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不正式什么的……

  祁榭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个，就只是不想让晋炀继续生气而已。

  “你觉得呢？”祁榭认真地反问他，“如果你需要仪式感的话，我可以再挑个时间地点跟你告白一次。”

  顿了顿，他又补充:“不过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末了，他思索一下，觉得这话没什么问题。

  “……”

  我没说我在不在乎，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在不在乎。

  晋炀被噎，面无表情地推他，“别说了，去做饭。”

  这人太霸气，他有些招架不住。

  祁榭顺势被他推走，垂眸无声地笑了笑。

  ……

  吃完饭，收拾了厨房，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去了洗手间出来，祁榭正靠在沙发上，大长腿交叠坐着，手里拿着手机在玩。

  晋炀走过去，垂眸看他，“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祁榭抬眼，和他的目光对上，几不可察地皱下眉。

  须臾，他说:“嗯，那我明天早上送你去上班。”

  在这之前，他也会做好早餐给他。

  晋炀没反对，反正他们两个的上班时间差不多，还顺路。

  “好，那我明天早上来找你。”晋炀温声道，看着祁榭的眼睛，不自觉抬手在他眼角轻轻碰了一下。

  祁榭长睫微抖，但仍旧没躲开，任由他的手从眼角挪到头发上，轻轻地揉了揉。

  祁榭抿唇，想说让他不要揉头发了，但又舍不得他的亲近，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任由他动作。

  晋炀看着这人一声不吭，心口微软，又有一点心动。他克制着拿开手，“走了。”

  言罢，他转身走了。

  祁榭看着他离开，客厅瞬间变得冷清下来，阳台的窗户没关完全，只用纱窗挡着，风吹进来，驱散一点暖气带来的燥意。

  半晌，祁榭才起身去洗漱，打开洗漱柜，里头有他新买的一套洗漱用品，今天在超市里拿的时候，晋炀并没有发现。

  祁榭盯着看几秒，目光若有所思。

  第二日一大早，晋炀就过来找他，不知是默契还是怎么的，刚准备开门，咔嚓一声门就从里面开了，穿着灰色外套一身整齐的祁榭正站在门口，神色平和。

  晋炀收回拿着钥匙的手，笑了笑:“我们还挺有默契的，都一起出门。”

  “嗯，”祁榭说:“我做了早饭，你是想在家吃还是带着路上吃？”

  晋炀想了想:“路上吃吧。”

  他一惯是去了才吃东西的，现在还不饿。

  “嗯，”祁榭点头应了，将手里的纸袋递给他。

  坐电梯下去开车，晋炀在祁榭往驾驶座窜的时候拦住他，“今天我来开车吧。”

  话落，也不等祁榭说什么，就把他往副驾推。

  祁榭:“……”

  车子启动，缓缓往外开，晋炀目光直视前方，“你靠着眯一会儿吧，到警局还要点时间。”

  “我不困。”

  “不困？”晋炀啧一声，“昨天晚上没睡好吧，你黑眼圈挺明显的，看不出来吗？”

  他开门那会儿就发现了，不过没说而已。

  祁榭:“……”

  他昨天确实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会有黑眼圈也确实不冤枉。

  “哦，那我眯一下。”祁榭顺着他的关心，半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本来觉得没什么睡意，但一想到这人在自己身边，突然就安心放松下来，困意也同时涌上脑海，他竟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前方红灯。晋炀慢慢将车停下。

  偏头看身边的人，还真睡着了，呼吸都浅浅的，很有规律。

  在晋炀的视线中，他能清晰地看见祁榭精致的侧脸和脖颈处白皙如雪的肌肤，因为呼吸的缘故，微微起伏着。

  哔—哔—

  一道喇叭的声音响起，晋炀猛然回神，心中暗骂了自己一顿，右脚踩上油门。

  一路直接开到了医院，停好车，解开安全带，晋炀倾身去叫他，“祁榭，祁榭。”

  祁榭从睡梦中醒来，难得地有些懵，心中讶异，他还真的睡过去了。

  晋炀看他懵懵的眼神，有些好笑，伸手摁了一下安全带的扣，轻声说:“医院到了。”

  祁榭微愣，皱眉好看的眉:“不是说在警局停下吗？你怎么…”

  “你睡的那么香，”晋炀直起身后退，“我怎么忍心叫醒你。”

  他的气息远去，祁榭很快完全清醒过来，推开门下车。

  回身却见晋炀也下来了，他说:“你开我的车去上班吧。”

  “不用，”晋炀拒绝了，“我那儿时常加班，时间不确定，还是放你这里吧，你方便一点。”

  祁榭不赞同，刚想说什么，晋炀揽着他的肩往医院门口的方向推了推，“好了，别说了，快去上班吧，迟到了就不好了。”

  祁榭只好作罢，“那我走了，拜拜。”

  “好。”

  晋炀看着他进去，才转身去拦车。

  早上这么折腾一会儿，竟然还没有迟到，晋炀觉得还挺幸运的，刚上台阶，后面就传来脚步声。

  “晋炀，早啊。”

  晋炀偏头，淡淡地和何逊打招呼，“早。”

  两人一起往里走，何逊边走边随意地问:“昨天下班的时候，来门口接你的人是谁啊？”

  晋炀也如常答，“邻居。”

  邻居？

  何逊回想了一下，当时他看见的不同寻常的气氛，应该没有看错，于是他说:“只是邻居吗？”

  晋炀停住，偏头看他，“你想问什么？”

  “我……”何逊说了一个字就噎住了，突然发觉自己并没有立场和资格问他这些。

  他艰难道:“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你可以不回答，也别误会。”

  尽管早就意识到根本没有希望，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晋炀抬眼看他，神色平淡冷漠，“我和他不止是邻居关系，还有更深一层的交往，而且也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懂了吗？”晋炀问一句，迈步往前走。

  何逊怔住，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见他要走，立刻伸手拦住，“既然你是……，为什么以前不考虑考虑我，是我哪里不好吗？”

  到底为什么，他想不通，明明他也不差…

  晋炀侧身一步，离他远一些，冷声道:“你再好，也和我没有关系。”