凭跃跃欲试。他以为raglan是个朴素的古板教授,万一翻脸了也是自己占上风,于是草率地开始了合作。仅是他以为的合作,在raglan看来不过是一场垂钓游戏。“前几天他们被他弟弟被告发了,现在被血族通缉,东躲西藏没有容身的地方,只能带着那批吸血鬼投靠我。”看样子raglan并没有和他们想象中的一样,提供安全可靠的避风港。然而现实不过是逃脱惩罚后,来到了另一个深渊。raglan没什么负担地笑了下:“恰好几个病人最近还算稳定,我打算给他们安排手术了。这些吸血鬼不是掐着时间送上门来么,都不用我费心找把柄拿捏。”关上门,他想要去拍薛风疏的肩膀,却被薛风疏厌恶地避开。薛风疏没想到raglan能够那么大胆,接受眼前的情况完全超出了承受范围,令他倍感不可理喻。他的胸膛起伏着,在压抑强烈涌出的情绪。恶心,疯狂,扭曲。如果这就是让爷爷刮目相看的代价……“你的小师妹最开始也和你一样,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回去休息下,我给你一点缓冲的时间。”raglan再度伸出手,这次成功摁在了薛风疏的肩膀上。·宴焕打了几个喷嚏,裹着一条小毛毯,好奇地打量着这栋房子的摆设。比薛风疏的宿舍宽阔太多,装饰也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取暖机吹得他暖洋洋的,浑身冰冷的吸血鬼逐渐松懈下来,喝着姜汤舒了一口气。湿透的衣服被拿去烘干,他换上了云枝的睡衣睡裤,赤着脚踩在地板上,一会茫然地看着家庭影院的投影,一会转头瞧瞧陪在边上的云枝。“已经联系上薛风疏了,他说前几天在研究院加班,忘了照顾到你。”云枝道,“我觉得你待在这里比较好,至少早饭和晚饭有着落,不用天天吃零食和外卖。”见宴焕津津有味地嚼着薯片,他哭笑不得地说:“你还在长身体,要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这时候沈锦旬走出厨房,端出来一盘刚烤好的松饼。被香味所吸引,宴焕很好商量地点点头,果断抛弃了捡到自己的薛风疏。咬了口香脆的巧克力松饼,他整个身体一僵,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讶和感动。“小朋友。”他羡慕地喊,“你平时伙食真好啊。”之前在火锅店里,他也这么称呼过云枝。语气稀松平常,大概自己以往总被周围亲友这么叫,和别人说出来的时候一点也不别扭。沈锦旬听了,淡淡地看了宴焕一眼。宴焕感觉到了奇怪的敌意:?觉得沈锦旬凶巴巴的,他往云枝身边靠过去,一声不吭地吃着松饼。刚刚还默默嘀咕了几句沈锦旬的坏话,不到半分钟,他没出息地心想,凶就凶吧,做的甜点实在是太好吃了!继而瞄了两眼沈锦旬,在沈锦旬的暗示下,不情不愿地挪到了旁边,没再和云枝亲昵地贴着。云枝对这一人一鬼之间的无声对抗毫无感知,趁着背了一会英语单词。之后看宴焕饱了,他带吸血鬼上楼休息。宴焕这段时间以来没睡过床,沾到了枕头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掖了掖被子,云枝回到主卧,上床后专注地和薛风疏发消息,说宴焕之后住在自己这边。这样做完,他察觉到沈锦旬怎么一直没吱声?他侧过头一看,沈锦旬背对着他在睡觉。“困啦?”他凑了过去。附在耳边吹气,眨眼间就被假装休息的人翻身压在下面。沈锦旬问:“小朋友?”被宴焕这么叫的时候,云枝没多余的感觉。然而此刻被沈锦旬喊着,即便没有故意模仿轻快的语气,只是普通寻常地重复出来,他都觉得有蜜糖倾泻在心口。“嗯……”他含糊地应着。感觉到纽扣被解开,随着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天花板的方向。——宴焕就睡在他们楼上的房间。尽管心知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宴焕八成察觉不到任何动静,但他还是紧张得整个人僵了起来。“会打扰他休息的。”他推脱。这理由没什么说服力,他磕磕绊绊地坦白:“我不想让他听到。”沈锦旬揉了揉云枝的头发,安抚似的要吸血鬼放松下来,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要对方绷紧了全身。“那你自己小声点。”云枝的肩头被咬了咬,下意识后仰着脖颈试图躲避,可是这个姿势反而让自己离沈锦旬更近了,仿佛在主动迎合。他隐忍地颤动了下睫毛,眉心被轻轻啄了下,再是沿着往下到了嘴唇,继而是喉结,是锁骨……不知道沈锦旬吻了哪里,云枝咬住了被子一角,不敢肆意地呻i吟出声。这种私下克制的动作使得场面更像是偷情,他不知所措地努力忍耐。每次情不自禁地漏出了一丁点声音,云枝就会下意识瞄向楼上,然后眼睛被沈锦旬捂住。视觉被剥夺后,其他的感官都变得特别敏感。他有点受不了,试图掰开沈锦旬挡住自己的那只手,可惜在悬殊的力量差距下,他的挣扎如同挠痒痒。“不许你看他。”沈锦旬说。……次日,宴焕坐在餐桌前喝燕麦粥,偶尔瞥向楼梯,期待云枝能过来打破尴尬。无奈云枝迟迟不出现,他郁闷地接受了现实。“我想要一瓶替代剂。”他鼓起勇气,向沈锦旬求助。和昨晚不一样,沈锦旬的心情不错,立即在附近商场订了东西,一刻钟后,有员工送货上门。不仅有替代剂,还有牛奶和水果。以及游戏机!宴焕雀跃地捧起游戏机,完全被沈锦旬的礼物所收买。他继而记起昨晚自己叫云枝小朋友后,沈锦旬有些抵触,于是提问:“我该怎么喊才对呢?”“叫小枝就可以了。”沈锦旬对宴焕知错就改的态度很满意。宴焕虚心请教:“和小朋友有什么区别?”“理论上来说,小朋友比较可爱。”他道:“那还是……”沈锦旬不怎么讲道理地打断:“只有我能喊。”宴焕:“……”吃过早餐,他坐在沙发上摆弄新玩具。而沈锦旬在开放式厨房煮了热牛奶,再做了三明治,端到了上面去。过了足足半小时,时间过得和喂饭似的一样慢,沈锦旬送完早餐出门上班。一直到中午,云枝都没有下来。宴焕琢磨着要不要上去看看情况,接着沈锦旬回来了。打包了三份酒店外卖,沈锦旬潦草地填饱肚子以后,拎着那份去了主卧。房间里的窗帘拉得死死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云枝蜷缩着身体,昏昏沉沉地在睡觉,看上去就是无助弱小的一团,再被欺负下大概会哭出来。事实上他也确实哭过,昨晚无意识地沾湿了枕头。沈锦旬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不过还是有点热。云枝感觉到自己被触碰着,吃力地睁开了眼睛,接着被喂了几口温水。“还难受吗?”他咳嗽了几声,语调听起来有些可怜:“很酸……”讲到这里,他生气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睫毛湿漉漉的,眼眶有些发红。或许是因为发烧,亦或者昨晚被做得太过分了,到现在还没消退痕迹。饶是纯血统的恢复力惊人,云枝依旧抬起胳膊都发抖。可他死活强撑着,不肯沈锦旬帮忙,慢悠悠地吃完了中饭。“那我给你上药。”沈锦旬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管药膏。见云枝欲言又止,他说:“放心,没让宴焕看到。”云枝抱怨:“没想到我居然有要用药的一天。”“你在夸奖我吗?”他暗自翻了个白眼,扶着腰肢不吭声。对方说是心里模拟了好几遍,那应该非常克制了才对,实际做起来的那股疯劲却非常可怕。到了现在,他照样没能缓过神来。沈锦旬道:“别把自己裹成粽子,你这样让我怎么涂?”“不涂了,你别碰我。”云枝觉得被涂药的画面很羞耻,退开了点,冲沈锦旬发脾气。挪动的时候,他“嘶”了声。试图远离沈锦旬的控制范围,在快要逃掉的时候,他被沈锦旬捞了回来,棉被也被强行掀开了。上完药,第一次的不适和难受感有所幻觉,他把脑袋抵在枕头里轻哼着。意识到沈锦旬没讲话,他又侧过脸看向床边。被无辜纯净的眼神撩到难耐,沈锦旬握住了他纤细精致的脚踝。但没有下一步,手很快触电般地收回。“我去洗个澡,你再休息一会。”他道。他昨晚确实太放肆了,食髓知味后难以自持,甚至忘了吸血鬼也有承受的极限。缓了整整一天,云枝才有了点力气。下楼的时候,他看到沉迷打游戏的宴焕,不自禁提心吊胆,生怕吸血鬼问出一些教他答不上来的问题。好在宴焕什么也不懂,只当是云枝之前感冒,窝在房里养病,现在痊愈了。“吃不吃辣条?”宴焕递过来自己手上的零嘴。云枝坐到沙发上,不太舒服地蹙了下眉头,接着调整了下姿势,斜靠在角落里。他看到辣的,脸色有些发白,连忙摆手说不用。见到云枝在做题,宴焕道:“听薛风疏说你练习卷的分数都很高,还需要这么用心复习呀?”云枝道:“我?我这样不算用心了,那些坐在教室里的更认真。”宴焕没经历过考试,压根不懂他们的压力,道:“这样啊,那你加油!”去画室上课之前,司机掐着点过来接送。后座摆着拼装好的画架,以及沈锦旬刚买好的书包。云枝坐上去,打开来看了看,铅笔已经被提前削好了,文具和笔记本一应俱全。久违地回到了教室,他恍惚地盯了一会黑板,十分珍惜地摸了摸课桌桌板。怕眼前种种是一场美梦,他动作放得缓慢。可能在担心自己一旦用力,这场幻觉就要消失了。老师教的内容比较基础,他不急不躁地画着自己早已娴熟的五官刻画,有时候会解答几个身边同学的问题。有人搭讪道:“你也是下一届的考生吗?”云枝摇了摇头:“我是这届的。”面对比自己年纪小了四岁的学生,他难为情地与人错开视线。“啊,怪不得!”那人感叹。云枝见他吃惊,心里不自禁揪紧,随即再听到他说:“你画得那么好,肯定是前辈了嘛。”老师见他们俩有说有笑的,扔了个粉笔头过来。“好好上课!”她说。那个男生嬉皮笑脸,朝云枝抱拳拱手,意思是以后多关照。云枝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这里有晚自修,放学前五分钟,很多人便开始蠢蠢欲动,交头接耳地在聊天。有的胆子比较大,提前偷溜了出去。不过那些人没直接走,吵吵闹闹地折返了回来。“这是个什么牌子?”女生画了个大概的图形,是一对翅膀。云枝认了出来,但是没开口。有人道:“阿斯顿·马丁?”“对对对,有辆马丁停在校门口!和007电影里面的一模一样!”女生诧异。尽管那款特别版的跑车有十辆,加上仿冒的可能有几百辆不止……但直觉告诉云枝,是家里某个招摇的人出来兜风了。放学了一看,沈锦旬靠在车门前等他。大概是西装革履的过于格格不入,沈锦旬难得穿了一身很日常的打扮。白色t恤和牛仔裤,少了几分往常的精英感,却在学生堆里一点也不违和。像某个寻常的好天气,自己提前下课了,就跑过来接男朋友一起放学回家的普通大学生。云枝顶着同学们探究的目光,略微腼腆地笑了下。“干嘛啊?”“来接小朋友。”沈锦旬自然地征用了宴焕提起来的词语。街边的香樟树郁郁葱葱,有摊贩在角落卖凉粉和冷饮。虫鸣,晚风,所有的一切都很温柔。云枝觉得眼里的恋人此刻闪闪发光,私自在这还没大幅升温的五月底,认为他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好的一个夏天。接下来,备考,考试,录取,进行得顺风顺水。不过,对于宴焕来说,这段时间糟糕透顶。徘徊在别墅附近的吸血鬼越来越多,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估计是因为这里订购了替代剂,所以被盯上了。——是家里长辈派来找他的吗?还是楼凭那边过来抓他的?无论如何,那些血族模样狠戾,属于前者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他懊恼地躲在房间里,心里的恐惧与日俱增,一连半个月没有跨出过门。包括云枝被录取后举行派对,他非常想去,可又不敢给人添麻烦。晚上目送云枝和沈锦旬吵吵闹闹地离开,宴焕心烦意乱地看着电影,再听到别墅的门被敲了敲。他屏住了呼吸,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了上面。门的对面,有道声音很疲惫:“是我,薛风疏。”作者有话要说:久等,本章评论区也发红包。快收尾啦,争取这两天写完过渡阶段,把被初拥后不安全感爆棚的小锦安排上。第61章宴焕不假思索地开了门,看到薛风疏,先是一愣,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在分开之前,薛风疏写着论文等毕业,一副散漫的腔调。当下站在他面前的人心事重重,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他问:“你怎么了?”薛风疏进了屋子,手忙脚乱地翻出行李箱,稍作处理之后,朝宴焕摊开。行李箱不比储物箱,空间非常狭窄,要缩进去很困难。宴焕见薛风疏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可置信:“你干什么?我不可能藏到这里面的。”“需要你配合下。”薛风疏说。宴焕脱了拖鞋,赤脚踩在里面,接着很快收了回来。“藏不进去,你把我拆了才可以。”说完,他倒苦水:“最近一点消息都没有,一出现就给我个高难度挑战。”薛风疏张望着窗外,没有和他打趣的心情,说:“没有发现这附近的陌生人变多了吗?”“发现了。”“全来找你的,你之前下雨天跑到这里来,被监控拍到了,而且大大咧咧地订购了替代剂的外送。”薛风疏道,“你该庆幸里面没有摄像头,他们猜不到具体是哪家。”他顿了顿,向宴焕讲述着不容乐观的现实:“可能已经猜到了,只是一时半会没有闯进来。”那天从raglan的私人实验室回到宿舍,他纠结了很久。虽然很疑惑raglan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作为一个要声望有声望,要成果有成果的教授,想赚钱再简单不过,这条路是毫无理智可言的下下策。但他止住了好奇心,没有再去那里。raglan旁敲侧击过他几次,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过。于是这位教授没有强求,把合同名额给了另外一个人。就在昨天中午,他在研究院里收拾东西,听到师妹说初拥的方案并不理想。病人对痊愈能力的要求很高,饮用鲜血的吸血鬼在数据上能够达标,可惜实际效果欠佳。好在raglan处理得当,病人没有出大岔子。那时候师妹喝着饮料,叹气道:“果然血统差异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呀。”整理完了自己这段期间的所有东西,他从研究院离开,再被raglan打听宴焕的下落,派人搜查了寝室。好在宴焕提前离开,他撒谎说自己只是偶遇过一次,早就不知道那吸血鬼跑去了哪里。被翻寝室的时候,薛风疏陆陆续续听到了一点风声,据说宴焕的大概方位已经被掌握了,要是没意外,今晚可以将吸血鬼抓出来。待在这里迟早不安全,他想带宴焕去自己外公那边。想到这里,他看宴焕磨磨蹭蹭,忍不住催促:“你快点。”宴焕不情不愿地躺了进去,试了一下没能成功,索性站了起来。“我不行的。”薛风疏走近了他,道:“那你睡一会。”“什么?”宴焕扭头询问,却感觉到薛风疏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由他多想,自己被喷了两下喷雾。他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被薛风疏架住。薛风疏把装满□□的喷瓶放回口袋,将宴焕塞进了行李箱里。他压了压鸭舌帽,拖行李箱的时候嘟囔了句:“怎么感觉你在沈锦旬这里吃胖了好几斤?”看来这一个人加两只吸血鬼过得有滋有味的?!气不打一处来,他踢了踢箱子底部。出门后将行李箱放在副驾驶座上,薛风疏看着车后那些吸血鬼们的动向,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方向盘。他踩了下油门打算走,深呼吸了一口气,再看了看后视镜。有双红色的眼睛与他对视。·在酒店套房里,弥漫着香槟味和甜点的香气。云枝打牌碾压全场,从白栖迟和许嘉致的口袋里捞了一大笔,把今晚的钱给赚了回来。“管管你老婆好吗?你中午刚给我发的工资,晚上就被他赢走了。”白栖迟在暴走的边缘发飙,“你俩就是在合伙压榨我!”许嘉致道:“唉,可能这就是我学弟的实力。”云枝考进了许嘉致就读的大学,不过院系不同,一个在化学系,一个在美院。“学长被学弟吊打?”白栖迟凉凉地问。许嘉致道:“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白栖迟将信将疑:“我之前在国外工作,你别欺负我中文差。”“唉,从人家随随便便参加考试,一下子就能上岸的水平,你败给他几局怎么了?”云枝否认:“我有在努力复习。”不过,他从小在学习方面就很优秀,光论文化课,重点班里没掉下过前三,这次考试对他来讲难度不大,只要用心了就有回报。“我给认识的画家发了消息,他就在那儿教专业课,让他到时候关照你一点。”白栖迟说。许嘉致道:“你到时候想要换专业,有哪里不懂的可以问我,学长包解答。”坐在一旁吃蛋糕的楼朔无法参与进来,因为年龄最大,活得太久,与学校这个场所最近的一次还是一百年前找了个大学生男朋友。他思考了半天,刷了一点存在感:“你们学校需要模特吗?”白栖迟接话:“一般需要裸模吧!”感觉话题突然开始大尺度,云枝急急喊停。“别介意啊,当初我们喝酒那会儿不也聊这种。”白栖迟煽风点火。沈锦旬支起了耳朵:“哪会儿?哪种?”眼看着醋精又要开始发作,云枝匆匆打断。他摆手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乱说啊。”“那时候玩真心话大冒险,不是你还监督楼朔去厕所量长度么。”白栖迟道,“后来你给沈锦旬发短信来着,短信内容是什么?哦,是……”是[在吗宝贝?发张丁丁看一下。]然而没让白栖迟把话说完,云枝死命捂住了他的嘴,他只能发出“呜呜”的模糊音节。被沈锦旬盯着,云枝硬着头皮笑了笑。“干嘛呀,大喜的日子要翻旧账。”他小声嘀咕。沈锦旬不买账,用彼此能听见的音量回答:“我可没要和你结婚,哪里是大喜的日子了?”“读大学难道不算喜吗?”云枝企图蒙混过关。楼朔看他俩拉拉扯扯,火上浇油道:“唉,差点忘了咱俩还有这交情。”云枝撇清:“我没有看!”沈锦旬低下头瞧着他,他谨慎地说:“撑死了是厕所门口一圈游。”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楼朔呛了两句,楼朔没再挑拨情侣关系,顶上云枝陪白栖迟和许嘉致打牌。云枝出来得急,手机没电了放在边上充。这时候正好从牌局里抽身,他想去看看自己的余额翻了几倍。有薛风疏的未接来电,刚才估计太吵了,大家没有听到。他回拨了过去,这下是薛风疏没有接。短信里有薛风疏给他发的定位,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跑去问沈锦旬。沈锦旬在看财报,听到他哥的名字就头疼,道:“管他是什么意思。”说是这么说,他问:“我们过去看看?”·薛风疏的车是本科毕业的时候买的,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性能不如之前那么好。再加上他不注重物质享受,平时作风低调,买的时候只考虑了经济实用,和所谓的豪车没办法比较。被两辆越野车追着的感觉很不好,薛风疏在市区的小弄堂里绕弯路,试着甩开他们,可惜他们紧追不舍。察觉到了薛风疏的意图,他们甚至动作更加急切了一点。前面的胡同很窄,薛风疏挤了进去以后,眼神四处搜寻,看哪里能够藏得下宴焕。“嗯?”□□的喷洒量不多,宴焕懵懵懂懂地转醒,在细开一条缝隙的行李箱里挣动了下。他有些生气地说:“薛风疏!你找死?”薛风疏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给云枝打了通电话,没想到云枝没有接。时间来不及再次呼叫,他沉声问:“相不相信我?”宴焕怔了怔,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压根没有相处过多久的人类,在此之前甚至用不明喷雾让他昏迷,这种问题的答案完全不用多说。但是,在薛风疏路过巷子口注意到伤痕累累的他,脱下外套递过来的时候,以及走到了楼上又折返下来,接自己去寝室的时候……流露出来的好意应该是值得交付信任的。他脑袋里一片混乱,木讷道:“我不知道……”在黑暗的小空间中,他感知不到外面在发生什么,自己所坐的车又惊险地驶向哪里,在他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的瞬间,行李箱突然向前一冲。——是急刹车。紧接着,行李箱被拎了起来,颠簸得他头晕目眩,忍不住要逃走。可宴焕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不谙世事的娇气小少爷第一次那么紧张,就连上次从楼凭手上侥幸跑掉,都没有现在来得提心吊胆。他被塞在一个架子上,后背砸了下,泛起一阵钝痛。顾及不了太多,他着急地透过拉链缝隙往外看,只见到紫色的花藤垂落下来,挡住了自己的视线。隔着这些花花草草,他看不到薛风疏,只能朦胧地捕捉到黑色的人影。“在这里别动,也别说话。”薛风疏抬眼看着花店的名字,给云枝发送了准确的坐标。另一边,宴焕迟缓地咬住了嘴唇。此时此刻,他不打算问眼前计划有几成把握,以及自己被抓到了会被怎么样。只是很单纯在疑惑。把我放在这里了,那你怎么办呢?第62章看见云枝和沈锦旬要走,楼朔也想撤了,他喝了点酒不能开车,站在酒店楼下打出租。可惜这里人多,排号排到了两百多号去。云枝坐在副驾驶上,见楼朔在那里干站着,问他要等多久。一听至少一小时,他看外面天气闷热,道:“我载你一程吧?”“司机不太同意。”沈锦旬说。楼朔想和沈锦旬拌几句嘴,气一气这人,然而有陌生来电打了过来。显示只有八位数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属于骚扰性质的。但因为他以前因为错过了求助,间接导致出车祸的吸血鬼被晒成瘫痪,所以有点心理阴影,连垃圾讯息都不敢漏掉。他没工夫嘴欠了,一边接听,一边道:“算了,你们先走。”沈锦旬走之前还向云枝澄清:“这可是他自己说的,不是我小气。”他们在停车场的出入口排队缴费,慢慢悠悠地与楼朔擦肩而过。楼朔看着这辆车晃了过去,念叨:“我不买保险不买房也不炒股,没有孩子要报辅导班,有别的事吗?”想象中会有客服或者机器声千篇一律地介绍广告,然而这次居然没有。“呃……保险和股票是什么?我不卖那些东西,没开辅导班。”对面的吸血鬼说。随后他补充:“我姓宴,叫宴岁。”楼朔愣了半秒,惊讶得有点结巴:“您、您好。”晏家向来神出鬼没,即便被邀请来聚会,也是形单影只的,总给其他吸血鬼一种疏离感。对楼朔来讲,也是如此。平时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连个新春问候都没互相发过一句,这时候忽然说上了话,有些猝不及防。“我是在论坛上看到了你的联系方式,就找过来了。”宴岁道,“之前拜托了你的兄长楼凭帮忙找宴焕,现在好像是他出了点事。”楼朔道:“对,我也找过宴焕,没有找到。”不过站在宴焕的角度上来看,姓楼的估计一律没有可信度,不会愿意向他透露行踪。他懊恼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