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戏吗
作者:森雨芥子      更新:2022-05-06 18:11      字数:10476
  骚包童鞋一惊,怎么声音还越来越近了?

  “你个老东西~”

  是那个彪悍女人的声音,骚包童鞋心里面一阵反胃,想要避开,飞身一跃到了另一边。

  刚飞过去,不对!要是在这个地方,这么安静的情况下,这两人的声音不是就传到鱼儿那儿去了!

  怎么可以污了我鱼儿的耳朵。

  本来都要离开的骚包童鞋一转身,干脆到了一旁的树上伺机而动。

  细碎的声音传来,两人貌似正往池塘边走来。

  彪悍丑女的本是粗狂的声音带了些沙哑,故作温柔的感觉听得骚包童鞋在树上都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彪哥,有时间没来了,怎么呢?有事儿?”

  “你这老娘们儿,我总不能饿死不是,去城里给人当工,这才能赚钱来看你呀。”

  接着皎洁的月光,骚包童鞋看到这个丑女口中的彪哥,感叹一声正是人如其名。突然来了兴致,一股浓厚的八卦之心升起,窥探别人的秘密不好,但是人与生俱来的习惯就是在能窥探的时候窥探。

  “工钱呢?怎么就没看到?”

  史三娘语气不满,这狗东西,每次来这人不仅要喝酒吃肉,还不中用,老娘还没有尽兴就喊累,要不是找不到其他的,怎么也不能让这个彪哥来。

  “工钱我自然是存着了,怎么?你想要?你是我媳妇儿呀!”

  伴随这一声大笑,彪哥翻身压下史老娘身体,就在池塘边上的石板之上,两人呼吸一时急促。

  “哎呀!”骚包童鞋低吼,居然就这么干起来了,我的鱼儿还在睡觉呢!

  得像个办法阻止这个一对奸夫**!不,不算是,人家是光棍汉和寡妇,对,就是这一对不知羞耻的。

  到底是没有鱼医女的一手好飞针,骚包童鞋着急呢,那边两人已经正是酣畅淋漓,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别叫了!再叫我家鱼儿都得被吵醒了!

  正好,看着面前树上的小果子,骚包童鞋淡定了、

  嗖嗖,连射两颗果子到了那大汉的两边屁股之上。

  “哎哟!痛死我了!”

  大叫一声,两个人的动作突然停止。

  “怎么了?”史三娘语气带着不悦,这正干着爽快呢,这男人就没动静了,搞什么呀。

  一把摸向自己的屁股,沾染到点点血迹,彪哥慌了,这怎么还流血了!

  “是哪个?”

  喊声在夜空中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如果此刻两个人再冷静一点,竖起耳朵仔细一点,就能听到树上面某人细微的嗤笑声音。

  “怎么了?你自己不行吼什么!有本事你再来!”

  史老娘语气不善,她可知道这虚货,看着一大块,是根本就顶不上用,这下是没戏了可惜她还没尝到点味道呢。

  果然,彪哥露出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着。

  “你这客栈是有人吧,刚才有人扔东西在我屁股上。”

  “有什么人!这么大的院子,哪儿有人?你到是看着了?找出来呀!”

  骚包童鞋满头黑线,本想阻止这两人的浪叫,现在不叫了,这说话的声音都赶上普通人吵架,自己的鱼儿可怎么能睡得好。

  抬眼看向鱼医女的房间,里面仍旧是黑暗,心里面稍稍放心。不过转念一想,被吵架的声音叫醒总比被那种声音给吵醒的好。

  于是乎,伸手抛开面前挡着视线的树枝,骚包童鞋反正也睡不着,正好来看戏。

  “你这娘们儿,怎么不讲理了,!”

  “我怎么不讲理了,好吃好喝供着你,屁用没有!”

  “屁用没有,那刚才叫着爽的人是谁?”

  彪哥传来嘿嘿的笑容,伸手又摸向史老娘。

  “滚开!”啪的一声,史老娘打开彪哥伸过来的手,她现在根本没心情看着面前这油腻的一张脸,嫌恶心!

  “你这娘们儿,居然还傲气了!忘了当初自己勾引我的时候了!”

  “哼,”起身收拾这一副,史老娘不屑:“这不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你要是能娶着媳妇儿,别来找我呀?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憋成什么样子呢!”

  彪哥被这一怼,说不出话来,这史老娘说的额也是实话,他家是真穷,没个地,也没个家人,只有那么一间风都能吹散的茅草房子,平日里面也只能到城里面打点闲散的工赚点自己的生活费,好在他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娶不到媳妇,穷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这彪哥真不是看起来这么彪,平日里的生活也是粗的很,那些媒婆说的媳妇儿,好点的人家根本看不上他,嫌弃他丑,其他愿意嫁的,都是些比这史老娘还丑的,歪嘴斜眼,要不然就是个傻的,或者是缺胳膊断腿。

  为此彪哥还和那些媒婆吵了,不肯给媒婆钱,此后更加是没人愿意给他说媳妇儿,就这么打光棍到现在。他也无所谓了,反正也没个想嫁给自己的,本就是白给了媒婆钱,介绍那样子的货色,他还看不上呢。

  而这史老娘,虽然自称老娘,也不是很老,人是丑了点,那也是能看得过去的。

  这个史老娘早就看中了年轻力转的彪哥,一来二去的两人勾搭上了,尝了一次滋味的他就离不开了,这嫁过人的,伺候人懂的很,每次来还好酒好肉。

  这么想起来,两个人勾搭着也是好久了。

  娶史老娘的心思在彪哥的心里面存在了好久,正是在这个时候,史老娘说出怎么一句话。

  他心里面涌起一股劲,抓住正要走开的史老娘手腕。

  “老娘们儿,要不我们两个凑合着过吧!”

  史老娘一愣,随即挣开彪哥的手。

  “我看你这小子是傻了吧?谁要和你过!以后你要是能行,这关系咱么就续着。”

  心下想着,这彪哥可能是被刚才的话给刺激了,虽然嘴巴上那么说,但是找着这么一个也是不容易,长夜漫漫她难熬的很,根本不会真的跟这个彪哥断了。

  要真和他过……

  史老娘是从来没有这个心思。

  别的不说,她是当着宗族的面上说过今生不嫁,才能守着亡夫的家业,等到她百年之后又还给宗族,谁叫她没儿子呢,要有儿子她也不会这样了。

  “我说真的,老娘们儿,咱么两个凑合着过吧,我娶你。”

  “娶我?”史老娘发出一声嘲笑:“你小子家里面穷的都揭不开锅了,怎么娶我?就是那酒席的钱你也是没的。”

  “我存了钱的!”彪哥很是不服看着史老娘:“我这么些年还是有些积蓄的,干脆我们两个就一起过了。”

  沉默了一下,史老娘又笑了:“就你那点钱,怎么过生活,能买几亩地?到时候有孩子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你的客栈吗?我就帮着在客栈里面就成。”

  彪哥理所当然道。

  脸上的浮现冷笑,史老娘转过去看向彪哥:“你到是打的好算盘,这可是我亡夫的客栈,我要是嫁给你,这客栈就要收回去,到时候只能就只能靠着种地过日子,你有地吗?”

  彪哥一时无言以对。

  半晌,尴尬的憨笑道:“那,那就这样子也挺好的,反正也不差什么。”

  说完,两个人就这么站着,空气凝结的不能更尴尬。

  看着冷的出水的史老娘的脸,随便敷衍了几句,彪哥提着裤子走了出去。

  等到人看不见时,史老娘看着面前的池塘哀叹一口气。

  “你说你个死鬼!真是死的早,老娘不是什么心善的人,你这家业我就守着给我过日子,放心,不能给其他的臭男人。”

  一阵沉默。

  史老娘喃喃:“要是你不死,我也不能这样不是吗?说不定孩子都几个了。”

  说完,向着骚包童鞋呆的树上深深看了一眼,穿好衣服进了屋子里面。

  树上的骚包童鞋心里面,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望了一眼鱼医女的房间窗户,飞身一跃到了窗户边沿。

  骚包童鞋自认自己这点躲避的能力还是有的,刚才那个史老娘的一眼,当不是看着自己的,看的到底是什么,他也就不知了。

  这边在窗户边沿上面,轻轻推开窗户,骚包童鞋如愿,看到了床上面盖着被子的一个弧度。

  鱼儿还在睡,这就好。

  但是一停下,骚包童鞋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鱼医女的呼吸不对。

  “你来干嘛?”

  “我,我来看看你。”骚包童鞋不由苦笑,自己怎么就蠢着了,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鱼儿的耳朵聪慧异于常人,别说了自己阻止那两个人,很可能自己没有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鱼儿已经听到了。

  “出去。”

  条件反射一般,骚包童鞋顿时转身,但是好在脑子还能动,一下子就转了过去。

  “我不走。”

  黑夜之中一闪而过一丝银光,传来鱼医女一贯清冷的声音:“出去。”

  没有退缩,骚包童鞋上前两步,到了鱼医女的床边。

  嗖一声,骚包童鞋闪身躲过,没有丝毫的慌张。

  眼神露出一丝惊讶,鱼医女这次三根银针齐发,嗖嗖嗖,这次真是用了力气的。

  有些急促,但还是安稳的躲过了这三根针,骚包童鞋看着面前的鱼医女,平常时候,他很少跟她离得这么近呢。

  接着月光,一双淡漠澄澈的眼睛投影子在骚包童鞋的眼睛里面。

  “鱼儿,原本呢,我想着等着你自己愿意子再说,但是现在我等不及了。”

  “……”

  鱼医女从来没有遇见这种情况,跟一个人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很不舒服。

  “鱼儿,你说我们家世也一样,学的也一样,你怎么就不答应呢,从小的就知道你是那样子的,傻的要命,从小我就想,以后一定得娶你,不然你要是嫁给其他人,还不得被欺负惨。”

  “滚!”

  “我不滚!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带着一点痞气,骚包童鞋这次满意的看着面前的人,刚才看着史老娘和那彪哥的事情,他除了恶心之外,也不外一点伤感,现在他已经二十好几了,鱼儿也不小,这个年纪就早早的就要结婚,但是就因为……就因为她那个师傅,就让自己多等如此多年。

  现在好,那个师傅都不在了,这个鱼儿还是不改性子,有时候他觉得她都可以直接改姓了,倔的要死。

  “等到了府城去看过我徒弟,到时候我就到你的师叔那里提亲,我都等你这么久了,看着我徒弟都把你徒弟追到手了,可不能继续由着你了。”

  “我不喜欢你。”

  “我喜欢你!”

  脸迅速靠近,骚包童鞋带着笑意又迅速躲开。

  好险,身上的衣角被差点给伤到。

  鱼医女难得的,心情有了起伏,任谁第一次被亲的时候都不能淡定了,短暂的愣神之后飞快的,她给了反击,但是现在看来,没什么效果。

  “鱼儿,早点睡觉,我去隔壁了,哈哈!”

  不见了骚包童鞋的身影,隔壁的房间床上多了一个人,正咧嘴傻笑。

  这边鱼医女的房间只剩下声音还在回荡,鱼医女手指轻轻碰了自己的嘴唇,细声道:“师傅,鱼儿想你。”

  两行清泪划过面颊,她想起自己小时候说过的话了。

  骚包童鞋看着史老娘和彪哥的戏时,她也是在听着的。

  其余时候都跟一个局外人一样,只当是听到了史老娘对她亡夫的那一句话。

  任凭眼泪流下,鱼医女躺下,盖上厚厚一层棉被,在这微凉的初夏子夜给自己一点温暖。

  两日之后,骚包童鞋看着面前府城的样子,笑的一脸灿烂。

  来的时候他可是都听说了,他这个徒弟和陈依依那小丫头干了件大事。

  那些虫子他也看过,要是他来弄,也要花费很多时间,还不一定能够有这个效果,一股吾家有徒新长成的兴奋之感跃然心上。

  “鱼儿,走,依依也算是你的徒弟了,咱们去见见。”

  鱼医女没有回应,独自走在前面。

  看着那一抹清丽的背影,一直坚持这么久都不气馁的骚包童鞋也叹了一口气。

  自那一天晚上之后,如果说鱼儿心里面那怕只有那么一丝的喜欢也会回应的,可是现在虽然给他的感觉,她对他的态度是变化了,但是这种变化确实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能说并没有感觉到好很多。

  算了!

  他坚持了这么久的事情,怎么就能放弃呢!

  只要是自己鱼儿还在一天,还没有嫁人,他都是不会放弃的。

  陈家的养生店自此之后,生意可谓是更上一层楼。

  其中不乏是打着来店里面消费的名号来看秦昭的。

  许多次,那家伙都是一脸不耐烦的跟陈依依抱怨,他不想被当成是猴子看了。

  可是为了自己店里面的生意,陈依依只能好生的撒娇卖萌加无赖的让秦昭安心,那儿能把自己必成猴子吗?就算有,那也是一个美猴王!

  为此陈依依没少受自己家母亲大人的白眼,好像自己才是那媳妇儿,欺负了她的那个亲儿子一样。

  “陈小姐,小女子嫣儿,上次我们再周家见过的。”

  “嗯,哦!嫣儿小姐呀,怎么,这次来是要做什么呢?”

  陈依依心道,那一日周家的客人,尤其是女子,谁知道你是什么嫣儿蓉儿的,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自己是不能失了礼数的。

  “这次呀,我也不知道,你家店里面的东西都太好了,我也不知道那些适合。”

  “那需要我们这儿的丫鬟给推荐吗?”

  嫣儿摇头,眼神是瞟向了男子一边的门口。

  “就是听说秦公子的医术甚是高明,肯定是能知道小女子适合什么的。”

  额头一滴汗,陈依依心道,好吧,这也是自己不放秦昭这家伙的一个弊端,明明秦昭现在是帮着看男子那边,偏偏时不时就有些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来说着话,眼神明摆着是看到秦昭那边的。一个个拼了命的制造偶遇,陈依依头一次觉得这些漂亮的小美女们可以和苍蝇有相似之处。

  “这个呀,其实,我们这里女子还是能了解女子,店里面有不少很有经验的女师傅能够给你喊的建议。”

  “啊,这样子啊,那……就叫你这里的女师傅来吧。”

  满是不情愿,但是又不好转身就走,嫣儿想着干脆就来试试,反正这里这些东西确实很好。

  “华师傅,来这里一下。”

  转身去叫一个老师傅,陈依依就直接走开,根本不准备回来陪这个嫣儿。

  走到自己主人家的休息室里面,陈依依长吁一口气。

  真是不知道这些女子怎么了,难道都看不到自己吗?

  觉得有自己在,秦昭会喜欢她们?

  难道周铖尘都没有传出去自己和奇招订了婚约的事情?

  没事,到时候自己可以公布的,让自己娘传出去。

  靠在椅子上面,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陈依依眼睛微微闭上,稍稍休息一下。

  这时候感觉到肩膀上多了一双手,酸痛的肩膀被轻重合适的按摩着,一时之间,劳累感消失了许多,陈依依不睁开眼睛都知道是谁。

  享受完了,睁开眼睛,转头对上一张笑脸,陈依依问道:“之后你准备去哪儿?”

  “不知道,可能要等我师傅先回来再说。”不知道他有没有打动鱼医女呀。

  “嘿,你说,好早之前,他们不是说就快回来了吗?怎么还不到府城呀。”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到也是不着急。”

  相视一笑,陈依依起身,“来来,我享受过了,这下换你。”

  “不许用指甲掐我了啊。”

  “唉,谁叫有些人的皮就是那么白呢,还是个男孩子呢,一掐就是一个红印子,多好玩呀。”

  “……”秦昭知道人生之中,经验是多么的宝贵,一个就是之后都要尽量穿高领子的衣服,免得激发某个人的玩心。

  “徒弟!徒弟!”

  久违的声音,就是骚包童鞋了。

  “走,出去吧。”

  秦昭:谢谢师傅!帮徒儿躲过一劫。

  不胜感激!

  “嘿,依依,嘿,徒儿!。”

  骚包童鞋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陈依依望一眼隔着老远的鱼大佬,见其表情并未有什么异样,一如既往的冷淡,两个人看起来跟之前一样,但是又不一样的感觉。

  都说女生的直觉是最准,陈依依心里面犯了嘀咕,这两人,恐怕是发生了什么。

  “师傅,你们来了。”

  “嗯,乖徒儿,这次你可是立了功,算是给你师傅长脸了!”

  “诶,师傅。”

  秦昭悄悄走到一边,低声和骚包童鞋说道:“师傅你,跟鱼师傅……”

  只见某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半晌:“徒儿,这个事情,嗯,顺其自然吧。”

  秦昭似乎是懂得了什么,看着鱼大佬微微叹一口气,自己这个师傅这么些年,也是很不容易的呀。

  午饭时候,一听说是鱼大佬和骚包童鞋来了,王氏硬是要自己下厨做了一桌子菜,为此陈依依还沾了光,吃了那一顿自己好些日子没有吃过的猪大肠,还是熟悉的味道。

  骚包童鞋赞不绝口,中间仍是不忘旁边的鱼大佬夹菜,鱼大佬脸上不见之前的嫌弃,一只面无表情,王氏看着到是高兴了,私底下还问着骚包童鞋什么时候能吃喜酒。

  她可是看着那两人当年在医馆里面的事情,这么多年了,陈依依都可以订亲了怎么这两人还没有修成正果呀。

  骚包童鞋只能苦笑,他到是想,但现实总是残酷的,有什么办法呢。

  吃完饭,王氏本来想留骚包童鞋和鱼大佬在陈家休息的,不过骚包童鞋是说什么都要走,问起来是说要去拜访鱼大佬的家里人。

  王氏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果断的不留了。

  在此之间,陈依依去看了看鱼大佬,虽然没有真的拜师,这一份情谊也是不能忘的,还是淡淡的,鱼大佬给了陈依依一副细巧的银针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在看到奕儿的时候眼光亮了亮,眼神一动,不过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和骚包童鞋就离开了。

  大街上,陈依依这次是要去周家谈一下今年的分红还有生意上的一些事情,秦昭说什么都要跟着,陈依依想也明白他是怎么会事儿,也就随着了。

  “小昭,你说,你师傅和鱼医女能成吗?”

  “你问我?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师傅喜欢鱼医女应该是太深厚了。”

  “我也觉得,但是我总觉得鱼医女好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转过头来,秦昭眯眼看着陈依依:“你怎么就这么觉得了?这就是你说的直觉呀?”

  “当然了,我就感觉的出来,这个鱼医女好像是不怎么喜欢你的师傅的样子,就是……没那种感觉。”

  轻轻瞥陈依依一眼,秦昭瘪瘪嘴:“你到是知道的多,当初那又是事儿,说什么要出家的,后来呢?”

  话语刚落,陈依依目光化为利刃射向秦昭:“你再说一遍~”

  “什么?刚才我有说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陈依依白眼一翻,你丫得就怂吧。

  到了周府,在客房里面等待,先一步进来的居然不是周铖尘,而是……

  “依依,你可算是来,我还以为我上次得罪你了,你生我气了呢。”

  “椛乐小姐多想了,依依没有生气。”说的好像你跟我很熟一样,只是懒得理会你好吧?

  皮笑肉不笑,这样子的笑容最尴尬,但是椛乐好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样子,自顾自的紧靠在陈依依身边说话,说的都是些废话,陈依依懒得听,到后面直接连脸上的笑容都懒得保持了。

  只不过某人就跟感觉不到尴尬一样,说的还更起劲了。

  直到周铖尘看到这么一副景色,秦昭面无表情的坐在旁边,陈依依在中间同样一脸冷漠,到是椛乐眼巴巴的跟着陈依依旁边说话。

  “乐乐!”

  椛乐惊讶道:“表哥!你怎么才来呀。”

  说完不再理会陈依依,上前去就黏在周铖尘身边。

  “嗯,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下。”周铖尘低头笑道,眉眼里面都是宠溺。

  椛乐低头娇羞的一笑,随即看向陈依依,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略有些抱歉道:“哎呀,依依,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看见表哥太高兴了。”

  “依依,我表妹还小,你不会介意吧。”

  眼神里面保持着那一丝温和,只是跟看着椛乐相比,少了些什么。

  椛乐看在眼里面,偷乐在心里面。

  “哦,我无所谓呀。”

  陈依依无所谓道,她这是真的无所谓,如果不是跟周家的生意一直是她在管,现在她不一定来呢。

  “哦,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

  “哎哟!表哥,依依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才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你说是不是,依依?”

  椛乐欢快看着陈依依。

  拿起桌子边一杯热茶,陈依依很是淡定:“嗯,”随后轻轻唆上一口。

  顿时,陈依依感觉到了舌头上面组织肿大。

  秦昭手轻轻放在陈依依后背,暗道:“学人家,这下玩大发了吧。”

  陈依依也很委屈呀,僵硬的放下杯子,刚才只是想学学古人那些装逼行为,谁知道如此打脸。

  一抹明显的嘲笑在椛乐的脸上一闪而逝,自觉是高了陈依依一等,连优越感都多了不少。

  周铖尘和椛乐两人坐下,真是一副‘兄妹有爱’的好画面呀。

  秦昭低声提醒陈依依:“依依,早点说完我们早点回去。”

  “嗯,放心,速战速决。”陈依依抬头看向两人,露出礼节式微笑:“周少爷,这次我来是来跟你谈分红的问题,早些年你在我养生店入的股份现在每半年一次分红,这次的分红我已经写在这上面了,上面有明细。”

  说着,从身后的小包包里面拿出一个账本,椛乐身边的丫鬟接过去递给周铖尘。

  “还有。”陈依依接着道:“我们今年还有许多的生意,具体的都和往年差不多,略有些差异,刚才的账本里面有我写好的,你可以看那上面,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

  周铖尘随手看起这些账本,很快,便全部看完,又笑着将目光移到陈依依身上:“依依,我们也不似第一年做这些生意了,我放心,只是,上次就说着要恭喜呢,现在,可一定要留在我家吃一顿饭呀。”

  脸色最先变化的是椛乐,但是也没人注意,陈依依看向秦昭。

  此人一脸的不乐意。

  “这个嘛,我还是有其他事情要做的,今天可能是不方便。”

  明显是拒绝了。

  周铖尘似乎早有预料,表情没有变化:“其实呢,吃饭都是次要的,这一次我新得了一长棋盘,冷暖玉的棋子,本想请你一起看看呢。”

  “我也不稀罕下棋,没兴趣。”

  “依依,你这也太耿直了,真的是一点都不给我回转的余地,到是你旁边的秦弟,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呢?”

  椛乐笑了:“表哥,你这不是为难人吗?这个秦公子,医术是好,不过人家连学堂都没有上,如何能懂下棋?”

  真是够了!

  陈依依冷眼横向椛乐,冷漠带着不善的语气:“椛乐小姐,你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小昭吧?如此就妄下评断,真是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自信呀?还是说,椛乐小姐很懂得下棋,不过,想来椛乐小姐貌似上次就是这么觉得的,也不奇怪。”

  隐藏这不屑的眼神,椛乐小猫一般躲到周铖尘身后。

  “表哥……”

  与陈依依的冷眼相对,这还真是周铖尘的第一次,感觉不怎么好呀。

  “依依,椛乐她说话向来没分寸,你不用计较。”

  “哦,是呀,椛乐小姐只是比我年长一两岁,自然是还年幼,谁敢计较呢。你说是不是,小昭?”

  笑看着小昭,陈依依是真生气了。

  虽然一直想着自己毕竟不是真的十三岁,但是!这丫的也太烦人了,跟这种人置气则是不值得,但是转念一想,那自己这样子不反击还不是气的可以,那还不如,由着性子来,谁叫这个椛乐居然敢看不起秦昭。

  笑看着陈依依的脾气,秦昭随后看向这两人,没什么情绪波动:“好,既然周少爷都说出口了,在下虽然只是求医,下棋还是会的,正好见识见识。”

  湖心亭上,只有四个人,叫退了一切下人,一副冷暖玉旗子,放在各自的旗皿中,棋盘描着细细的墨线,到也是没有浪费了这么好的乌木。

  世人只知道紫檀木金丝楠木,其实乌木才是最珍贵的,如果说沉香木只是少的惊人贵的话,那乌木就是用一点少一点,寻常的富贵人家压根儿就没有。

  这个周家也到是真的土豪,拿来直接做棋盘。

  “秦弟,选棋吧。”

  长袖一让,周铖尘笑道。

  “白子。”

  秦昭拿过白子。

  “那我就要黑子好了。”

  周铖尘长指捻起一枚黑玉棋子,感受到上面传来的凉意,“虽然历来是白子先走,这次,我执黑子也先走一步,秦弟不在意吧?”

  “请便。”

  陈依依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看向秦昭,心里面给予鼓励。

  偷偷低声问道:“你真的会下棋?”

  “师傅也不是只会医术,而且,下棋这个东西,只要会就可以了,钻研起来不受限制,什么时候都可以。”

  对面椛乐看着陈依依和秦昭两个人的悄悄话,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看向自己的表哥,心里面又是一番不能平静,她什么时候也能和表哥如此……

  感觉是装不出来,做给别人看是一回事儿,到底是怎么样,自己的心里面最清楚。

  周铖尘貌似又要说什么客套话了,拿着茶杯就要开口。

  陈依依抢先:“赶紧的,下吧,我还有事儿忙呢!”

  轻笑出声,周铖尘修长手指按下。

  中元。

  真是狂!

  这辈子陈依依整个人都是扑在赚钱上面,压根儿没有理会过什么琴棋书画,不过上辈子的记忆还是有的。

  对于围棋陈依依也是略有一点了解,但是不管是没事走法,什么流派,以来就下中元!绝对是带着强烈的攻击意思,这真不是一般的狂。

  看向周铖尘,本就墨黑的眼眸,此刻,映衬墨玉棋子,正好看向陈依依,随即,陈依依转过头去,不再看一眼。

  前世有一种瞳孔纹身的东西,可以在瞳孔上面染色,瞳孔可以变成各种各样的颜色和呈现不同的样子。

  但是这些人都不建议人们直接染成黑色的瞳孔,最好是已经找到工作的人才能染。

  纯黑的瞳孔,会让人感觉到很深的敌意。

  亚洲人的瞳孔远看虽然是黑的,但基本上是棕色,有些黑的只是深棕色,几乎没有纯黑的眼眸。

  像秦昭,就是一个例外,棕色浅的几乎成了琥珀色了。

  也许是之前没有注意,也许是现在跟墨玉的旗子相呼应,此刻的周铖尘,眼眸看起来是如此的……黑,那般的让陈依依感觉到不友善。

  面带微笑,秦昭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枚白玉暖棋子,带着温暖的余温,轻轻被放在棋盘之上。

  五五。

  围棋里面最为中庸的下发,正是棋盘的角落,比起中元的狂,秦昭这一步走的陈依依到是觉得不错。

  一旁的椛乐笑出了声:“这五五下着是什么意思?”

  “不懂别问。”

  陈依依冷冷道,直接怼回去,观棋不语真君子不知道吗?看人家下棋还瞎比比,真是烦人。

  “你!”椛乐被下了面子,即使是心里面知道她是不能在表哥面前说什么咄咄逼人的话,但是心里面脾气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