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无耻!反弹。
作者:钟离京墨      更新:2022-05-07 15:35      字数:2459
  鼠千役战战兢兢地站在大堂里,外面的阳光灼烧,他一点不敢迈步。

  堂溪燿怎么还不出现?

  自己并没有把那珠子催到熟期,但却被那个丫头从中打断,他怀疑这堂溪燿究竟还会不会兑现承诺。

  千年前,这人要去送死,却让他这地宫一起遭了殃,这笔帐,他都可还记着。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遮得严严实实的黑袍一抖动,来得人不只一个。

  堂溪燿手里把玩着那颗有弑神之力的珠子,当初散落鬼域,就是被神族利用了。

  想起来这些,他一阵头痛。

  鼠千役见堂上坐的人微有恼色,紧张地也不敢多言,就在旁候着。

  这一扭头,就见拂杀的莲纹骤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如果要对峙,他是必死的那个,堂溪燿总不会胳膊肘朝外,偏袒他一个外人。

  “事情做得如何?”

  堂溪燿懒洋洋地发问道,今日他的心情看似还可以。

  “回尊主,已经联络到东边八个城池的城主,他们同意归顺,但是开了条件。”拂杀上前一步,将竹魅递给堂溪燿。

  他只浅浅地看了眼,勾了个讽刺的笑:“这些老匹夫,如今还跟我讲条件。野心有时候和实力不挂钩,是要遭噬的。堂溪风姶到底还是手段不够狠。”

  “尊主,我这就给他们答复。”

  拂杀拱了手,就要离开。

  “不必,答应他们。”堂溪燿眼底浮现冷意,病态白皙的脸上挂着笑容:“到时候,再多给他们一份大礼。”

  拂杀见他这么久都没提那事,松了口气,若真那样,他也不可能像霜降温顺地服下蛊虫。

  “好,我这就去。”

  “别急,听说你背后又将我的话视作无物。”

  堂溪燿纤长的手指关节捏着那镇神珠,眼眸半睁着,竖起的长发披散开来。

  拂杀脸上闪过一抹惊色,没回话。

  远处传来一阵女声,是那个剑灵,他松了口气。

  剑灵没见过这两人,自然也懒得打招呼,那日至今已有三天,她迟迟没见到宴瑟回来。

  便直接敞开了问:“你没把她带回来吗?”

  堂溪燿睁开眼,眸底冰凉,面上却是遗憾:“去晚了一步,她不愿见我,逃走了。”

  鼠千役一愣,人不是带回来了吗?

  但堂溪燿的事,他多嘴只是自找死路,闭着嘴就是。

  “是我对她不起。”堂溪燿又说了句,眼神轻扫过在场的其他俩人,做以警告。

  剑灵安慰道:“她可能回去了。”

  她去了翠生家,却没见到宴瑟,听说是陪着城外的人去焚烧鼠尸,事情一了,也是时候走。

  “这把剑,能给我吗?”

  堂溪燿根本没要归还的意思,那晚后这剑就一直在他手上。

  “你要这剑?”剑灵急着回去找那丫头,犹豫了阵,虽说那丫头把这剑送给她了,但一个剑修怎么可以佩剑离身。

  “只是暂时,我想打一把一样的,事后必会归还。”堂溪燿客气地笑了笑。

  剑灵瞬间就懂了,这是要情侣同款。

  “拿着吧。”

  她很理解。

  剑灵告别后,就往外走。

  一个行色匆匆的女子从她面前经过,似有急事般,身上还带着潮气,有股霉味。

  她掩了掩鼻,无意中瞥到那人过来的路。

  这座府邸算不上大,但也不小,容纳得下几百人的居住。

  怎么还有人住在地下?

  很快,后面有人跟上来,是那个叫拂杀的男人。

  “尊主吩咐我来送你出城。”

  拂杀面若佛子的脸上,一道疤却极为吸引人的目光。

  “佛修堕道?”剑灵只看了眼,喃喃道。

  拂杀脸上微不自然,语气稍冷:“这好像不关你事。”

  “我没别的意思,你们和修仙界的事,我也懒得管。走吧。”

  剑灵撇撇嘴,心里总有个牵引让她往那条小路上看,但还是尽早去找那丫头比较妥当。

  ……

  “你收了我所有的符咒!还想如何?”

  宴瑟暗骂他这行径,最讨厌活人靠近的他,却将手伸进她的腹部存符咒的地方,拿得干干净净,一张不留。

  这地牢也下了咒法,她出不去。

  三师兄到底在哪儿?

  她一直和二师兄都没联系上,这次也就不多费工夫。

  “这是什么?”

  堂溪燿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颈间,那里挂着一物,似乎是个灵器。

  宴瑟缩回脖子,这是师尊给她的传音哨。

  她也没打算要用,他纯粹是多此一举。

  “给我。”

  堂溪燿没自己取,只是居高临下地冷眸看着她,想看她听话。

  宴瑟捂住胸口,往墙边缩了缩,凭什么要给他。

  “我不给,难不成你还要来抢。”

  堂溪燿一笑,还真说对了,他就是喜欢抢她的东西。

  “不会是你那大师兄给的?舍不得放手。”

  “是又如何?”

  她真是无力吐槽此人的幼稚行径,又喜欢装逼,又要来欺负她!

  她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女孩,经历过社会毒打的社畜已经对这些乏力了,但偏偏这个人却乐此不疲。

  “那我偏要毁掉。”

  堂溪燿怒气上头,他不打算说,看她还能演到何时。

  对面牢房的容项已经被带出去,此时这空荡荡的牢里就只俩人。

  宴瑟这几日都在研究这颗珠子,不能拿出,只能在识海里和系统交流,并无裨益,但好点的是,并没有再冲撞她的丹田。

  堂溪燿若是狠毒,直接剖开她的丹田,就能把这珠子取出来。

  但还是给她机会,一个看起来没有丝毫用处的机会。

  “你要毁掉,自己来取好了。”她把这传音哨放在了胸|脯上,她还真不信这一撩就脸红的人,会扒开她胸前的衣裳。

  凉的瘆人的指尖探上她的喉间,连接灵器的绳子是断的,根本牵不出来。

  她脖上发痒,挑逗道;“你这手伸得太浅,要拿到,得再向下些。”

  堂溪燿易怒,耳垂已经红透。

  “我来帮你。”

  少女纤纤玉指握上他的手腕,仿佛是要带他向下探去,在动了一毫后,触到一处柔软,他猛地抽回手。

  “你到底放在哪里了?”他别过脸,怒声道。

  “你不是摸到了吗?”宴瑟笑吟吟地回道。

  “无耻!”

  “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